第519章 真相大白
任幽蘭垂頭喪氣道:「我答應了妙靈香的要求,找到了一次機會,跟寒晨星說寒東琅在穹隆谷閉關修鍊,讓我帶她上穹隆谷練武功,她信以為真,答應了我的要求,我隨即給妙靈香飛鴿傳書,翌日她就跟我上山了。到了那裡,寒晨星發現沒有寒東琅,鬧著要回來,我便對她軟硬兼施,跟著我學武功,她知道無法脫身,也便乖乖地跟著我學了。不出兩天,妙靈香如期而至,並帶來了各種毒藥。」
宇文思怒視著她說:「實際上你倆是共同犯罪,理該一併處置的,就看大理正怎麼懲罰你倆了。」
任幽蘭懶洋洋地說:「怎麼處置我已經無所謂了。先耐心聽我說完。當時寒晨星瞥見妙靈香來了,而不見寒東琅的蹤影,緊張得心尖兒都繃緊了,問我是不是跟妙靈香勾結在一起,想害死她。我說沒有想害死她,而是想幫她解脫一切痛苦,回歸到嬰幼兒時代,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妙靈香打岔道:「這話是你說的嗎?分明是我說的,我不想剝奪她的生命,讓其失去記憶,不再糾纏寒東琅就是嘍,可你不同意,非得要她的命不可。」
任幽蘭氣急敗壞道:「你在血口噴人,強詞奪理。你要毒死她,我不同意,將你的藥盒子拿過來打開細看,可是好多草藥不認識,無奈,只得苦口婆心地勸導你別毒死寒晨星,放走她算啦。你說她的存在威脅到你的家庭安寧和睦,今天是個難得的機會,將她毒死後就埋在那座山上即可,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幾年,屍體也就腐爛了。」
妙靈香氣得牙齒直打顫,伸指怒視著任幽蘭說:「為了洗清我的冤枉,看來唯有治好寒晨星的失憶症了,不然,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任幽蘭伸指戳著她的鼻尖說:「你原本就是個不清不楚的女子,談何洗清不洗清呢?今天我們兩個人無法辨清是非了,幸好帶來了任荷蘭,下面由任荷蘭與你這個罪不可赦的妙靈香進行辯駁,我什麼也不想重複了。」
任荷蘭掃視了大家一眼,緊張兮兮地說:「我說了實話,只怕活不過明天哎。妙靈香害人的手段高明得很吶,一般人不下一番苦功夫,是很難識破她萬劫不復的心吶。她帶到穹隆谷有十種葯,除了一味葯不會出人命,其餘的葯都是毒藥,某些葯速度很快的,服下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發揮藥效了。」
寒東琅緊張兮兮地問:「你說的是毒藥吧!」
任荷蘭搖搖頭道:「不是毒藥,是草藥的。一味葯服下去會使人失去記憶,從前的事情全部忘卻,回歸到嬰幼兒時代了。其餘的葯服下去,要麼當場死亡,要麼過幾個時辰再閉眼,抑或是過幾天再慢慢地合上眼睛,像是睡著了似的。這些葯都是妙靈香去向人買過來的,好像老早就在籌謀殺人計劃,一直在收購這些毒藥,不知她想殺死幾個人才肯罷休。」
宇文思打岔道:「任荷蘭,你好像偏離主題了,可否談一下寒晨星是被誰剝奪記憶的,這是我們偵破的重點也是難點。」
任荷蘭瞅了瞅妙靈香,心平氣和地說:「寒夫人,你休怪我多嘴多舌的,我覺得是你想殺死寒晨星,而非任幽蘭,因為你在寒府時,用毒蛇和蜈蚣沒有毒死寒晨星,一直懷恨在心。因大理正去了長安到處調查案情,你怕真相暴露,會引火燒身,便想出了一個去穹隆谷殺死寒晨星的計劃,隨即告知了任幽蘭,你們兩個人一拍即合,立馬付諸行動了。」
寒東琅的眼睛緊盯著看熱鬧的人,低聲問:「依你之見,是誰謀害了寒晨星?」
任荷蘭注視著寒東琅的眼睛,嚴肅地說:「我剛才的談話已經點明主題了,你怎麼好意思追問呢?自個兒琢磨去吧!」
郎亦秋連忙說:「答案已經有啦,是妙靈香想毒死寒晨星,任幽蘭於心不忍,吩咐任荷蘭偷偷地換了葯,寒晨星才躲過了這一劫,看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嘍。」
宇文思盯著寒東琅,意味深長地說:「大理正,事情已經昭然若揭了,就看你能否秉公斷案,六親不認啦。」
寒東琅怒視著妙靈香問:「毒婦,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在此坐牢呢,還是押回長安蹲監獄啊!」
妙靈香盛氣凌人道:「沒想到我待如姐妹的任荷蘭也出賣了我,待人不如待狗哩。任荷蘭,任幽蘭給了你多少好處,你居然向著她說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任荷蘭反唇相譏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哎,與世無爭的寒晨星你都想殺,還有誰不想毒害的呢?我只是憑良心說實話,圖個心安罷了。即便你日後想毒死我,我也無怨無悔的,任憑你處置好嘞。」
宇文思瞪著寒東琅問:「下不了決心嗎?留著這個毒婦,不知還有多少人會遭她的毒手哎,你可要三思而行啊!」
寒東琅憂慮重重道:「不是我狠不下心,我對妙靈香早已沒有了夫妻之情,根據她所犯的罪行,對她立即處死也未嘗不可。只是我的寒晨星還沒恢復正常,孩子也無人照顧,我娘畢竟老年邁啦。」
老叟憤憤不平道:「聽你的口吻,你想放過妙靈香嘍。我可是不同意的哎,毀容要付出代價的,不然,怎麼會長記性。何況對寒晨星造成了嚴重的傷害,妙靈香所犯的這些罪行,難道還不足以判處無期徒刑嗎?即便被判死刑,也是罪有應得,實不為過哎。」
寒東琅點點頭道:「你們說得沒錯,我主要是擔心寒晨星沒有解藥,不知何時能恢復記憶哎?即使難以恢復,但能接納我,認出我就是她的至愛,願意跟我共度餘生,那也可以勉強生活下去的。」
妙靈香奸笑道:「你想得美,若是沒有我的解藥,她的腦子就是一片空白,誰也認不出來的,你也不例外。只有服下我的解藥,才可恢復正常。如今對你提兩個要求,若你能做到,我立即將寒晨星治癒,不然就讓她渾渾噩噩地得過且過吧!」
寒東琅緊張地問:「哪兩個要求,快點說出來。」
妙靈香瞪著寒東琅說:「第一個,監外執行刑罰,不要坐牢;第二,你我很長時間沒有過夫妻生活了,今天你要盡到一次做丈夫的責任。地點選擇你外公家的老宅子里,今晚共享一次魚水之歡。」
寒東琅右手一劃道:「休想,兩個要求都不會答應你的。郎亦秋,既然她承認了自己的犯罪事實,乾脆帶她去長安大理寺服罪算啦。現在就動身出發。」
宇文思搖搖頭道:「你不顧寒晨星的死活了嗎?我覺得她的兩個要求並不過分,你為了能與寒晨星喜結連理,過好餘生,答應她又有何妨?」
任荷蘭雙手不停地揮舞著,大聲道:「切不可受騙上當,妙靈香的兩個要求隱含著陰謀,說不定想割了大理正傳宗接代的器官。她是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的惡毒女人。你們對她不了解,而我是她家裡多年的僕人,所見所聞多了,不得不提防她哎。大理正的拒絕是對的。」
老叟嗯了一聲說:「憑我的感覺,妙靈香沒有解藥,不然,不會提出這兩個無理要求拖延時間的。大理正儘快將她帶回到長安大理寺判罪吧!至於寒晨星的失憶症,你這個當事人慢慢去琢磨解決好嘞。不要將希望寄托在一個屢次犯罪的妙靈香身上,而是將希望寄托在你和寒晨星的愛情上。只要你不辜負寒晨星的深情厚愛,一如既往地愛她,遲早會喚醒她記憶深處潛藏的痕迹,至少會首先回憶起你這個初戀情人。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的,懂我的言下之意嗎?」
寒東琅笑而不答,宇文思瞅著寒東琅深思。老叟神秘一笑,冷眼旁觀。
郎亦秋感覺他們的臉上都寫著困惑兩個字,急忙大聲問:「大理正,宇刺史,老叟,接下去怎麼辦,請說句代表性的話,好嗎?」
寒東琅瞄了一眼老叟,抑揚頓挫道:「剛才聽了老叟的分析,頗有啟發,郎亦秋和左安銘辛苦一趟,將妙靈香押送到長安大理寺服罪,我和老叟在此等待你們的回來,隨後再決定是否帶寒晨星回到長安寒府定居。」
老叟微笑道:「大理正說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就這樣辦吧!」
郎亦秋急忙說:「左安銘和我一道去長安,事情辦好后首先給你們飛鴿傳書,然後再回來面呈。」
宇文思說:「妙靈香的手腳用繩子捆起來,再坐到馬車上去,以防她路上逃跑,影響開庭審案的進程。」
寒東琅大聲道:「行,郎亦秋,你們向審判官說明一下我的要求,將妙靈香判處無期徒刑,終身監禁,謝世后火化,骨灰撒到大海里去。我曾經說過的話決不食言,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可從輕發落她的。你們趕快啟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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