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名噪一時

第七章名噪一時

一連七日,楚國的四王爺楚離笑都夜夜來到若水樓里,若水樓頓時名聲大噪,許是因為水兒姑娘的艷名,更許是因為四王爺楚離笑的慷慨手筆。

夜夜笙歌綿綿不斷,洛月的十指,也因為每晚上撥弄琴弦而變得面目全非,手指上沾著點點的血跡,可是她依然堅持著為楚離笑奏上一夜。

「水兒,你可以不必如此的,本王來你這裡,也不只是為了聽曲子的。」楚離笑伸手拉住了洛月那受了傷的十指,輕輕的放在口中吮許著,他口內的溫暖,將洛月的心一點兒一點兒的吸痛。

她的臉上,有著幾許的冷意,將自己的纖纖玉指從他的口中奪了回來。

「四爺為了水兒一擲萬金,為的就是聽水兒的曲子,若是王爺覺得水兒彈的不好了,就收回了自己的金錢,那麼水兒就不再為王爺所奏曲兒了。」對於洛月的這種倔強,楚離笑的臉上,湧起了一陣心疼之意。

「我只想和你說說話兒。」楚離笑也不知是什麼原因,竟然喜歡來這裡了,今晨上朝的時候,還讓皇上給訓斥了一回,說他這個閑散王爺的艷名,怕是要傳到朝堂上去了,可是,楚離笑卻一點兒也不為然。他為的不是皇位,又何必在意別人的亂語呢。

「王爺是恩客,只要爺想聽水兒說話,那水兒就跟王爺說。」洛月用略有著腫痛的手指,為楚離笑奉上了一杯清茶,茶香四溢,楚離笑卻微微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不知水兒姑娘是從哪裡來的?」楚離笑的第一句話,就直接的問到了洛月的身世上。

洛月的心,再一次回到了那一夜的整個洛府,那個府里里的火光,一直在撞擊著她的內心,將她完美而華麗的外表一寸一寸的撕裂,然後,再一點一點的剝落,扔在地上,生生的踩去。冷,冷極了,這麼個夜裡,這麼個人的面前,為什麼會有如此的冷意。

她沒有表現出來自己內心的不適,而是伸手將楚離笑喝過的茶水,放在了桌子上面。

「水兒自小生活在這裡,不知家裡哪裡的,也不知家裡還有些什麼人,更不知爹誰娘誰,四爺可知水兒是從哪裡來的?」洛月將這個問題踢給了楚離笑,她身上的大仇未報,她的使命還未開始,她不可以對任何人坦言的,雖然,那夜的火光在她的心裡壓了太久太久,她也想找到了個傾訴的出口,卻是沒有一點兒的辦法,無處可訴,無處可說。

「水兒是從我的心裡來的。以後,本王便是水兒的家人。」楚離笑竟然伸手將洛月拉到了自己的懷中。「為你贖身而需要的錢,我己經快備好了,水兒就在此地再委屈些日子,過不了多信,本王一定要紅姨還了你的自由。」楚離笑如此而說。那一晚上,他就去見了紅姨,紅姨伸出了一個手指頭,比劃出了洛月的價錢。

「王爺,若是想要為水兒贖身的話,那就請王爺出價五百萬兩吧。」紅姨看似風輕雲淡的笑容之上,卻有著一種狠意,她養了洛月三年,這個價錢,還是少了一點兒的。

「四爺真的願意為水兒贖身嗎?」洛月不相信了,紅姨今早上來的時候,己經有意無意的提醒了洛月,有金主願意為了她贖身,她想到了兩個男人,一個是獨孤殘情,一個是楚離笑,沒有想到,這個做了打算的男人,竟然會是楚離笑。

「本王不會騙你的,雖然本王是一個閑散的風流王爺,但是,本王也有情,水兒姑娘的夜夜琴音,己經打動了本王的心,本王要為水兒贖身,要讓水兒做本王唯一的知己。」楚離笑的這種情義,洛月想也沒有想過,在這裡,她會遇到一個這樣有情有義的男人。看來,紅姨原來教過自己的,也不過是騙人的東西,誰說不可以對男人動情,這個楚離笑,分明就是一個痴情的種子。

獨孤殘情最近來見她的時候,總是會背對著她,再不與她四目相纏了。她伸手,撫上了獨孤殘情的後背。

「怎麼,不願意看我了嗎?是不是覺得我髒了?」對於獨孤殘情每幾天一次的到訪,洛月不覺得有任何的意外,三年的時間,向來如此,獨孤殘情始終與自己保持著遠在天邊,卻又近在眼前的距離。

「洛月,你明明可以不這樣的?為什麼就放不下,非要折磨的自己遍體磷傷嗎?」獨孤殘情的眼裡,有一些的不忍,每一次看到洛月的時候,他都會有一種叫作心疼的東西,而這一次,好像更深了?

洛月收回了放在他肩頭的小手,臉上又恢復了那種冷冷的表情。她心中的苦處,獨孤殘情又怎麼能明白呢?

「你可以走了……」下面的話,洛月不想和他多說。想起與他相識最初的時候,他是他的琴師,他手把手的教他撫琴,面對面的教她曲譜,與她的關係,一近相當的親近。可是如今,在洛月的心裡,她怎麼就覺得獨孤殘情與自己相差的太遠了呢?

「我不想多說什麼?不要以為,那個四王爺是真心對你的,你如果一意孤行的話,到頭來,受罪的不過是你自己而己。」獨孤殘情的話語,好像是警告,又好像是一種牽挂,這牽挂裡面,卻還有著幾分的不捨得。

「哈哈哈,獨孤殘情,枉你自稱你是人世間最了解我的人,可是,你卻不知我的心在想些什麼?我從來不奢求任何的男人真心的對我。但是,四爺可以為了我一擲萬金,試問天下間,又有哪一個女子值得這個價錢呢?我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我賣盡了終身,也得不到如此的價錢的。可是,他願意付出,你也說他的心裡沒有我嗎?」洛月不相信楚離笑夜夜唇角逸出的真情會如同獨孤殘情口中說的那樣。

「心裡有你?」獨孤殘情的手中,執了一根白玉蕭,那是一件人間難得的極品,也是他的最愛。平日里,一直在他的手中,碰也不許別人碰,就連洛月想要看看,他也不許。可見這東西對他的珍貴之處。「若是他的心裡有你,我便當你的面,折了這把玉蕭。」玉蕭被獨孤殘情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好像要證明些什麼一樣。

洛月看著那把通體發白的玉蕭,再看看獨孤殘情的表情,他竟然用他了珍愛的東西,來賭楚離笑對她的深情。

「何必如此。他的心裡有我沒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裡也沒有他,所有的虛情假意,都是同等的付出,為了這麼一份青樓賣身女子的深情,賭上了這把玉蕭,不值。」洛月伸手,將那把玉蕭拿了起來,然後,又放到了獨孤殘情的手中。

世間但凡是美的東西,洛月都不捨得去毀了它的。就如同自己一樣,雖然是天下間絕美的女子,可是,獨孤殘情卻從來都是以禮相待。三年以來,從未越過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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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玩美:王爺,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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