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掃蕩
「一定是兇手乾的，他綁走那三個失蹤者的位置都距離挺遠，所以他必須要有一輛車！」我繼續道。
「看來我們還得注意一嚇附近出沒的一些可疑的車輛。」劉雨寧回答。
調查到這裡的線索，我提取了一些指紋，現在先帶回去給小謝化驗了，不管這是誰都都沒所謂，最好當然是有發現的，但我覺得兇手不會那麼笨把這個關鍵線索留在這裡。
我們在現場排查了很久，在爛尾樓周圍也沒發現什麼其他有用的線索，只好先回去警局。
該調查的人都調查了，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問起在餃子店盯梢的警員，他們說，戴師傅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也沒有人來給他送餡料。
我們經過那裡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很想去那裡看看，於是我和劉雨寧就來到了餃子店門前，這次小妞也在。
還沒進門小妞就使勁吠叫著，就好像聞到裡面有什麼味道。
它在門邊上使勁地打轉了起來，一會兒后戴師傅就來開門了，當他看到小妞的時候就驚訝道：「兩位警官同志，你們這次怎麼帶來一隻寵物狗啊！」
「這不是寵物狗，而是警犬，它叫小妞！」劉雨寧道。
「是么？平時我看電視里的警犬都是狼狗，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可愛的寵物狗當警犬的，對了，兩位警察同志，你們又來這裡做什麼？」戴師傅禮貌地笑著道。
我看戴師傅身上綁著圍巾，沾染了不少麵粉，就知道他在做餃子，我說：「無聊過來找你諮詢一些事情而已！」
「那你們進來再說吧！」說著戴師傅把我們帶到了店鋪里，來到裡面，我們同時看到桌子上擺放了不少餃子，劉雨寧臉色有點微變道：「這些餃子不會有問題吧！」
說著小妞連忙湊了過去嗅了起來，戴師傅連忙解釋道：「放心吧，現在用的都是上等的豬肉，是我親手去菜市場買的！」
「是么？」我們看著小妞發現它沒有預警，戴師傅還一邊做著餃子，我就問：「你那麼喜歡做餃子吃嗎？」
「對啊，從前我家很窮，能夠吃上這種過年的餃子是很幸福的事情，我打算做一輩子的餃子，看到許多客人來這裡購買讚不絕口的，我非常有成就感，就好像那畫家的作品被拍賣了幾百萬一樣。」戴師傅認真地做著餃子道。
我又問他：「你說白老三幾天來一次，但我們最近都沒有看到他啊？」
「這個我也不清楚，知道自己的肉餡有問題，他那裡敢來了，估計跑路都來不及，我現在也沒有和那間肉聯廠合作了。」戴師傅猜測道。
「我們調查過白老三已經失蹤了，你又怎麼能看到他呢？」劉雨寧說。
「不是吧？我明明前幾天才看到他的！」戴老闆神情很嚴肅，不像撒謊，就是劉雨寧轉頭用眼神詢問我的時候，我也是這麼說的。
我看了下他桌子上的餃子繼續問：「你和白老三是不是早就認識了？」
提起這個人，戴師傅遲疑了一下說：「不認識，我們是工作的時候才認識的！」
「是么？」我發現戴師傅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神躲閃了起來，眉頭也緊鎖著，臉龐上有一根血管抽搐了起來，此人終於露出破綻了。
我正色道：「對不起，戴師傅你在撒謊，如果你不老實告訴我，真實的情況，那我只能把你帶回去警局！」
「不、不要啊！警察同志，我說了，其實我和白老三是真的很早就認識了，而且我們還是同一條村的。」戴師傅顫抖著嘴巴說道，顯然他是很怕去警局的。
我讓他給我們說具體一點，戴師傅回憶著說，那小子和我從前都是太福村的人。
「這麼重要的證據你之前為何不說？」劉雨寧嚴肅道。
「主要還是白老三這個人，我有點看不起他。」戴師傅說道。
他說昔日在工地里上班的，幾個大老爺們出去后就在宿舍里住，大晚上的，幾個男人當然談論的話題就只有女人了。
談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白老三怎麼回事，竟然惹上了打飛機的壞習慣，每天馬上不擼一發都睡不著，逐漸的他的身體就開始消瘦了，而且人也變得無精打採的，注意力也很不集中。
當時不要說我，就連村子里的其他人都看不起他，也不知道怎麼的，後來白老三竟然在城裡帶了一個非常妖艷的女人回來。
大家看到都非常羨慕，說白老三這傢伙簡直艷福不淺啊，這樣的女人都能拿下，但有人卻說這個女人之所以會選擇白老三完全就是貪圖他家裡的幾畝地。
後來他們在一起一段時間后，村裡人看到他們兩經常吵架，看到這種情況，村民就開始亂傳起來，有人說一定是白老三從前因為經常亂來，現在下面的公雞不打鳴了，滿足不了自己的老婆。
後來他們吵架的次數更加多了，白老三的妻子和村裡的一些年輕的男人經常眉來眼去的，不久就和他們搞上了，知道了這件事的白老三也不敢怎麼樣，每次去找人理論都被暴打一場。
當時我看到他在村子里都不敢抬頭走路，非常沒面子我都為他感覺到難過，本來這個也沒什麼的，誰知道後來有一天我上山打獵回來之後竟然發現他一個人蹲在山上的墳地上，不知道在咀嚼什麼東西，弄得噼啪作響的，就好像牙齒都被磨損了，我沒有去打擾他，等他離開后，我才靠近了那些墳包。
不看不知道，看了竟然發現許多墳包都被挖開了，裡面的一個個討債鬼被挖了出來，看來這個白老三是在吃嬰兒的肉！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就好奇地問戴師傅：「討債鬼那是什麼東西？」
「你不知道嗎？討債鬼就是我們村裡平時夭折的一些嬰兒，據說他們會回來找親生父母還債的，所以就叫他們討債鬼了。」戴師傅回答。
其實類似的說法我當然聽過，在村裡有些人生了女兒也會把他們塞到泥潭裡溺死的，這個時候女嬰自然就變成討債鬼，被他們纏上的人，一般都不會有好下場的，不是慘死就是離奇失蹤，非常詭異。
我讓戴師傅繼續說下去，他說之後我來到了白老三的家裡，趁著他家沒人，就質問了討債鬼的事，他當時特別害怕的，跟我說昔日、他因為身體的情況不好，不知道聽說那裡有個偏方，吃嬰兒的肉可以用來治療陽痿的，他就想辦法去找到死掉的嬰兒吃他們的肉。
本來白老三隻是為了治療，但他自從吃過一次嬰兒的肉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深深地喜歡上了那種嬰兒的肉味，他把一個個嬰兒殘骸帶回到家裡，放在水中調好味道煮成湯，吃的時候把肉全部啃掉，把骨髓都喝的清光，當然湯水也一點也不放過。
說到這裡，白老三突然嘿嘿一笑道，身上微微顫抖著，臉上浮現出可怕的綠光，兩眼鼓得大大的，還露出猙獰的表情，嘴角扯起來道：「嬰肉真的非常好吃，你嘗試過一次就知道了！」
當時我看到他這個模樣，先是有點害怕，但後來就突然暴怒起來咒罵了他一頓，讓他趕快離開這個村子，由於村裡人要是知道挖了別人家的嬰兒吃了，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白老三本來不想離開的，但沒有辦法，當晚他就打點了一些行李走了。
本來我以為他再也不會回來，誰知道我在外面上班的時候，無意中又遇到了他，離開村子之後的他變得一蹶不振起來，經常賭博夜不歸宿，很快就輸了不少錢，那個時候他突然來我宿舍找我，我還以為怎麼回事了，竟然是追債的人逼迫他還債。
當時你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在他多次請求下，竟然把本來想回家蓋房子的12萬給了他還債，要不是這樣，我老婆和孩子現在都不用再住土坯房了。
後來我讓白老三還錢，可是這傢伙平時就沒有怎麼存起來，到要還的時候根本拿不到多少，逼迫下他只能提議自己用肉聯廠里的肉來交換，我看那肉挺新鮮的，沒有辦法也只好答應了。
接著他就經常給我送肉過來，我們一直合作，到你們發現我的肉有問題，我才發現那肉有問題。
說到這裡，劉雨寧道：「人肉和豬肉味道怎麼說也是有區別的，當時你沒發現嗎？」
「有一段時間我是發現送來的肉有點問題，而且那小子給我送的肉也多了，我看材料這麼多全部加入了五香粉后應該會很好買的，就沒有過問了。怎麼說我也不能想象這老實巴交的小子竟然會殺人啊！」
戴師傅的所有話似乎都是真的，劉雨寧又向我確定，我頷首，拿出了白老三的照片，但沒有給戴師傅看，而是問他說：「你說見過白老三，那你有他的照片嗎？」
戴師傅有點不好意思，他拿出了一台非常古老的諾基亞遞給我們說：「我沒有你們那種可以拍照的大屏手機，我用的還是這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