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風雲主角
裡屋中少女微驚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辦法在我真氣力場中逃走!難道你的實力已經達到御氣飛行的神級境界?咦!」言未完忽然驚呼一聲,卻是發現屋中已經沒有龍凡人影了。
「這是什麼武功?居然在我的真氣力場中無聲無息的消失?整個房間牆壁也沒有被損壞,這麼一個密閉的房間,他是怎麼離開的?」少女疑惑不解,面對空無一物的房間陷入沉思之中。
十多公里之外的江邊忽然出現一紫色身影,正是逃出雪緣真氣力場的龍凡。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現在顯的暗淡失色,躺在地上龍凡一動也不想動。剛使用空間操控進行超次元空間轉移,精神力消耗過度,龍凡已經極為睏倦,可是卻不能睡覺。
看過書中對於樂山的介紹,樂山地處岷江、青衣江、大渡河三江匯流處,所以在雨季的時候時常漲潮,導致兩邊村落飽受水災。雖然現在是冬天,但是在小說里聶風,斷浪與步驚雲到凌雲窟拜祭的時候,也是冬天的時刻。可是也就在那個時候,江水忽然爆發了,步驚云為了救幾個孩子差點葬身江底。也就是那個時候,不哭死神與他命中的情緣相遇。
龍凡可是記得很清楚,現在這個時候,可是在江邊啊,在這裡昏睡過去,就算不被江湖中邪惡之輩暗算,也會死在洪水裡。強忍著精神上的睏倦,龍凡搖搖晃晃的離開江邊。
一陣抖動搖晃的感覺將昏睡中的龍凡吵醒。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龍凡感到頭一陣疼痛,口感舌燥。看見四條馬腿在地上走動,龍凡知道自己是被人放在馬背上。
龍凡四下里一看,發現兩個年約十多歲的孩子牽著馬走在前面,身後還有一個十四五歲的英俊少年,不過神色冷酷,一雙冰冷的眼睛不帶任何情感,一片死寂漠然。龍凡只看了一眼,那種對一切都漠然冷酷的眼神只有不哭死神才會有,那也是步驚雲獨特的眼神!
怎麼這情況很熟悉,難道說我到來的時候,正是聶風與斷浪前來樂山為父立墓的時候嗎?
「是你們救了我?在下龍凡,幾位小哥的救命之恩龍凡銘記在心。還請告知姓名,日後必定報答!」
兩個小孩轉過身來看著龍凡,長發的小孩容貌清秀,給人一股飄逸如風的氣質。龍凡一眼就看出此子精神修為不弱,應該是修鍊冰心訣的聶風。也只有他才會如此年齡就擁有遠超斷浪的精神力。
「我叫斷浪,他叫聶風。後面的那個神色冷漠叫步驚雲。我們路過見你昏倒在路邊,就把你帶上了。談不上是救命那麼重的事情。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看你的衣著打扮並不是普通人家,而且你身上也沒什麼傷痕,怎麼會昏倒在荒郊野外呢?」和聶風看起來差不多的小孩高興的說道。
原來真的是他們,不過聽見斷浪的問題,龍凡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說自己太累了就倒在地上睡覺,這樣的話他們肯定不會相信的。但龍凡也想不到什麼理由只得道:「我坐的船在江中不慎翻倒,在江水中游到岸邊我累壞了。本想找個客棧好好的休息一下。可是走到一半只感到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聶風點了點頭道:「冬天水寒,你肯定是感染了風寒所以才會暈倒。那你現在身體可有什麼不適應?」
龍凡暗想我怎麼可能會感染風寒那種小病,不過你們能相信就太好了。幾個人又聊點別的,龍凡知道他們兩個的父親的名字,裝作十分震驚的樣子道:「我聽說過聶人王和斷帥這兩個人名字。在江湖中很有名!他們的武功很厲害,北飲狂刀聶人王與南麟劍首斷帥一年前曾在樂山大佛比武,可惜之後兩大絕世高手雙雙失蹤了。沒想到你們居然是他們的後人,真是失敬!我想你們以後一定比你們父親更加有名,更有作為,在江湖中一定會流傳你們的名字!」
斷浪把小頭一仰道:「我一定要重震我斷家的威名!讓江湖中所有人都知道有個斷家莊!」與斷浪興高采烈的心情不同,聶風神色傷感道:「我還是希望回到從前過著平靜安寧的日子,可是爹娘卻已經不在了。」
龍凡自是很清楚兩人的故事,聞言嘆息道:「世上事不如意者十之**。不過再沒有看到你們爹爹的屍體之前,不要斷定他們已經遭了那火麒麟的毒手!我想以你們爹爹那超強的武功,就算被火麒麟拖進洞里,也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因為火麒麟的火對你爹爹的傷害並沒有那麼嚴重!」
聶風驚喜道:「人人都說我爹死了,你是第一個說我爹未死的人。不過你為什麼這麼說?」
龍凡笑道:「只因為你爹有一把天下無雙的寶刀—雪飲刀!聶風,你可知道你家的雪飲刀可是天下至寒之物鑄造而成,本身具有無上寒能,正好克制火麒麟周身洶湧燃燒的火焰。」
聶風疑惑道:「我家的雪飲刀雖然是家傳寶刀,可是你說它可以剋制火麒麟的金紅火焰,這怎麼可能?小時候我還拿過那把刀,並沒有你說的具有強烈的寒能!」
龍凡笑道:「要說雪飲刀的來歷沒,我給你們講個故事。聽完這個故事,你就明白為什麼雪飲刀可以剋制火麒麟的高溫火焰了。」
相傳太古混沌時代,在那太初之始,這個世間本來一片混沌不明,不分上下左右。後來,混沌中孕育了一先天大神「盤古」開天闢地,於是這個混沌的空間便出現了天和地。天在上,地在下。
可惜過了不久,天際竟爾出現了一個破洞,導致天滅頻盈,生靈飽受塗炭。盤古之妹「女媧」心懷神的慈悲,眼見蒼生受劫,心中不忍,為澤蒼生,遂不惜耗盡心思,想出一個補救的方法。她決意鍊石補青天!
女媧於是窮畢生精力千錘百鍊,煉得三萬六千五百零四顆形形色色的頑石,一顆一顆的嵌在天空的破洞上,總算有志者事竟成,最後,青天無缺。女媧補天之後,居然還餘下四顆不同的奇石。
這四顆奇石,是所有補天的頑石中最出類拔萃的石;各具神奇力量,可惜它們空負「一身卓爾不凡」,卻無緣可以補天。女媧只感到非常可惜。這四顆奇石同是她一手艱苦煉成,如今無法「石盡其用」,若四顆奇石有知,想必也會慨嘆一句——「懷才不遇」!
女媧想出了一個辦法,她把四顆石頭扔下人間四個方向,就讓它們各自隨因隨緣,造福與它們深有緣分的人。
第一顆要破扔下凡間的奇石:名為一一冰魄。
冰魄是一顆完全透明的水晶石,晶瑩剔透,眩目非常:女媧依依不捨的拿著冰魄,柔聲為它的前程祝禱:「冰魄,你是四顆奇石中最美麗悅目的一顆,而且你石性清涼。若把你置於死人口內,可保屍身不會腐爛,永遠不變……」
「冰魄,就讓我為你的前程祝福,但願你最終能遇上一雙有情人;倘苦這雙情人其中之一先死,你便把他或她的遺體永恆保存,好讓仍偷生在世上的其餘那個可憐孤獨的人,終重生尚有半點微未的安慰和思憶吧。」
女媧儘管千般不願,還是把冰魄擲下人間,可是同時亦情不自禁地流下了一滴眼淚,也不知是為不舍冰魄此去?
第二顆要落人凡間的奇石,喚作——白露。
嚴格來說,白露並不完全算是一顆石,因為在白露蛋白色的石質中混雜了不少閃閃生光的白色寒鐵。
女媧輕輕的捧起白露,又再祝禱:「石中之鐵,鐵中之石,白露啊!你是天地間至寒之物其中之一,你的寒氣足可化氣為冰,冰封三尺;而且你還含可以傳造絕世神鋒的白色寒鐵,即使你無緣補天,又何須自嗟自嘆:落入凡間,將更能發揮你的長處……」
「去吧!就去人間尋找!但願你石中之鐵能被鑄成一柄絕世神鋒,但願你最終能落在一個心地善良、願為眾生幸福而甘於作出犧牲的主人手上,把千千萬萬活在水深火熱的人從苦難中拯救出來……」
說到這裡,龍凡看了眼聶風繼續道:「這顆白露,后被某絕世刀客煉製成一把無上寶刀--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