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澤明承認愛上曹霜霜

橘子看了劉澤明的報告后，發現不少疑點，她決定再次拜訪他。這一天，她沒有和劉澤明約好，就直接來了，劉澤明看到橘子之後，有點不耐煩了。

「還有什麼事嗎？橘子探長。」他問。

橘子說：「很感謝你那份有關徐老闆兇案的完整說明。」

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你不用謝我，我真正下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記得的倒還真不少，實在有點意外。」橘子說：「是的，兇殺案很多人一輩子都不會經歷一次，如果真遇到了，那一定會終身難忘的，那份敘述實在非常清楚，可是卻有意省略了一些東西，不是嗎？」

「省略？你什麼意思？」澤明皺皺眉。橘子說：「我們不妨說，你的敘述並不坦白。就像那羅生門一樣，你只敘述了對自己有利的事實，而隱瞞了一些對自己不利的事實，我說的對嗎？」

他的音調變得強硬起來，橘子接著說：「劉先生，有人告訴我，有一個晚上，曹霜霜在某個不大恰當的時刻從你房裡走出來。有這事嗎？請你如實回答。」

澤明沉默了好一會兒，只聽得到他沉重的呼吸聲。最後他說：「有，我想知道是誰告訴你的？」橘子搖搖頭，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的事實本身。」

又是好一陣沉默之後，澤明終於下了決心。他說：「看來你湊巧撞上一件純粹屬於私人的事了。」橘子說：「你要知道，這個是一樁命案，你的任何隱私在真相面前都微不足道，你為了保護自己的隱私而對我有所隱瞞，如果最終導致我的推斷錯誤，那後果將很嚴重！你明白嗎？」

「我承認那和我所寫的報告並不一致，準確的說我是對你隱瞞了一些，不過也並非你所想象得那麼壞，現在我只好把事實告訴你了。不錯，我確實很討厭曹霜霜這個女人，可是又情不自禁地對她非常著迷。可能她特別有女人味吧，有時候我很恨我自己不能控制對她的感情，所以不斷挑她的毛病來抵抗她對我的吸引力。希望你明白，可是不論什麼時候，要我跟她上床卻並不難。我從小就愛她，可是她卻毫不留意我，心裡只有徐江山，所以我一直不能原諒她。江山瘋狂地愛上那個姓莫的女孩時，我發現我的機會來了。我情不自禁地告訴霜霜，我愛上她了，她卻平平淡淡地說：『恩，我知道了。』那個女人實在太清高了，以為她是誰啊！「

「我當然知道她不愛我，可是我看得出，她對江山當時迷戀別的女人很困擾、很痛心，女人在那種心情下很容易投向其他男人的懷抱。她答應那天晚上來找我，我以為她逗我的，結果真的來了。」他繼續激動的說著。

這時，他沉默了一會，似乎不知該如何繼續往下說。

橘子接過話題：「然後呢？你們就上床了？」

「不，她到我房間之後，我用手摟住她，她卻冷冷地告訴我，這是沒用的。她說，無論如何，她都是個從一而終的女人，不論在什麼情況下，她都只屬於徐江山，無論是心還是身體。她說她知道自己對我很不好，可是她剋制不了自己，希望我原諒她。然後她就離開我了，你聽到了嗎？她離開了我！橘子小姐，難道我對她的恨意不會更增加千百倍嗎？難道我會原諒她嗎？她給了我那麼大的侮辱，而且又殺死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好朋友。她竟然用這幾句話打發我對她的感情。」

他越說越氣憤，聲音不停地顫抖著，高聲說道：「我不想提起這件事，你聽到了嗎？你已經得到你所要的答案，現在可以走了！以後也不要再跟我提關於這件事的半個字了！我拜託你。」

「劉先生，我想您太激動了。抱歉，我無意提起你不愉快的過去，但是這涉及到一樁人命，我希望你理解。」

「你難道還懷疑我殺了我最好的朋友嗎？我會為一個從來沒愛過我的蠢女人殺人？除非我腦子進水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到底什麼意思？你還想知道什麼？」

「如果您不願意配合我的調查，我想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非常確定霜霜是清白的，你誤會了她很多年。」

「你說什麼？」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你還愛著她，就請配合我，如果她哪一天從監獄出來了，也許你就有機會了，當然你哥哥也愛她，你能不能競爭過你哥哥還不一定呢。」

「沒什麼爭不爭的，緣分的東西很奇妙，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搶也搶不到，我最討厭那種充滿心機的愛情，心太累！」

「我們還能繼續談下去嗎？」橘子問。

「你問吧，抱歉，剛才我太激動了。」

「你現在平靜下來了嗎？我可以開始了嗎？」

「快點吧，我待會有事要忙。」他開始催橘子了。

「根據你的報告，那天你說你問白磊借錢，他完全忘記這事情了，而白磊一向記性很好，你確定嗎？」

「當然，當時我還納悶，我借的又不多，他太不仗義了，如果他不想借，我也不勉強，在我面前裝什麼傻？」澤明有點不爽。

「你確定他是在裝傻嗎？你沒錢怎麼不和江山借？他不是你的發小嗎？」

「我和他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完全不是一個階層的，我不想讓他瞧不起我，區區1000塊還和他開口，以後還怎麼在他面前做人？」

橘子這時想到麗華的話：「劉澤明這種人這麼愛錢，有可能借了我爸爸的錢還不上了，就起了殺心，只要我爸爸一死，他的債務就甩開了。」如果劉澤明說的是實話，那他就不可能為了錢殺人。

「那後來你找誰借的錢？借到了嗎？」

「我找盧家明借了，當然我很快還給他了，我不是那種喜歡賴賬的人。」

「我記得你在報告里還說，白磊的視力很好，但是案發那天他戴了隱形眼鏡，而且掉桌底下了，他彎腰去撿，你確定嗎？沒記錯吧？」

「當然啊，我對我的記性還是相當自信的，這個和案件有關係嗎？橘子小姐。」

「關係太大了，好了，謝謝你今天的配合，如果霜霜能出獄，那我祝你和她能有個好的結果。其實追女人不是你想的那麼難，是有方法的。」

「橘子探長，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臭女人了？煩死了，你如果沒有其他問題，請回吧，我真的有事，失陪了！」劉澤明好像真的生氣了。

「那不打擾，我先走了。」走出劉澤明的家門之後，橘子還自言自語的說：「就這種脾氣還想把曹霜霜追到手？我看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