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身世

第六十三章 身世

麗妃滿臉悲憤的看著一臉無動於衷的國師,她恨這個男人。如果不是他,她就不會背井離鄉的離開她那美麗的家鄉,她就不會背棄深愛著她的戀人,她更不會生活在這個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情感的王宮裡里了。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保守這個秘密一輩子,也不想讓這個男人知曉半分。

「思托是你的兒子,如果我還有一個兒子的話,我會讓你把他給殺了以後再告訴你。可惜我沒有第二個兒子可以依靠了。」麗妃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在看著國師時眼睛里充滿了惡毒。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國師一個跨步就走到麗妃的面前,他臉色猙獰的一手拎起麗妃的前衣襟,聲色俱厲的問道。

「咳咳、、、、、、。」麗妃被國師突然的猛力揪的喘不上氣來。

滿臉震驚的國師一把把臉色漲紅的麗妃甩了出去,他真怕一用力就會不小心扭斷麗妃的脖子。對於突厥國世代傳承下來的國師是不允許擁有子嗣的,這是突厥國為了避免國師的權利過大,以免發生叛變而自祖上傳下來的一條規矩。

國師癱坐在椅子上,兩眼冰冷的看著趴伏在地上的麗妃說道:「你不是為了保住你兒子的性命而編造出來的吧!」他記得,他曾在繼任國師的時候,親自喝下了師父調製的絕子湯。他怎麼可能會有後代呢?

「咳咳、、、、、。」麗妃捂住被掐紫的脖子,聲嘶力竭的咳嗽著。她怨毒的盯著勃然變色的國師說道:「他到底是不是,你自己難道不會查嗎?」麗妃知道國師的多疑,但她也知道國師的本事,所以她既然把事情捅開了,那她就不怕國師怎樣去求證這件事。

「滾出去!」國師一揮手,就看到麗妃的身子像斷線的風箏似得飛了出去。門」砰「的一下也隨即關上了。

一直都等在門外的蘇悅兒一聽到動靜就支起了耳朵,她在麗妃被扔出來的一剎那一個閃身就接住了飛出來的麗妃。

「娘娘,您沒事吧!」蘇悅兒看著臉色慘白的麗妃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咱們走吧!」麗妃倚在蘇悅兒的身上慢慢的走出了國師的院子。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國師猶如困獸一般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他一直很難相信這是真的。可是依著麗婭的精明和小心,她是不可能拿這種事情做幌子的。除非她是真的不想要思托的命了。正因為這樣,國師才更加的糾結啊!歷代國師的繼承者是不允許擁有後代的,這是祖宗的規矩。

「來人呢!來人呢!」國師在冷靜下來以後高聲的喊道。

「國師有什麼吩咐?「剛剛領路的小童快速的出現在國師的面前。

「你去一趟特勒府,去取幾滴特勒的鮮血來。」國師吩咐道,可是看著即將快要走出房門的小童,國師又改變了主意。他一想到躺在床上毫無聲息的思托,心裡就不由得一緊。他煩躁的揮揮手說道:「算了,還是我自己走一趟吧!」說著便丟下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小童就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門。

「姑娘,特勒出事了!」阿茹娜滿臉擔憂的看著籬落說道。

「哦!他能出什麼事?」籬落疑惑的問道,思托在整個突厥國的地位,除了蒙脫大汗外,就屬他最尊貴了。在現在這個時候,他能出什麼事啊!

「特勒中毒了。」

「中毒!」籬落大吃一驚的看著阿茹娜喊道。要說用毒,整個突厥國最善於用毒的人就是思托的母親麗妃了。

「是的,特勒中的毒連麗妃娘娘都沒有辦法。」阿茹娜沉重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在突厥哪有人比麗妃用毒還厲害啊!」

「有!」

「是誰?」

「國師。」

籬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現在發現好像突厥的好多事情里都離不開國師的影子。國師的權利到底有多大,大到可以這麼明目張胆的毒殺突厥國最尊貴的特勒。

「你想讓我怎麼做?」籬落冷著臉看著阿茹娜問道。她知道,阿茹娜和她說這些肯定不是一時心血來潮和有感而發。她肯定是已經有了什麼想法了。

「撲通!」阿茹娜撲通一聲跪倒在籬落的面前。

「姑娘,我知道我這樣不對,可是特勒對我來說有再造之恩,我不能坐視不理啊!還希望姑娘您見諒。我、、、、、、。」

「還是說說你的想法吧!」籬落不客氣的打斷了阿茹娜的說辭。

「奴婢希望姑娘能救特勒一命,阿茹娜願用我這一條賤命來換取特勒的平安,也算全了我和他之間的主僕之情。」

「等等、、、、、、。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我又不懂得解毒,我怎麼就能救你們的特勒呢?」

「姑娘,您可以的,現在在突厥,除了大汗外,國師最聽的就是您的話了,只要您去求國師,國師就一定會救特勒的。」阿茹娜一臉期盼的看著籬落說道。

「等等!你剛才不是剛說了,思托的毒有可能是國師給下的嗎?他下的毒,然後我再去求國師為你們特勒解毒,我怎麼覺得事情怎麼這麼的混亂呢?」籬落看著阿茹娜頭疼的問道。

「特勒中的毒到底是不是國師下的,那只是我自己的猜測而已,至於事情的真相如何我們只有到了特勒府才能知曉。」阿茹娜看著籬落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好吧!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籬落看著急切的阿茹娜說道。

籬落匆匆的和忽而邪拜了別,匆忙的踏上了回去的征程。

看著籬落所坐的馬車越走越遠,忽而邪的拳頭也是越攥越緊。他當然知道籬落為什麼這麼急著回去,他本有心多留籬落幾日。可又怕聰明的籬落會多想,只好就這麼不情不願的放籬落離開。

「三王子,姑娘身邊的那個阿茹娜畢竟是思托的人。我們要不要、、、、、。」忽而邪的心腹站在旁邊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說道。

「不可以,在這個時候,我們必須得沉得住氣。我相信,我才是笑到最後的那一個。」忽而邪滿臉自信的說道。既然現在的思托已經招了國師的眼,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呢。雖然歷任的國師從不參與到爭儲當中去,可是國師的影響力還是很重要的,只要是國師認可的人,十有八九都會成為下一任的大汗。

當籬落和阿茹娜馬不停蹄的趕到思托的特勒府時,正好看到匆匆走進特勒府的國師。

「姑娘,我們還要不要進去?」阿茹娜看著籬落忐忑的問道。

「先等等。」坐在馬車上的籬落擰著眉頭說道。她發現今天國師的神色很不對勁,以前的國師無論是在面對什麼事情的時候,他的臉上是都沒有任何錶情的。可是今天國師的臉上有表情了,而且還是一種很凝重的表情。這就說明思托的中毒肯定不像阿茹娜所說的那麼簡單了。

大約過了有一個時辰的功夫,國師才在特勒府走了出來。走出來的國師一臉的慘白,步子也有些凌亂。

「姑娘,要不要上前去打個招呼?」阿茹娜壓低了聲音說道。

「不必了!我猜想就算沒有我的出面,你們的特勒也會沒事的。你如果實在覺得不放心的話,我陪你進去看一下。」籬落深思的看著不遠處踩空馬鐙的國師說道。

「多謝姑娘成全。」阿茹娜滿臉感激的看著籬落說道。

籬落沒有理會出在興奮之中的阿茹娜,她在疑惑國師的反常。俗話說,使出反常必有妖啊!這特勒府里到底有什麼東西能使得一向不食人間煙火的國師動了容呢?

「姑娘,你來了。」在籬落還沒有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遠遠迎過來的納罕。

「你們特勒怎麼了?」籬落看到納罕開門見山的問道。

「已經沒事了,國師剛剛幫特勒解了毒。」納罕垂著眼睛說道,這讓籬落無法看清他眼裡那暗潮湧動的情緒。

「阿茹娜,你自己先過去,我想和納罕說幾句話。」籬落對著一臉急切的阿茹娜說道。

阿茹娜看了看站的筆直的納罕點點了頭,便走了進去。

阿茹娜走後,納罕和籬落就那麼雙雙的靜默的站在院子里。最終還是籬落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問道「你們特勒到底中的是什麼毒?」

納罕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毒?」

「是國師下的?」籬落追問道。

「不知道。」納罕答道。

籬落看著這樣的納罕一時竟覺得分外的陌生,她知道,思托中毒的背後肯定是隱藏著什麼,可是這樣對她保守秘密的納罕她還是第一次遇見。她轉過身,有些負氣的離開了站在院子里的納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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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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