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惑初現
漸漸地感覺心境平穩了些,額頭略出了些汗,感覺心肺很暖,待要睡下,突然聽的門外有響聲。
司月玄忙穿了外衣起身,便聽得門被敲響,開了門,是中兒。
「公子讓大家去正廳集合,說是有要事相商。」中兒提著燈籠,表情很是認真。
司月玄心裡疑惑,怎麼突然有事?且要大家都一起集合,是何等要事?
「哦……我把鞋子穿上,你等我一下。」司月玄忙低頭穿好鞋子,再把披散的頭髮隨手盤起,抓起桌子上的簪子固定好,便關了房門,跟著中兒往正廳走去。
一路無話,讓司月玄心裡更加疑惑。雖然這人確實是中兒沒錯,但是卻怪異地一直不怎麼說話。難道,她有什麼事情得罪他了?
到了正廳,燈火自然通明。
呂業,紅兒,公子都坐在櫃檯前的席子上,正中間放著一卷牛皮紙。
司月玄走了進去,中兒吹滅了燈籠,然後一起走到他們留好的空位前坐下。
詫異的是,中兒主動挨著張良坐下,所以司月玄只好挨著那個呂業坐了下來。、
「讓大家一起來,是因為得到密報,說是下午的星象出現了熒惑守心之相,熒惑之星雖然只在心宿停留了極短的時間,但是已經讓各國的星見大為震動,包括遇兒,剛才亦是差人來報,讓公子有所行動。」呂業說道,視線環視,看見司月玄滿不在乎的表情,眼神一寒,說道:「自古以來,熒惑守心之象,主皇室大不利。或君王退位,或皇子夭折,或丞相退位。」
司月玄一聽,覺得又是荒謬的星相理論,表情便更加不屑了。
「所以,我跟公子,在未來的一個月的時間裡,會有一個人離開。」呂業瞪了司月玄一眼,覺得橫豎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女人很礙眼:「若我走,紅兒就得跟著我一起走;若公子走,你就得跟著公子一起走。誰去誰留,大家來商量一下。」
「我自幼跟隨父親,在列國行走,懂得各國的方言,自然是我們一起走。」紅兒率先說話,看著司月玄說道:「月玄就好好留在家裡,好好經營醫館。好嗎?」
司月玄聞言,立刻搖頭說道:「不可,你們夫婦成親兩年有餘,該是生育的好時間了。若再去外面東奔西跑,實在不好。且呂業雖然不怎麼醫治病人,然對於藥方病理都是十分熟練,所以他和你留下經營醫館,是最合適不過的。」
「可是,你的身份還只是各國野民,並不方便行走……」紅兒說道:「這樣會為公子帶來許多的麻煩……」
司月玄忙打斷紅兒的說話道:「公子若要走,我並不用跟著他。」司月玄看了張良一眼,說道:「公子的身邊,哪裡能帶著我?與其讓公子分心照顧,還不如他一個人走……」
「已經決定好了,要麼是他們兩個走,要麼是我們兩個人走,不要胡亂劃分。」張良出聲說道:「你武功根基很淺,實在不能自保。而紅兒自小便熟悉商道,自然可以跟隨呂業,且還可以幫上大忙。所以讓他們兩個人走,你留下來,好好學習功夫。」
「這……」司月玄有些不爽,說道:「這哪裡是商量?你們分明已經決定好了,直接宣布就是了,幹嘛還讓人選擇?」
司月玄一聽能出這城池,心都飛了。
雖然她在現代是可以宅在家裡的,但是來了這先秦時代,心比之前靜了千百倍,反而希望去外面更大的世界看一看,就算那麼不方便。
「要你來商量的,是另一件事情。」張良看了她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