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得救

第六十章 得救

籬落艱難的扶著車的側壁,來控制自己的腦袋不要再碰到車壁上。籬落撩起帘子看著在眼前飛快閃過的景色,依著籬落的判斷,這馬車的車速至少在八十邁以上。如果就這樣跳下去的話,估計不死也得殘了。

「馭、、、、、、。」籬落只覺得馬車一沉,一個人影快速的落在了馬車上,籬落就聽到了外面有馭馬的聲音。

馬車竟漸漸的慢了下來,籬落抬起胳膊警惕的看著坐在馬車上拽著馬韁的背影。

「你沒事吧!」齊兆遠勒住馬後迴轉頭擔心的看著臉色煞白的籬落關心的問道。

「怎麼是你?」籬落吃驚的看著齊兆遠說道。

「你以為會是誰?」齊兆遠慘笑的看著籬落問道。

「我不知道?」籬落搖搖頭。她還以為是殺她的人追上來了呢!

「你怎麼會在這兒?」籬落懷疑的看著齊兆遠問道。她可不相信是齊兆遠恰巧路過救了她。

「我是尾隨著他們一道跟來的。」齊兆遠苦笑的看著籬落說道。他能看到籬落眼中的懷疑和不信任。

「他們是大越人!」籬落失聲的喊道。沒想到大越在突厥竟然也安插了這麼多的人,看那些人的身手,都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輩。大越要是在突厥能召集到那麼一幫人的話,可著實不容易。

「你只猜對了一半。還有一半人是突厥人。」齊兆遠深深的眼眸看著籬落說道。他這個未婚妻可真是一個喜歡招惹是非的人,這來到突厥沒有多長時間,就不知道招惹到了什麼樣的厲害人物,害的被人暗算。

「突厥人!是誰想殺我?」籬落不解的看著齊兆遠問道。

「是大王子,還有一個是宮裡的女人。」齊兆遠說道。

「那個女人是誰?」籬落疑惑的問道。要說大王子她倒能理解,畢竟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大王子用心查,就一定能查到她的身上。況且大王子本身的智謀也不弱,就是太自負了些。可要說是宮裡的女人,她除了和大公主和王後有過節以外,她在宮裡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啊!可是現在大公主已經廢了,王后也被軟禁了。要說王后現在最恨的人是誰的話,那就非麗妃莫屬了。她哪裡還有時間來追殺她呀!

「是麗妃!」

「麗妃?她吃錯藥了,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派人來殺我。」籬落驚叫道。

「我不知道。我能探聽到的只有這些了。大將軍已經開始不信任我了,他把他的親兵統領,也即是他一個遠房的一個侄兒竇偉派了過來,我已經被竇偉給架空了。這還是竇偉在和人密談時我不小心聽到的。再清楚點的,我就不知道了。你以後記得多多提防一下那個麗妃就可以了。」齊兆遠苦笑的看著籬落說道。

「謝謝你!我欠你一條命。」籬落看著齊兆遠說道。

「我們之間非要算的這麼清嗎?」齊兆遠失望的看著籬落說道。

「齊兆遠,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我謝謝你對我的愛,但這並不能掃除我對你母親的恨。要是有一天我們不得不面對生死的話,我會還你一條命的。」籬落看著齊兆遠認真的說道。

「我要是現在殺了你的話,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嗎?」齊兆遠冷靜的看著籬落說道。

「你不會的。」籬落搖搖頭。

「你要是想殺我的話,就不會幫我治住馬了。」籬落瞭然的看著齊兆遠說道。

「可是我現在卻恨不得殺了你。」

「晚了!你現在已經殺不了我了。」籬落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耳邊嗖的一下,阿茹娜站在了車上,手裡的長劍直指齊兆遠的咽喉。

「阿茹娜,住手!是他救了我。」籬落看著已經殺紅了眼的阿茹娜喊道。

齊兆遠在面對阿茹娜的劍時,連眉毛都沒有抖一下。他放逐在籬落身上的目光始終都沒有收回來,他看著籬落幽幽的說道:「我要回大越了。我父親已經被沐王府壓得喘不過氣來了。如果我再不回去的話,估計沐王府就得把我們靖寧侯府給拆了。」

籬落看著齊兆遠那雙盛滿了深情和傷感的眼睛,心裡不由的一痛。她能明白齊兆遠的意思,他是要告訴她,迫於壓力他不得不回去去娶真正的端平郡主了。

「願你幸福!」籬落看著齊兆遠遠去的背影,默默的說道。

「啪!」思托一走進薔薇宮就掃落掉桌子上那套麗妃最喜歡的瓷器。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些什麼?」思托一臉咬牙切齒的看著麗妃吼道。

「我是你的母親,你竟然敢這樣對我。」麗妃被氣得渾身哆嗦的看著思托喊道。

「幸虧您是我的母親,不然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思托冷笑的看著搖搖欲墜的麗妃說道。

「那個女人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麗妃不甘的看著思托問道。

「至少她比你要重要的多,至少她知道我要的到底是什麼,至少她能幫我得到我想要的。你呢?你心裡想的到的永遠都只有你自己。」思托一臉戾氣的看著麗妃說道。

「沒有我,哪裡又有你的今天?你想要的,我一樣可以幫你得到。」緩過神來的麗妃也不甘示弱的看著思托吼道。

「那是你想要的,不是我想要的。沒有您,至少我活的像個人。只因為有您,才讓我覺得我是一個多麼骯髒的一個人。」

「你,你、、、、、、。」麗妃顫抖的雙手指著思托說不出話來。

「說吧!為什麼要殺她?給我一個理由?」思托正襟危坐的坐下來看著被他氣得淚水漣漣的麗妃。

「突厥不能有兩個命定天女。」麗妃賭氣的坐到對面對著思托說道。

「呵呵、、、、、、。兩個命定天女。你竟然好意思說,你的那個命定天女是怎麼來的,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說到底,你最愛惜的人還是你自己啊!」思托滿臉嘲諷的看著麗妃說道。

「我一開始也沒有想做這個什麼命定天女的,都是他們逼我做的。」麗妃狡辯道。

「或許一開始您是被動的,可是最後呢,你又是怎麼留住你這個命定天女的頭銜的。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思托臉色鐵青的看著麗妃說道。

麗妃的臉在思托毫無遮攔的話語下,變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她是我的人,你最好不要再打她的主意,若有下一次的話,我和你沒完。」思托看著臉色青白交加的麗妃甩袖離開了薔薇宮。

「逆子!逆子!」麗妃狠狠的把桌子掀翻在地,臉色猙獰的喊道。臉上那道還沒有癒合的傷疤變得更加的嚇人和恐怖。

「都怪那個該死的女人,以前思托雖然不待見她,可至少從來沒有這麼的對待過她,可是今天,她的兒子竟然為了另一個女人不惜和她撕破了臉,這讓她怎麼咽的下這口氣。那個女人真該死,那個女人必須得死。」麗妃在心裡狠毒的想道。

蘇悅兒看著被氣壞的麗妃,悄悄的退了出去。

「特勒!特勒!」蘇悅兒小跑的追上氣沖沖的思托。

「嬤嬤!你有事嗎?」思托一臉不耐煩的看著蘇悅兒,雖然神情有些不耐,可是語氣倒也恭敬。

「特勒,娘娘這些年過的也不容易,你們母子不能為了一個外人就生分了呀!」蘇悅兒一臉憂心忡忡的看著思托說道。她一早就知道特勒的心裡對娘娘有成見。可是沒想到成見會這麼的深,在特勒的心裡,娘娘的地位竟然還不如特勒認識還不到半年的一個女子。這讓娘娘情何以堪啊!

「她過的不容易,那豈不是宮裡的那些女人都該去死了。」思托嘲諷的看著蘇悅兒說道。

「特勒!娘娘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不管她爭的是什麼,最終還不是為了你嗎?」蘇悅兒看著思托苦口婆心的說道。

「她是為了她自己吧!她的心裡永遠都只有她自己而已。嬤嬤。你不用再說了。該怎麼做,我自己心裡有數。」思托轉身就朝著宮外走去。如果可以的話,他一輩子都不想踏進薔薇宮半步。

「別喝了!你再喝就要真的醉了。」納罕奪過思托的酒杯說道。

「納罕,你也恨那個女人是不是?」思托醉眼朦朧的看著納罕問道。

「你喝醉了,還是先上床休息一下吧!」納罕沉著臉說道。

「我知道,你也恨那個無恥的女人。要不是那個女人,你的母親也不會死了,所以,你才不願意看到我登上汗位,是不是?」

「你醉了!」納罕冷眼的看著思托說道。

「我沒醉,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我也恨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我也恨。」思托趴在桌子上喃喃的說道。他在朦朦朧朧中又記起了那個讓他難以忍受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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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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