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住院十天、一節

幸好昨天四姐給我帶來了三件長袖襯衣，早上起來一看外面正下著小雨，天空一片陰霾，不過今天下的秋雨點點滴滴，感覺氣溫並沒有下降多少但還是感覺比昨天要冷。我選了四姐未雨綢繆昨天為我拿來的其中一件深色的長袖襯衣，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穿深色和淺色效果截然不同，所有家裡人都覺得我穿深色有氣質，更顯得洋氣，我卻覺得更顯得穩重，內斂，穿淺色則顯得土氣倒有同感，一、二個人這麼認為也就一笑了之，可個個都這麼肯定是有它的道理的，看來穿著也是一門生活藝術，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但內在的氣質和修養更重要。

走道里來往的人昨天還穿著短袖衣，今天大多數換成了長袖衣，有的手裡還拿著不同類型的雨傘。有的邊吃早餐邊走，有的人手裡提著熱水瓶和小水桶打熱水。因為天氣冷外面還在下雨，多少有一些秋風在吹，所以往日喜歡早晨在走道搞鍛煉的人不見了。俗話說，一場秋雨一聲場寒。綿綿不斷一下就沒完沒了，很容易讓多愁善感的人心裡產生無名的久久難以排懷的愁緒。而對樂觀的人來說情緒是不會受季節變化而受影響。而對農民來說是一個豐收在望的季節，一份耕耘，一份收穫，

今天早晨七點多當護士幫量我完血壓告訴我血壓正常后，我吃了四塊小全麥麵包喝了一些涼茶，反正自從進了醫院我算是與全麥麵包幹上了，吃完四塊小全麥麵包喝了一些涼茶后坐在上看電視，理療室的宋醫生來房間為我做空氣波，我連忙躺在16號窗上，想必是隔壁那個某個原因不能做空氣波，理療室的宋醫生才轉過來為我先做，做空氣波有時我覺得有催眠的作用，本來有時就喜歡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靜思，這時頭腦特別輕鬆，思路特別清晰，我創作的許多詩歌初稿和構思小說情節就是躺在家裡的床上閉著眼睛靜思出來，然後輸入電腦保存再反覆修改。潤色。

當我正在平躺在上閉目養神，有一個很動聽又熟悉的聲音進來對我說，你做空氣波完了是不是接著針灸，算了，還是我幫去你排隊免得你等，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護士呂娟娟，沒等我反映過來，她就匆匆走了，護士呂娟娟說話做事總是這樣乾脆利索，風風火火。我住院十多天了，所有我們相互接觸的醫生和護士都知道我上午九點多以後，才有一個姐姐來醫院照顧我，我得的這個小腦萎縮也沒什麼，不影響任何日常生活，衣食住行，行就是走路不穩，只有旁邊有個扶手就可以了，所以徐醫生還有許多護士都主動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照顧我，我每天都被各種人間的真情溫暖著、滋潤著。

我平躺在我住的206號病室16號做空氣波，剛做完空氣波，正好徐醫生來我房間，徐醫生只要是上白班總是到我住的206號病室扶我到針灸室扎針，而且徐醫生在腿上有傷的情況下，次數多了我都不知徐醫生扶我多少回了，從我進院我就看見徐醫生每天一拐一拐地走，他有一隻腳被開水燙了，今天又是牛高馬大的徐醫生把我扶去針灸，幸虧徐醫生個子大，不然扶我肯定有些吃力，我對徐醫王說今天先去熏蒸，護士呂娟娟為我在熏蒸作準備，到了熏蒸區門口徐醫生大聲叫在護士辦公室的護士呂娟娟，護士呂娟娟看見徐醫生把我扶著站在熏蒸區門口，連忙過來從徐醫生手中接過，把我扶住，並且輕聲細語地對我慢點。每次被護士呂娟娟扶著和看著她總有很親近的感覺。這種感覺有增無減，熏蒸區長椅上有兩個人坐著在泡腳，球形的那個只能熏蒸胳膊和腿的機器今天沒人做，護士呂娟娟慢慢把我扶到一個有靠背的木椅上，當我坐穩在那個有靠背的木椅上，護士呂娟娟又用力把我坐的那個木椅往前推，只到推到最佳位置，我因為腿沒有力，完全不能協助護士呂娟娟，自己內心干著急，我比任何來熏蒸胳膊和腿的人更讓護士呂娟娟費勁和吃力，真是難為她一個弱女子。正常情況是這樣的，當行走自如的人來熏蒸胳膊和腿自己可以先坐穩在靠背椅上，雙腳放在球形機器底下，雙手抱住球形機器的上部，人完全離開了靠背椅，這樣當班的護士就慢慢移動木椅，人幾乎沒用什麼勁，調好了椅子的位置，熏蒸胳膊和腿的病人重新坐穩在靠背椅上，然後分別把二條胳膊和二條腿放進球形機器的四個小眼裡，護士再調好病人認可的溫度，我就不行，上面手抱得住，小面腿站不穩，可以說幾秒鐘都堅持不住，所以說為難護士呂娟娟了，

今天在這個球形機器做完熏蒸以後，依然和昨天一樣滿頭大汗，衣服又是全身透，感覺心裡有一點悶，看來這個球形機器我不適應，於是我決定明天重新開始泡腳，還有二個原因，自己完全不能協助會給當班的護士帶去麻煩，二每天熏蒸完后衣服透了又給三姐增加麻煩，既然自己不適應又給別人增加麻煩就應該馬上改正。

我在針灸室平躺在床上針灸的時候，徐醫生對我說今天要加一項中醫先開三副喝了看再說，我口裡說好，心裡直嘀咕，這在醫院怎麼熬中醫呀，什麼器具都沒有，針灸完后回到我住的206號病房還在疑惑，下午徐醫生來了，他手裡拿著三袋土灰色小紙袋子交給我，裡面是配好的中藥顆粒，徐醫生囑咐我一天分二次早晚餐前沖著喝，我接過徐醫生遞給我三袋中藥顆粒這才恍然大悟，在醫院怎麼熬中醫的疑惑煙消雲散，真是孤陋寡聞，每年只聽四姐夫和四姐十一份左右用中藥材熬膏子，這回在醫院真是長見識了，科學技術在各個領域日新月異、突飛猛進。既然徐醫生囑咐一副中藥一天作二次早晚餐前餐前沖服，現在是下午隔上不隔下，乾脆明天按徐醫生的囑咐早晚餐前分二次沖服一副中藥顆粒。

同室的老張又被他愛人用醫院那個輪椅從電梯下去到中醫院院子散步了，老兩口晒晒太陽，說說話，又是和昨天一樣吃了晚餐再回房間，回到房間跟我也沒什麼話說，我想主要是地方語音方面溝通有困難，二口子有說有笑，咸寧那邊的口音我聽得不是很清，所以也不知道他們說什麼那麼好笑。晚上八點多鐘老張的愛人還是由他兒媳接走的，早上也不知他愛人從什麼地方過來，這樣他二口周而復始的生活又開始新的一天，由他愛人用輪椅坐電梯到後面食堂吃完早餐后便開始理療。老張好象比我多撥火罐和推拿。

這段時間為了紀念抗戰勝利七十周年從中央到地方五夜許多電視台都在熱播各種抗戰片，鋪天蓋地，有不少以前看過，比方說我的故鄉晉察冀，穿越烽火線數不勝數，痛定思痛，刻骨銘心，人善被人欺，國弱被國欺，1937年，註定是影響天朝百年進程的歷史年份，戰亂頻仍、國運殤失、戰場潰敗、民族危難，物華天寶的中華大地不斷遭受日本法西斯主義的欺凌。7月7日，盧溝橋事變，抗日戰爭拉開序幕。短短5個月時間，北平淪陷、天津淪陷、上海淪陷、南京淪陷、杭州淪陷、濟南淪陷……期間更是發生了慘絕人寰的南京大屠殺，6個星期，30多萬中華兒女被槍殺、活埋。南京血腥慘案，成為現代文明史上最黑暗的一頁。歷經8年艱苦卓絕的抗日戰爭，天朝最終取得了戰爭的勝利。抗戰勝利70年，中華民族歷經血與火的洗禮，思之傷、念之痛，民國時期腐朽的社會和體制已經成為時代深刻的烙印。腐至而殤，腐盛而敗，朽極而亡。國力贏弱、外交軟弱、經濟萎靡，國家被腐敗掏空了軀殼，失敗的命運其實早已註定。那年天朝，國力羸弱，國軍沒有足夠的戰鬥力。南京保衛戰，外圍已經被日軍佔領，國軍本可與日軍展開激烈的巷戰。日軍尚未進城，指揮官卻已逃跑，國民軍隊群無首、一片混亂，南京衛戍司令部下令棄城撤退，南京城瞬間成為人間煉獄。更可悲的是，竟有十萬國軍被俘，國之恥、軍之哀。那年天朝，外交軟弱，國際沒有足夠的話語權。為討好英美勢力，國民政府漠視「濟南慘案」，對日本人的屠殺，蔣接時竟要求部下「忍辱負重，不準抵抗」，對日寇的殘暴行為寄希望於通過外交途徑「和平解決」。國民政府早期對日的軟弱立場，助長了日本的囂張氣焰和侵華野心，給中華民族遭受前所未有的大災難埋下了禍根。那年天朝，經濟萎縮，國民沒有足夠的保障權。1937年，受帝國主義和官僚資本的摧殘壓迫，天朝經濟嚴重萎縮。以四大家族為代表的國民政府，一黨專政、軍事獨裁。大量實體企業家破產，官僚資本主義佔全國工業資本三分之二，實體經濟嚴重受到外國資本、官僚資本、軍閥政府、封建生產關係的束縛，人民生活毫無保障。物極必反，政府的貪腐、社會的腐朽、體制的迂腐，終於催生了中華民族的大覺醒，以黨為代表的愛國力量舉起了救亡圖存、保衛中華的大旗。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鮮血書滿的崢嶸歲月，時刻在提醒我們，和平不是一句空話，血與淚的教訓必須謹記。兵不強不可以摧敵，外不強不可以穩政，國不富不可以養兵，曾經的民族屈辱史，天朝人世代銘記於心！以史為鑒，警鐘長鳴；國恥勿忘，奮發圖強！

勿忘國恥，鉻記歷史，國人真的領悟了，還是一時的愛國熱情，過後又把家仇國恨忘得一乾二淨，好了傷疤忘了痛。對入侵者要恨就恨得刻骨銘心。恨得咬牙切齒。罵到狗血淋頭，要居安思危、我這是位卑未敢忘憂國呀，咸吃蘿蔔淡操心。

晚上還是跟昨天一樣電視看完后，我關電視機老張關燈，就這麼一點小事你說彆扭不彆扭。

九月、十五日住院第十一天小雨

昨天上午下小雨，下午居然又晴了，天氣一晴氣溫上升，這不象秋天的氣候，今天上午也是點點滴滴下了一此小雨，氣溫又下降了一些，不好選擇穿衣，穿長袖襯衣有點熱，穿短袖T恤衫又覺得有點冷，最後選擇穿長袖襯衣，熱了把袖子挽起來，象西藏的人一樣熱的時候露胳膊散熱。走道和昨天差不多的情況，沒有早晨鍛煉的人，來來往往的是手裡拿著各種雨具的人，有的邊走邊吃早餐，邊走邊吃早餐的人要是偶爾因為什麼事耽誤了在上班之前吃完早餐，那一定是一個生活散慢的人，生活沒有規律的人，懶床的人，但願這種生活的陋習和懶惰不要帶到工作中來，長此以往領導不喜歡，同事不高興，到時自作自受終久被領導和同事冷落和孤立。

今天不知怎麼了早上時間過了八點，除了七點有一位護士為我量血壓告訴我血壓正常，再沒看到任何護士和徐醫生等來，想必徐醫生昨天上的夜班，現在下夜班回家休息了，看來每天作最大指望的徐醫生今天是不會來了，按以往早來了，我正在病房一籌莫展、坐立不安、六神無主的時候，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天橋頭自己直，人生中就是這樣常常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和出現，這不回到病房老張的愛人見我還呆在病房沒有去針灸室理療，問我是不是沒人扶我去針灸室理療，真是一針見血點到了我的痛處、難處，我為難地對老張的愛人說是呀，老張的愛人叫我房間等一下，我不知她對我說等一下是什麼意思，等一下會有什麼事，我疑惑地說好，幾分鐘后老張的愛人推著醫院共用的那個輪椅進來了我住206號病房，我這才恍然大悟知道老張愛人的意思了，起先我不好意思，但的確自己沒有能力一個人去，或者說沒有膽量去針灸室扎針，於是我連聲對老張的愛人說謝謝、謝謝，老張的愛人一邊用輪椅推我一邊友善回應我沒事，沒事，我坐在輪椅上感嘆，老張是一個男人卻是個在生活細節方面斤斤計較的人，相反他老婆卻是樂於助人，為人大概的人。我想這一對老夫妻在現實生活中一定是老張的老婆付出更多，謙讓更多。他老婆心更寬廣，據我不經意的觀察，老張懶到吃橘子都要讓他老婆剝給他，他也心安理得，他老婆也心甘情願為他剝橘子皮，只差沒有把一瓣一瓣的橘子肉喂到他嘴裡，從這點我可以看得出他真把自己當病人了，只是腰痛，手腳不殘卻盡情地享受親人的關懷和愛護。

老張的愛人推著醫院的那個輪椅把我一直到針灸室的門口，我從輪椅上下來扶住房門確認扶穩之後。再一次感謝老張的愛人。老張的愛人還是那麼友善對我說一點小事，不要謝，對我說完后，老張的愛人去看老張理療的情況了。看到今天又換了人把我送到針灸室扎針，針灸這室宋醫生笑著對我說，怎麼今天又換人了，我自嘲說我今天遇到了做好事的活雷鋒。這麼一說針灸室一些正在理療的病人和宋醫生都笑了，人與人之間就是人互相幫助，其實現實生活中天天都有助人為樂，樂於助人的活雷鋒，雷鋒精神不能倒，要代代傳，雷鋒精神要發揚光大，大張旗鼓的宣傳。

老張上午所有理療完后，結帳出院了，回家靜養，他是全部現金支付，因為他們戶口屬於咸寧地區，只能回去在當地報醫藥費，我祝他們二口子一路順風，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