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慘死的母子
喬杉被陸子建救下后,就被他帶到了一個很隱蔽的小院里,喬杉原本以為在這能見到喬老爺,卻又突然想到,陸子建已經早早的把喬老爺送出了城。
這個房子是一個民居房帶個院子,原先的主人已經往南方逃難去了,院子不大屋裡雖然有些空蕩,但也能看出有些生活氣息,喬杉猜想這一定是陸子建秘密準備的逃難地。
屋裡只有陸子建和喬杉兩人,本來房間就很空,人再不活動活動說電話,空氣就真的要結成冰了,於是喬杉主動搭話道:「長官,這房子是你們秘密聚會的地方吧?」陸子建絲毫不掩蓋對喬杉的欣賞笑說道:「喬小姐說這是我秘密聚會之地,為何不說是我的住所呢」
喬杉聽陸子建這麼問,突然也來了興緻於是站起身個,上手交疊在身後高抬下巴,一副教書先生的模樣,就連腳上的步子,都帶了點戲台上官步的架勢,邊走邊說:「那晚你傷口複發時,我曾問過你住在何處,你向我報了一個旅店的名字,再加上這雖然有生活氣息但卻沒有日常用品,所以我斷定你不住這」陸子建依然微笑的看著喬杉,眼神十分寵溺好似再說:你想賣弄那我就陪你好了。
過了片刻陸子建也起身看著喬杉說:「那你又從何得知,這是我的秘密聚會的地方呢?」喬杉望了眼房屋的四壁后說:「旅店雖然人多眼雜可以很好的掩蓋身份,但是相反人多也是弊端,像長官這種特殊身份的人,並且有著特殊任務在身,肯定是要有個安全的地方做任務部署呀」
喬杉說完后與陸子建相視而笑,兩人都明白,剛剛只不過是在緩解氣氛。可是笑過後氣氛又冷了下來,喬杉盯著堂屋的牆面看得有些出神,陸子建不免好奇的問:「喬小姐是發現了什麼嗎?」喬杉被陸子建突然一問,先是一驚隨後皺眉說:「這個院子不大,想必這家原先的主人並不是很有錢,但是不知為何,這牆上竟然有掛過很多字畫的印記,普通人家掛一兩副也就罷了,而這家每面牆上都有,而且感覺有些印記並不像字畫留下來的,更像是地圖?」說完自己都有些驚訝的看向陸子建。
陸子建聞言笑而不語,喬杉並沒有發現陸子建的怪異之處,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接著說:「這個院子的主人在當時那麼突然的情況下,竟然可以將牆上掛著的所有東西迅速摘下,打包一起運往南方......」喬杉說到這突然長大嘴巴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盯著陸子建到:「這以前是你們的指揮部?」
陸子建聞言趕忙做了個小聲的手勢,喬杉瞭然的閉了嘴,不過片刻后自言自語的說:「我說呢!普通百姓那麼緊急的情況下,怎麼可能那麼快將東西全部運走。」話音剛落突然想到了什麼,趕快靠近陸子建小聲的說:「這是你們曾經的指揮部,現在會不會不安全,我們換個地方藏身吧」
說完用眼瞟了瞟陸子建的反應,見他依然面無表情的思考著什麼后,喬杉無奈的嘆了口氣往座位上一攤,認命般的不在說話。陸子建獃獃的站了片刻后,突然開口說:「這很安全,不是什麼指揮部,這以前是我辦公室加住所」
喬杉鬆了口氣,但是想到他半天才說話於是生氣的說:「剛才幹嘛不說,嚇死我了我以為我們已經被包圍了呢」陸子建聞言,低頭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喬杉說:「我剛才在想,我們能想到趁夜黑偷溜出城,那麼日本人也一定想的到,所以我們現在就出城」
喬杉聞言驚訝的說:「不行,不行......如果是我們剛剛逃跑時,趁日本人還沒戒備就溜出城,像你送我父親出城那樣還有可能,現在他們已經戒嚴了,除非我們能飛,不然就只能趁他們不備溜出去。」
陸子建聞言沉思片刻后說:「他們認識你,但卻未必認識我,我們可以假扮收屍人混出城去。」喬杉想了想,自從奉天淪陷每天都在死人,大街小巷到處都是屍體,所以日本人就找了些人處理這些屍體,城門口的人也不太喜歡靠近這些人,於是就同意了陸子建的計劃。
喬杉和陸子建都是行動派,說走就走很快就混進了收屍隊,一切都很順利,順利的都讓喬杉有些無措。
在怎麼順利,該來的總歸回來,只是時間問題罷了。喬杉和陸子建剛剛出城,就在路上碰見了佐藤田一,這傢伙一直在出城的路上守著,喬杉與陸子建迫於無奈,只好跟著收屍隊的人去掩埋屍體。距離奉天淪陷已經有一段時日了,屍體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但是還是會有人每天被莫名其妙的理由給殺害,所以收屍隊的每天都要出城掩埋屍體。
今天他們掩埋的是一對母子,這對母子感情一看就很深,死前兩人都是互相擁抱著。利器是從媽媽的背後刺入,利器整個貫穿母親的身體,一直刺進了兒子的腹中。喬杉剛剛看見這對母子時眼淚就止不住的流,收屍隊有些人早看慣了各式各樣的死法,所以稍稍嘆了口氣就將這對母子抬上了板車,而有些人表情已經麻木,眼睛直視前方,眼神空洞的像行駛走肉一般,重複的做著動作,他們手上不像是在搬運屍體,更像是搬運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物品。喬杉知道這些人精神已經崩潰了,他們只是比死人多了口氣而已。
一路上喬杉都不敢回頭看那對母女,現在她將要親手掩埋,這讓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在她接近崩潰時,有一隻手突然伸了過來,握住了她一直在顫抖的雙手,頭頂傳來陸子建熟悉的聲音:「穩住」陸子建總是這樣,一到關鍵時刻話就他別少,但是每個字卻蘊含了無盡的力量。
喬杉強忍著不讓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留下,微微的點點頭嗯了聲后,強裝鎮定的拿起鏟子開始像那對母子的身上撒土。陸子建看了眼旁邊身體都在顫抖的喬杉后,無奈的搖搖頭,但是最終什麼話也沒說,其實此時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縱使他一個軍人看慣了生死,曾經也一度崩潰過,可是他還是沒辦法安慰喬杉,這種心理的傷只能她自己舔舐。
站在不遠處的佐藤田一,早就察覺到了這邊的異樣,但是卻沒有聲張。可是他卻沒有料到,站在自己身旁的日本軍官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於是聽到那日本軍官出聲呵斥,他沒有能力去阻止,更不敢去阻止。
那日本軍官的呵斥,喬杉與陸子建並沒有聽懂,但是還是身子一緊,陸子建作為軍人下意識地就準備掏槍,他的這個動作引起了周圍日本兵的注意,他們迅速舉起槍,槍口紛紛對準喬杉與陸子建。
陸子建本能的觀察了一遍周圍的環境,這個拋屍地比較偏僻是一個山坡,喬杉他們與日本人都在山坡的北邊,另一邊雜草叢生,有很多亂石,不過下面卻是一片窪地,對面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陸子建思考了片刻,掏出槍胡亂的掃射一通后,抓著喬杉順勢往後一倒就順著山坡滾了下去,隨機就看見子彈如雨點一般,從他們兩個人的身邊飛過,槍聲越來越密集,但萬幸的是兩人都活著滾到了窪地。
兩人一定下來,陸子建二話不說拉起喬杉就往林子里鑽,邊跑邊朝著追上來的日本兵開槍,喬杉被陸子建扯的失去了平衡,好幾次都差點栽倒,但是還好被陸子建及時拉了回來。
兩人一鑽進林子,陸子建就有了遮蔽物,他將喬杉往一顆大樹下一放,就一個人沖了出去,臨走時什麼話也沒說,定定的看了喬杉幾秒。
喬杉從陸子建充滿了殺氣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不安與不舍,但是更多是讓喬杉安心的自信與堅定,於是喬杉朝他點了點頭,陸子建見喬杉明白自己的意思,於是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很快喬杉就看見所有的日本人,都朝陸子建的方向追去。她是明白陸子建的用意的,於是毫不猶豫的朝另一個方向跑了去。
陸子建引開日本人後,就想盡一切辦法脫身,但是日本人跟的太緊,他只能保證自己不受傷,可子彈卻快用完了,他必須冒險一試,就當他準備跟日本人死拼時,身後突然傳來槍聲,陸子建聞言望去,見是有德又驚又喜,但最終還是憤怒的吼道:「不是讓你護送喬老爺嗎?怎麼跑著來了?」
有德聞言解釋道:「喬老爺已經安全送出去了,我放心不下長官所以趕回來了。」陸子建聽聞喬老爺安全后,也不想與有德計較。眼下更加著急如何脫身,於是說道:「子彈」有德聞言迅速將腰間的子彈,朝陸子建的方向拋了了過去。
但是這一舉動,引來了日本兵的猛烈攻擊,陸子建的左手剛剛伸出就被一個飛快的子彈穿透了手臂,陸子建迅速收回左手,低頭看了眼傷口后暗暗的咒罵道:「靠,他大爺」有德自從跟隨陸子建一來,一直見他保持著紳士風度,很少會有情緒過激的時候,別說罵人了甚至都沒人見他大笑過。
陸子建這突如其來的一句髒話,愣是嚇了有德一跳,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陸子建朝他吼道:「愣著幹嘛,還不快把子彈扔過來」有德聞言趕忙重新撿起子彈,又朝陸子建扔了過去,這一次還算順利,陸子建迅速接住子彈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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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住啊寶寶們,我好幾天沒更,原諒我這個學生狗吧。。。。。。。這章也就先更這麼多吧,反正我們的小杉杉,從這章起就要過上顛沛流離的生活的了,好可憐。。。。我們的小陸陸也將重新拿起槍支披上戎裝啦。。。。。故事已經進入主題了喲!接下來就開始。。。。。。。。寶寶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