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月餅
「璃兒,傷到了嗎?為師來晚了。」
我被紫衣銀髮的男人伸手攬入懷中,低頭時才知自己鵝黃的長裙上染了血跡,卻不知為何,男人輕拍我的背的時候種種憤恨衝動盡數消散,我只埋在他的懷裡搖頭,再不去看周遭的人是何反應,更不管那一聲聲的求饒,說著什麼。
紫衣的男人把我抱起,按進他懷中,我不知他是如何應對的其他人,我只知他騰風而起徒留髮絲打在我頭上身後,痒痒的。
「你,您不怪我嗎?」我問。埋頭在他懷中,聲音輕輕的,我不知他是否聽見,他只是把我攬的更緊了一些,不語。
飛回紅蓮山的時候太陽還沒有升至正中,男人彎身把我放到地上,領著我的手進了房間,不言不語,我以為他終於要發火的時候,他卻只是再彎身把我抱到床上,退了我的鞋子,讓我靠里坐著「璃兒,將上衣脫了。」他說。
「作何?」我問,難不成他終於不想只打我身後那一處了?
「你猜。」他勾著嘴角,挽起袖子,手一楊,不知從何處來了白衣的長裙在他手上,並著再熟悉不過的瓷瓶。
「打,打我?」我看著那瓷瓶,話一出口便羞紅了臉,低頭褪了長裙,轉身並不看他,只露了後背與他,不再作聲。
「真乖」我聽到男人在我身後輕言,帶著笑意。我不回頭看他,只在心裡想著,要打便打就是,如何這般戲弄我?
然我終究不懂男人想著什麼,我只感覺到溫溫的手指觸到我背上,帶著絲絲的疼痛,並不難忍。
「疼嗎?」男人問我,聲音清淺,卻似帶著怒意,我分不清這怒意從何而來所為何事。只聽到瓶塞打開的聲音。男人的手指用力,塗在我背上挨了兩棍的地方「怎都不知躲的呢?」他問,帶著嗔怪「到底是為師回去的晚了些,你可怪為師?」
「龍蛋也是,便這般護主嗎?若再這樣,便烤了入菜罷了。」男人絮絮叨叨手上不停也無需我答上什麼。
「絲絲絲」
背上塗了葯反而疼的厲害了些,我抿著嘴唇不做聲,挪著身子臨他近些,喃喃「疼」,是這般的,疼,臨他近些他便不好下手塗藥我便可疼的輕些,便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不若我為何要臨他近呢?
「丫頭」他抬手把我按住「不動,是為師又叫你受傷了。」
我抿著嘴唇,覺得背上疼得厲害出不了聲音,甚或疼出了淚水,但礙不過他如此絮叨,便只搖頭。他上了葯再替我換了白裙,按著我不許下地,自己轉出屋子。
不過許久端了粥回來,又從懷裡掏了圓圓的月餅,一一擺到我床前。
先是自己塞了一塊月餅到口中,再含糊著看我,遞了另一塊到我嘴邊「你不怪為師,為師可怪你,喝了兩口酒就醉了,叫為師也得陪著你,晚上一天吃這月餅,你如何補償為師?」
「。。。。」我看著月餅,再看他,不做聲也不張口。
「璃兒」他歪頭看我含著月餅「莫不是為師太美?雖說古人言秀色可餐卻是不頂飽的,這月餅比不上為師也勉強說的過去,吃一口如何?來,啊!」
「。。。。」我到底張口咬了,看著油膩的餅皮若口極化,甜膩的餡料在唇齒間留香,我就著他的手再咬一口,卻不知如何抻到背上的傷,疼得我模糊了雙眼,然我只抬頭對他勾起嘴角「好吃的。」我說,並著一聲極輕極輕的謝謝,卻不知他是否聽見,他該是沒有聽見的吧,因得我聞他說。
「又這樣看著為師?為師這樣美是為師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