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無線設備

我只好拿出照片給他看，並且說道：「你指的白老三是這位吧？」

為了確定一下我也只能這樣做了，看到白老三的照片，戴師傅連忙指著他道：「對，就是這小子！你們說啊，如果同類吃同類是不是都會出現問題的？」

「沒錯，因為吃同類的時候，身體中會出現一種逆反素，這種東西是有毒的，當它們進入到腦袋裡之後，就會讓人失去理智，當年的英國瘋牛病也是這麼來的。」我解釋說。

戴老闆連忙稱讚道：「還是這位小哥懂的多，我只知道人吃人都遭到報應的。」

說著他旁邊做的餃子已經好了，他興奮地從鍋里拿出來，放到盤子里，然後問我們：「兩位警察同志，你們要吃一些嗎？」

我們連忙擺手拒絕道：「不用了。謝謝。」

戴師傅又問：「我可以一邊吃一邊說吧！」

我連忙回答說可以的，隨後戴師傅就在我們面前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著餃子，我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就故意問他：「你很喜歡吃餃子嗎？」

「對啊，小時候我們家特別難，能夠吃上一次餃子就很慶幸了，我覺得能吃到餃子是非常幸福的！」說著戴師傅還細細地咀嚼著餃子的肉，品嘗當中的味道。

我繼續說：「看來你吃得很開的，完全都沒有被之前的人肉事件影響到。」

我此話一出，戴師傅哇啦一聲吐了許多東西在地上，擦著嘴唇說道：「警察同志，你就不要刺激我了，我才剛從那件事中逃出來。」

我看他的反應很正常，就笑了下說：「對不起。我會注意的。」

我感覺都沒什麼可以問的了，只好和劉雨寧起來告辭，臨走的時候，戴師傅卻拉著我們說：「我做了那麼多餃子你帶一點回去給大家分享啊！」

我們再次拒絕道：「謝謝，不需要的。」

離開了戴師傅的餃子店我們兩都有點餓了，隨便找個餐館叫點菜就吃起來了。

我們都很一致地沒有叫肉，只是叫了一些素材，海帶、雲兒之類的，吃著的時候，劉雨寧問我：「剛才你和戴師傅說的瘋牛病是真的嗎？」

我道：「當然了，昔日在英國有些不良的商販為了減少牛的食物成本，故意用沒有人要的牛骨牛尾磨成粉末餵給牛吃，結果吃了一段時間后，牛的反應和行為都和從前不一樣了，還是失去理智經常看到人就撞過去。這才導致了英國很著名的瘋牛病產生。」

「你懂得果然很多，估計每天都在家裡看書吧，怪不得還一直單著！」劉雨寧調侃道。

「這不是聊著案子嗎？你怎麼又扯到那些事情上去了！」我沒好氣道。

「這不是想幫你一把嗎？你這樣總是待著真不知道你以後怎麼找女朋友。你不是喜歡長發萌妹嗎？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唄！」劉雨寧曉有興緻地看著我說。

我連忙搖頭道：「不、不用了，這紫菜特別美味！」

「切，扯開話題的！」劉雨寧說著，她的手機響了，正在接電話，沒想到我的手機也響了，我拿起來一看發現是黃大強打來的，昨天晚上我讓他休息一下的，估計哥們起來看不到我就打過來了。

我連忙接通，黃大強就首先說道：「你一個晚上都跑那裡去啦？」

「我在處理案子，你要過來嗎？」我說。

「好吧，我正準備起來，你們在那裡？」黃大強回答。

聽到他這樣說，我沒差點來了個四腳朝天，果然是這樣現在都已經中午了，那哥們竟然還在睡覺，我告訴他快點，並且發了坐標，黃大強答應很快會過來就掛了電話。

此刻我發現劉雨寧也剛通話完畢了，但她的臉色似乎並不好看，還沒等她開口我就說：「難道又找到屍體了？」

「沒錯，這次是在地下水道中，我們現在過去吧！」劉雨寧回答。

「那我們回去警局吧！」我說。

「不是，我們應該直接去案發現場。」看來屍體還沒有被帶回去，當我們來到指定的地方，一條深邃的地下水道上面，我們還得經過天井蓋爬下去，雖然底部濕漉漉的，氣息也很渾濁，但我們還是得往下方爬動。

這位警察發現的很細緻，竟然連地下水道都找到了，問起他是怎麼回事的一刻，他告訴我們，在附近的這個沙井蓋里聞到奇怪的味道，於是忍不住就下去了，誰知道一下去果然發現了屍體。

我稱讚了他一句做的好，心想第一次是井裡，這次是下水道這兇手拋屍的地方都是這麼深入的，我先來到屍體的前面，看到這次的屍體比起之前的更加不知道怎麼說。

她的身子被倒掛了起來，脖子的位置有個明顯的傷口，當時應該是被菜刀割開喉嚨的，那脖子的位置還插著一根吸管，裡面沾染了部分鮮血。

我活動一下死者的關節，丈量了一下她的手腳和盤古，馬上就有下結論道：「這個人死去起碼30天了，按照她的臉部情況來看，應該是第一個失蹤的女孩，就是那個做足浴的汝靜蕾了。」

儘管這屍體的臉部已經腐爛了不少，而且許多蛆蟲在上面爬動著，但基本的輪廓我還是能看出來的，加上人的顱骨都是不一樣的，我用靈光之瞳觀察過她的顱骨，剛好和臉型相符，就算是整容了，顱骨也不會改變，所以它是逃不過我眼睛的。

確定了這個女孩的身份，我發現死者的大腿、腳腂、肩膀、肚子、小腿、脖子等地方的肉都被削掉了，而且這皮膚腐爛的很嚴重，到處都是凹陷，血絲和一些爬動的蛆蟲，由於吸食了不少人體內的營養物，許多蛆蟲已經長得特別肥大，用手擠壓一下，裡面流動出來許多粘稠的腐爛液體。

這屍體的腐爛程度的確相當可怕，用一個詞就是腸穿肚爛來形容也不為過，她的臉上沒有出現因為笑氣而產生的微笑。

我摸了一下死者的身體，許多蛆蟲就爬到我手上了，甩掉它們后我發現死者的胃部似乎有點腫脹，就和劉雨寧說：「你有手術刀嗎？」

劉雨寧微微有點驚訝：「你們仵作不是一直不解剖的嗎？」

「我的刀法很一般，但現在沒有辦法，她的屍體腐爛的很嚴重，關節軟骨都爛掉了，要是稍微一動會散架的，你去幫我借一把吧，沒有的話，剪刀也可。」

吩咐著，劉雨寧馬上讓警員去找，一會兒后一名警員拿來一把剪刀回來了，我接過剪刀小心地雙手捧起死者的胃囊，讓劉雨寧幫忙在下面給我墊著塑料袋，以免胃裡流出的噁心東西腐蝕掉其他內臟。

接著我讓其他人退後，自己也屏息呼吸，開始沿著死者的胃壁動作，我想等下可能會有什麼東西噴湧出來！

真的，一剪刀紮下，就聽見噗的聲音，一股惡臭無比，附帶濃烈刺激性的氣味瀰漫出來！

我距離很近，眼睛差點沒被熏沒，還有跟隨的一股變異的黑色液體汩汩排了出來。

許多警察嚇得不敢逗留在地下水道里，我拚命控制呼吸，估計我不小心吸入一些，就會當場暈倒！

我用剪刀接著開始剪開胃袋，人的胃壁是有許多紮實肌肉形成的，用力一剪，那上面發現的咯吱咯吱響動隨時會讓人後背發涼，胃裡沒有被消化的污染物被淌到塑料袋中。

我讓劉雨寧再給我的袋子，我把污穢的東西裝到裡面取走，用乾淨的塑料袋把剖開的胃囊緊緊包好，接著塞入到死者的肚子內部。

之後法醫們要解剖的話，其他內臟就不會被殘留的胃酸腐蝕。

我提起那個袋子，趕緊遠離了屍體爬出沙井蓋，先大口大口地在外面呼吸著新鮮空氣，這下子一隻手拿著一根煙放了過來，我抬頭一看發現是肖元德。

「不用了，我不抽煙。」我說。

他沒有說話的叼起一根點燃。

劉雨寧出來后就說道：「肖元德你怎麼來都不說啊？」

「這裡有消息當然要來！」肖元德回答。

我對著路燈觀察了一下塑料袋當中的物質，劉雨寧跟我說發現什麼沒有。我讓她聞聞，剛開始她有點抵觸，但還是湊了過去聞了，吃驚地說：「死者的肚子里竟然都是香料的味道？」

「對了，這當中有木香、白芷、三奈、良姜、乾薑的味道。」我全部分析了過去。

劉雨寧一聽柳眉倒豎著說：「這個可惡的殺人狂，他估計想讓我以後也不能吃這些東西吧？」接著問我：「為什麼兇手要這樣做？」

我思考了一下道：「大概是為了改善肉質的味道！」

「改善、味道？」劉雨寧不解道。

我點頭說：「是的，這是兇手第一次處理的屍體，當時他還沒用醫學麻醉劑那些的，只是殺了人，取走她的肉，加入香料而已，我想是他大概之後發現這個辦法不行，才會用到醫學麻醉劑。」

說著我們回頭來到屍體的附近，我聞了一下死者的鼻腔，發現他的鼻子里有一股股濃烈的血腥味，當即就說道：「死者之前一定是被倒掛起來放血的，你們看到這吸管沒有，看起來就好像是在做什麼菜一般？」

「什麼菜？」劉雨寧追問我。

「廣東烤鵝！」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