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遇蒼邪
龍隱邪酒醒后聽到身邊的人通報,說今日將迎小纏為妾,而昨晚兄長又在小纏那裡過夜時,鬍子下的唇緊抿,雙眉緊皺。
心裡雖然堵的慌,卻沒有一句怨言,簡單的收拾行禮,與兄長作別後,連母親那裡也沒有去,便騎上馬與帶來的幾名侍衛向自己屬地方向而去。
草原上的事物並不多,如今又無戰事,所以龍隱軒並無什麼事可做,想到小纏聽到會被納為妾時可能有的怒氣臉頰,不由得揚起嘴角。
小纏在草原上盲目的走著,心想雖然不知道這裡會通向哪裡,只要走得離包帳越遠越好,等到他們發現在追時,怕也追不了這麼遠。
所以一路並沒有停下來休息,直到天色慢慢暗下來,小纏才驚覺想到一件事情,眼前這片茫茫草原上不會有狼吧?
渾身打了個冷戰,只覺身邊颳起一陣冷風,更是聽到遠方那不算清晰的狼叫聲,眼睛打最著四周,小纏眼睛一濕,怎麼早沒有想到這些,如果知道會被狼吃掉,還不如在包帳那裡等著受死好。
心裡越怕,小纏越加加快了腳上的步子,一不小聲,腳下一滑,整個人爬到了草地上,原來聽到狼的叫聲后,小纏的腿就嚇得發軟,此時一倒在地上,哪裡還有力氣站起來。
要說這小纏也有主意,說逃走,跟本不怕可能被龍隱軒捉到會被處罰的結果,可是如今卻逃出來了,卻只被幾聲狼叫就嚇得站不起來,足以看出她時而精明,時而迷糊的個性。
小纏眼淚亂掉,卻不敢哭出聲來,生怕把狼給招了來,只敢低聲的哽咽,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到越來越近的馬蹄聲。
小纏眼睛一亮,腿也有了力氣,雙手一支從地上站了起來,有馬蹄聲,一定就會有人,她得救了。
因為天色已黑了下來,只能依稀看清是四五個騎馬的人,小纏已顧不得對方是好人是壞人,怎麼也比在這裡被狼吃掉好,用儘力氣的對要遠處的騎馬人大喊。
「救命啊,救命啊」
可惜,馬蹄聲蓋過了小纏的呼救聲,只見騎馬的人跟本沒有發現小纏,快速的向遠處馳騁而去。
「救命啊,救命啊」見騎馬上的身影消失在黑夜裡,小纏眼淚更加泛濫,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也顧不得會引來狼。
她的命怎麼這麼苦?在現代愛上一個已婚男人,穿到古代了,還是帶著身孕,而且被*,如今又要被強納為妾,逃出來了,不想今晚就要被狼吃掉。
越想越傷心,小纏也顧不得什麼丟不丟人,更顧不得自己的哭相有多難看,裂著嘴就放聲哭了起來。
小纏這邊哭得傷心,而包帳群那邊卻亂了套,只見數百名鐵騎裝草原騎兵騎在馬上,一隻牽著馬韁繩,一手高舉火把,在原地待命。
龍隱軒一臉的冰霜騎馬立在眾騎兵面前,而他的馬上跪著已被數條馬鞭痕布身上的小煙,小煙一臉的淚痕,卻也不敢哭出聲音。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冰冷沒有溫柔的聲音,傳達著王者的命令。
「是」眾騎兵領命后,只見塵煙四起,陣耳的馬蹄聲傳遍包帳群的每個角落。
如今誰人不知族長要納進門的小納私逃,在看看族長那張可以凍死人的臉頰,強烈的壓迫感讓人連大氣也敢喘。
小纏用力的吸著鼻子,全然沒有發覺那離去的騎馬人又折回來的身影,更沒有看到近到眼前的馬。
龍隱邪本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心想在這草原深處,而且是往自己屬地方向的路上,怎麼會有女子的呼救聲,以為是錯覺。
可是最後的哭聲卻在也讓他不相信是自己的錯覺,折回來后,雖今晚沒有月光,但是龍隱邪那雙如鷹的眸子,還是看清了眼前正在哭個不停的女人是誰。
心裡一驚,今日不是大哥納她入門的日子嗎?她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打量了四周,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身影,心裡更加疑惑,想起以前她說起寧願嫁給自己也不嫁給兄長,眉頭一皺,難不成是她自己逃出來的?
「哭夠了?」直到小纏不在哭出聲音,斷斷續續的哽咽,龍隱邪才逗弄的開口。
小纏聽到頭上方傳來的聲音,猛然抬起頭,臉頰上帶著淚痕,瞪著眼前的黑物,龍隱邪的寶馬臉正對著小纏的臉,馬鼻子哼了哼,小纏嚇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麻煩的女人」龍隱邪從馬上跳下,將暈過去的小纏抱回懷裡,身子一躍,又坐回馬上。
身邊的貼身侍衛張傑自然也認得小纏,「爺,這怕有不妥吧?」
龍隱邪一隻手緊摟懷裡的小纏,一隻手拉住馬韁繩一抖,『駕』的一聲,向自己屬地方向而去。
張傑望著主子選去的背影,嘆了口氣,早上爺聽到小纏小姐要被族長納為妾后,整個人就不對,更是沒有對老夫人辭行就離開。
現在又意外救了小纏小姐,不但沒有往族長的方向而去,反而是回自己的屬地,不知道這樣做,要是被族長知道了,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回到屬地不許對任何人透露小纏小姐的身份」對身邊其他的三個侍衛交待。
「是,屬下領命。」
得到答覆,張傑雙腿一夾馬肚子,才向主子的方向追去。
草原上蟲聲一片,夜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