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難以名狀
這一聲怒斥非同小可,寒晨星直呼頭疼,寒東琅慌忙扶起她坐在床頭,緊張地問:「親愛的,哪裡頭疼,位置指給我看,天已經亮堂了哩。我給你按摩按摩也許有效果的。」
寒晨星依偎在他懷裡說:「我用手按住的部位很疼,疼得我巴不得劈開腦瓜了,東琅,我疼死了,不想活啦。」
寒東琅撫摸著她的左半腦下角,驚恐萬狀地問:「是這個部位嗎?怎麼個疼法,說出來讓我給你按摩按摩。」
寒晨星淚眼汪汪地說:「就是這個部位,你按對了,趕快給我按摩吧!」
寒東琅給她穿上衣服,坐在床沿,自己披上睡衣,將她的頭夾自己的大腿之間,連忙給她按摩,按摩了好一會兒,王玉蘭在門外不耐煩地問:「你倆有完沒完呀?同房那麼長時間了,還在親熱,寒晨星受得了嗎?你們不去長安了嗎?」
寒東琅聽出了弦外之音,得知剛才是母親碰撞門板的,大聲嚷嚷道:「你偷聽兒子跟媳婦同房,不害臊嗎?要麼進來看現場直播吧,我們到底在幹什麼事情呢?」
王玉蘭真的推門進去,瞅見東琅在揉著寒晨星的頭,靠上去低聲問:「按摩有效果嗎?飯菜都涼了,還是趕快去吃飯,隨後拎起行囊直奔長安吧!」
寒晨星低聲說:「有效果,剛才疼得不想活了,現在不是很疼嘍,繼續給我按摩吧!」
寒東琅輕言細語道:「是不疼了,還是有點疼啊?確切地說給我聽。」
寒晨星猶豫了一忽兒說:「還是疼的,但不像剛才那麼死疼死疼嘍。你娘催得急,我們先去吃飯吧!」
寒晨星推開他的大腿,坐直身子說:「東琅,你娘惡狠狠地怒瞪著我,幹嗎呀?我們的孩子不見了,還站在這裡發怒,趕快去將孩子搶回來。」
寒東琅大聲問:「你坐在我身邊,怎麼知道孩子不見了,孩子跟乳娘在一起睡覺呢。」
寒晨星淚眼模糊道:「真的被人抱走了,我剛才好像聽到孩子的抽泣聲,不信,你們快去看看。」
寒東琅腰帶一系,連忙跑出去了,王玉蘭怒視著她說:「寒晨星,你要是故意失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寒晨星大聲嚷嚷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的失憶也許少不了你的功勞哩。」這句話正好被折回來的寒東琅聽見,急忙收住腿站在門外聆聽。
王玉蘭呵斥道:「寒晨星,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配不上我家大理正東琅,你答應我到長安后,自動消失,別讓寒東琅找到你,我就會養育好你倆的孩子。不然,你今生今世都休想見到你的孩子。你的第六感官非常準確,我是僱人將你倆的孩子抱走了,若是你在長安治癒失憶症,主動離開了寒東琅,永遠不再回到寒府,我就將孩子帶回到長安寒府撫養成人。若是你還跟寒東琅在一起的,那這個孩子就權當沒生養好嘞。」
寒晨星嚴肅地問:「你的意思寒府只能容納下我和東琅的孩子,不許我跨進寒府大門,更別說做東琅的妻子嘍。」
王玉蘭斬釘截鐵地說:「沒錯,你是要孩子在寒府成長,還是要做東琅的妻子,現在讓你做出選擇,去長安后就沒機會回答我的問題了。
寒晨星斬釘截鐵道:「你休想將我母子倆分開,你沒權利管我和東琅的事兒了,一切由東琅說了算,我聽東琅的。若是東琅只要孩子,不要我了,那我也只好認命了。」
王玉蘭惡狠狠地說:「你已經將妙靈香送進牢房了,我會讓你好過嗎?老實說,妙靈香才是我家的媳婦,你充其量只不過是東琅的玩偶而已,別將自己當做寒夫人自居,才是明智之舉。」
寒東琅正想踢開門,懷裡的孩子醒過來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寒晨星急忙出來開門,喜極而泣道:「我知道東琅有辦法的,終於搶回了我們的孩子。東琅,你娘的真面目露出來了,我們帶著孩子趕快去長安吧!」
寒東琅怒視著王玉蘭問:「母親大人,你為什麼這樣做?你還是我的親娘嗎?既然你那麼狠毒,我也就顧不得親情了,實話告訴你吧,當你和寒晨星同時面臨著死亡的威脅時,我首先要救的人是寒晨星,其次才是你,因為我的一生是跟我愛的人度過的,而非你。何況嬰兒需要母愛呢,你別太天真了。從前的我什麼都依從你,如今我要做回自己了。你若是干涉太多,容不下寒晨星,那我們斷絕母子關係算啦。你立即回長安老家去,我們一家三口,住在外公的老宅子里好嘞。」
寒晨星接茬道:「既然你不願意幫我們撫養孩子,你就實話實說好嘞,沒必要雇請人來偷我們的孩子呀?我雖然不是親眼看見,但我的聽覺特別靈敏,第六感管也不差毫釐的,今天令你長見識了吧!以後少在我面前逞強了,只因你是東琅的親娘,我才一忍再忍的。但我的忍耐性也是有限的,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我琢磨你年事已高,不願看到家破人亡的慘劇吧!」
寒東琅怒視著王玉蘭說:「若是你以後再敢欺侮寒晨星母子,我們母子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休怪我薄情寡義,不言親情。」
王玉蘭一臉無奈道:「要是為娘的道出實情,你們肯定會原諒我的,只是還未到時候啊!兒子哎。我有苦衷只能深埋心底,獨自品嘗,而你們有啥委屈,儘管向我娓娓道來,這就是長輩和晚輩的不同哎。」
寒東琅驚愕地問:「是不是有人威脅你,是不是有人想害死寒晨星母子?我們母子之間有啥可隱瞞的呢?」
王玉蘭淚水模糊了眼眶,搖搖頭道:「只要你們過得比我好,我就心滿意足了,別問那麼多啦。太陽已經一竿高了,該吃飯啟程嘍。孩子尚小,不適應帶在身邊,還是我先替你們養著吧!」
寒晨星抱著孩子說:「還會信你嗎?你是個出色的演員,自導自演的不錯哦,小媳婦甘拜下風嘍。配角任荷蘭去哪裡啦?咋不見她過來湊熱鬧哩。」
寒東琅凝視著寒晨星深思,琢磨著她是否假裝失憶的,早上的幾句話分明是一切正常的人哩,焉會記得任荷蘭,以及母親對她乾的事情呢?
寒晨星見他以懷疑的目光瞅著自己,忍不住睜大眼睛瞪著他問:「去不去長安呀?你怎麼像個陌生人似的注視著我呀!是不是真的東琅哎?我是冷月寒星,你不認識了嗎?早上剛剛和我享受床笫之歡了哩。」
王玉蘭蔑視了一眼寒晨星,冷漠地說:「真不知害臊,下流之事還說出來,臉皮真厚,不怕隔牆有耳嗎?不知寒東琅看上你什麼啦?賤女人一個。」
只聽啪嗒啪嗒兩聲,王玉蘭的臉上火辣辣的痛,眼冒金星,站立不穩。她以為寒晨星搧了她兩巴掌,隨即一個掃堂腿將寒晨星摔倒在地,來個嘴啃泥。
寒東琅急忙過去扶起寒晨星,伸出衣袖擦**臉上嘴上的泥粉。寒晨星直呼頭疼,將頭往板壁上撞去,寒東琅連忙過去擋住她,頭撞在了寒東琅的肚子上,寒東琅彎腰抱住她的頭。
寒晨星抱著寒東琅的腰身大哭道:「我的頭好疼,東琅,我不想活了,我撞死算啦,反正你娘也瞧不起我,跨不進寒府大門,我還活著幹嗎呀?你帶好我們的孩子,我有血脈傳承下去了,此生心滿意足,死而無憾啦。」
寒東琅驚訝地問;「是不是老地方疼啊?疼的程度怎麼樣啊?鑽心的連續疼痛,還是時斷時續的疼,抑或是像針扎進去那樣的疼哎。」
寒晨星疼得說不出話來了,眼淚止不住滴滴噠噠地往下掉,打濕了胸前的衣衫,寒東琅的眼淚也被她哭出來了,摟著她說;「要麼我們去找溫附子看看吧,也許他能緩解你的疼痛。」
「不用去找她,我來試試看。」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錢婉茹大聲道。
寒東琅驚愕道:「你怎麼有空跑到我家來了,有事嗎?」
錢婉茹溫和地說:「聽說寒晨星失憶了,頭疼欲裂,你要帶她去長安治療,而我看了藥王孫思邈的一本醫術書《明堂針灸圖》,覺得針灸對她也許有用,便找上門來告訴你一聲,溫附子會針灸,且技術不亞於林郎中,你趕快帶她去扎針吧!瞧她痛得眼淚都快流幹了哩。」
這時,王玉蘭貼上來說:「孫思邈對針灸術也頗有研究,著有《明堂針灸圖》,以針灸術作為藥物的輔助療法。他認為『良醫之道,必先診脈處方,次即針灸,內外相扶,病必當愈』,積極主張對疾病實行綜合治療。我覺得錢婉茹的主意不錯,你趕快帶她過去吧!我不方便一道去,要是溫附子不肯救她,你跑來告訴我一聲,我拉下這張老臉去求他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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