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好戲上場

第一百六十九章 好戲上場

當天晚膳前,冷情便將那幾個男子領了回來,之前戰王爺不在,看他們還是挺像戰王爺的,如今立在戰王爺眼前,倒是一瞬間就被戰王爺的氣場給壓了下去。

像?

莫夕瑤左瞧瞧,右瞅瞅,都開始懷疑流漣是不是眼瞎了,怎麼就能被眼前這幾個男人給迷壞了神經,明明就連尉遲宸的十萬分之一都不到啊。

「哎呀,你先出去一下啦。」轉過身看向自家男人,她才發現問題所在,不是別人不好,是咱戰王爺太好。

尉遲宸手端著茶杯正飲茶呢,聽到莫夕瑤這一句眸子霎時便冷下了一些,原本看到幾個與自己相似的男子就不悅,此時心中更加不滿了,憑啥離開的是他呀,他才是正宮好不好。

「你自己瞅瞅,原本長得還人模人樣的幾個帥鍋,被你一襯托,這都沒法入眼了。是,長得太帥太美不是你的錯,我知道,但是你也不能把別人襯托得太丑嘛,你必須得出去一下。」

尉遲宸手稍稍一頓,剛才還不開心來著,這會兒忽然又開心了,放下茶杯竟是一個字不留,風度翩翩地走了出去。

冷情一雙眸子一直盯著他呢,只要爺吩咐一聲,他就再把這幾個男人丟出去,可誰料爺不僅沒吩咐,走出去還挺開心的,冷情自知情商太低,他實在是看不懂爺每天在想啥。

莫夕瑤簡單給他們說了當晚的計劃,隨後便又叫尉遲宸進來用膳。

晚膳傳上來了,她才恍惚覺得,今天貌似沒吃過葯,「小宸宸,我已經身子康復不用吃藥了么?」

提到這話,尉遲宸也是手驀地僵住,莫夕瑤的葯是由付賢負責的,他知道付賢不會對莫夕瑤的事兒不上心,故而他也沒太過多留意,只專心陪著莫夕瑤,由著她胡鬧,如今莫夕瑤一問,他也覺得有些奇怪。

「許是暫時不用吃,他不會耽誤你身子的。」想了想,尉遲宸便這般說道。

但晚膳用到一半,他便借口有事找冷情,離開了。

「冷情不是剛走沒多久嘛,又找?幹嘛剛剛不說,真是。」

莫夕瑤點頭應下了,但見尉遲宸出去,還是忍不住嘀咕了聲,兩人之間一直信任有餘,莫夕瑤並不認為尉遲宸會刻意騙她。

隔壁院子,付賢的住處。

尉遲宸一踏進去便聞到了濃濃的藥味,聽到了莫天成不滿地爭執聲,大致聽來似乎就是他不要回元貅。可誰催他們回元貅了么?

尉遲宸眉頭微微一動,踏進門檻時,莫天成的聲音停了,付賢的目光亦是詫異地看了過來。

「本王只是來看看瑤兒的葯。」尉遲宸平淡說道。

「在外面。」付賢淡淡回答,同時起身去外面取葯。可葯因為在火上熬得太久,此時已經乾涸得,只能看到藥渣渣了。

「我--」

「本王倒不知,天下第一智囊熬藥竟是這樣的。」

付賢眸子一怔,霎時也懶得再演戲了。「有什麼話,王爺大可直說,又何必拐彎抹角。」

「本王本就不曾拐彎抹角。」

他的確不知道付賢會把葯熬成這樣啊,這不是來了才知道的么。

付賢的手稍稍一緊,心有不甘,有怒氣,此時卻不能發泄。「王爺若不介意就在這裡等吧,我再熬一份。」

「不必了,本王既來了就順便拿走藥方,以後此事交給冷衛便可。」

「你是要徹底斷了我與瑤瑤的聯繫?」付賢眸子霎時冷下,那冰冷入骨的模樣與平日里溫和謙遜的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冷衛言:付賢隱藏極深,武力不容小覷。本王且以為是冷衛誇大了,如今看來......」尉遲宸清冷的眸子亦是淡然地掃向付賢。

這副嫉惡如仇的模樣,說他是智囊真是抬舉了他,沒有隱世者與世無爭的淡漠,沒有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他空有滿腹智慧,卻參不透世間俗事,做不到坦然面對,接受不了事與願違。

「本王不管你如何想,拿出藥方。」

「哼,若你能贏我,自可得藥方。」

尉遲宸眉頭又是一緊,付賢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可誰料,尉遲宸腳步一抬,身子微轉,卻是向院外走去。

「尉遲宸!」

這是赤【裸】裸地蔑視。強者,不怕被挑戰,怕的是,你挑戰了可人家不拿你當回事。

「難道你就這麼不在乎瑤瑤嘛?藥方就在這裡,你打贏我就能拿走。」

「天下醫者甚多,本王不缺一個。」

尉遲宸連頭都沒回,腳步不停,整個院子內只回蕩著他平淡的聲音。

他今天會來,是因為在意莫夕瑤的身子,他會毫不猶豫地走,是因為他覺得這樣一個人壓根不配留在莫夕瑤身邊。

隱藏實力又如何,天下最聰明又怎樣?若不是一心一意護著莫夕瑤,對戰王爺而言,這樣的人便是沒必要存在的。從付賢用藥方威脅尉遲宸的那刻起,其實他就輸了。

「怎麼去了這麼久啊?你真是去找冷情了嘛?冷情都回來了,你還比他晚了呢。」

尉遲宸前腳剛踏進屋內,莫夕瑤帶著不滿的聲音便傳進耳內。

尉遲宸眉頭微抬,見冷情面色坦然,便知冷情並未說漏嘴,接而道:「與冷情交待完,又去給你找藥方了,付賢說葯還需吃,他今日太忙給忘了。」

面對莫夕瑤,尉遲宸似是有用不完的耐心。

「你別隱瞞了,冷情剛剛已經彙報了。」莫夕瑤牽起他的手,聲音裡帶著若有似無地惋惜。

曾經她很相信付賢的,她將付賢當做像莫夕浩莫夕興一樣的存在,一樣地依靠,一樣地信任,甚至她對付賢有更多的尊敬,更多的感激,更多的歉意。

可最終,這樣一個人卻負了她。若他能早些坦白自己會武功的事,只要他親口說,莫夕瑤都會試著原諒他的。可他欺騙得太久了,他在利用莫夕瑤的關心,心安理得地留在莫夕瑤身邊。

「我從來不懼怕強者,也不小看弱者,可他為何要這樣做呢。」腦袋輕輕抵在尉遲宸胳膊上,莫夕瑤低喃著。

尉遲宸握緊了她冰冷的小手,安慰的話卻不知如何說。

付賢是強者,他也是強者,所以他懂,他們所留念的是莫夕瑤身上的溫暖,是她無處不在的關心,偶爾寬慰你的眼神。只是不同的是,付賢以為只有弱者,才會得到莫夕瑤的關注。

而戰王爺以為,強與弱從不是走進莫夕瑤心裡的關鍵。

就是這一個認知的區別,便註定了他們不同的結局。

「別想了,今晚不是還要出去玩么?本王陪你一起去?」

「那當然,你可是今晚的重頭戲呢,我給你安排了好幾場。」

莫夕瑤揚眸,眼底還有無可奈何地惋惜,卻也多了絲通透的坦然。

人生的每一條路都是自己選的,付賢選了他要走的,她也會選擇她想走的。

道不同不相為謀,是自己的心決定著他和她的未來結局。

「那出發吧。」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吻,尉遲宸拿起掛在一旁的披風,先給莫夕瑤穿好,隨即才抱著她飛身離開。

莫夕瑤緊緊靠在他懷裡,聽著他蒼勁有力的心跳,漸漸地也不再為剛剛得知的事兒而惋惜難過。

流國皇宮。

流漣抱著幾個男子正暢飲開懷,好不樂哉,忽地,殿內一陣風吹過,所有的蠟燭便滅了。

「來人!掌燈!」流漣帶著酒氣,霎時一陣怒吼。

可殿內明明是有不少人陪著,她卻感覺到身子一陣陣寒氣流入,背脊更是不可控制地濕了。

「來人!來人!掌燈!聽到沒有?!掌燈!」

任她大吼大叫,殿內就是沒有一個人應她。流漣有些怕了,不自覺地腳步便向門口衝去,閉著眼睛,她就像怕看到什麼一樣。

驀地,腦袋一陣疼痛,她知道是自己撞到誰了,正欲發火,正等著對方請罪,可卻什麼都沒等到,她顫悠悠地睜開眼,只看到一張恰似尉遲宸的面龐。

「陛下,是臣妾伺候得不好么?您為何...為何要攆臣妾出宮?陛下,陛下。」男子欲哭無淚,似有萬千愁苦無處訴說地模樣,刺激得流漣胸口一痛。

「尉--」遲宸。三個字險些脫口而出,可聽清男子的話時,她才勉強鎮定幾分。

「不,不是本皇,是你自己不見了,本皇還命人到處找你呢。」

「是么?」男子輕輕拭淚,流漣見他信了,心裡不自覺也鬆了口氣,正想說讓這男子帶她出去,或者找人來掌燈,卻聽男子說:「陛下,聽您這麼說,臣妾就放心了。

臣妾被人帶出宮毒死後就一直心中憤恨,遲遲不願離開人世,如今聽到您一句話,臣妾與那黑白無常離開也算是心甘情願了。

對了,臣妾此前還見到戰王爺了呢,他與臣妾卻有幾分相似,難怪讓陛下一直念念不忘。」

「什麼!」流漣身子一顫,差點跌坐在地上,男子見得逞了,掩著嘴不禁偷笑了幾聲。

「不、不可能的,宸他沒死,尤識說了,宸還活著,他不會死的,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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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皇妃很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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