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村風波
聶風早在龍凡說出白露特性之後已經明白自己家的雪飲就是白露鑄造而成。聽了龍凡的話自語道:「我想去凌雲窟里找我爹,我一直堅信我爹並沒有死,他們還活著!」
龍凡道:「你們現在去遇到火麒麟絕對有死無生。就讓我到裡面替你們走一遭吧。這樣的事情怎麼能讓你們小孩子去做呢。」
聶風動容道:「你我素不相識,怎麼為了我們甘冒如此大險?」
龍凡笑道:「實不相瞞,我到這裡就是為了尋找火麒麟的血化成的天地靈果血菩提。相傳此果人只要服下,只要不是必死的傷勢瞬間就會恢復。成熟的血菩提服下可增加六十年內力,我年齡這麼大,可是也想做個江湖人,所以就算是死,我也要找到血菩提來增加我的內力!
聶風聽了嘆息不語。龍凡也不在意繼續道:「第三顆要落下凡間的奇石,是——黑寒。如果說白露是天地間至寒之物中之一,那這顆「黑寒」,喚作天地至寒之物其中之二亦當之無愧!因為女媧甫把它端在掌中,便立覺這塊黑得閃閃發亮的黑色石塊,石中正有一股無底深潭般的寒氣正在源源吸納女媧體內的力量,令她亦不期然打了一個寒顫,然而女蝸仍沒有放手的意思,她只是幽幽的瞧著黑寒,道:「黑寒啊!你雖也是至寒之物,你雖也像白露般蘊含石中之鐵,但你當中那黑色的寒饒恍如一顆黑色的心,與白露那種向石外散發、發化氣為冰的寒氣截然不同,你的黑,你的寒,只會把世間所有的力量吸進:化為己用,而且我如今己有預感,你將來必定會被鑄成一柄——絕世好劍,與白露所鑄的神鋒不相伯仲……」」
「可惜,你卻是一柄殺孽奇重的絕世好劍,你極有可能為世間帶來無數死亡。我本不想你這樣的凶物落入人間,不過因你與白露同樣具有足夠的實力可以拯救人間,才讓你去碰一碰你的運氣,所以你必須等,縱使等上千秋萬載!你也要等至一個與你同樣凄於黑暗的真正劍手,只有他,才配當你的主人。」
女媧說到這裡,不禁唏噓一聲:「只有曾長久苟活在黑暗與冰冷中的人,方會知道黑暗與冰冷的可怕。得到絕世好劍后,才會懂得利用此劍來把眾生救離黑暗,最後才會把他自己與黑寒天生悲哀的命運扭轉過來。」
龍凡看了眼步驚雲忽然笑道:「現在的絕世好劍正在鑄造之中,等待它命中注定的主人!我感覺的出來,你們之後,必有一人為絕世好劍之主!只因你就是黑寒等了千萬年的真正劍手!」
聽龍凡這麼說,斷浪眼中閃過狂喜的神色,隨即冷靜道:「那把絕世好劍,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強大?是天下第一神兵?那誰擁有他不就天下無敵了?」
龍凡搖了搖頭道:「劍是好劍,但始終也要看使劍的主人了。擁有好的武器的確可以更加發揮本身的武功。可是武器既然只是武器而已,真正無敵的只有人!」
「最後一顆石頭,被成為--神石!神石也是四石之中,最為神奇、威力最大的一顆石!神石蘊涵的強大威力,如果做成武器,將會是天下間最強大無匹的超級武器!神石不但擁有強大的破壞力,更擁有救人脫離死亡的神奇力量。」
斷浪道:「那最後的這顆石頭現在到了哪裡?」
龍凡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它在那裡。但是如果擁有它,就算是一個普通的江湖中人,也會瞬間變成為一流高手,實力猛增數倍到數十倍!神石的神奇力量,就是可以增幅使用者的力量!」
說話間幾人已經到了集市上,這地方龍凡已經來過一次了,現在卻是沒有那麼好的雅興了。四人走在村內的市集上,但見人潮熙熙攘攘,一片煩囂,好不熱鬧。
斷浪自出娘胎便居於樂山,雖然並沒居於樂陽村,對此地也異常熟悉,不期然湧起一陣強烈的親切感。
聶風眼見摩肩接踵的人群,不禁回想當初老父退隱歸田,所居的那條村子也是如此,但願自己有一天也能再次回到那條村子,安安定定、平平凡凡地度過一生便好了。
龍凡只是擔心被雪緣發現,很低調的什麼也沒做,靜靜的跟著兩個小孩身後。
四人之中,惟獨步驚雲最不習慣面對此洶湧人潮,不過這些村民似乎也不習慣面對他,眾人甫與他的眼神接觸便遠遠避開。他有一雙可以懾退蒼生的眼睛。然而,這雙眼睛卻隱藏著一顆不為人所知、所能了解的心。這顆心,也不知到何日方會給人從他那個雖生猶死的軀體中挖掘出來,瞧個清楚明白?
龍凡看著步驚雲,心中也只悲嘆。可是現在的自己能做些什麼?如果有那個實力,他真想現在去把雄霸殺掉,看看雄霸死了的話,步驚雲與聶風的命運還會和原著中一樣艱難悲涼嗎?
龍凡等人漫步向前走去,忽然左邊的房門中傳出了女子的哭泣聲。接著一條人影飛了出來。只見一個年約三十的婦人哭哭滴滴的倒在地上,一個魁梧的粗漢從屋內追出,罵道:「呸!臭婆娘,老子僅是到小黃家操幾手罷了,你卻整天嚕嚕嗦嗦,煩個不休,待老子好好整治你!」
周圍人群都圍了過來,四人也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原來又是柴米夫妻的故事,但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毒打一個女流,試問誰能坐視?就連從未經歷過普通生活的也深感厭惡。這個男人出去賭博本就是一的惡習,居然還毆打自己的老婆,實在是太過分了。但是看了原著小說的人對人心還是有所了解,幫親不幫理,步驚雲一時善意看不過去幫助那婦女,結果事情更加惡化,反被村民指責。
這粗漢身高竟愈七尺,拳如碗大,一般村民也只好裝作視而不見。
眼見眾人恍如瞎子,堅決不鋤強扶弱,聶風不由分說搶上前,扶起那婦人問:「這位大嫂可有受傷?」婦人哭著點頭,此時那粗漢見妻子有人相幫,心頭更怒,呲目吆喝:「嘿,小子年紀輕輕,卻膽敢管我老李的事,是活得不耐煩啦!」
此時斷浪也跑上前,插嘴道:「你老大一個堂堂男子居然毒打一個毫無反抗的女流,不害羞嗎?哼!我年紀比他更輕,我也要來管上一把!」
那個粗漢聽罷更是怒不可遏,發狂般揮舞重拳,便向兩個孩子轟去,喝道:「好!就讓老子先教訓你兩個小鬼再整治她!」
龍凡雖然知道自己不應該多管閑事,可是這個大漢居然對兩個十歲的小孩出手。心中怒意更盛,而且也想到原著里步驚雲做的有點過分,就被村民千夫所指。這樣的小事,就讓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我來做吧!
身形一動,龍凡踏步擋在聶風身前,跟著一拳轟出!龍凡雖然與江湖好手相比只有跑路的份,但是對付這種不會任何內力的山村農夫卻是綽綽有餘。兩拳相交,那叫老李的漢子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反震出去,倒飛出去撞在石屋牆壁上。
那個老李的妻子驚見老李被打,瞿然尖叫道:「哎!你這個小子怎麼打人?來人啊!這小子無故傷人啊!」
真是黑白不分,是非顛倒,救人者遭被救者人誣之以罪,天理何在?聶風忙解釋道:「這位大嫂,我大哥只為幫你……」
老李臉上怒容更盛道:「臭小子,居然敢管我的閑事!我要殺了你!」
話猶未完,那婦人已瞪著眼,兇巴巴的罵道:「我呸!誰要他相幫?若老李給他打死,以後誰來養我?」
接著趕去察看老李,發現他嘴角流出些微血絲又故意尖著嗓子叫道:「來人啊!殺了人呀!來人啊!」
這種不知好歹、恩將仇報的事,步驚雲已屢見不鮮,他木無反應地站在後面。龍凡心中卻是暗嘆,人果然就是這樣的,這樣的事情,本就與外人無干。就算她天天被老李打,那也是她心甘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