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無題】
那一覺睡得分外香甜,而睡醒之後我又躺著被男人餵了粥,餵了葯。苦澀的葯汁送到我嘴邊的時候我看到男人神色頗有些為難,只仍舀著葯「不會很苦,璃兒乖乖喝了可好?」
我臉上猶疼著,也不便多做表情,只抬眼看看他,再側過頭避開藥勺。
「璃兒乖,好嗎?喝了葯才好的快些。」我師把我頭扳回來柔聲哄著,我撇撇嘴,巴巴看他,軟著聲音。
「苦。」
「不苦的。為師背了蜜餞,璃兒最乖了可是?」
「不要。」我再偏過頭,扁著嘴「璃兒不信,師父又沒喝過。」
「為師怎得沒喝過?」我回頭看男人舀了一勺藥入口,眼見著皺了眉,卻舔舔嘴角「看,不,不苦的。」男人咽了一口口水。
「噗。。。」我終是忍不住笑出來,牽疼了臉上的傷,我抬手取了蜜餞到男人嘴邊「不苦師父還皺著眉?」見著他張嘴咬了蜜餞,我才靠著他起身,取了他手中的葯碗一飲而盡,的確是苦的,然良藥苦口我如何不知?且如今,能於生命的時候有葯與我已是恩賜,我哪裡就那麼嬌氣,只我。只我總是想男人柔著聲音哄我,我,我便是如此貪心吧。我張了嘴巴巴看著男人,又伸手指指,喃喃「苦的」
嘴裡添了蜜餞,我含笑合上,對著男人,看他伸手揉著我的頭髮,看他詳怒「璃兒愈發不懂規矩,連為師都敢戲弄,果然是打的輕了。」
「那您再打一頓?」
「且等你傷好的吧。」
我未料到我這一次的傷又足足養了半月,眼見著窗外的柳葉從嫩黃到嫩綠,風起時不知從何處刮來桃花的花瓣片片,雛鳥生了羽毛,從鳥窩之中撲騰著翅膀顫顫巍巍的飛起來再嘰嘰喳喳的落回去,而我,一直被男人拘著,過著飯來張口的生活。聽著男人講紅蓮山的故事,我時至今日大約對紅蓮山有所了解,那紅艷的大哥名喚顧東方,老禿驢叫顧北嶺,至於尚未謀面的師父的二哥,三哥分別是顧南山和顧西桓。好一個東南西北,魔尊起名實在是隨意的,我想,彼時灼灼看著我紫衣的師父「您怎得不叫顧中寒?」我說,再捂著被男人重拍的頭「或者顧大寒?」
啪!頭上又挨了一下,男人瞪我一眼「為師瞧著璃兒這是好的差不多要找揍了。」
--來世你渡我可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