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事端
「我估計這事是楊玉**的,她課桌里的東西都不讓人看,我估計她那裡還有更見不得人的東西。」田玉蝶一邊清飯碗一邊對吳靜靈道。
「對,你說的有道理,她怕人家搜她,所以馬上老老實實把飯卡交了出來,說心裡話,要不是她死不肯讓人搜,我還不能篤定卡在她身上。」
「是啊,像她這種不喜歡多事的人,如果不是心裡有鬼,我想她一定不是第一個便是第二個,把東西都晾在大家面前了。」田玉蝶以上應和道。
「一會我們快點吃飯,吃完飯,看看她那課桌里到底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吳靜靈道。
「好。」
「吃好了沒啊!玉蝶。」
「好,今天的飯換米了,比之前好吃,再說,今天下課有些晚,我有點餓了,再吃兩口!」
「你快點,不然楊玉羅搶先回到教室了。」
「好吧,不吃了,走。」
「好,就是等你呢?」
兩人把碗里剩下一大半的飯倒盡,匆匆刷過碗,直奔教室。
但她們發現楊玉羅仍然在教室里,津津有味的看著小說,彷彿第四節課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
「李燦,她去用過餐了嗎?」
「沒見她離開過教室。我終於把昨天的數字作業補好了,回聊,先去用餐了。」李燦回完她們,起身取碗直奔食堂。
「靜靈,我們就在教室等著,我不信,她不去吃飯。」
「嗯。」
楊玉羅花錢買了書,準備節食10頓,自然沒有要去吃飯的意思,直到下午開課,她也沒有離開。
上完下午兩節課後,實在是內急她才伸了個懶腰,去洗手間。
憤怒的吳靜靈與田玉蝶,本來中午是打算回宿捨去午休的,因為這事沒有休息成,一等便等到下午上課。她們不得不佩服楊玉羅的坐功,她甚至都沒有起過身。
此時,見楊玉羅起身,吳靜靈,馬上翻起了她的桌子來。
「你們這是在幹嘛?」劉意松進門看到此情景,馬上問道。
「我們懷疑她不僅偷偷了米清的飯卡,一定還幹了別的見不得人的事,你個小矮人,少管閑事,看著就行了。」吳靜靈一邊回劉意松,一邊手不停的翻楊玉羅的東西。
「你們怎麼能這樣,我要去告訴楊玉羅。」
「她準是去了女廁所,你去告訴去啊!」田玉蝶冷笑道,此時有幾個別的同學圍了上來,不動聲色,只是看熱鬧。
劉意松馬上跑出教室,大喊楊玉羅。
「玉羅,有人翻你東西。」
楊玉羅上完廁所,在洗手,聽到教室那邊有人喊她,顧不得洗把臉,更顧不得斯文,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直往教室衝去。
她到教室時,吳靜靈已經拿著那本封面勁爆的《金瓶梅》高高的舉在手裡道:「你回來了啊,一個女孩子家,竟然看這種書,你不害臊,我要告訴趙老師,看他怎麼罰你。」
楊玉羅四處掃了一眼,見教室里所有同學都看著她,她臉刷的紅了。好在她沒有看到江可真,看來他還沒有進教室。她二話不說,像餓狼一般,勁爆地沖跑過去,左手死命拽下吳靜靈那隻高揚著《金瓶梅》的手,右手猛的把那書奪了下來。
吳靜靈沒有想到楊玉羅一時間那般發狠,再說這書全班同學有80%都看到了,於是她沒想過要護住書。既然書楊玉羅已奪回去,她也不再去搶回來,那本來就是楊玉羅見不得人的東西,現在既然楊玉羅已出盡洋相,不少人知道了這庄事,她只需和趙老師彙報便行。
書在在不在手裡,根本不重要,吳靜靈相信,明天這件事,便會比楊玉羅是全校最厲害的學霸的事,還要勁爆,傳遍全校,甚至傳遍全縣。屆時,所有女生都會為她感到可恥,所有男生都會鄙視她,所有老師都會對她『另眼相看。』
她的這個洋相,醜聞,可比偷飯卡的事,來得還要猛烈火爆,這就是她和自己做對的下場,看她楊玉羅這下還拿什麼去囂張!
楊玉羅把那書奪到手后,馬上把那封面撕下,直奔洗手間,把那封面衝進了廁所,做完這一切,她瞄了一眼江可真,見他完全置身事外,似乎也沒有人主動與他聊這事,便泰然自若的上下午的政治課。
下課後,依然跟沒事的人一樣,接著看《高老頭》。正看得起勁,為高老頭悲劇的人生唏噓不已時,吳靜靈洪亮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
「你又在看少兒不宜的書。」
楊玉羅沒有理她,接著看。
吳靜靈見狀,飛快的去翻那書的封面。見是《高老頭》便道:「我深度懷疑,你這本書是切換過封面的,打著世界名著的幌子,裡面的內容只怕是不堪入目吧!」
楊玉羅真沒想到吳靜靈這麼難纏,如果她一早知道,或在地球上她們是一個班,她斷然不會如此,再怎麼樣也會敷衍她的,她還真是後悔得罪了她,這種人真是惹不起,就悔自己當初沒有好好躲。
「課間休息,你不好好休息,來我這幹嘛?」楊玉羅冷冷道。
「你說我來幹嘛,做為班幹部,自然是要來看看同為班幹部的人有沒有以身作則。」
「是嘛,請問我現在看小說,影響到你了嗎?影響到其他同學了嗎?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還有你今天中午翻我書桌,完全是強盜行徑,小心我告你侵犯我隱私。」
「你去告啊,有本事你去告啊!」
楊玉羅心想這女人,不但難纏,多事,還蠻不講理,難怪在地球上,沈潤清躲她像躲瘟神一樣,以前她還笑話沈潤清懦弱,想在想來,沈潤清太明智了。
「你別以為我不敢,你不要以為你是校長的女兒,便可以無視法律,道德,為所欲為。比你父親官大的人,這個世界多的去了,就是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你若再這樣恣意妄為下去,遲早捉死你自己。」
「你個看色情書,偷飯卡的賤人,品行低下,憑什麼對我指手劃腳,上教育課。」吳靜靈提高嗓門道。
此時,不少人的眼光,被她吸引了過來,有的甚至乾脆走近,想看個究竟。
「江可真,快過去看看,我們班兩個最強勢的女生又吵起來了,過去看一眼,我保證比你那小說要精彩。」
胡一鵬見江可真在看小說,一把把他的小說奪到手上說道。
見江可真並不感興趣。胡一鵬又道:「你不知道吧,聽說楊玉羅課桌里有很勁爆的書,就是成年人才能看的。」
江可真臉霎時間紅了。
「啪。」楊玉羅聽到胡一鵬對江可真說的話,一股怒火直往上竄,她幾乎是出於本能,狠狠甩了吳靜靈一耳光。痛得吳靜靈直跺腳尖叫。
這一刻,楊玉羅終於明白,為什麼父親脾氣會那般暴躁,因為他的青少年生活太煩悶失意吧!
從小到大,吳靜靈這還是第一次挨打,作為校長唯一的女兒,她從小被親人捧在手心裡長大,何曾受過此等侮辱。
痛得清醒了些,吳靜靈欲打回去,卻被楊玉羅抵住了手,田玉蝶馬上去喊班主任。
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掌的,很快便撕打扭貼在了一起,彼此抓住了對方的長頭髮,拚命的扯。班長鬍一鵬走上前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兩個女生拉開。
雖然楊玉羅的個頭不如吳靜靈高,不過她結實,靈活,最終大家從吳靜靈那張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坨的花臉上來看,很快便分出勝負。
最後一節課是自習,上課玲響停過後,57班仍然亂作一團。
正在研究公開課的趙佑廷在接到田玉蝶的報告后,匆匆往教室趕赴。
趙佑廷到的時候楊玉羅在看小說,吳靜靈趴在桌上委屈的哭泣,別的同學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是嘴裡不停地議論著,把今天的事做為有趣的談資,盡情的抒發著自己的高見。
「是楊玉羅先動手的,不過是吳靜靈先挑起事端的。」
「你站在哪邊?」
……
「咳,……。」趙佑廷先是連咳三聲。
「安靜,都給我安靜。」見還有人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大家仍然在交頭接耳的嘀咕著,他威嚴地吼道。
「吳靜靈,你出來,其它人,好好上自習。」
吳靜靈並沒有停止嗚咽,小聲的抽泣著,她那張花臉流露出比竇娥還要冤屈的神色,跟著趙佑廷走出了教室。
「吳靜靈,發生了什麼事,你從頭到尾和我說一遍。」剛進辦公室,趙佑廷便陰沉著臉問道。
「表哥,都是楊玉羅,她欺人太甚。」
「你的脾氣我知道,你不要一味的把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把事情的始末,客觀的,原原本本的和我說一遍,一會我會跟楊玉羅對質,如果你們誰說假話,絕不輕饒。」
「好的,趙老師。」
「就是我覺得楊玉羅那賤人偷了米清的卡,又不肯讓大家搜書包,我想她一定還做了別的見不得光的事,於是就趁她上洗手間的空檔,去翻了她的課桌。」
「好好說話,賤人,以後別讓我從你嘴裡聽到這樣爛俗的字眼。你管得夠寬啊,事情我還在調查,你怎麼知道是她偷的?」趙佑廷好笑又好氣道。
「她當時辯解說我誣陷她,但是我沒有。那只有可能是她偷的,但她寧可把卡交出,也不讓我們搜她課桌,我斷定裡面一定還有更見不得人的貓膩。果然不出我所料,居然真的有,有,少兒不宜的書,我當時看了都覺得臉紅。很多同學都可以為我作證的。」吳靜靈說了大實話,本以為這回趙佑廷應該把氣轉到楊玉羅身上去了,卻不曾想他凌厲地問道:「誰授權讓你去翻她課桌的?」
「沒有,是我自己,很好奇,就去了。」
「你知不知道,這是違法的?」
「哪有那麼嚴重,不過是去看看,我又沒拿她東西。」
「有些事,你可以好奇,但有些事好奇心會害死人,現在你的好奇心已經損害到你自己與別人的的利益,我希望你長點記性。」
「表哥,明明是她有錯在先,她要光明磊落,怎麼地會有後面的事,你幹嘛要袒護她,就因為她上次搞衛生,為你拿了個第一嗎?你可別忘了,我才是你該痛惜的小表妹。」
「在學校里叫我趙老師,你們都是我的學生,我有義務對你們任何一個人負責。」
「好,好,好,趙老師,那你秉公處理,她把我打成這樣,我要上醫院,我要她出醫藥費。」
「夠了,你先挑起事端,怎麼還想在這耍橫。」
「我只是想維護我的合法權利,楊玉羅打我了,她不該對我負責嗎?」
「你行事怎麼這麼魯莽,剛上初一,一學期還沒有結束,你就要給你父親捅婁子,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你把這大好的時間,精力,放在管她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上,你圖什麼呢,你,真不知說你什麼好。」
「怎麼是我捅婁子了,分明是楊玉羅,她太可惡了,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還不知悔改。」
「悔改什麼,要悔改的是楊玉羅,今天下午是她先動手打我的,你可得為我做主。」
「我進去時,你在幹什麼?她又在幹什麼?」
「我在哭,我不看她,動動腳趾頭都知道,她在看與學習無關的課外書。」
「她怎麼打你的,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