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積分
楊玉羅掰著手指算了算時間,離爺爺上一逝駕鶴西去的日子只剩下39天,前面這些時日,因心情低落,趙佑廷的刻意提防,儘管楊玉羅絞盡腦汁,卻並沒能贏得趙佑廷的笑,她又開始頭痛起來。
有了緊迫感,楊玉羅決心要仔細關注趙佑廷。她甚至決定試著與她厭惡致極的吳靜靈,冰釋前嫌,意欲從她那獲取一些有關趙佑廷的信息,找出他不喜歡笑的根源。
當然趙佑廷的課,她不再看小說,而是要前所未有的認真聽講,積極主動的提問,極盡配合的答題、應和。
情書的事件被爆光,籃球賽取勝后的第二周,江可真被調去到50班。吳靜靈與李燦都有一種成就感,她們每天看著,她們認為輸得一敗塗的楊玉羅心情巨爽。
楊玉羅的名聲,在他們班上的確臭得不能再臭。
楊玉羅因此變得沉默寡言,不主動回答任何問題,班上的同學幾乎沒有人見她再笑過。
吳靜靈多次與班上別的女生宣稱楊玉羅從一個傲嬌的學霸輪落到現在這般不堪的光景,完全是開罪她,自食惡果。她吳靜靈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楊玉羅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對於這種沒有戰鬥力的對手,她覺得沒勁,遂從此以後,她只把楊玉羅當空氣。
有些話雖然傳到了楊玉羅耳中,但她淡然處之,她的心力不是用來辯解反駁這種毫無意義言論的。
事實上,吳靜靈覺得楊玉羅這樣的人,惹上,過於麻煩,太不好擺平。雖說最後她贏了,但她的損失也不小,既然楊玉羅已經栽了,她的名聲臭了,她的好戲她看了,她的笑容被她逼得亮不出來了,她還是離她遠點的好。
自從江可真離開57班后,趙佑廷發現楊玉羅變得異常的沉默寡言,表情獃滯。他任由楊玉羅在這樣的狀態中度過了整整兩周,沒找她談話!因為他失戀過,雖然楊玉羅的情況,或許跟失戀無關,但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這點錯不了。他能理解楊玉羅的沮喪的心情。但若,這周四,她還是那般,他必須找她,畢竟她現在是學生,能放縱的時間只有這麼多!
趙佑廷準備周四放學后找楊玉羅,幫她疏通疏通心情,但楊玉羅的作風在周三卻突然奇迹般的變了,就像楊玉羅看透了他的心思,而且,不想與他之間有一場談話一般!
趙佑廷想起她老讓自己笑,覺得她彷彿能窺視到自己內心,因而他見到楊玉羅恰巧轉變沉默的作風,並不想簡單的把之歸結為巧合。大抵是楊玉羅過於特別吧,她分明很年輕,但身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滄桑感,還有她那雙深不可測,犀利老氣的眼眸,他覺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算計感。
儘管楊玉羅的態度有了180度的大轉變,趙佑廷還生出過奇怪的想法,但他還是決心找她談談,就以勞動分配為借口。
放學后,他把楊玉羅叫到了自己辦公室,楊玉羅的臉上並沒有厭惡感,趙佑廷鬆了口氣,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怎麼,遇到什麼喜事,突然變得這般開心。」趙佑廷回頭看了一眼,臉上一直洋溢著微笑的楊玉羅問道,事實上,他的情緒也因楊玉羅的展顏微笑而有所好轉。
「老師想知道嗎?如果想知道,為我笑一笑,我馬上告訴你。」
「你不想說不用說,我叫你來辦公室,是想和你談談明天大掃除的事。」
「哦,大掃除的任務在二周前,我就不再分配,只是採用抽籤的方式,某些人要是手氣不好,不能抽得上上籤,不應該再歸咎於我有失公允吧!」
「你多心了,沒有人說你以公謀私,只是明天的勞動範圍較廣,學校要求要把衛生搞徹底,過兩天市裡有領導要來檢查。」
「哦,明白了,這種表面工作嘛,肯定是要做好的,不過這樣的話,我是不是該多費心。」
「這個自然。」
「說心裡話,市領導怎麼看我們學校,我不在乎,學校能贏得什麼榮譽或好處,我也不感興趣,不過你為這事特意找我,我願意幫忙,但不能白幫,我有一個條件。」
「讓我為你笑一笑。」趙佑廷一聽她說條件,便本能的想到這上面來,替她說了出來。
「對,沒錯,既然你知道,省得我多費口舌。」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你老讓我笑,對於別的人,你也這樣嗎?」
「對不起,無可奉告。」
「好,既然你不想說,我不強求。」
「謝謝,你現在笑一個吧,我這就去思量明天如何安排,我保證圓滿完成你的任務。」
趙佑廷被楊玉羅那種無利不住,沒有人情味的交易果決的口氣逗樂了,不自覺的淺淺笑了笑。
「宿主,恭喜你,獲得一分,現在是正四分。」光原子機械地說道。
「謝謝,趙老師,你放心,明天的事交給我,我現在回家,明天見!」
楊玉羅沒想到這麼順利便得到一分,只差一分,一分便能改變爺爺的命格,讓他多活5年,真好!她哪怕是出大洋相也一定會設法讓趙佑廷笑的,她在心裡思量著種種讓趙佑廷笑的方法。
如果明天自己穿得花紅柳綠,再做一個搞怪的動作或表情,有沒有可能博得老師一笑呢?旋即她又否定了此想法,萬一,不能逗樂趙佑廷,反而被江可真看到,豈不是得不嘗失。離爺爺走的那天還有些時日,還是再想想別的法子吧,再說楊玉羅喜歡素色裝,一時間還真找不到花紅柳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