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無題】
啪！我尚在心底里安慰自己，強行讓自己淡卻懼意的時候，戒尺已然兜著風落下，戒尺本身長而窄，只一下便橫貫我兩瓣臀肉，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臀肉被狠狠壓了下去再彈起來，疼痛從表皮滲進肉里，再后便是難忍的灼燒感。我該打的，我又暗自嘆了一聲，牙齒咬上嘴唇生生把嘴邊的痛呼咽下，甚或固執的抬了抬挨了一下戒尺的臀肉，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止住顫抖。
啪！正是上一下最痛的時候，下一下又接連著打下來，卻是半板與先前的一下重疊，我能感受到那處臀肉迅速燒了起來，火辣辣的疼。
「唔。。」我便是這般沒出息的，僅僅兩下尚咬著嘴唇痛呼聲已經從齒畔傳出來，輕輕的，也不知男人是否聽到。
啪！啪！然狠厲的板子聲我卻是能聽到的，不僅能聽到還感受的異常清楚。重重的疼痛把我包圍，如海中浮萍，風浪之中無處可躲，無處可抓。我還是抓到了什麼的，是一隻暖暖的大手。眼前又是彼時三歲蒼雲山上那抹白衣。我合了眼睛，才覺睫毛已濕，淚水滑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疼的還是憶起不該憶的人。
啪！啪！我紫衣的師父便是這般，平日嬉笑玩鬧，我說些什麼最多都不過被他瞪上一眼，拍上一下，可一旦拿起戒尺藤條，便斷斷不會輕饒了我，我模模糊糊數著，如今不過挨了十餘下，臀上便已經疼的我稍掙扎都要吸一口冷氣。
啪！恍惚疼痛之間，依稀是那年，我恍若無助的時候一般，而此刻，我竟以為我趴在彼時邢凳之上，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是三歲頑童痛極的胡思亂想。
「師父，師父。。」我輕聲喚，把頭埋進紫衣之中，柔軟的觸感傳到臉上那般清晰，這不是一場夢，我永遠都是蒼雲山，楚梵笙座下棄子。我永遠都是他當年斷言，毫無資質的廢人。我便是閉了雙眼淚水依舊流著。
「你！你就是個廢物，我永遠不會教你仙法。」
「滾！廢物，我不想看到你！滾！」
白衣身影朝我怒吼，我顫著身子，臀肉上戒尺施虐。我疼的精神恍惚。
「不，我不是！我不是廢物！」我借著疼痛喊了出來，喊過又是滿面淚水「不是的。。」我喃喃「不是的，為何，為何丟了我。為何，我不是。」
身後的戒尺在這個時候停了，而我，仍埋在男人膝上，痛哭著，我抽著氣抬起臀肉，低低的聲音「您打，您打，我不是廢物的。」我說「別，別不要我，別不理我。」我何時如此脆弱只知落淚？可我，只是疼的極了。
有一雙大手把我扶起來，攬進懷裡，輕輕拍著我的背，輕輕，輕輕的說「璃兒不是廢物，璃兒從來都不是，乖。為師在，不怕。」
我從他懷裡抬頭，見他淺笑看我，胸口紫衣沾濕一塊，銀髮被我弄亂了幾縷「哇。。。。」我忽而嚎啕大哭，抓著他的紫衫「師父，師父。。」我喚，一聲高過一聲，臨到後來幾近破音「師父！」
「為師在，為師在」他撫著我的背，一聲，一聲應著，聲音清淺，緊緊的攬著我「為師在。」
那一次，我哭了許久許久，哭濕了他的紫衫，我如今懷疑我怕是把先前十年的淚一併哭了出來。哭過後看他沾濕的紫衫我才後知後覺的熱了臉，慢慢從他懷裡退出來，低著頭，小小聲「師父。」
「不哭了？」他揉著我的腦袋把我放在地上「就疼成這樣，小丫頭？」
「嗯。」我點頭，退了一步，依舊小小聲「您。您不打了是嗎？」
「那你記住教訓了嗎？」他問，坐在椅上托著下巴看我。
「嗯」我再點點頭，身後依舊火辣辣的，眼睛也哭的有點睜不開，我如今的樣子必然十分狼狽，我抽抽鼻子「我能，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當然」
「我，我真的能修功法？不是，不是廢物嗎？」
空氣有一瞬間靜止。座上的人一句話不答，我等了許久抬頭，他指著自己的腿看我「趴過來。」
「為，為什麼？」我問，退了一步。
「三。」
「不，不是，。我」
「二。」
「我趴便是，您不要數數」我說，吸了一口氣趴到他腿上。
「十下，為師來告訴你你到底是不是個廢物。」他抬手重新拿了戒尺，我能聽到戒尺破風的聲音，當真是極狠極狠的落下。
啪！
「啊，啊，疼，疼。。」
「閉嘴」他說，聲音分外嚴厲「這第一下為師告訴你，你，江夢璃。不是廢物，日後也不得再提這二字，懂？」
劇痛之後，男人的聲音清晰的傳到我耳中，欣喜之餘我抿著唇不答。
「懂？」
我依舊不答。
啪！「回話！」
「懂，懂。」我抖著聲音，答過後小小聲「您讓我閉嘴的。。。」
「怪為師了？」
這人。。。「不，不敢，怪我，怪我。」
「趴好了。」戒尺在我臀上點了點。
我抿嘴趴好，抓著他們衣擺。
啪！
「唔。。」我低聲呼了一聲，並不敢太過。埋頭等著他訓話。
「這第二下，廢物與否且看自己如何做，你若用心便是廢物也自有作為」男人頓了一下「何況，你不是。」
「第三下。。」我弱弱答，縮縮腦袋。
屋裡一時靜默無聲，我趴在男人腿上有些害怕。
「起來，起來」男人突然推推我。
「您不打了？」我半仰頭，一臉莫名，眼角掛著方才疼出來的淚水。
「沒心情了。。」男人說，在我臀上狠拍了一下「你以後挨打再這個德行為師就把你嘴堵起來。」
「。。。。」這人，怎能這樣，我撇撇嘴起身，手指碰下身後都疼的我一哆嗦。
「不準再妄自菲薄了！你可還欠著為師六下呢。」
「五下」我說，退了兩步。
「六下。」
「五下，您方才還打了一巴掌呢。」我再腿腿，男人卻是悠然起身，一把拉住我。
「六十下！璃兒有意見？」
「。。。。沒意見。。」我往後掙掙，掙不脫，只可憐巴巴看他「師父。。。」
頭上挨了一下，男人彎身把我抱起來「傻丫頭。」
「被您打的」我說，捂著頭。
「欠揍。」
「沒有！」
「你再頂嘴？」男人的手蓋在我臀肉上。
「唔。。。。」
--來世你渡我可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