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橘子又發現重大線索
回到事務所后,榮榮給橘子泡了一杯熱牛奶,這時橘子問榮榮:「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白磊特別奇怪?」榮榮說:「有嗎?哪兒奇怪?」「就是那個劉澤明寫的報告,說他視力很好,但是那天戴了隱形眼鏡。」
「現在滿大街的近視眼,他們也不是天生就近視啊。」
「我當時也沒怎麼介意這個,問題劉澤明說上午和他借錢,他已經答應了,晚上再跟他提這事,他好像完全忘記這件事了。你覺得有這麼健忘的人嗎?」
「你是說,這個白磊……」
「對啊,我感覺案發那天去參加年會的不是白磊,如果他沒有什麼雙胞胎兄弟的話,那那個人的化妝技術就很牛啦,沒有任何人看出破綻。」
「你光憑這個就下這結論,會不會有點草率啊?」
「調查這種命案,本來就是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明天我要去找雷聲警官,你要跟著來嗎?」
「算了吧,這個案件好像有點複雜,我頭疼,我還是留守陣地看看有沒有別的生意上門,你自個折騰去吧。」
「真沒出息!」橘子怏怏不樂的說了一句。
第二天,橘子如約來到了警局,雷警官幫她調取了白磊的個人資料和主要社會關係,果然不出所料,白磊有一個雙胞胎弟弟白鑫,他的父母早年離異,他跟著父親生活,白鑫跟著母親生活,但是兄弟感情非常好,父親以開出租為生,母親在一家中學擔任數學老師,進徐氏集團工作前,白磊曾經在一家外貿公司上班,看到這些,橘子突然眼前一亮,彷彿案件有了眉目,她興奮的跟雷警官連聲道謝。
雷警官一臉詫異,問:「這些資料對案件有幫助嗎?怎麼高興成這樣?」
「太有幫助了,但是我沒時間和你說太多,先告辭了,改天請你吃飯吧。」
「要是我幫了你的大忙,一頓飯就想打發我啊?」雷警官開玩笑的打趣道。
「抱歉,我趕時間,欠你的情一定銘記在心。」說著,橘子急匆匆的離開了。
不一會,橘子想起了什麼,跑回頭,找雷警官再次把當年的案件,物證等資料全部調取出來,橘子小心翼翼的把案卷複印了,還把那些現場照片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篇,接著橘子用隨身攜帶的相機把物證全拍下來,雷警官一再追問:「你到底發現什麼了?難道有新證據?」
橘子神秘一笑:「不告訴你!」
橘子回到事務所之後,把案卷複印件和所拍照片拿給榮榮看,興奮得手舞足蹈,她對榮榮說:「等這個案件破了,我就有出頭之日了。哈哈哈哈!」
「探長,我好像沒看出什麼名堂來啊!」
「你要是看得出,我的位置讓你,我來給你當助理啦,哈哈哈哈哈!」橘子又開始哈哈大笑,的確,這個案子對橘子來說,意義重大,她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又過了一天,橘子和榮榮如約和白磊見面,敲門敲了許久,他才出來開門,橘子不敢打草驚蛇,她對白磊說:「白先生,是這樣的,我呢,想寫一本推理小說,我知道你是17年前徐老闆這個命案的當事人,你可以給我提供一點素材嗎?我的小說是以這個案件為主線的,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一些細節,我想寫得盡量真實一點,我想你應該願意幫我的忙吧?」
「是這樣啊?那請進吧。」
白磊給橘子和榮榮泡了茶,問道:「你們想知道什麼就問吧,不過我可能記得不準哦,這事過去太久了,我實在不想記住那些不好的回憶。」
「好吧,那我開始了哦,雖然我是要寫書,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每一個問題。你能做到嗎?白先生!」
「放心,我會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
「那好,現在開始。當年,莫小姐是你的女友對嗎?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媽媽託人介紹的。」
「你覺得莫小姐是個怎麼樣的人?」
「年輕,漂亮,家境好,脾氣大,其實吧,我當年為了敷衍我媽媽才假裝和她來往,我覺得她不符合我的擇偶標準,我喜歡溫柔的女人,其次是有教養,不能太強勢,還有我不想娶太漂亮的女人,這樣很沒安全感,況且她那種有錢的大小姐,也看不上我這樣的。我們生活在不同的環境,價值觀差異很大,是不可能生活在一起的。」
「聽你這麼說,你好像一點也不喜歡她。」
「談不上,反正也不討厭吧。」
「當時你有心上人嗎?」橘子又開始八卦了。
「有啊,但是她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
「很抱歉,我能問問是誰嗎?」
「這個跟案件有關係嗎?」
「白先生,不要誤會,我寫書需要多一點素材,這樣故事才會精彩,我是一個完美主義者。」
「是我一個大學同學,實話說,我也不太想提這種不開心的事情。」
「那好吧,我們回到案件本身,那天你去了公司的年會吧?能不能把你看到或聽到的一些事情告訴我?」
「我幾乎都忘了,很抱歉!」
「一點也想不起來嗎?」
「我能想起來的,別人也能,當時那麼多人在,我想應該他們都告訴過你了。」
「你的視力怎麼樣?過去有沒有近視,散光或者弱視這些眼病?」
「沒有,我的視力一向很好,橘子小姐怎麼突然這麼關心我?」
「我就隨便問問,現在的大學生大多數都近視,你當年和莫小姐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我可高攀不起她,就算我有這想法,人家也不肯啊。」
「你願意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結婚嗎?」
「這個嘛……」他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想必你應該知道莫小姐和徐老闆的事情吧。」
「他們那點破事又不是什麼秘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啊。」
「那你對此怎麼看?有沒有對徐老闆有一點恨意?或者說嫉妒?」
「實話說吧,嫉妒多少是有一點的,恨倒不至於,大家都是男人,他那麼出眾,我那麼平庸,大多情況下,我都要仰視他,如果和徐老闆成為朋友,應該會有很大的壓力,不過,經常和優秀的人在一起,應該會讓自己變得更優秀吧。」
「也就是說,你對徐老闆和莫小姐的事情,一點感覺都沒有?換一個說法,你一點都不愛莫小姐?」
「我和你說過,我和家瓊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價值觀不同,無法一起生活。」
「可我聽說後來你們結婚了。」
「那不是又離婚了嗎?因為我們真的不合適,她那種飛揚跋扈的個性不適合我。」
「僅僅是不適合才離婚?還是說你無法接受她曾經和徐老闆攪和在一起?」
「離婚是她提的,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她。」
「對不起!我們能談些別的嗎?」
接著橘子東拉西扯,轉移了白磊的注意力,她說,如果她出書了,希望他能多多支持下,臨走前,橘子給榮榮使了一個眼色,榮榮把事先準備好的保溫杯拿出來,借故說口渴,希望白磊能再給點開水。白磊當然沒有拒絕這個小小的要求。
回事務所的路上,榮榮不解的問橘子:「探長,你采他的指紋幹什麼呀?這陳年舊案難道真的要翻案嗎?我感覺你好像胸有成竹了。」
「叫你多問,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其他不該知道的別問,你就不怕被滅口嗎?」「你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懶得理你。」
「你生氣什麼呀?心眼真小,別壞了我的大事,把證物袋拿出來,裝好那杯子,記住啦。」
「知道了,早裝好了,你吩咐的事情,我哪敢忘記呀。你怎麼不讓白磊寫份報告?」
「我看沒這個必要,我感覺他應該隱瞞了不少,就算沒有他的報告,我也可以找到答案。」
又一天過去了,橘子小姐同時又約見了家瓊,玲玲,劉氏兄弟和曉梅。
「有事嗎?」莫小姐的口氣很迫切,像個孩子似的。
「我想請問你一件事,廖夫人。」「喔?」
「事情過去之後,我是指審判結束之後,澤凱有沒有向你求婚?」
莫小姐凝視著橘子,露出輕視。甚至有點厭倦的表情。
「不錯──他是向我求過婚。怎麼樣?」
「你覺不覺得意外?」
「我覺不覺得意外?我不記得了。」
「你怎麼回答他?」
莫小姐笑了笑,說:「你想我會怎麼回答?和江山比起來,劉澤凱就是個笑話!他太愚蠢了,他一向都很蠢。」她又忽然笑道:「你知道嗎,他想保護我,照顧我,他是這麼說的!他和別人一樣,以為審判對我的打擊很大,還有那些記者!那些不滿的群眾!那一切對我的誹謗和人身攻擊!」
她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可憐的劉澤凱!真是個笨蛋!」就又笑了起來。
橘子再度面對著曉梅精明嚴厲的眼光,又覺得時光彷彿倒流了許久,橘子向她解釋,有個問題想請教她。曉梅說她願意聽聽看是什麼問題。
橘子小心翼翼地選擇字眼道:「玲玲很小的時候就受了傷,我從我的筆記中發現,這件事被提起過兩次。其中一次是說徐太大用木棍打了她,另外一次是說她用鐵棍打她。請問哪一種說法才對?」
曉梅面有慍色地答道:「我從來沒聽過用鐵棍的說法,應該是用木棍。」「是誰告訴你的?」
「玲玲自己告訴我的,她很早就主動和我說這個事情。」
「她是怎麼說的?」
「玲玲那一次摸摸臉頰,和我說:『這是我小時候被我姐姐弄的,她用木棍打我。請你別跟她提這件事,好嗎?因為她會非常不安。』」曉梅轉述了玲玲的話。
「徐太太自己有沒有跟你談過這件事?」
「只間接地提過。她認為我應該知道這個事情。我記得她有一次說:『我知道你覺得我太寵愛玲玲,把她慣壞了,可是你知道,我老是覺得無論如何都無法彌補我所做的事。,還有一次她又說:『知道自己永遠傷害了別人,實在是無法忍受的心理負擔。」
「謝謝你,曉梅,我想知道的就是這些。「
橘子此時已經不想問玲玲任何問題,當然,剛才她和曉梅的對話也並沒有讓玲玲聽到。橘子想了一會,她為了滿足那種對稱平衡感,既然有五個人,就該問五個問題!這樣,她的工作才比較圓滿。嗯,好吧,她總可以隨便想個問題。這時玲玲用相當熱心的態度迎接橘子,她說:「找出什麼頭緒了嗎?有什麼進展嗎?」
橘子用最恭敬的態度點點頭,說:「至少我有一點進展。」
「是劉澤明嗎?」她的口氣介於敘述和疑問之間。
「於小姐,我目前還不想說什麼,因為時機還沒到。我只想麻煩你一個星期後到當年的案發現場一趟,就是文豪酒店的那個包廂,其他人都已經同意了。」
她輕輕皺皺眉,說:「你想做什麼?重溫17年前的噩夢?」
「也許是從一個比較清楚的角度來看這件事。你願意去嗎?」玲玲緩緩說:「好,我會去。能夠再看看那些人,一定很有意思。也許正如你所說的,我現在也能從比較清楚的立場來看他們了。」
「能不能把你給我看的那封信帶著?」玲玲又皺皺眉。
「那是我私人的信,我給你看是好意,理由也很充足,可是我不想讓那些陌生而沒有同情心的人看。」
「這件事你能不能聽我的?也許這封信就是打開這件迷案的鑰匙,它比我們想象的要重要很多。」
「我不做這種事。我會把信帶著,不過到時候我會自己作判斷。冒昧地說一句,我相信我的判斷力並不比你差。」
橘子和玲玲拉鉤,她站起來準備離開。突然,橘子又對玲玲說:「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於小姐,即使在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我也能像魔術師一樣,有些事,不用別人告訴我,我也會知道。」
「那就是說,你知道是誰幹的啦?」玲玲一直窮追不捨。
「天機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