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二宗命案
在杜林的公寓,有一個陳浩然到現在也不知道的秘密,就是杜林擁有一個軍火庫,一個擁有最為標準,最為專業化的軍事模擬訓練基地,這是當年林華留下來給杜林的財產,雖然林華不說,但是杜林也能從自己曾經收集到的情報中知道,自己的師傅,絕對不會只是一個曾經被通緝的戰鬥職業者而已。
杜林滿身汗水的從體能訓練室里「爬」了出來,沒錯,就是爬,杜林一開始來的時候可吃了這個體能訓練室不少的苦,因為這體能訓練室里的訓練項目是由最為先進的智能電腦安排的,而最令杜林吃不消的是,這裡面的重力竟然是被人為的改變了,以杜林的眼裡當然能夠看出這是自己師傅林華的手筆,而更為誇張的,就是這智能電腦因為沒有和外界聯網,所以在他的程序里,體能訓練室的重力是最正常的重力,所以安排的訓練也是最為適合這個重力情況下人們的極限訓練,而杜林……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當然,杜林沒有什麼任何其他的自虐傾向,只是在杜林第一次誤入這個體能訓練室把自己的體力消耗一空后,發現不但自己的經脈、內臟等身體素質有了長足的提高,而為令杜林竊喜不已的是在體力消耗后,自己的記憶和領悟能力都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張大峰的案子就是在杜林這樣一次無意中想通案件的關鍵的。
在杜林開始翻開林華交給自己的《武修體悟》后,發現書中記載的是都是一大堆的理論,然後還有一些杜林壓根無法理解的動作,那些動作本來就沒有任何難度,這可能是自號為武尊的前輩高人留下來的東西?
杜林躺在地上良久良久,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后,他緩緩的翻開《武修體悟》。
「浩然,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在老兒酒室,被陳浩然稱作師傅的人輕輕的問道。然後他也沒有等陳浩然的回答,而是徑自走進老兒的吧台里,取下一瓶酒給自己倒了起來。老兒對這老顧客兼老友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陳浩然並不反駁自己師傅的話,自己師傅的名字叫林業,雖說沒有什麼大的建樹,但是在局裡依舊是一個響噹噹的破案能手,在他退休的時候局長還一度扼腕嘆息,說能幹事的人又少一個,但是他也清楚林業的狀態並不適合繼續擔任警察的職務,所以才肯讓他退休,萬幸的是,陳浩然不但繼承了他師傅的衣缽,更是青出於藍勝於藍,這也是林業一生中最為驕傲的幾件事之一了。
而這老兒酒室,就是當初陳浩然跟隨師傅學習的時候遺留下的習慣了,當初林業有一時解決不來的問題時也會來到這裡,喝上一杯,和老兒插科打諢,美名曰:放鬆。現在林業雖然退休了,但是他的徒弟陳浩然卻把這個習慣繼承下來,身為陳浩然的師傅,當然也知道徒弟的這個習慣了。
「是這樣的。」陳浩然從來都不會對自己的師傅隱瞞,而且這是一件滿城皆知的謀殺,所以他也不隱瞞,把他的疑惑和一些抱怨說了出來。
林業看著眼前這個得意門生,想起他剛來到警局時的稚嫩和知道他父親親自打電話過來的要求嚴格教育時的緊張模樣,哪裡想到現在當年的愣頭小子也可以獨當一面了,自己這一輩子也算值了。
「哦,既然這樣。」林業聽完自己徒弟的抱怨后,笑了笑,開口說道,但是在他還沒說完,陳浩然就馬上接上:「那就努力把它弄清楚吧。」林業開始一愣,然後就大笑起來,接著就是陳浩然跟著笑起來,整個酒室都蕩漾著這兩師徒的笑聲。
老兒有些苦惱的看著這倆師徒,還沒喝酒就在這耍酒瘋,也就這兩個傢伙這樣——果然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啊,老兒只能嘆息道。
不過即使這樣也難掩飾老兒眼角中的笑意,林業和自己可以說是老朋友了,自己的老朋友在退休前就能找到這樣一個徒弟忘年交,也是他的運氣,大概能削減幾分那件事帶來的影響吧。
「師傅,你還像以前一樣,什麼問題也不給我解決。」陳浩然對自己的師傅抱怨道,但從語氣上聽來,到底是不是在抱怨就不可知了。
「問題只有自己解決了才是解決,靠別人你是永遠沒有辦法理解答案的。」林業往自己嘴裡灌一杯酒後接著說道:「而且我也有幾年沒有做警察了,這裡早已經生鏽咯。」說罷還有手指著自己腦袋說道。
「呵呵,師傅,你是禍害遺千年,在老兒被你騙光酒之前,你那腦子那裡會生鏽啊!」陳浩然手中的就被略指著老兒打趣說道,聽到自己徒弟這話,林業應聲大笑起來。
陳浩然和自己的師傅敘了一會舊后,終於問出了一直關心的問題:「師傅,你退休之後去哪了?我去過你家,但是那裡早就換人了,可想死我了。」
老兒聽到這話也停下自己手中的活,看著林業,等待他的回答。
林業看著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徒弟,還有和自己相交幾十年的朋友,知道自己沒辦法回絕這些真心關心他的人問題:「馨兒叫我去她那散心去了,雖然我不喜歡那些道道,可是……畢竟我現在也就只有她一個女兒了,實在是不想讓她擔心……」說這話的時候,這年過六旬的老人終於還是露出了他頹然的皺紋,已經眼裡盛滿了的悲傷。
「林老頭,都過了好幾年了,你怎麼還放不下,逝者已矣,節哀吧。」老兒給自己的老友添上酒,柔聲安慰道。
「我有什麼看不開的,我也一把年紀了,說不定哪一天就會下去和她見面咯,呵呵。」林業強顏笑道,然後臉色一正,轉過頭,用手按著陳浩然的肩鄭重的說:「浩然,你是我見過最有偵查頭腦的人,你要答應我,一定不要放過任何罪犯,一切傷害他人的傢伙就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陳浩然知道師傅只有重要的事情吩咐的時候才會按住自己的肩,加上這次也就一共三次,第一次是自己剛跟師傅破第一件案的時候,他吩咐自己的注意事項,第二次就是師傅退休的時候,這一次,就是重逢師傅的時候了。陳浩然鄭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記住了,甚至對著天地發誓,絕對會把一切罪惡送進法律的裁決所里。
這一次陳浩然喝的很醉,不但自己醉了,而且自己的師傅林業也醉了,兩個人一直說著過去的事情,說著那些年的糗事,最後還是老兒叫人送自己回家的,而老兒自己就送林業回去了。
當然,這些事情已經喝得爛醉的陳浩然什麼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太陽已經穿過自己的天窗,直接曬到自己的身上了。他有些痛苦的揉了揉自己因為喝酒過多而變得有些脹痛的額頭,緩緩的睜開自己的眼睛。
「啊——!」不睜開還好,一睜開眼睛陳浩然就見到一個人正笑吟吟的在床邊看著自己,本能反應的,陳浩然大聲叫了起來,同時還馬上將床邊的雜物直接擲向那個人,不過很快,他就發現,眼前的這個人,不就是已經消失了兩天的杜林嗎?哦,加上昨天是三天了。
「真是的,不就是站在你的卧室里嘛,至於叫得這麼大聲嗎。還是說你是女人?據說女性的尖叫聲是特別異於常人的,到底是什麼原因呢,耗子?。」杜林身體微微一側就躲過了陳浩然扔過來的暗器,有些玩味的打趣說道。
陳浩然本來就出生在豪門之中,從小都是自己獨居卧室中的,就算是傭人進來也是要敲門再進來的,哪像現在杜林這樣徑直進來的,不適應之下叫出來也是正常,不過很明顯,這次又是給杜林有一次打趣自己的事情了。
「好了,先不和你說笑先,有件事必須通知你。」杜林一反常態的沒喲繼續損下去,而是正色對陳浩然說道。
陳浩然好不容易在驚嚇中清醒過來,見杜林這幅臉色就知道肯定又有什麼事發生了,也就不抱怨了,而是跟著一正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又有命案發生了,依舊是墮樓的死法。」
陳浩然一聽之下不由駭然,如果是和前幾天那案子有關係的話,就不止是一件簡單的謀殺了,而是連環謀殺,這樣的話性質就更加惡劣了。
杜林也不管陳浩然在想什麼,而是將一個鬧鐘仍了過去,正好砸中了陳浩然腹下三寸的地方,惹的又是一陣大呼小叫、
「你又在幹什麼?!」陳浩然一邊捂著自己被傷到的要害,一邊大聲質問,彷彿如果杜林不給出一個解釋他就……額……魚死網破?
「哦,失手,失手而已。」杜林擺擺手推脫到,不過從他那促狹的笑意里,這到底是不是失手就不知道了,陳浩然也沒辦法誰叫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你等著,等我我成為武修之後肯定不會放過你!陳浩然有些狠狠的想到。至於是杜林教他武修,即使他成為武修又是不是杜林的對手就不是他現在想的了。
「我想告訴你的是,現在已經是中午一點鐘,你們局長叫我通知你,要你在一點半的時候到他那開會……」杜林這時慢悠悠的說道。
「啊——!」又是一段長促的尖叫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