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山路全被炸毀
696、山路全被炸毀
「門主,我們約定的時辰馬上就到了。如果容湛他們看不到那個小女孩,恐怕是……」
「那又能怎麼樣?你以為他們今天還能活著離開嗎?」季候風已經起身走到了山洞的門口,清晨的涼風吹來,景色宜人,可是他的臉上卻浮起了陰鷙的冷笑。
「門主,那個小女孩兒已經消失整整兩天了,她年紀尚幼,屬下擔心她是不是在山林中已經被野獸……」
「你擔心她?」
黑鷹一下子就聽出了季候風語氣中的不耐煩,他連忙開口辯解,「門主,屬下只是擔心找不到那個女童,鳳天瀾不會給血給您解蠱。」
「退下。」季候風冷冷的盯了他一眼,隨即冷聲開口。
黑鷹不敢有異議。
他迅速退出山洞站在了黑暗裡,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嗜殺的眼底露出了一絲彷徨。
他從小就跟在季候風的身邊,可以說他的命都是他給的,他敬重他,也曾經發誓要一生效忠於他。
但是黑鷹卻覺得這幾年以來,季候風的脾氣越來越古怪,尤其是在他受傷之後,日日咳血,每月定時毒發,對手下的人要求也越發苛責。
並且他的手段十分殘忍,給手下的人全部都服了毒藥,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恐怕所有的手下都要跑光了,鬼府早就會變成一個空殼。
這一次,季候風在得知容湛找到鳳天瀾之後,便開始籌謀綁架那個小女孩。
因為他根本就沒辦法接近鳳天瀾,只能用那個小女孩的性命去威脅她。
只是容湛的防範實在十分嚴密,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靠近王府。
好不容易他們才得手了,可在這山裡才過了一晚,那個小女孩就憑空消失了。
任他們將整座山都翻過來,也沒能找到那個小女孩的蹤影,她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黑鷹也知道季候風這一次的目的,第一就是要取鳳天瀾的血解毒,第二今天是容湛的登基之日,他之所以會選擇今日,就是為了阻止他登基。
當然他的最終目的就是要以那個小女孩為誘餌,想法子殺了容湛。
想到這裡黑鷹的心頭瀰漫了一層寒意。
夏日的早晨天亮的很早,約定的時辰還沒到,鳳天瀾和容湛兩個人就已經抵達了與季候風約定的地點,沒過多長時間季候風也出現了。
他一看到容湛就冷笑出聲,「本座記得我讓你們兩個人單獨前來,而你們卻帶了這麼多兵馬,看樣子你們根本就不在乎小郡主的命呀。」
這還是容湛這一年多以來第一次看到季候風,而今他的眼中再沒有任何感情,剩下的只有冰霜一般的寒冷,「季門主手段向來卑劣殘忍,本王又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在這裡設下埋伏,又想炸死本王呢!」
季候風聽到此話,眸子里頓時閃爍著陰鷙的光芒,全身上下有凌厲的殺機在迸射,「容湛,你以為今天你還能逃得掉嗎?」
「我是不是能逃得掉這就不勞季門主費心了。」容湛周身的氣壓也在這個瞬間驟然變冷,他明顯能夠感覺到站在自己身側的鳳天瀾在季候風提到笑笑的時候,身子輕輕顫了顫,他立刻握緊了她冰冷的小手無聲的寬慰。
「季門主,你這般費盡心思的讓我過來,不會是為了跟我聊天閑談吧?」
容湛在說這話的時候,全身上下冷意甚然。
一年多以前他從來就未曾想過,這麼多年自己竟然認賊作父。
他所受的一切苦難竟然全部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就是因為這個男人,害得他與自己的妻子差點天人永隔,而今他甚至又將黑手伸向了自己的女兒。
季候風冷笑著,直接扭頭看向了鳳天瀾,「未央王妃,我想你應該知道我這次讓你過來的目的吧,如果你想要你女兒的命,立刻給我將身上的蠱毒解了。」
鳳天瀾抬頭對上了季候風冷厲的眼神,垂在身側的雙手驟然緊握成拳。
而今她臉上的疤痕十分淺淡,如果不注意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所以原本蓋在臉上的面紗已經褪去,此刻那張絕美的臉上寒霜遍布:
「想要我替你解蠱,那我就要先看到我的女兒。」
「你替我把蠱毒解了,自然就能看到她。」季候風很不耐煩。
「休想,如果看不到笑笑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替你解蠱的。你既然知道你中的鳳噬蠱,那自然就應該明白,光是我的血根本就不行。」
季候風周身上下突然迸射出一股猛烈的殺機,他那個樣子似乎是被鳳天瀾的話給激怒了,危險的氣息驟然在空氣中炸開。
「瀾兒。」容湛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他立刻將鳳天瀾護在身後,一臉防備的盯著季候風。
眼看著兩個人就要交手,鳳天瀾實在太過於擔心笑笑的安慰,她忍不住開口說道,「季門主,想必你也知道,你們所在的這座山早就已經被包圍了,如果我們不能平安離開的話,你和你的手下也絕對會被困死。」
鳳天瀾在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緊緊的鎖定在季候風身上。
「別擔心。」
站在一旁的容湛立刻開口勸慰,他知道這兩天以來鳳天瀾幾乎就沒有合過眼。
她一直就心神不寧,總是告訴自己,她夢到笑笑住在漆黑的山洞裡,十分可憐。
而容湛卻只能一遍一遍的安撫她,他也不是沒有考慮到笑笑會被藏在這座山裡,只是他不想打草驚蛇。
季候風這個人心性扭曲,萬一激怒了他,對笑笑做出什麼事情來,那就後悔不及了,所以容湛只能忍耐。
今天是他的登基之日,他早就料到有人不想讓他如此順利,只是他不曾想到季候風竟然會如此的喪心病狂。
不光傷他的妻,而且還傷他的女兒,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這個時候,便瞧見季候風大手一揮,黑鷹已經從暗處抱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笑笑!」鳳天瀾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她的心一瞬間狂跳起來,眼中也迸射出欣喜,竟是想也不想就要衝上前去。
「等等。」
容湛十分冷靜,他一把拉住了鳳天瀾。
因為他發現黑鷹抱在懷中的孩子從頭到腳都被黑布裹得嚴嚴實實,雖然現在還不至於到盛夏,但是溫度已經很高了,山上就算再冷,也不至於從頭到腳全部都包裹起來。
「笑笑。」容湛開口輕喚了一聲,但是那人卻沒任何反應。
鳳天瀾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她連忙停下腳步,「笑笑,你聽到娘親和爹爹說話了嗎?」
「你們不用多費口舌了,她太吵,本座想法子讓她睡著了而已,看也看過了,是不是應該給本座解蠱了。」
鳳天瀾扭頭朝著容湛看了一眼,兩個人飛快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她能夠感覺到容湛的指尖在她掌心輕輕畫了畫。
她將腳踝上的匕首抽了出來,「血,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得先把笑笑還給我。」
「少在這裡跟我廢話,如果你現在不給我血,我立刻就把她掐死。」季候風好像再也沒有了任何耐心,他一把掐住了小女孩的脖子,眼光之中迸射出殺機。
與此同時,那個小小的身影也拚命掙扎了起來。
「不要!我這就給你。」鳳天瀾的眼中劃過驚慌。
她連忙開口制止,手中的匕首也朝著手腕上刺了過去。
不過她隨即又皺起了眉頭,心中有一瞬間的疑惑。
但是還不等她多想,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轟然倒塌之聲。
鳳天瀾剛剛滑到手腕的匕首突然頓住,容湛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
「門主!」
季候風剛要發怒,黑鷹的身影飛快的閃了過來。
只不過這個絕頂的殺手臉上卻布滿了驚慌,「太子容澈在山上埋了炸藥,所有下山的路全部都被炸毀了。」
黑鷹的聲音十分急切,垂在身側的雙手顫抖著,胳膊依舊往下滴血。
「容澈!」季候風聽到這話之後,頓時咬緊牙關,一雙眼睛迸射出陰毒的寒意。
就在這個時候爆炸聲再次響起,寧靜的清晨整座山都好是被震動,鳳天瀾只覺得腳下一陣搖晃。
季候風也顧不得其他,他丟下被他掐住喉嚨的小女孩,猛地轉身朝山下沖了過去。
他心裡很清楚,就算今日用鳳天瀾的血解了蠱,一旦下山的路全部都被封住,他還是被會被困死在這裡。
季候風前腳一走,鳳天瀾和容湛立刻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那個小娃娃。
鳳天瀾連忙掀開了蓋在她臉上的布,可是出現在她視線之中的卻是一張完全陌生的小臉。
「不是笑笑。」鳳天瀾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無比,「那笑笑在哪?」
容湛走上前去,探了一下那小女孩的氣息,發現她只是被點了睡穴並無大礙。
他正準備出言安慰鳳天瀾,眼角的餘光卻瞟見一道身影由遠而至。
「少主……王爺。」來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黑鷹。
這會卻見他眉頭緊皺,一直回頭往身後看,神情十分緊張,「你不要相信門主的話,其實郡主兩天之前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