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是白吃飯地(中)
這一推,可讓暈過去又醒來的張媽媽又冷吸一口氣,雖沒有暈過去,整個人卻似一堆軟泥趴在地上。
將軍府本就不大,花園又是去各院必經之路,所以在二妞揚巴掌打人時,就馬上引了不少下人在暗下里偷看,至於說不敢明著看,自然是因為宋春花在。
宋春花早就注意到這一情況了,對綉琴的質問也不惱,「二妞,你說說,平日里大家在背後是怎麼說我的?」
二妞一愣,「小姐,管那些做什麼,她們哪裡知道小姐的好。」
「我讓你說你就說」沈春花自然有自己的用意。
見主子似不是生氣,二妞才開口,「她們說主子是個在將軍面前溫柔,後背是悍婦的主,終然大家面上是怕你,不過是不與你一般計較罷了。」
說的還真刻薄,不過可見事實怕也是如此。
宋春花點點頭,人已慢步走到了綉琴身前,綉琴心下摸不清眼前宋春花的心思,表情陰情不定,也帶了幾分懼怕之意,卻還傲氣的挺著下巴。
「我平日里是潑辣出了名的了,想來你家主子也是忌憚一些的,她是平妻又如何?能大過我這個正妻去不成?將軍再寵她她在我眼裡也不過是一個妾罷了,即使將軍不入我的院,院內的大事還能越過我這個當家主母去?」宋春花只知道這古代最是講究尊卑的了,皇上賜的又何妨?還能大的過古往今來的規矩去?
綉琴抬眼看到走進來的兩抹身影,突然笑了,「夫人,空坐著當家主母的位置又有什麼用?這女人啊年輕的時候靠男人,老的時候靠兒女,到時夫人沒有一兒半女的、、、」
綉琴的聲音很低,似不想讓別人聽到。
宋春花也注意到了進花園的兩道身影,料到該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一旁的二妞也過來證實,「小姐,將軍來了。」
平日里只要將軍來了,二妞都要通知自家的主子,主子這才能注意想象,自然是裝溫柔一面,今日二妞也不過是按常規做罷了。
宋春花只點點頭,仍舊看著綉琴,笑的卻讓人看了渾身一冷,「你是不是正在想,將軍來了,我就該像以往一樣溫柔如水,而拿你不能怎麼樣了?」
綉琴一臉的得意,不用回答也知道宋春花說對了。
宋春花抿嘴甜甜一笑,還不忘記淑女的抬起手用帕子擦了擦嘴,話卻是擠著牙縫出來的,「只是你今日出來該翻翻黃曆的。」
眼睛側光看著一男一女兩道身影越來越近,對著還沒有搞清宋春花說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她就左右開工對著綉琴的臉就打了下去。
宋春花的巴掌又狠又准,一下就把綉琴把的顛坐在地上,打破了嘴角連血都流出來了,人更是傻傻的瞪著宋春花,忘記了反應。
時間拿捏的准,該到的人也到了跟前。
「姐姐這是怎麼回事?若綉琴這丫頭有什麼錯,自有妹妹給姐姐出氣,姐姐這動手豈不是勞累了姐姐自己。」一道甜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宋春花回過頭去,打量著說話的女子,能說出這樣的話在這種情形下,那麼就該是府里的白夫人了吧?一雙單鳳眼無時無刻不含著笑意,薄唇唇角微微翹起,兩邊帶著小酒窩,說起來是個美人。
「夫君和妹妹來的正好,妾身正有事要讓夫君做主呢」還是那溫柔莞爾的笑,這變臉變的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可看在白夫人強壓下笑意,眼裡更是閃過一抹譏風。
畢竟宋春花當面和背面一套是人盡皆知的。
四下里的下人皆垂下頭,自然也是強忍著笑意,只有一道不悅的冷哼傳來。
「姐姐這話說的,可是綉琴這丫頭惹你了,若是這樣妹妹代替綉琴給姐姐賠個不是了,若要驚動了爺,妹妹心裡就更愧疚了。」白夫人馬上上前低頭,一邊喝向已跪在地上的綉琴,「還不快給夫人認錯。」
「夫人,奴婢知錯了」綉琴也聰明,知道主子是在幫自己開脫,馬上認錯。
宋春花也不為難,噗嗤一笑,「妹妹說的這是哪裡的話,我求夫君做主,哪裡是這個,妹妹想偏了。」
白夫人一愣,心下暗想,這宋春花今日怎麼像換了個人是的,想法和做法到讓人摸不透了。
要說平日里宋春花最習慣的伎倆也就是鬧一出,然後告到自己丈夫面前,一邊裝可憐,今日這樣一變,到也讓一直冷冷站在一旁的胡晟軒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說起來,成親三年,除了新婚那晚進過洞房,在看到不是自己定下的人之後,甩袖離開,自從就再也沒有進過春花院。
一想到春花院這三個字,他微皺起眉目來,雖是武將世家,對文不太深研究,只是這『春花院』的名子,也實在太、、、
胡晟軒樣貌像被刀精削過一般,完美的挑不出一點毛病,長的俊美卻沒有一點讓人連想到像女人,一雙眼睛雖是單眼皮,眼尾卻高高的挑起,目光犀利而深遂,如一潭湖水讓人看了就深深的陷進去難以自拔,卻仍舊看不透他的情緒。
見所有人都是一愣,這種效果宋春花很滿意,隨後才佯裝害羞的低下頭,擰著手裡的帕子,「夫君,才綉琴對妾身說,空坐著當家主母的位置又有什麼用?這女人啊年輕的時候靠男人,老的時候靠兒女,將軍又不去夫人那裡,到時夫人沒有一兒半女的、、、、」
她說到這,抬起頭來可憐惜惜的咬著下唇看著這個男人,「所以、、、所以妾身想問夫君何時與妾身同房?」
、、、、
原本還得意以為自己贏了的綉琴,才從地上站起來,就被這突然蹦出來的話又驚的跌回到地上,嚇的臉都白了,哪裡敢去迎視自己家主子的目光。
白夫人也傻了,張了張嘴,愣是不知說什麼了。
這話都扯出來了,看來剛剛一筆帶過去的事情又被掀起起來,心下又恨起綉琴來,該死的丫頭,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只是再聽到宋春花後半句的話時,原本的一點擔心也放下來,難怪這宋春花今日有些不對呢,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
不過別說女子,就是一個男子,也不會把『同房』的兩個字當著這麼些人的面說出來,何況她這還是求著同房,只更加覺得這宋春花是個沒有腦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