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不知所措
夏錦嫻未曾想到報復的機會來的如此突然。
「小姐。」
春桃火急火燎的立馬趕了回來。
「你們都下去吧,這裡自然有春桃照顧。」夏錦嫻立馬就屏退左右人,悄悄掩上門窗。
「如何?」
夏錦嫻立馬正襟危坐,這件事情想必會透露出不少的東西,一切的方向皆如她所料。
「小姐,這麻袋裡裝的不是物,是那日寺院之內的師父!」
「師父?」
聽到此處,夏錦嫻便霎時間陷入回憶,那日她一回頭便無限靠近的臉,她又豈能忘記。
「現如今那師父在何處?」
她的手不自覺的鑽緊,那日下狠手的一掌,真是叫她難以忘懷,之後的火海也真是得益於他的功勞吧。
這師父究竟是手何人指使,夏錦嫻的心裡自然也猜到了七八分。
「回小姐,此人現在已經悄悄帶回了府內,不過他渾身受了重傷,似是遭受了不少的毒打。身上還搜出一些在衣服里的珠寶,這些珠寶分明是出自太尉府的東西,不知怎的到了這位師父的手裡。」
春桃將所見所得全盤托出。
「果然如此,我這四妹確實是心思細膩,不過是不夠謹慎罷了。既然這位師父身受重傷便悄悄去尋一個大夫來給他瞧一瞧看一看,切記要謹慎,也務必要救活此人。」
她緩緩站起來。
夏錦嫻已經決定要絕地反擊了。
「春桃這就去辦!」
……
翌日,天氣居然轉而變好了,絲毫沒有了之前的陰霾,彷彿是如同夏錦嫻的心情一般,在萬般的陰雨綿綿過後,終於迎來了一個大晴天。
「長姐今日起的早,身子還未完全恢復就來花園裡走動,如若是被陰霾的天氣影響了心情,亦或是被這灼灼的日光晒傷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不出門則已,一出門便遇到了迎面過來的夏如夢,這美妙的天氣都被毀了。
夏如夢語氣刻薄,明顯的就是在嘲笑著夏錦嫻的身子嬌弱,彷彿那經受不住大火,便也就是在她自己的問題。
「妹妹這般語氣,彷彿是在責怪長姐,再說來長姐與妹妹同在一個天空之下,妹妹不是也得遭受同樣的待遇嗎?」
夏錦嫻語氣平平,甚至不透露出任何一絲,她已經拿到重要認證的事情。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要我變成與你一樣的不幸嗎?」
她的語氣里一字一句,都是重傷火場的事情,她自然能曉得那日夏錦嫻受了不少的驚嚇。原本想好好利用這件事情嘲笑她一番的夏如夢,卻不曾想這件事情早就已經敗露,還依然得意洋洋。
「長姐從來不與愚蠢之人太過計較,畢竟那些愚蠢之人並不懂得知恩圖報。」
夏錦嫻故意將「長姐」與「愚蠢」這兩個詞都咬的極重,既然悄悄的提醒了夏如夢,她可是長姐的身份,再來又諷刺了這般以為事情完美無缺就這樣過去了的想法。
「你!切莫以為你是還未恢復,我就讓你三分。如若是再不知死活,下次遭受何時,我可不敢與長姐保證。」
語氣里滿是威脅,彷彿夏錦嫻如若是再不聽話,恐怕是性命不保。
夏錦嫻瞧著她這般眉飛色舞,不知天高地厚的嘴臉,真是覺得可笑極了。
「那長姐可是得好好瞧一瞧,三妹究竟會讓長姐遭遇壞事,還是長姐憑本事讓三妹閉嘴!」
隨著話語間,夏錦嫻即可與夏如夢定定對視,看見了夏錦嫻眼裡的怒火與堅定,夏如夢嚇得不自覺的倒退幾步。
「三姐這是何故?」夏靜雙並非是碰巧出現在此處。
遠遠的她便瞧見著兩人在這裡說話,看著傲慢的夏如夢不佔優勢,便快步跟了過來。
夏靜雙立馬雙手扶住夏如夢,阻止她再向後倒去。
「見過長姐,長姐和三姐今日真是有閒情逸緻,來花園裡瞧一瞧這盛放的花朵,卻也不想著叫上妹妹我。」開口沒幾句,便立馬給兩人打圓場。
「我可沒有和她一起來,只不過是冤家路窄罷了,哪裡什麼相約看花!」
不料夏如夢一點都不理解夏靜雙的苦心,不僅不賣賬,還更加的拿出了嘴臉來。
夏靜雙只好輕輕的用手肘碰了碰夏如夢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她便自顧自的一甩,才不理會夏靜雙的「好意」。
見這般模樣,夏靜雙也便不再願意理會她,繼而轉身對夏錦嫻說道:「長姐身體可曾好些了?」
「多謝四妹關心了,如今已經好多了。」
夏如夢雖說現在語氣特別不待見人,確實不敢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與夏錦嫻動手。
如若是虛弱的她再出了什麼事情,恐怕傅母是斷斷不會饒人的。
「能恢復的如此順利,便還得益於母親請了一位寺院里的師父,為我祈福,才得以恢復的如此好。」
夏錦嫻刻意與她對視,加重了「師父」這兩個字,彷彿是在淺淺的暗示這她什麼。
夏如夢太過驕傲,也從不細膩,即便是和她說了,她也沒有那樣的本事能聽懂。
可是夏靜雙則不同,她心機深重又是做了這般虧心事,不用什麼特別的暗示,她便立即有了反應。
夏靜雙突然瞳孔放大,一臉吃驚的看著夏錦嫻,半天說不出話來。
夏錦嫻此事倒是反而輕鬆了,微微一笑便轉身離去。
「姐姐身體不適,不能久留了,兩位妹妹自己賞花吧。」
丟下這樣的一句,夏錦嫻便自己離去了。
留下一臉茫然的夏靜雙,夏錦嫻已經走遠了,她才逐漸回過神來。
「你方才究竟在做什麼?她已經那麼囂張了,難不成我還不能說上幾句了嗎?」
夏如夢的心氣真是越來越高了,尤其是這件事情沒有被拆穿自然是得意洋洋,想著自己既然沒有被發現,那還有何可怕的。
夏靜雙聽的心煩,「三姐莫要得意,瞧著她這般模樣不像是沒有底氣的樣子。」
「三姐,妹妹被這日頭曬的有些發暈,先回去休息了。」
夏靜雙心急如焚,立馬就逃回房間里去。
「珍珠,流螢!」
一進門,她就大聲叫來珍珠、流螢。
「四小姐。」
兩人畢恭畢敬的就站在面前。
「其他的人全都給我退下!」
一群人立馬就慌亂退下,這位小姐打下人的功夫可是與夏如夢不相上下的,大家也就自然都害怕。
怒氣一下子就竄到了夏靜雙腦子裡,不僅僅是生氣夏錦嫻彷彿給了她一個下馬威,如若是這件事情敗露,殘害自家姐妹,可是一個不小的罪名。
夏靜雙單手搭在桌面上,氣的直發抖,額頭上也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四小姐饒命!」
「四小姐饒命!」
珍珠與流螢見狀,立馬就先跪了下來,不論是不是自己的錯,哪裡有與主子講道理的資格。
「你們說!究竟有沒有辦妥本小姐交代的事情?」
夏靜雙雙眼惡狠狠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
「四小姐我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辦的,沒有怠慢。」
「是啊,我們,我們都是細細的按照吩咐辦的,絕沒有一絲怠慢。」
珍珠與流螢均一口咬定,這件事情沒有出過任何的紕漏。
兩人自然是不曉得,那師父早已經被救了下來。
「怎會如此!如若不是出了什麼紕漏,她為何這樣暗示我!」
夏靜雙的察覺力是一等一的,斷斷是不會相信這樣的話。
「不用多說,快些在去給本小姐查看,那師父死了沒有!」
夏靜雙幾乎是用力的喊了出來,一瞬間又即刻冷靜下來。
斷然不能讓他人發現這件事情,自然自己便要沉穩下來,否則不就是自亂陣腳。
「可是可是,四小姐那師父已經被扔進了水流湍急的水裡,恐怕是屍骨無存。尋他恐怕是……」
珍珠唯唯諾諾,已經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只是流螢還斗膽一說。
果不其然便惹怒了夏靜雙,一巴掌便甩了過來,流螢的耳朵一陣的疼痛,耳鳴便隨之傳來,卻也不敢啃聲,只得這樣用力支撐著自己勉強好好的跪著。
夏靜雙房裡的人都曉得,她可不是一個心軟的主,如若是有些敢在她面前惺惺作態,不論真假,便都會激起她的怒火。
「本小姐不管,快些給我去找,不然通通將你們活埋!」
「是是是!」
珍珠與流螢嚇得立馬就起身再去尋那師父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