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故人來

膚如凝脂、面若桃妍，柔媚動人，這些話本來是形容女子的，可見到花惜羽，龍清越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這些形容詞。更何況花惜羽的到來，滿室生香，這種香氣和花惜羽先前在台上散發出的芬芳是一樣的味道。

龍清越、林清、楊春柳三個人都暗暗鄙夷，一個男子長成這般模樣，還有香氣，真夠可以的啊！

青青最為驚愕，看著花惜***的眼睛，眼睫濃黑長翹，朱唇嬌艷欲滴，衣領下露出小片光潔的肌膚，還隱約可見一截漂亮的鎖骨……又是一身紅衣，真是妖嬈、妖艷、妖媚！有些茫然，這，這就是先前那個在台上彈琴的紅衣少年？怎麼人近眼前，像是變了個人似得啊？而接下來驚得一呆，只見花惜羽帶起一縷香風直接撲到羽翼的懷裡，甜膩膩的叫了一聲。

「姐姐！」

這一聲姐姐叫的龍清越把含在嘴裡的一口茶撲了出來，驚訝地看看羽翼，又看看花惜羽。

羽翼眉眼帶著一絲寵溺，輕輕撫著花惜羽的頭。

「惜羽失禮了，快起來。」

花惜羽又像孩子一樣在羽翼懷裡蹭了蹭，這才起身溜了一圈桌上的人，只對青青笑了一下。

青青眼睛瞪得更大，勉強笑了。笑容有些僵硬。

花惜羽依偎在羽翼的身邊，雙手樓上羽翼的脖子，頭靠在羽翼的肩膀，帶著撒嬌的口氣道。

「姐姐，我把那千年古琴和千兩銀子都贏來了！」說著轉頭沖著門口喊，「給我拿進來！」

外面早已候著的夥計雙手捧著古琴和銀票進來，恭敬地放在桌上，留戀似地瞄了眼花惜羽，退下了。

羽翼道。

「我們回去吧，試試惜羽贏的這張古琴的音色。」

「好啊。」花惜羽慵懶的樣子。

出於安全考慮，龍清越準備了輛車，林清找來了件袍子和斗笠給花惜羽穿戴上，出來的時候就見花惜羽的粉絲們把個看台圍得像個鐵桶，不滿地大喊著。

「把花公子交出來！」一個個揮胳膊挽袖子。

龍清越疑惑地看了一眼花惜羽，這傢伙是怎麼出來的？剛才出來找車的時候可是見到連後台都是人擠人，長得比女子還柔弱的花惜羽竟然無事地站在這裡，不能不說是個奇迹。

羽翼和花惜羽上了車，青青猶豫了下也跟著上去了，龍清越等人騎馬跟在車后，一行向桃花城外行去。

羽翼坐在車裡，花惜羽整個人黏在在羽翼的懷裡，絮絮地說著話，要多親熱有多親熱，偶爾沖青青笑下。

車裡的空間不是很大，青青坐在靠車簾的地方，正對著花惜羽，收到近在咫尺的偶像的笑意小臉立刻漲得通紅，他，他，真的很好看……

羽翼很耐心地聽著花惜羽說話，很少插話，一手摟著他，另一手輕輕拍著他的胳膊，半眯著眼，自始至終也沒看青青一眼，這叫青青有了挫敗感。

「……姐姐，園裡的牡丹去年開了好多！我又嫁接了不少，估計今年就開了，不比洛陽的差……」

「惜羽嫁接的牡丹能活了？真不容易啊。」

「姐姐……」不滿地搖著羽翼。

「呵呵，姐姐忘了，惜羽嫁接的牡丹一直都能活。」

「姐姐！」還是不滿，但很快放棄道，「不說這個了！我們說別的。小不點養的小狗又下崽兒了，姐姐它下了十個，我嫁接的牡丹都開不出這麼多，為什麼，姐姐……」

……

青青聽了暗裡直發暈。

快出城的時候，羽翼忽然睜開眼，伸手撩開一角車窗帘，撞入眼底的是一個黃衣服的小女孩，十四五歲，斜跨了個小包。她的目光正好投過來，二目交集，小女孩邪惡地一笑，做了個鬼臉，馬車匆匆駛過，女孩並沒有追來，羽翼也放下了帘子。

「……姐姐，你在看什麼？」花惜羽好奇地睜大了眼睛，說不出的可愛。

「一個故人。」羽翼閉上了眼睛，神情有些疲倦，她怎麼來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