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疑慮重重
寒東琅低聲說:「林郎中,你對我還客氣什麼呀?有什麼難言之隱,你也儘管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即便說錯了也無妨。」
林塵軒低聲附耳說:「眼前的寒晨星是真的本人嗎?你確定過嗎?會不會任幽蘭在耍你啊!她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女人哎,正因為她兩面三刀,心狠手辣,家有神秘的花房,直至今日也不敢有人娶她為妻,僅僅是停留在情人這道層面上,無非就是想佔有她的肉體,一旦得逞了,這些男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哩。」
寒東琅眉頭一皺道:「你懷疑眼前的寒晨星是個冒牌者,那麼真正的寒晨星在哪裡呢?你要是聽到過什麼消息,不妨坦誠相告噢。」
林塵軒神秘地說:「你先送寒晨星回老宅子里,交待給你娘看管,緊急著去任幽蘭家一趟,說不定有收穫。若是毫無發現,你明天再送她去長安也未嘗不可啊!」
寒東琅覺得他有事瞞著自己,低聲問:「你是否聽到什麼秘密啦,因何對我也藏著掖著的,有難言之隱嗎?」
林塵軒詭秘一笑道:「你與她曾有過親密關係,據我觀察,你對她並非毫無好感,我不想夾在你們中間受夾板氣,還是你自己去發現的比較妥帖。」
寒東琅垂頭喪氣道:「既然你信不過我,我也不勉強了。她引誘我去了花房,然後給我喝了催情葯才導致出軌的,談不上親密關係,更沒有理由懷疑我對她略有好感,我的心全在寒晨星那裡,不信,就讓行動來證明吧!我就按你剛才的指點行動,先送寒晨星回我娘那裡,隨後去任幽蘭書院調查一番。」
突然而至的任幽蘭大聲問:「去我那裡調查什麼呀?懷疑我對寒晨星下藥,導致她失憶嗎?真是多事,誰出的餿主意,林郎中嗎?此藥鋪閑雜人等川流不息,謠言四起,說我將真的寒晨星藏起來了,假冒的寒晨星送到你老宅子去了,你莫非信以為真啦。」
林郎中怒氣沖沖道:「院長,我是搬弄是非的人嗎?我們沒興趣談論你們的風花雪月之事。我這間老藥鋪,幾十年來人流都是**攘往的,但凡與藥鋪無關之事免談,多數人在討論藥鋪如何做強做大,改建成像模像樣的醫館,最好將溫附子一家子也組合過來,將中草藥事業發揚光大,為更多的人治病。你們要是沒別的事兒,趕緊回去,寒晨星已經走遠了,你們沒聽到嗎?」
寒東琅慌忙轉身去看,忽見寒晨星朝大街東頭走去,急忙尾隨其後。任幽蘭也追過來了,低聲問:「寒晨星會不會去找錢婉茹的麻煩啊?」
寒東琅不耐煩地說:「你怎麼知道她去找錢婉茹呀?」
任幽蘭脫口而出道:「因為她嫉妒你與婉茹的親密關係呀!她雖然失憶了,但潛意識裡依然藏著你這個初戀情人,容不得別人喜歡你,更甭說愛你,及與你同枕共眠嘍。」
寒東琅急忙拉著她的衣袖問:「你這話聽得彆扭,是否有事瞞著我?寒晨星假裝失憶,抑或她不是真正的寒晨星,是不是?」
任幽蘭哈哈大笑道:「若她是假冒的寒晨星,那真的寒晨星在哪裡呢?你為什麼不去尋找她呀?若她是真的寒晨星,只是失憶了,無法辨認出你就是她的初戀情人寒東琅,那你為何不趕快送她去長安治療呢?」
寒東琅被問得啞口無言,不知該怎麼回答她。
任幽蘭仰頭長嘆道:「寒東琅啊,寒東琅,被我問住了吧!寒晨星走得飛快,已經到了錢婉茹的家門前了,你還不趕快追上去?」
寒東琅拔腿就跑,稍頃追上了寒晨星的腳步,慌忙扯住她的衣袖問:「冷月寒星,你來聚龍齋找誰?」
寒晨星急忙說:「我找東琅,我好長時間沒見到東琅了,非常想念他,記得這裡是他常來的地方,我過來看看。」
任幽蘭氣喘吁吁地說:「東琅就在你眼前,你豈會不認識?」
寒晨星掃視了任幽蘭一眼,氣鼓鼓地說:「我不想見到你這個壞女人,請你離開。」
寒東琅溫柔地問:「你真的不認識我嗎?我就是你要找的東琅呀?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寒晨星伸手捂住頭部說:「我的頭好疼,記不起這裡叫啥地方,但只覺得似曾相識的,你扶著我回去陪兒子吧,我的頭受不了啦,東琅,快來救救我,有人要謀殺我。」
寒東琅連忙扶著寒晨星往回走,任幽蘭低聲說:「你還是趕緊送她去長安治療吧,她好像頭部受了重傷,而非服了失憶葯哎。」
寒東琅憂心忡忡道:「嗯,我也準備明天直奔長安找任幽靜好嘞。」
任幽蘭憂傷地說:「要是你信得過我,我陪你一道去,路上好有個照應。」
寒東琅嚴肅地說:「不需要,任荷蘭一道回去夠了。」
寒東琅扶著寒晨星回到老宅子里,忽見寒月靜竹坐在大廳里,連忙跑進去問:「寒月靜竹,你是來送信的嗎?」
寒月靜竹連忙迎上來說:「是的,我送到官署沒碰見你,隨即帶回來了,因為少卿叮囑務必交給你本人親啟,我便找到這裡來了,現在將信給你,我的任務完成了,這就回去。」
寒晨星突然揪住寒月靜竹的手腕說:「你別回去,你是我苦苦尋覓的東琅,你這幾天去了哪裡,怎麼都不來看我啦。」
寒月靜竹溫和地說:「聽說大理寺開庭審問時,妙靈香一直喊冤枉。少卿說其中有詐,你不妨再仔細調查一番,到底是誰幹的惡毒事,導致寒晨星得了失憶症,務必將真正的罪犯揪出來,還妙靈香一個清白。」
寒東琅唉聲嘆氣道:「不管能否揪出真兇,妙靈香也是個罪不可赦的窮凶極惡之人,她將我和寒晨星的嬰兒棄之水溝,將老叟毀容,將毒蛇放進卧室等等,所有這這些行為都足以將她判處無期徒刑,不知少卿對她怎麼量刑的,是否被她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嚇壞了,而心慈手軟啦。」
寒月靜竹鬆開寒晨星的手,心事重重地說:「你打開信看了不就清楚了嗎?」
寒東琅慌忙撕開封口,抽出一張宣紙,看著看著,神情凝重起來,瞪著寒月靜竹沮喪地說:「少卿被她風韻猶存的外表,巧舌如簧的口才,頎長苗條的身材,俏麗的鵝蛋臉吸引住了嗎?怎麼會無視我的信件叮嚀,將她無罪釋放了呢?」
寒月靜竹突然大聲道:「不會的,你看錯了吧,少卿親口告訴我,按你的旨意判她無期徒刑了哩。你先將信耐心看完再發言,千萬別心急哦。」
寒東琅繼續看信,慢慢地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歡快地說:「幸好我給少卿寫了一封信,將她的罪行一一羅列出來了,不然,單憑失憶症此事,少卿就會判她無罪釋放嘍。如今是數罪併罰,才將她判處無期徒刑的。妙靈香自食其果,真是惡有惡報啦。」
任幽蘭激將道:「你別笑得太早哦,真兇還沒揪出來哩,要是知道是誰害得寒晨星失憶,我看你哭都來不及哩。」
寒東琅怒視著她問:「聽口音,你彷彿知道誰是元兇,幹嗎不直接告訴我呢?」
任幽蘭哈哈大笑道:「抽絲剝繭般地去破案,才有刺激哦。」
寒東琅困惑地問:「是不是我自己家裡的親人,請你直截了當告訴我。」
任幽蘭樂呵呵道:「這下變得聰明起來了,不懷疑是我乾的嗎?只要你不將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我就千恩萬謝了,你也沒必要向我打探蛛絲馬跡,一切靠你自己的智慧去破案吧!如你拿出偵破刀劍盜竊案的勁頭來,那就距離成功不遠嘍。」
寒東琅忽然瞧見任幽蘭朝膳堂瞄了一眼,急忙朝膳堂走去,瞥見母親和任荷蘭在竊竊私語,母親手裡在挑菜,任荷蘭在切菜。慌忙回到大廳,卻發現任幽蘭不見了。
寒月靜竹急忙說:「剛才有人過來將任幽蘭叫走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們慢慢聊吧!只要你跟寒晨星形影不離地在一起,耐心地開導安慰她,給她全身心的關愛,她遲早會恢復記憶的,畢竟你的名字已經鐫刻在她的腦子和心底了。」
寒月靜竹深情地看了一眼寒晨星,依依不捨地移開她的手說:「冷月寒星,我是寒月靜竹,不是你愛的東琅,東琅就在你身邊,你仔細回憶一下便會想起來嘍。我有事要回去了,祝你早日恢復記憶。」說完就走。
寒晨星連忙追出來喊道:「東琅,別撇下我不管,我得了絕症,不久要死了。」
寒月靜竹轉身說:「你沒病,別胡思亂想嘍,我有空再來看你。」隨即頭也不回地跑出了院門。
寒晨星看不見寒月靜竹的身影了,跌坐在台階下哭泣。寒東琅瞅著無限悲傷的寒晨星,心裡不禁湧上了濃濃的醋意,琢磨著寒晨星愛的人是不是寒月靜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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