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是白吃飯地(下)
「放肆」胡晟軒冷喝出聲,不過他喝向的卻是跪坐在一旁的綉琴,「來人,帶下杖罰二十,丟出將軍府。」
「將軍饒命啊」綉琴一聽就匍匐過去救饒,胡晟軒哪裡會讓她近身,早有兩個侍衛不知從哪裡出來,架著綉琴往外走,遠遠的還能聽到綉琴的求救聲,「小姐,救救綉琴吧,小姐、、、」
白夫人的臉乍青乍紅,最後變成白色,可理智告訴她不能慌,看向一旁的宋春花,她馬上轉身跪到地上,「姐姐,這些全是妹妹的錯,求姐姐訓斥。」
宋春花心下暗笑,敢來這招,你還真以為我是以前的宋春花,在這個種馬男面前裝溫柔嫻熟嗎?
「既然是妹妹開口,那我就說幾句吧,」宋春花清了清嗓子,一副不情願的看向她,「要說這下人沒有規矩,這還不全是你的錯?我到是不在乎咱們之間的親近,畢竟都是夫君的女人,一家人嘛」
說到這,她不忘記向一旁的胡晟軒拋個媚眼,忽視那男人一抖的眉角,又對跪在面前的白夫人說,「咱們將軍府可不是一般人家,這規矩啊最是不能亂的了,不然豈不是被人笑話了,尊卑有別,可不能不守啊。我到也希望有個像你這要的妹妹,只是為了將軍府,妹妹以後還是喚我夫人吧,你是皇上賜來的人,更該明白這個道理的。」
白夫人被羞的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哪知道自己以退為進的一招又不見效,如今還白白的被這個商家之女給當眾訓斥了一番,以後自己還有什麼顏面出去見人。
可將軍在這,只能將溫柔可人的形像裝到底,「妾身謝夫人教訓。」
「錯,該自稱賤妾才對」
宋春花的提點,引得四下里掉了一片的下巴,二妞也似不認識自己家的主子一般,瞪大了眼睛。
「賤妾謝夫人教導」白夫人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話。
「二妞,還不快將白夫人扶起來,讓人看到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欺負夫君的侍妾呢」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宋春花用帕子擦了擦額角,一邊像很熟悉一樣的和胡晟軒說話,「夫君,這天氣真是熱,今晚不如妾身給夫君多備幾盆冰吧。」
古代天熱有錢人家都有冰盆的習慣,她該沒有說錯吧。
見並沒有人露出什麼詫異的神色,她鬆了口氣,抬眼看白夫人,不理會她馬上露出的笑臉,而是證明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往名義上的丈夫靠近。
果不其然,對方本能的往後退一步,這樣那麼她也就真的放心了。
她不會學其他的女子一樣,得罪侍妾又和男人對著來,她要面上讓所有人說不出自己錯來,至於這個放話不管宋春花怎麼做都不會休了的男人主動開口寫休書。
以前的宋春花沒有辦法,可是她今日這般拭探到尋到了一些方法。
她不知道以前的宋春花裝溫柔后,眼前的男人是怎麼做的,不過顯然以自己這樣以退為進的辦法,會更好。
「就有勞夫人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胡晟軒冷下話轉身離開。
若換成以前宋春花那樣的舉動和作法,到讓胡晟軒好直接拒絕或當面訓斥她,如今見她處處講規矩,又不是無事找事,到也不好意思發脾氣了。
自己心裡縱然不喜歡宋春花,可今日對她就像一個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無力啊。
胡晟軒一走,白夫人的腰板也直了,一把甩開二妞的手,「夫人讓賤妾領教了,日子還在過,到時還希望夫人多多指導。」
冷哼一聲,扭頭轉身就走。
「小姐,你看看白夫人那是什麼態度,不過今日小姐好厲害,平日里不管什麼事,奴婢還沒有見過白夫人這樣生過氣呢,最起碼面上沒有這樣過。」
「以後你會看到的越來越多」宋春花一邊冷眼看著想偷偷離開的張媽媽,「張媽媽,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張媽媽嚇的又跪回到地上,「夫人饒命啊,奴婢什麼也沒有說啊。」
「二妞,去送張媽媽回她主子那裡,告訴她主子好好管教好自己身邊的下人」宋春花眼珠又轉了轉,「你然後再去一趟白夫人那裡,問她沒了綉琴可缺丫頭,若缺就說我准了,讓她在買幾個丫頭進來。」
「小姐,這豈不是便宜了她。」
「去吧」宋春花沒有多解釋。
二妞想不透到也正常,以今日白夫人的做法,一直把自己當成這個將軍府的女主子,宋春花讓二妞去說這翻話也不過是提醒一下白夫人,這府里的真正女主人是誰。
宋春她雖然想離開將軍府,可也不代表著就可以任人壓在下面,知進退的,她到也不會去為難,可要是想挑事的,她這人是最不怕了。
張媽媽開始還怕,在隨二妞往院子里回時,才檢了口氣,以自己服侍的林姨娘的秉性,大聲說話都不敢,院里的下人都踩在她頭上,那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只是張媽媽似乎高興太早了,回了院子后林姨娘送走了二妞,剛要挑幾句好聽的話說,不想抬頭見林姨娘回過身來,冷著一張臉。
「媽媽以後還是在院里好好當差的好,莫要再亂走了。」林姨娘皮膚小麥色,眼睛圓圓黑黑,整個人長的不出色,到是一雙眼睛水靈靈的讓人眼前一亮。
張媽媽一聽也不樂了,「喲,姨娘,這話說的像我做錯了一樣,奴婢不過是路過花園,姨娘就怕成這樣,說起來若是姨娘不這副性子,奴婢們也不會讓人隨意拿捏。」
林姨娘咬了咬下唇,一甩衣袖回了屋裡。
張媽媽對屋裡呸了一口,揉著腰才往自己住的廂房走。
哪裡知道進了屋的林姨娘早將她的舉動全收入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