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被俘虜的特別日子

五、被俘虜的特別日子

案件發生的第三天,何秉文已經被警方捉拿歸案,而單亦林因為被催眠,所以不能當作罪犯,無罪釋放,並洗清了嫌疑。

經過警方的調查,發現何秉文的身份證是偽造的,而他的確是李萱的惟一親人——父親。

父親為女兒報仇的動機明顯,警方已經正式起訴何秉文嚴重傷人罪。

經過這個案件之後,侯司辰沒有再糾纏著宮正勛,彷彿變回另一個正常的自己一樣,而纏繞著宮正勛的人,卻變成了一隻比同性戀更可怕一百倍的麻煩精靈。單亦林惟有安慰宮正勛,米米是一隻非常花心的精靈,每次見到帥哥都會失去了理智,相信米米很快就會變心,不再纏繞宮正勛。

雖然有點荒謬,但宮正勛只好往這個方向去想了。

一切事情好像也解決了,單昔璇忘記了某個約定,若無其事地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但是宮正勛沒有忘記,而且牢牢記住。

炸彈事件后第五天,單昔璇完全沒有自首的想法,按捺不住的宮正勛決定親自出馬,把這個不守信用的獵物揪到天台「暴晒」!

被無端拉到天台的單昔璇,一臉愕然,卻囂張地一路在埋怨宮正勛的粗魯。

當到達寧靜的「目的地」時,宮正勛才坦然說出自己的目的:「呀!臭丫頭,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承諾過什麼?」

「承諾什麼?呵!我跟你之間會有什麼——」單昔璇冷冷地諷刺一下,話音未落,敏感的回憶隨即攝入腦海,令心虛的少女坦然失色!

「記起來了吧!」宮正勛踏上一步,高傲地俯視著單昔璇,再從口袋裡抽出一張列印了幾行字的A4紙,「6月1號,單昔璇和宮正勛在醫院打賭,誰破了這件案子誰就贏,這件案子雖然是單昔璇和宮正勛一起破解的,但是全部線索都是由宮正勛發現,所以應該算宮正勛贏了。」宮正勛把部分內容讀了一遍,再呼出壓迫的命令:「單昔璇,願賭服輸,簽了這份合同吧!」

單昔璇撇了撇唇,沒好氣地搶過合同。看了一下內容,宮正勛的要求竟然是——種植物!

單昔璇有點懷疑宮正勛的腦袋出了問題,但是難得遇到這麼好的機會,她當然要把握。

「就幫你種幾棵植物而已嘛,哪用簽合同那麼誇張?」

「切!萬一你賴皮怎麼辦?難道我還要辛辛苦苦的通緝你嗎?看完就簽吧!」宮正勛霸道地命令道。

單昔璇扁著唇,低頭,仔細看了看合同。內容就是按照宮正勛的意思種植物,種植時間地點都是由宮正勛決定,而且沒有寫上植物棵數。輸就是輸,單昔璇願意忍受這一點屈辱,更能接受種植植物失敗的後果,但是最後一個條件讓單昔璇實在無法接受。

「畢業之前不許交男朋友?」單昔璇驚訝地望向宮正勛,忍不住責罵道:「你是變態啊?我交不交男朋友關你什麼事?」

宮正勛冷冷地瞄了單昔璇一眼,再諷刺道:「你現在好饑渴嗎?有人追就要跟他交往了嗎?」

「但是高一第一個學期開始不久,還有兩年多耶,我怎麼能保證不會遇到喜歡的人啊!總之這麼變態的條件我是不會簽的!」單昔璇憤然側頭,擺出比宮正勛更高傲的姿態。

宮正勛放肆埋頭,停留在與少女只有幾厘米的近距前,呼出誘惑卻可惡的氣息:「呀,單昔璇,再問你一次,簽不簽?不簽的話,我就要還你顏色了!」

首次被男生靠得這麼近地看著自己,單昔璇頓時感到有點不知所措,不爭氣的臉頰漸漸泛起兩片嫣紅,讓單昔璇只能怯怯地反駁道:「不簽……」

羞人答答的神色為倔強的少女添上罕見的迷人神韻,宮正勛不禁貼近那兩片正在微微抽搐的櫻唇,欲打算嚇唬她一下時,單昔璇卻驚訝地愣在原地,來不及推開宮正勛,沉重的薄唇已經墜落在櫻花之上。

清涼而柔軟的觸感,宛如無形的磁力,緊緊吸吮性感的薄唇,讓體內每一寸神經漸漸麻木起來……

漸漸被吞噬的力量讓單昔璇猛然驚醒,少女下意識睜開眼睛,回到現實世界時,夢幻世界里的俊臉竟然近在眼前!莫名的恐懼讓單昔璇猛地推開狂妄的少年,卻只能驚訝又不安地凝視著他。

宮正勛同時驚訝地愣了愣,腦海不禁回憶起剛才的畫面。其實他只是想嚇唬一下這個高傲的丫頭,沒想到卻被那種無形的力量害得闖了大禍!

宮正勛繃緊了渾身神經,壓抑心裡的動蕩不安,刻意吐出冷酷的命令:「怎樣?還敢不敢違抗我命令?」

單昔璇猛地一振,立刻從包包里抽出一支筆。當宮正勛以為少女正在乖乖地簽名時,才發現她竟然增加了一個新的條件:如果宮正勛占單昔璇便宜,合同就立刻解除。

宮正勛懶懶地瞄了瞄條約,勾起諷刺的嘴角,道:「好,我答應你!」

見狀,心有餘悸的單昔璇不敢怠慢,立刻在協議上簽名。

眼見單昔璇願意接受承諾,宮正勛才緩緩從口袋裡抽出一棵用塑料瓶保護的初生花苗。花苗只有一棵非常細小的根,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

「這棵花苗可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你千萬不要把它弄死呀!」宮正勛凝重地警告一句,再說道:「首先這一棵就種在景程步行街街尾,最後一間鋪子的後面,位置一定不可以錯,知道嗎?」

單昔璇皺起了眉頭,心裡的激動不禁衝出了喉嚨:「你在耍我嗎?哪有人把植物種隨便在步行街裡面的?你就想看到我被管理員捉去訓話嗎?」

「我是很認真的!」宮正勛微微切齒地低喝一句,然後二話不說,帶著認真得令人心寒的神情轉身離去。

種了樹苗之後,單昔璇總覺得體內的血氣不太流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總覺得身體出現了一點怪異。

難道種子有毒,宮正勛想利用這一點來害她?雖然宮正勛很可惡,但是說到陷害,好像又有一點離譜了。

輾轉了半天,依舊無法抹掉對種子的好奇和疑惑的單昔璇,放學后不禁跑到宮正勛的教室去了。

人來人往,但是單昔璇看得很清楚,宮正勛竟然不在教室里。他怎麼可以在短短十幾秒內溜走了?

不想就此放棄的單昔璇迅速撥打了宮正勛的電話,他卻把自己要去的地址告訴單昔璇,讓單昔璇前往這個地方。

不知道是命令,還是出自單昔璇本身的好奇,少女竟然乖乖地走上宮正勛曾經走過的道路。

今天的宮正勛很古怪,他一定藏著什麼秘密,難道他墮入了新的案子里?

單昔璇心裡的渴望與好奇越來越明顯了。

當單昔璇摸索到宮正勛口中的地址后,已經是黃昏了。

天色已暗,但是眼前的公寓沒有上鎖,在打開的門外看,裡面竟然沒有開燈,灰暗得有點看不清狀況。

沒想到,這一點反而增加了單昔璇的好奇心。

單昔璇大膽地走進陌生的空間之後,大門宛如被安置了機關一樣,隨即關閉了。單昔璇愕然地愣了愣,卻還是壓抑了不安,繼續摸索這間公寓。

單昔璇嘗試打開這裡的燈,但是電源好像被關閉了。

在灰暗的空間里,單昔璇首先把目光落在微微發光的茶几上。

來到茶几面前,單昔璇才遲疑地發現這是一支熒光棒,而它壓住了一張紙。

「想見我的話,就找找看吧!」單昔璇讀了讀紙張的內容,不禁諷刺一笑,「呵!誰想見你了?變態自大狂!」

單昔璇丟下惟一的線索,氣鼓鼓地走進屋子更深處。

正當單昔璇準備用手機照明的時候,一道微弱的光芒竟然從縫隙里露出來,吸引了她的注意。

單昔璇小心翼翼地拉開這扇門,發現裡面是廚房,而裡面點燃了一支長長的蠟燭。蠟燭剛燒了沒多久,而且看起來還可以燒一個多小時,難道宮正勛想給她一個多小時在這間屋子裡面找他?

本來,單昔璇是這樣想的,但在她發現了廚房另一角落上的「殘骸」之後——

廚房裡有很多奶油的痕迹,四處亂飛,像是曾經努力製作蛋糕,但是沒有一此能夠成功,而殘留下來的痕迹。看來宮正勛的手藝只能用「一塌糊塗」來形容。

單昔璇無奈地笑了笑,雙腳不禁走進廚房。

蛋糕的材料還剩下一大堆,而旁邊就有一本做蛋糕的書籍。

「難道今天是那傢伙的生日?」單昔璇下意識喃喃一句,發現自己被邀請到這裡的目的后,不禁揚起甜蜜的嘴角。

單昔璇按照書本上的方法,認真切切地開始了人生第一次做蛋糕的旅途。

慢慢地,天色已黑,小陽台照射進來的惟一光芒也消失了,單昔璇竟然利用這蠟燭完成了人生第一個生日蛋糕。

雖然做得不是很好看,但是單昔璇已經十分自豪。

最後,就是要把最重要的字眼和蠟燭弄上去了。

雖然感覺很不對勁,但是單昔璇還是把「宮正勛生日快樂」幾個字,用果醬歪歪斜斜地寫上去了。

單昔璇很自然地把蛋糕蠟燭插了上去,然後用旁邊的火機點燃了,但她隨後才想起,宮正勛現在都不知道躲在那裡,豈不浪費了這裡惟一一支蠟燭?

當單昔璇張開嘴巴,欲把蠟燭熄滅時,一陣風突然從單昔璇的背後吹過來,蠟燭上的火焰隨即被熄滅了。

單昔璇見狀,愕然回頭,但當她的腦袋微微側過去時,嘴巴卻不慎碰到一件正貼在自己臉頰旁邊的東西!

少女頓時驚訝地愣在原地了!

待單昔璇回過神來,瞪得大大的眼睛才看清楚,自己竟然親吻了一個男生的臉頰,而這張熟悉的面容,正是自己要尋找的宮、正、勛!

單昔璇的腦袋霍然往後移了一下,目瞪口呆地凝視著眼前的少年。

宮正勛突然勾起了一道詭異的笑容,低頭,再次貼近呆若木雞的單昔璇,但這一次,是嘴唇面對嘴唇的貼近。

雖然宮正勛的薄唇還是停留在半空,但突然而來的攻擊,讓單昔璇措手不及,呆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安分的眼睛竟然微微合上了,但又被倔強的心態撐開了,就在眨眼之間猶豫著。

見狀,宮正勛不禁露出燦爛的笑容,帶著輕佻的語氣問道:「怎麼了?很希望我親下去嗎?」

單昔璇一聞,坦然失色,猛地側過頭去,反駁道:「誰……誰希望了?我……我剛才只是在發獃而已……我在想你到底玩什麼把戲!沒錯,我在猜你到底在搞什麼!不,我在猜你要我種的種子是幹什麼的,種了之後總覺得人變得怪怪的!總之我在思考!我在思考而已!」

看見臉紅耳赤,而且語無倫次的單昔璇,宮正勛不禁彎起更詭異的笑容,壞壞的大手放肆地捏了單昔璇的臉頰一下!

「你……你幹什麼?」單昔璇氣鼓鼓地甩開宮正勛的大手,捂住滾燙的臉頰,「你是變態啊?隨便捏人家的臉頰?我警告你啊,我可是清白人家,不要隨便占我便宜,不然我哥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還以為你會說你不放過我呢!」宮正勛笑說一句,再繼續挑撥道:「但是為什麼要你哥出馬呢?難道你覺得自己不能打敗我?還是對我產生了什麼特別的感情,捨不得對付我呢?」

「你——你這變態狂!自大狂!誰喜歡你了?」

「哎,我都沒有說你喜歡我,怎麼想到這裡來了?難道你真的喜歡上我了?」宮正勛的嘴角揚得更高了,卻輕眯著眼睛,令詭異的神色變得更壞。

單昔璇突然之間明白了,再解釋下去也是浪費口水,因為這小子只想找機會來挖苦自己。單昔璇鄙夷不屑地撇了撇嘴唇,把蛋糕捧到宮正勛手裡,再丟下一句:「我沒有心情給你戲弄,蛋糕自己慢慢吃吧,我回家了!」

轉身的一刻,宮正勛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又想說什麼來踐踏我啊?」單昔璇帶著早有防備的眼神回頭。

敏感的說話頓時讓宮正勛想起了醫院裡的尷尬,「小氣鬼,開一下玩笑都不行嗎?上次在醫院我只是想強烈聲明一下而已。」

「行了,我知道你是最好的,所以你不會喜歡上我這種平凡的女生嘛,我知道了,我不會對你產生什麼奇怪的感情,放心吧!」單昔璇冷漠地反駁道。

宮正勛緊緊凝視著單昔璇,半晌,不禁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生氣了?」

「誰生氣了?」單昔璇無奈地反了反白眼,彎起帶著憤怒的笑容,「你看我的樣子像生氣嗎?」

「像!而且奇怪死了!」宮正勛扁住唇,像一個受冷落的孩子般,稚氣滿臉。

「你才奇怪!」

宮正勛展顏一笑,望了望手上的蛋糕,再道:「反正都做好了,一起吃吧,我一個人吃的話,肯定會撐死。」

單昔璇抿了抿唇,站在原地,沒有拒絕。

見狀,宮正勛立刻走到門前,按了按光源的開關,燈光隨即亮了起來。

「這燈不是壞了嗎?」單昔璇天真地問道。

「我只是關了總電源而已,但是在你做蛋糕的時候我已經開了,只是你遲鈍的沒有發覺而已。」

「……」單昔璇突然覺得,自己對這小子實在太仁慈了,「我是看在你生日的份上,所以專心致志幫你做蛋糕好不好?」

「但我也感激你了,剛才算是用行動答謝你了。」

「大少爺,你什麼時候答謝我了?」單昔璇完全沒有被答謝的感覺。

宮正勛刻意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指著自己的臉頰,可憐兮兮地說道:「剛才我的臉被你親了一口耶!那可是多少女生夢寐以求的禮物啊,我現在無條件送給你,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興奮嗎?」

「你——」單昔璇的臉色從慘白變成通紅,激動讓她舉起了顫抖的拳頭,欲揍在宮正勛的俊臉之上,緩慢而猶豫的動作卻被宮正勛捉住了。

宮正勛把單昔璇拉近,俊臉停留在與少女只有五厘米左右的近距前。宮正勛的眼睛彎起來像兩條神秘的弧線,邪魅而詭異,卻散發著壓迫的力量,把人的神經緊緊鎖在這一刻。

單昔璇的腦袋變得一片空白,連說一句「你想幹什麼」的力氣也沒有。

宮正勛突然勾起了一道無比詭異的笑容,大手把偷偷挖出來的奶油粘在單昔璇的臉頰上。

單昔璇豁然回神,怒火隨即充溢在眼裡,但她好像不是為了被欺負而生氣,「宮正勛!你好過分啊!人家這麼辛苦做蛋糕給你,不是讓你拿來玩的!」單昔璇狠狠捶打了宮正勛一下,再丟下一句「你自己慢慢玩吧」,然後氣鼓鼓地走開!

宮正勛猛地跑上前,一手拉住單昔璇,「呀!你看清楚,剛才是我之前弄壞的奶油而已!」

單昔璇一聞,心急地回頭,只見蛋糕完好無缺,竟然揚起了燦爛的笑容,甜蜜得宛如蛋糕上的櫻桃一般。

「看你這麼開心,說不是緊張我才騙人呢!」宮正勛又得意忘形了起來。

「你再說一句,我就立刻走!你自己慢慢過生日吧!」單昔璇狠狠瞪著宮正勛,那道憤怒的眼神告訴他,這一次不是開玩笑的。

宮正勛傻傻一笑,摸了摸後腦袋,假裝若無其事,卻把單昔璇的手拉到水果刀面前,一起切下了這個長得不太好看的生日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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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奴隸便簽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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