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夜雨故事

韓心怡對張默說道：「張默你看看幾點了，怎麼感覺今晚過得特別慢是的。」正在打瞌睡的張默急忙摸出手機來看。

「12.40了，貌似時間都過了40分鐘了吧？今晚怎麼會沒有響呢。」張默對韓心怡說，也是對自己說道。看看黢黑的夜空，還有那漫無邊際的霧葛，這種情景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

「看來這鐘蠻有靈性的，知道今晚我們在等它，它反而不響了。」韓心怡低語道，由於珊珊的睡姿讓她有些不舒服，但是又怕移動時會把熟睡的她給驚動了，只好稍稍揚揚酸痛的脖子，仰面閉眼假寐幾分鐘。

「要不把珊珊換一個姿勢，你也可以休息一會？」張默欠起身想幫她。

「不用，你睡覺吧！看來這鐘聲是不會響了。我們人數有限，連一半的村莊都沒有查完，夏露就死了，唉！都不知道回去后怎麼對她的父母交代。」

「呃！這倒是，事與人為，我們也不想這樣，再者說你也儘力了，我們這三爺們還不如你一個女的呢。心怡你別為剛才的事生氣，我是干這行的，就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樣如此。這手機可是一小型攝像機，我把所有凝點和夏露的相片都裝在這裡面。」

「沒事，我理解你，做你們這行的也不容易，你儘管把你的手機保護好就成。」這話韓心怡倒是沒有生氣的說。

「沒事就好，你看這樣？離天亮還有好一陣時辰，你睡覺唄，我來守。」張默很想讓韓心怡休息會兒，卻不知的怎麼來表達心裡的那份關心。

「算了，我沒事。」韓心怡固執的搭訕道。由於夏露的死，讓她發誓不要在出什麼意外在自己手裡。

「呃！好吧！那咱們講故事，講自己小時候最有趣的故事。」

「嗯！好吧！我就講我小時候的一個故事。」韓心怡不時瞟一眼院壩門那吱嘎吱嘎的破門，暗自道：這會兒怎麼就不響了，再看看才明白是風已經停了。

張默會錯意以為韓心怡是在看木板門，就連忙說道：「嗯！那木板門快要倒塌了，貌似已經被蟲蛀了，我昨天無意看見門板上許多蟲子眼。講故事啊？我在專心聽呢！」張默剛才一聽韓心怡說講故事，這會好像忘記打哈欠了，急忙催促道。

「呃！好吧！記得我姥姥死後，我媽說姥姥會在死亡后七天回魂。我舅舅舅媽就聽鄰居說死人會在黑白無常的押護下回來，他們閑得沒事就把屋裡撒滿木柴灰……」

「撒灰幹嘛？你舅家怎麼會有木柴灰的。」張默心急很想馬上知道後來，就打斷韓心怡的話問道。

「別打岔，我舅家是郊區怎麼就沒有那些玩意。」

「哦，那你繼續。」

「後來我姥姥的回魂時間過了，我舅、舅媽就從鄰居家回來，舅媽一看地面嚇得魂飛魄散尖聲大叫，我舅原本很大膽的，一聽我舅媽尖聲大叫，也是嚇得面無人色。」韓心怡說道這兒停頓片刻，盯了一眼張默，暗示他柴火快完了。

「為啥？」張默急忙起身去把柴火拿來丟進篝火里，柴火又發出一陣劈里啪啦的爆裂聲。

「因為地面有很多梅花爪印跡和貌似鏈子拖拉的痕迹，我舅、舅媽以及小侄兒都不敢在家住，半夜三更的往我家裡來打擠。」韓心怡懷裡的珊珊嘴裡嘟噥著夢囈，她停頓一下低頭看了看珊珊。

「後來呢？真有那事啊！」張默有些迫不及待的模樣。

「我爸心想這樣不是辦法，就回頭喊上媽媽跟舅、舅媽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我舅和舅媽只好又折轉身回他們家，剛剛走到門口，鄰居家就有人在門口等他們。並且問：你們看見咱們家的帥帥了嗎？」

「這帥帥是誰啊？」

「是鄰居家的一條寵物犬，掙脫束博跑了，我舅和舅媽想到姥姥要回來，就沒有關房門，結果那寵物犬拖著鏈子跑到他們家逛了一圈。」

「哈哈哈！我明白了，是說嘛，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鬼。真的有鬼，那麼以前日本人殺死咱們中國人成千上萬的，不該都變成厲鬼找他們索命去。」

「對、其實，死鬼不可怕，可怕的是活鬼，你說是吧？」韓心怡銳利的眼神，盯著張默問道。

「別、打住，你這眼神有點太過，你不要把夏露的死亡給我扯上任何關係。」

「心虛是吧，我有說你殺害夏露嗎？」

「咱們倆別在這瞎折騰，天快要亮了，還是趕緊休息會兒吧！要不然明天咱們這就走，這兒真他媽的不是人呆的地方。」張默真摯的眼神盯著對方那深邃，迷茫、沮喪、恐慌還有一絲無奈的眼睛說道。

清晨、不管在哪都有一種清新自然的感覺，霧氣由灰褐色逐漸變得白茫茫的一片，韓心怡和珊珊是被張默大聲嚷嚷的喊叫聲驚醒的，努力睜開惺忪的眼睛。

「怎麼啦？我剛剛打了一個盹，嚷嚷什麼啊！」韓心怡極度疲倦，實在不想睜開眼睛，哪怕是閉眼假寐也好，眼睛實在太酸澀疼痛。

「沈奕然和晶晶不見了。」張默聲音不大，卻是猶如一顆**驚炸了所有迷迷糊糊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