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答案
幾天後眾人的傷勢已經養的差不多，胡楊最先出的院，在紫菱的陪同下要回到家中準備畢業論文，臨走時茅九對胡楊說：「畢業后要是沒有工作來找我，咱們繼續合作，我看中你的膽色。」
胡楊記著爺爺的教誨婉言謝絕，茅九感到可惜的說：「那好吧，我也不勉強你，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就來找我，我隨時歡迎你。」
胡楊又去了重症監護室看望已經蘇醒過來的郭東，病床上郭東的氣色要比前幾天好很多，胡楊看望郭東時他正在和一個護士說笑，看到胡楊進門來馬上變的嚴肅起來：「小衚衕志你怎麼剛來看我，我等你等的好苦呀。」
「你昏迷的時候我們來看你好幾次呢，我們每次來你都睡得跟死豬似的。」紫菱接過話來還不忘和郭東鬥嘴。
郭東呵呵一笑他看胡楊穿著便衣知道胡楊準備出院，三人正聊天時，茅九走了進來他用平和的語氣對眾人說：「審問陳東升不是很順利，他直接點名要求我們審問他，否則不會配合的，胡楊的爺爺讓我問你下你們的意見。」
胡楊等人當然沒有意見，郭東更是熱情高漲因為這件事他受的傷最重，對於這次的事情每個人都付出了很多，經歷過的人都想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幾天後郭東轉入普通病房，身上的傷也養的差不多，胡楊的爺爺安排四個人在一個大的類似於會議室的房間里對躺在病床上的陳東升進行審問，胡楊看出陳東升還沒有完全的恢復，而胡楊的爺爺和六叔則在另一間房間透過大屏幕了解審問室的一切。
茅九對著面前的陳東升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這個以前熟悉的人現在看來是那麼的陌生，他為什麼會走向魔道呢。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最先開口的竟然是犯罪嫌疑人陳東升：「你們有什麼想問的我都會如實的告訴你們。」
郭東有些奇怪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點名讓我們來審判你呢？」
陳東升笑了笑說：「成王敗寇，我只和打敗我的人說話。」其實在陳東升的心裡還有一層意思，他對這群救過自己的敵人抱有一絲絲的愧意。
胡楊最先提問：「陳伯的死和你有關嗎？」
陳東升抬起頭不在乎的說道：「當然和我有關，要不是他愛管閑事，他也死不了這麼早。」
看著陳東升的表情胡楊想上前打他一頓：「他可是你的親爺爺，你下的去手。」
「誰讓他阻止我發財的，竟然還想通過你來打擊我，還好我先下手，要不然事情早就結束了。」
茅九看著陳東升說起自己親人的死滿不在乎的樣子說出令陳東升震驚的事情：「東升你知道嗎？你父親是老陳保養的，你不是老陳的親生孫子。」
「你胡說。」陳東升歇斯底里的喊道。
茅九拿出厚厚的資料遞給陳東升：「你自己看看，這是胡楊的爺爺調查的資料，老陳在一次執行任務時失去了生育能力，而他的另一個戰友死在戰場上，老陳收養了死去戰友的兒子。」
接過資料陳東升仔細的觀看上面的內容，隨著閱讀的推進陳東升原本高傲的樣子變得頹廢，整個人瞬間衰老好幾歲。
他拿著資料問茅九：「這些資料怎麼得來的。」
茅九解釋說：「我說了這是胡楊的爺爺調查得來的，你現在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和惡蛟結盟的嗎？」
「哈哈」陳東升有氣無力的咳嗽兩聲說出自己和惡蛟結盟的經過。
陳東升並不知道自己是陳伯保養的，只知道爺爺自小就很疼愛自己，只要陳東升高興，爺爺沒有不答應的，在陳東升眼裡，自己的童年是在無憂無慮中度過的知道考上大學，自己以為考上的學就可以有一番作為。
可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他畢業后沒想到四處碰壁，自己沒辦法只好回到農村，在爺爺的幫助下自己接任村長這個職務，當上村長后陳東升利用自己的頭腦，自己在村裡辦了一個企業，使周庄迅速的在周邊富裕起來，把一個貧困村變成一個全鎮有名的小康村，自己的名氣在全鎮乃至全市都是每次領導開會的典型，高升指日可待。
這時縣裡有一個很好的位置空置下來，這個位置在陳東升看來非自己莫屬，果然從一個可靠的人那裡聽說自己高升的消息，陳東升興高采烈的設宴款待認識的親朋好友，之後就等待自己上任的日子，陳東升把自己上任后的工作計劃都想好了，誰知上面又放出消息來說，那個位置有人選了，那個位置的人竟然是個沒有任何經驗的毛頭小夥子，這讓他很惱火，要是有一個比他優秀的陳東升也就認了，沒想到是個菜鳥，為了這個他直接到縣裡問個明白，得到的答案是：這是組織上的安排，一句話把陳東升打發回來，他利用自己的關係打聽到，原來這個新上任的人有很硬的後台，沒辦法誰讓自己沒有這樣的人脈呢。
這時他想到了自己的爺爺，爺爺怎麼說都是老戰士，多少應該有點關係，想到這裡他找到爺爺，把自己的想法和爺爺說明，希望他幫忙出頭。
沒想到爺爺不但沒有安慰他，反而教育了他一番，爺爺告訴他在村裡和縣裡不都一樣嗎？為人民服務不分崗位，只要有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心，不就行嗎？
對於爺爺的態度，陳東升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希望，在他看來爺爺只是個普通的老兵，要是爺爺有路子還至於生活在這裡。
陳東升當時是沒人沒勢，只能把希望寄託給虛無縹緲的鬼神之說，陳東升把附近所謂的大師大神的地方全都去了一遍，就在陳東升滿世界燒香求神的時候，他聽到一件事情。
有一次陳東升和幾位村裡的老人喝酒聊天時，從在座的一位老人嘴裡聽說一些村裡老年間的事，原來這個村子里有一個廟，具體什麼名字大家都沒什麼印象，在這個大殿里有一條小腿粗的白蛇，原先村裡的人有急事想求幫忙時，都要用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來做祭品，百試百靈，可惜在那場破壞一切封建物品的前夕，白蛇好像預感到似的，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後寺廟被紅衛兵拆了，佛像被扔到幾口井中，雖然現在看不到一點原來寺院的痕迹，但是白蛇的傳說被保留下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陳東升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樣，細細的問起關於祭祀的事情，老人只是把自己記住的告訴他，當時陳東升還被嘲笑，一個幹部還問這些封建迷信幹什麼，陳東升的回答只是好奇。
之後的一天陳東升按照老人說的樣子，在深夜擺上祭桌，老人交代的是白天，但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只好夜深人靜的時候弄，要是傳出去會影響他的仕途。
一切準備好后，陳東升開始召喚白蛇，開始時沒有什麼動靜，正在陳東升想放棄時，祭桌前颳起一陣旋風風聲過後，祭桌前出現一條拇指粗的蛇，看顏色不是白色的，難道這傢伙白天和晚上顏色不一樣。
「我就是黑色的。」一個聲音在陳東升腦子裡說著。
「你能知道我的想法。」陳東升開始害怕起來。
「這太簡單了。」那個聲音又在陳東升耳邊響起。
「那我的要求你能知道嗎？」
「我知道，不過你的祭品我不是很喜歡，這桌東西和你的要求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麼。」
陳東升追問道：「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