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惡人幫主
那紅臉少年逃離酒樓門口也不過三十來丈，十來個契丹武士轉眼就奔到那少年落馬處，將他圍了起來。
那少年雖被麻答的一箭震得嘴角滲血，但受傷不重。他身手靈活，一落下馬就跳了起來。看到十來個契丹武士圍上來，少年坦然站在原處，右手仍是倒持著熟銅棍，伸出左手拭去嘴角的血絲，對那些圍上來的契丹武士視而不見，指著那匹黑馬恨恨罵道：「你這畜生，果然跟你那些只會背後暗箭傷人的主人一個德行，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契丹武士大多不懂中原話，不明白這少年對著那匹黑馬說些什麼，但看他神情，顯然不是好話。他們雖然也看到了這少年武功不弱，但自恃人多，不信拿不下這麼一個十四五歲的半大孩子。也不多話，各自抽出斬馬刀，從四面向紅臉少年攻去。
那少年人不慌不忙，突然又是爆喝一聲，聲若驚雷，震得眾契丹武士一愣，手上慢了一下。少年哈哈笑道：「蠻子只會倚多為勝么？」
說完提起熟銅棍，仗著棍子比對方的斬馬刀長了一倍多，一招最簡單的「橫掃千軍」，往身前的幾個契丹武士腰間掃去。
這一式棍法非常簡單，連不會武功的人拿上一根棍子都能使出來。但是在那少年使來，聲勢大是不同。熟銅棍掃動中，棍上呼嘯起一陣風聲。
幾個正面的契丹武士見棍子掃來，不肯示弱，揚起斬馬刀，直劈熟銅棍。
「叮叮」幾聲，棍刀相接，持刀的契丹武士虎口迸裂，斬馬刀落地，連忙後退避開棍子。其中更有一人，斬馬刀當場被一棍打斷，手上只剩一個刀把，半截刀身。
熟銅棍在掃落幾把斬馬刀之後，橫掃的竟然沒有絲毫減慢，依舊向右側敵人掃去。
那邊的契丹武士見了前面幾個夥伴的情況，不敢硬接，退步避開。
此時少年身後的契丹武士手上的斬馬刀已經砍近他背部。
少年逼退前面幾人，也不理會身後的刀子，棍子向前一攪，人隨棍走，作勢要從前面敵人中打出一條通道，逼近停在那邊的那匹黑馬。
契丹武士看他又要搶馬逃生，哪裡肯讓？手上還有武器的都抓緊了刀子，且擋且退，就是不肯讓出通道，被他順利通過。
哪知那少年只是虛晃一棍，往前跨步時重心並未前移，而是腳跟一登，立刻後退，同時棍子從腋下向後穿出，似乎背後長了眼睛般，準確無誤地擊在攻向背後的三把刀上。
斬馬刀立刻被彈開，少年的熟銅棍沒有停頓，順勢往後急點，棍尖捅在背後一名契丹武士的胸口。棍上力道奇大，那名契丹武士胸骨碎裂，人也被這股巨力撞得往後拋飛丈余，口中鮮血噴出，看來是難以活命了。
紅臉少年更不停留，趁勢轉身，一晃間已經從被他一棍撞飛的武士留出的空擋里閃出……
包圍圈。
正要施展輕功逃走，忽聞一絲破風聲伴著一聲弓弦響傳入耳中，少年知道是有箭枝射來，忙扭身揮起熟銅棍，照準已經激飛到身側一丈內的箭枝一棍斜劈。
棍子正劈在箭上，發生「叮」一聲脆響。不料這一箭上的力道更勝先前麻答震他落馬的一箭，少年被震得握棍的虎口生疼。那枝箭被他劈得歪了一下，卻沒有落地，只是方向稍變，擦過棍子，射在少年左臂。那少年被這一箭上的力道震得「噔噔噔」後退三步，已退到街旁，背後就是臨街的店鋪，已沒有退路。
這一箭自然又是麻答射出。麻答先前一箭，只是要配合那黑馬，將少年震下馬來，並未用全力。這一箭卻是存心取少年性命，毫不留手，力道又大了很多。麻答一箭射出時極有信心將這少年斃於箭下，卻沒有料到對方武功如此高強，竟然只是受傷。
少年左臂受傷，更不敢再作停留。在後面的契丹武士圍上來之前，忽然右手揮棍，一棍向後搗去，撞在背後店鋪的木門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奇怪的是，那木門竟然沒有被這一棍搗出破洞。
不待那些契丹武士反應過來，少年內力運到後背，雙腳一蹬，整個人往後撞去，那木門竟然毫無阻力，被他撞出一個人形大洞。
原來少年剛才一棍撞在木門上，表面上沒有撞破，其實棍上內勁發出，已經將木門內部震得粉碎。要知道木頭堅硬處雖然不如岩石，但是韌性卻有過之，契丹武士想不到這少年內力如此深厚，竟然能用一棍將木門內部震碎。看到他用棍子撞門，正不解其意，對此竟是毫沒防備。
待契丹武士穿過木門上的破洞，追到裡面時，只見後面牆上也有一個破洞，早已不見了那少年的人影。
耶律李胡和麻答等人已經走出酒樓，走到這個破了個大洞的木門前，兩人看了看這個人形破洞，只覺得這個洞似乎也在嘲笑自己。兩人對視一眼，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苦笑。
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還是讓他逃走。這少年到底是什麼來歷？小小年紀，武功卻高得出乎所有人預料。
耶律李胡在蕭斡受傷時示意侍衛隊長箭射裘志游，是想挽回一點蕭斡落敗的面子，順便在中原武林人士面前立威，以手下的箭術震懾中原武士。
他原本對自己侍衛的箭術很有信心，認定裘志游必死在箭下。至於讓手下用弓箭對付裘志游是否符合江湖規矩，這不是耶律李胡考慮的。他是皇太弟兼兵馬大元帥，左右麻答和耶律郎五兩人是將軍，手下武士都是士兵，對於江湖規矩，他完全可以不屑一顧。
只是沒有想到，最後被一個少年搗亂，竟讓裘志游殺了自己四名手下，斃了兩匹好馬，而對方就這麼連點傷都不留下，揚長而去。最後那名少年在突……
圍時又一棍殺死一名手下，負傷逃脫。耶律李胡看著自己死去的那五名手下的屍體，一臉冰冷。
剛入易州城，就先有蕭斡被人擊傷，後有五人兩馬被殺，契丹人再也沒有心思喝酒，翻身上馬，帶著五名同伴的屍體離開了。
在不遠處的某間閣樓上，有一雙眼睛盯著契丹人離開。見契丹人已經走遠，才收回目光。此人正是裘志游。
裘志游並未遠遁，而是隱身在近處，他要看看那少年人能否走脫。若有危險，他也不介意在必要時施以援手。畢竟這是一個自己看得順眼的少年，先前也製造混亂助了自己一臂之力。但是這少年竟然插手到裘某的事情上來，真當裘某拿那些契丹蠻子沒辦法不成？裘某何等人物，用得著你來相救？如此看不起裘某，著實可恨！就算自己要救下少年脫身，也要好好整治一番。救他，是因為他先前卻是助了自己；教訓他，是因為他竟敢在心中看不起自己。這就叫做恩怨分明。裘志游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看在少年已經中了箭傷的份上，大不了自己教訓他時不下重手就是。
目睹了少年脫身的全過程，裘志游對這少年越來越滿意，武功高強，心思靈活。這是哪位高人的後輩子弟？裘志游突然對此感起一絲興趣，見契丹人離開，裘志游立刻縱身躍下閣樓，在房屋群間幾個轉折，循著那少年左臂傷口上散發出來，殘留在空氣中的一絲血腥味，身影忽隱忽現，尋找剛才逃走的紅臉少年。
裘志游江湖經驗老到，那少年又是年幼，根本不懂得如何掩藏形跡。不一會，裘志游已經找出少年的行跡，遠遠綴上。
存心要試探一下前面少年的警覺性，裘志游慢慢接近，從二十多丈到十幾丈。那少年似乎始終沒有察覺身後有人，只顧自己行走。
前面剛好有個岔道，裘志游看見那少年在岔道上轉了個方向，向左一轉，走進一條小巷。他要去哪裡？裘志游心中疑惑，立刻大步跟上。心中暗自好笑，想不到獨霸蜀中的鐵掌幫堂堂幫主，今日竟然要跟蹤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轉進巷子，前面卻已不見那少年蹤影，裘志游愣了一下。鼻子一吸，清晰地嗅到一股血腥味，顯然那少年就在附近。
正待仔細探查，忽聞耳後風聲響起。
有人偷襲！
裘志游立刻扭腰轉身，正見自己所跟蹤的紅臉少年從上躍下，右手單手持棍，一棍劈向自己右肩。裘志游看準棍勢，一掌封出，架住了棍子。
這一掌裘志游用了七成內力，那少年原本內力就不如他深厚，又是受傷之後，被他一掌架開熟銅棍，震得後退兩步。
少年此時已經看清對面正是裘志游，不再進攻，訝然道：「原來是你。」
「小子，你早已察覺？」裘志游也有些驚訝，自己跟蹤竟然已被對方發現，還差點被對方反客為主，偷襲了一下。幸虧對方武功不如自己，若是自己被他偷襲成功，傳出去只怕要被江湖當成一大笑話了。
紅臉少年沒有回答，反問道：「你跟蹤我做什麼？」
裘志游雖然已經打定主意要教訓這少年，但他裘大幫主也是講道理的人，不能做不教而誅之事。就問道：「剛才你為何要出手助我？」
說話間，裘志游已經暗自運起內勁，只要這少年回答讓他稍有不滿，流露出一絲自恃對他裘某人有恩的意思，就要讓對方試一試裘某的鐵掌味道。
那紅臉少年逃離酒樓門口也不過三十來丈，十來個契丹武士轉眼就奔到那少年落馬處，將他圍了起來。
那少年雖被麻答的一箭震得嘴角滲血，但受傷不重。他身手靈活，一落下馬就跳了起來。看到十來個契丹武士圍上來，少年坦然站在原處，右手仍是倒持著熟銅棍，伸出左手拭去嘴角的血絲，對那些圍上來的契丹武士視而不見，指著那匹黑馬恨恨罵道：「你這畜生，果然跟你那些只會背後暗箭傷人的主人一個德行，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契丹武士大多不懂中原話，不明白這少年對著那匹黑馬說些什麼，但看他神情，顯然不是好話。他們雖然也看到了這少年武功不弱，但自恃人多，不信拿不下這麼一個十四五歲的半大孩子。也不多話，各自抽出斬馬刀，從四面向紅臉少年攻去。
那少年人不慌不忙，突然又是爆喝一聲，聲若驚雷，震得眾契丹武士一愣，手上慢了一下。少年哈哈笑道：「蠻子只會倚多為勝么？」
說完提起熟銅棍，仗著棍子比對方的斬馬刀長了一倍多，一招最簡單的「橫掃千軍」，往身前的幾個契丹武士腰間掃去。
這一式棍法非常簡單，連不會武功的人拿上一根棍子都能使出來。但是在那少年使來，聲勢大是不同。熟銅棍掃動中，棍上呼嘯起一陣風聲。
幾個正面的契丹武士見棍子掃來，不肯示弱，揚起斬馬刀，直劈熟銅棍。
「叮叮」幾聲，棍刀相接，持刀的契丹武士虎口迸裂，斬馬刀落地，連忙後退避開棍子。其中更有一人，斬馬刀當場被一棍打斷，手上只剩一個刀把，半截刀身。
熟銅棍在掃落幾把斬馬刀之後，橫掃的竟然沒有絲毫減慢，依舊向右側敵人掃去。
那邊的契丹武士見了前面幾個夥伴的情況，不敢硬接，退步避開。
此時少年身後的契丹武士手上的斬馬刀已經砍近他背部。
少年逼退前面幾人，也不理會身後的刀子，棍子向前一攪，人隨棍走，作勢要從前面敵人中打出一條通道，逼近停在那邊的那匹黑馬。
契丹武士看他又要搶馬逃生，哪裡肯讓？手上還有武器的都抓緊了刀子，且擋且退，就是不肯讓出通道，被他順利通過。
哪知那少年只是虛晃一棍，往前跨步時重心並未前移，而是腳跟一登，立刻後退，同時棍子從腋下向後穿出，似乎背後長了眼睛般，準確無誤地擊在攻向背後的三把刀上。
斬馬刀立刻被彈開，少年的熟銅棍沒有停頓，順勢往後急點，棍尖捅在背後一名契丹武士的胸口。棍上力道奇大，那名契丹武士胸骨碎裂，人也被這股巨力撞得往後拋飛丈余，口中鮮血噴出，看來是難以活命了。
紅臉少年更不停留，趁勢轉身，一晃間已經從被他一棍撞飛的武士留出的空擋里閃出……
包圍圈。
正要施展輕功逃走，忽聞一絲破風聲伴著一聲弓弦響傳入耳中，少年知道是有箭枝射來，忙扭身揮起熟銅棍，照準已經激飛到身側一丈內的箭枝一棍斜劈。
棍子正劈在箭上，發生「叮」一聲脆響。不料這一箭上的力道更勝先前麻答震他落馬的一箭，少年被震得握棍的虎口生疼。那枝箭被他劈得歪了一下，卻沒有落地，只是方向稍變，擦過棍子，射在少年左臂。那少年被這一箭上的力道震得「噔噔噔」後退三步，已退到街旁，背後就是臨街的店鋪，已沒有退路。
這一箭自然又是麻答射出。麻答先前一箭，只是要配合那黑馬，將少年震下馬來，並未用全力。這一箭卻是存心取少年性命，毫不留手，力道又大了很多。麻答一箭射出時極有信心將這少年斃於箭下，卻沒有料到對方武功如此高強，竟然只是受傷。
少年左臂受傷，更不敢再作停留。在後面的契丹武士圍上來之前，忽然右手揮棍，一棍向後搗去，撞在背後店鋪的木門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奇怪的是，那木門竟然沒有被這一棍搗出破洞。
不待那些契丹武士反應過來，少年內力運到後背，雙腳一蹬，整個人往後撞去，那木門竟然毫無阻力，被他撞出一個人形大洞。
原來少年剛才一棍撞在木門上，表面上沒有撞破，其實棍上內勁發出，已經將木門內部震得粉碎。要知道木頭堅硬處雖然不如岩石，但是韌性卻有過之，契丹武士想不到這少年內力如此深厚，竟然能用一棍將木門內部震碎。看到他用棍子撞門，正不解其意，對此竟是毫沒防備。
待契丹武士穿過木門上的破洞，追到裡面時，只見後面牆上也有一個破洞，早已不見了那少年的人影。
耶律李胡和麻答等人已經走出酒樓，走到這個破了個大洞的木門前，兩人看了看這個人形破洞，只覺得這個洞似乎也在嘲笑自己。兩人對視一眼，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苦笑。
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還是讓他逃走。這少年到底是什麼來歷？小小年紀，武功卻高得出乎所有人預料。
耶律李胡在蕭斡受傷時示意侍衛隊長箭射裘志游，是想挽回一點蕭斡落敗的面子，順便在中原武林人士面前立威，以手下的箭術震懾中原武士。
他原本對自己侍衛的箭術很有信心，認定裘志游必死在箭下。至於讓手下用弓箭對付裘志游是否符合江湖規矩，這不是耶律李胡考慮的。他是皇太弟兼兵馬大元帥，左右麻答和耶律郎五兩人是將軍，手下武士都是士兵，對於江湖規矩，他完全可以不屑一顧。
只是沒有想到，最後被一個少年搗亂，竟讓裘志游殺了自己四名手下，斃了兩匹好馬，而對方就這麼連點傷都不留下，揚長而去。最後那名少年在突……
圍時又一棍殺死一名手下，負傷逃脫。耶律李胡看著自己死去的那五名手下的屍體，一臉冰冷。
剛入易州城，就先有蕭斡被人擊傷，後有五人兩馬被殺，契丹人再也沒有心思喝酒，翻身上馬，帶著五名同伴的屍體離開了。
在不遠處的某間閣樓上，有一雙眼睛盯著契丹人離開。見契丹人已經走遠，才收回目光。此人正是裘志游。
裘志游並未遠遁，而是隱身在近處，他要看看那少年人能否走脫。若有危險，他也不介意在必要時施以援手。畢竟這是一個自己看得順眼的少年，先前也製造混亂助了自己一臂之力。但是這少年竟然插手到裘某的事情上來，真當裘某拿那些契丹蠻子沒辦法不成？裘某何等人物，用得著你來相救？如此看不起裘某，著實可恨！就算自己要救下少年脫身，也要好好整治一番。救他，是因為他先前卻是助了自己；教訓他，是因為他竟敢在心中看不起自己。這就叫做恩怨分明。裘志游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看在少年已經中了箭傷的份上，大不了自己教訓他時不下重手就是。
目睹了少年脫身的全過程，裘志游對這少年越來越滿意，武功高強，心思靈活。這是哪位高人的後輩子弟？裘志游突然對此感起一絲興趣，見契丹人離開，裘志游立刻縱身躍下閣樓，在房屋群間幾個轉折，循著那少年左臂傷口上散發出來，殘留在空氣中的一絲血腥味，身影忽隱忽現，尋找剛才逃走的紅臉少年。
裘志游江湖經驗老到，那少年又是年幼，根本不懂得如何掩藏形跡。不一會，裘志游已經找出少年的行跡，遠遠綴上。
存心要試探一下前面少年的警覺性，裘志游慢慢接近，從二十多丈到十幾丈。那少年似乎始終沒有察覺身後有人，只顧自己行走。
前面剛好有個岔道，裘志游看見那少年在岔道上轉了個方向，向左一轉，走進一條小巷。他要去哪裡？裘志游心中疑惑，立刻大步跟上。心中暗自好笑，想不到獨霸蜀中的鐵掌幫堂堂幫主，今日竟然要跟蹤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轉進巷子，前面卻已不見那少年蹤影，裘志游愣了一下。鼻子一吸，清晰地嗅到一股血腥味，顯然那少年就在附近。
正待仔細探查，忽聞耳後風聲響起。
有人偷襲！
裘志游立刻扭腰轉身，正見自己所跟蹤的紅臉少年從上躍下，右手單手持棍，一棍劈向自己右肩。裘志游看準棍勢，一掌封出，架住了棍子。
這一掌裘志游用了七成內力，那少年原本內力就不如他深厚，又是受傷之後，被他一掌架開熟銅棍，震得後退兩步。
少年此時已經看清對面正是裘志游，不再進攻，訝然道：「原來是你。」
「小子，你早已察覺？」裘志游也有些驚訝，自己跟蹤竟然已被對方發現，還差點被對方反客為主，偷襲了一下。幸虧對方武功不如自己，若是自己被他偷襲成功，傳出去只怕要被江湖當成一大笑話了。
紅臉少年沒有回答，反問道：「你跟蹤我做什麼？」
裘志游雖然已經打定主意要教訓這少年，但他裘大幫主也是講道理的人，不能做不教而誅之事。就問道：「剛才你為何要出手助我？」
說話間，裘志游已經暗自運起內勁，只要這少年回答讓他稍有不滿，流露出一絲自恃對他裘某人有恩的意思，就要讓對方試一試裘某的鐵掌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