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尾聲

當時陳東升聽到黑蛇的這句話時想轉身往回跑，可身子轉過去腿不聽使喚，整個人癱軟在那。

耳邊的聲音再次想起：「和你開玩笑的，我只是想你能作為我的僕人，為我服務，我就實現你的願望。」

陳東升不明白惡蛟的意思：「什麼，做你的僕人。」

「對，為我做事，我不會讓你去做傷天害理的事，總之你要聽話我也會給你相應的好處。」

「我憑什麼相信你。」陳東升心中有些動搖了。

可陳東升剛說完話感覺自己眼前一黑，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一張床上。

「你現在在被人的身體里，你可以留一個你認識的印記，讓你看看我的小手段。」

陳東升這是才反應過來，這是請來的蛇仙讓自己上了別人的身，這個人是誰，他下床照了一下鏡子笑了出來，這不是村裡徐會計嗎？

既然上了徐會計的身就和他開個玩笑吧，陳東升在抽屜里拿出紙和筆在上面寫道：欠陳東升50萬元整，立此字據，手印為證。

陳東升笑著把這張欠條放在衣櫃里收好，回到炕上繼續睡覺，他再次睜眼時又回到供桌前，桌子上的黑蛇對著他點著頭。

「你明天可以驗證一下，我明天在這裡等你。」接著一陣狂風過後，只留下他一個人。

陳東升對剛剛發生的事情將信將疑自己回到家中睡覺，第二天早晨他就去徐會計家『要回自己的錢。』

「老徐，老徐」陳東升拍打這會計家的大鐵門。

「誰也，大早晨的。」房間里傳出不耐煩的聲音。

「我老陳。」陳東升對著裡面回答道。

「有什麼急事。」

「廢話，沒事這大早晨的找你幹什麼。」陳東升繼續敲打著大門。

「等等。」裡面傳來腳步聲。開門的徐會計雙眼眯成一條縫，看來昨天他沒有休息好。

「沒什麼大事就是你欠我的50萬什麼時候還。」

「什麼50萬。」徐會計的雙眼瞬間睜開直視著對面的陳東升：「村長，你夢遊呢吧，我什麼時候欠你那麼多錢。」

陳東升看著徐會計著急的樣子心裡樂翻了天，他正色道：「我有字據。」

徐會計近乎誇張的對陳東升說：「字據在哪。」

「在你家裡，上次我記得你借完錢把字據放在衣櫃裡面了。」

「不可能，要是沒有字據，村長這事可沒玩。」徐會計把陳東升帶到房間里。

「我和你去看看。」說實話陳東升心裡也沒有底，要是自己晚上真的是做夢，那這回丟人可丟大了，可話已經說出去了，沒辦法收回，硬著頭皮和徐會計走進房間。

當陳東升看到徐會計看到眼前這張借據瞬間的表情，心裡知道昨天的事情是真的，徐會計拿著這張字據仔細的觀看，確認是自己的手印，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什麼時候的事情借的錢話在那裡了，他全然回憶不起來。

陳東升笑著走到許會計的面前拿過字據，當著他的面撕掉，告訴他這筆錢一筆勾銷了，陳東升走出徐家大門時看著一臉茫然的徐會計，恨不得馬上天黑去見蛇神。

晚上陳東升來到昨天蛇神出現的地方，一陣狂風過後，昨天出現的那條黑蛇又出現在陳東升面前。

「今天你去印證了。」那個聲音響起。

「是的，我決定和你合作。」陳東升看出對面的黑蛇有一絲的得意：「我能為你做點什麼。」

「第一件事就是殺掉眼前的這條蛇，並把蛇膽吃下去。」

「你不就是這條黑蛇嗎？讓我殺了你，你還怎麼幫我。」陳東升感到不可思議。

「錯，這條蛇只是我的替身，我在用他傳播我的意識，你幹完第一件事後，到一個地方找我。」

陳東升依言殺死黑蛇吃掉了蛇膽，聽到這裡的茅九知道這是惡蛟控制陳東升的第一步，知道吃下這個蛇膽后陳東升就開始對惡蛟有依賴性了，茅九等人繼續聽著陳東升的自述。

陳東升不知道蛇膽有依賴性這是他後來才得知的，當時只是吃掉蛇膽后他感覺身體格外的輕鬆，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他來到惡蛟所說的那處秘密入口來到蛇冢里，第一次進去的他也感到吃驚，沒想到這個小村子里還有這種規模的古墓，在裡面他和真正的惡蛟結盟，他同樣進入到密室里。

「原來還有另一條密道，那你看到上面的壁畫了。」茅九趕忙追問壁畫的事情，他要知道最關鍵一副壁畫的內容。

「是的那條密道就在鐵棺附近，我進去時和你看到的一樣，有一副已經破壞。」陳東升知道茅九關心那副壁畫。

「你的意思是有人提前進去過。」茅九想到墓道里那幾具屍體。

「天曉得。」陳東升又開始講述自己的事情。

看完壁畫后，陳東升在密室里沒有找到有價值的東西，只是找到一張紙，上面詳細的寫著怎麼讓惡蛟躲過天譴渡劫成功。

走出蛇冢后，開始惡蛟又要求一些小事我都照辦，它知道我對升遷的事情耿耿於懷，它利用能力讓我上了頂替我位置人的身，讓我控制他去自首，說出自己賄賂的過程，因為這件事牽扯出很多的人，看著這些蛀蟲鋃鐺入獄，我心裡非常暢快。

那個位置騰出來后，縣裡人請我去哪裡任職，我沒有答應那個位置對我已經沒有吸引力了。

誰知惡蛟後來要求我去找童男：原來老年間4年淹死一個男孩是惡蛟乾的，它算準自己快要渡劫，要我去找不同的人，只要我把符水個他們喝下去就行，後來這件事情被爺爺發現了，他訓斥了我讓我去自首，我說明天就去，誰知當天晚上惡蛟上了我的身，不知用什麼辦法使爺爺癱瘓了，它沒有要了爺爺的命是怕我不幫它。

後來茅九和胡楊來了，陳東升知道茅九是這方面的高手怕被發現，就連夜去找惡蛟商量，惡蛟好像也知道茅九的厲害，它說知道爺爺病情加重死了不就行了嗎，果然我回到家后爺爺的病情加重，我趕緊通知胡楊，後面的事情你們知道了。

茅九有一點不是很明白：「你為什麼要水鬼害胡楊呢？」

陳東升看了一眼胡楊說：「原本我們沒有打算殺他，可是有人告訴我，他是我的剋星所以我先下手為強。」

「誰告訴你的，這裡面還有別人。」茅九知道這次斬草沒有除根。

「我也不知道，是在我進蛇冢時，有人在裡面留的紙條。」陳東升表示也不知道這個神秘人的線索。

郭東也有一個疑問：「陳虎和郝大龍是你的人，對付我也是你們的計劃嗎？」

陳東升看著郭東笑了笑說：「當然，你是茅九的師弟，要是他有什麼事情，你會第一時間出現。」

陳東升開始交到郭東的事情，他先是用蛇肉控制住陳虎和郝大龍，這兩個人在這裡屬於黑白通吃的人物，控制住二人後，他把他們同樣領到蛇冢里，在裡面惡蛟又一次展示了神跡，二人徹底臣服並開始商量如何對付茅九。

陳東升知道茅九在這個村子有個厲害的師弟郭東，他派陳虎去對付郭東花多少錢陳東升出，然後就有了郭東入獄幫派反目的事情。

事情到此大概鬧明白了，這次輪到陳東升說話了他對茅九說：「你為什麼會懷疑我。」

茅九笑了笑：「因為我和胡楊經歷的事情，你總是在不起眼的時候出現，比如王老太太詐屍的事情，我知道是有人在她身上動了手腳，接觸過屍體的除了胡楊就是你了，我和王偉當時去別的村，胡楊不可能害自己，而你是第一嫌疑人，還有死的那個五保戶，要不是熟人不可能帶他出來，除了村長沒有人有這個便利條件了吧，還有那塊荒地怎麼那麼巧就能分給五保戶呢，我查了查村裡是最近幾年從新分的地，有這能力的不是你還有別人嗎？最重要的是我和郭東出蛇冢時看見你的背影了，我從那時起就確定是你了。」

胡楊這時走了過來對陳東升說：「其實你錯怪陳爺爺了，你之所以能帶領全村人致富，全是陳爺爺在後面支持你，你沒發現你談的項目全都異常的順利嗎？」

「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是陳爺爺打電話給我爺爺讓他給你找的關係。」

「看來是我錯了，我錯了。」陳東升這時才知道爺爺的苦心，他原本以為自己的事業是憑實力打拚出來的，沒想到是爺爺在暗中幫助自己。

陳東升這時氣息顯得微弱對茅九說：「茅九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一件東西。」

「你知道我要找的是什麼？」

「是惡蛟告訴我的，它和我說那是你這些人的使命。」陳東升氣息越來越弱。

「它還和你說了什麼。」茅九靠近陳東升。

陳東升小聲說：「沒有惡蛟的膽，我也活不了多久，那個人還告訴過我，你要的東西在他手裡，並且他還知道一個關於你身世的秘密。」

茅九小聲問他：「那個人是誰。」陳東升搖搖頭沒有回答茅九的問題就閉上了眼睛。

「他不能死。」胡楊的爺爺從外面跑了進來，他叫來大夫開始做搶救，最後還是沒有搶救過來，胡楊看出爺爺的激動，為什麼這個人的死對爺爺打擊這麼大呢？

茅九看著眼前的敵人，不知該說什麼好，一失足成千古恨當初他要不是受惡蛟的蠱惑也不至於成今天的模樣。

胡楊等人看著死去的陳東升並沒有憎恨，有的只是可憐，這樣一個人淪為惡蛟的奴僕為了什麼，到頭來還不是什麼都沒有得到。

走出審訊室每個人都各懷心事，胡楊和紫菱對茅九告別說要回家了，而郭東也告辭說城裡有事情需要處理一下，胡楊的爺爺和六叔兩個老傢伙還在為陳東升的死感到惋惜，而茅九也回到村裡給村民解釋說陳東升全家悄悄移民了，現在不在擔任村長職務。

休息幾天後茅九決定到外面去散散心，收拾好行裝后準備發動車，一把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想跑門兒也沒有。」

茅九沒有回頭只是發動車開出村子，在早晨太陽的照射下一輛汽車飛馳在鄉村的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