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下第一樓(三)
在這章中,把李逸騙李白他們的身世改了,他不是落第士子,改為以本面目見人。今天更新了六千,好像以前沒有過樣,明天再接再厲!!!大家多投花花,多多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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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自從月前李逸從王萍那裡出來之後,便又冒險回到了京師城中。在知道了凌虛煙波樓這麼一個所在後,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一團迷霧也終於煙消雲散。
雖然這一月來,他幾乎每日都獨自在這樓上守候,只可惜,眼下他所選的時機實在不是很好。直到一天他看到李白和孟山人來這樓上飲酒時,才終於看到了一線希望。從那以後,一直到今天,雖然這才是第二次見到他們二人,可是關於他們的一切的一切,李逸卻已是瞭然於胸。
眼下坐在了一桌,離得近了,李逸才得有空仔細打量了一番座中的三人。不過,他的重點卻是放在了那叫做李白和孟山人二人的身上。孟山人果然是人如其名,一身浩然正氣不但從他眉眼間顯露了出來,就是他一舉手,一投足之間,也足見其浩然之風。李逸在心頭暗嘆一聲,也他這樣的脾性,也難怪不為上位者所接納,就算他真有經天緯地之才,也免不得要受那顛沛流離之苦。雖然對方比李逸要大了幾乎一半有餘,可是眼下的對方在李逸眼中,卻實在和他自己剛來京師時一個模樣。正如王萍所言:剛則易折。
而那李白近看之下,則更見儀態豐偉,舉手投足之間,自由一股洒脫。不過,於這二人相比,李逸真正喜歡的卻還是袁文朗,給人的感覺清清爽爽。不過,李逸對這人也最是小心。
「不知李兄方才所吟之詩是何人所做?」才剛剛坐定了,幾人共飲了一杯,孟山人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一聽他問出了這話,那二人對李逸的答案也是翹首以待。
「呵呵,那粗鄙之文不過是在下一番胡言亂語罷了。在浩然兄和青蓮兄面前,何人敢以言詩?」
李逸也學著他們的樣子,拱拱手學足了文人的模樣,做了回答。不過這番話說出口,卻也頗不自在。好在,他在這凌虛煙波樓呆的一個月也不算白待了,暗中把其他人的樣子也學了個十足。否則就以他小時候讀的那點書來說,還真拿不出現在這副架子。
李逸這話說完,直呼對方表字,一下子就把雙方的距離拉近了不少。要知道,一般只有關係親近的人才能直呼對方表字。而開始孟山人之所以不用表字稱呼李逸,便是因為此意,在沒有弄清李逸脾性前,生怕一個不好唐突了對方。可現在李逸這一下子叫出了口,直接就表明了樂於與之交友的意思。
果然,孟山人一聽李逸直呼自己的表字,表情殊為歡喜,再一聽方才那首詩文正是出自李逸之手,欣喜之情更盛。一邊的李青蓮,和他也是同樣的表情。
「哈哈,常言道以其文觀其人,方才逸之兄一詩出口,當知逸之也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可現在。逸之兄又何必如此自謙?這豈不是故作猩猩之態?」
那李青蓮本就是豪放洒脫之人,甚至還有點狂悖,幾杯酒下肚后,更見其真性情。一聽得李逸那自謙之語,當先就有幾分不舒服,借著酒勁更是直斥其非。
他這話一出口,還沒等李逸有所反應,倒是他兩個同伴就知道要遭,這才剛剛認識,就說出這樣不客氣的話來,這不是得罪人是什麼?孟山人捂住了他的嘴,否則不知道他還要說出什麼樣的話來,這邊袁文朗也趕緊給李逸道歉。
「逸之兄千萬勿怪,青蓮有得罪處,文朗再這裡給逸之兄賠罪了!」
「哈哈哈哈,青蓮兄所言極是,何來得罪之處?」李逸哈哈一笑,說完舉起酒杯自罰了一杯,此事也就此揭過。他這一舉動,更是贏得了三人的好感。很快三人便如同多年老友一般。
沒有初識時的尷尬,那孟山人和李白二人俱都是健談之人。當下,話題自然而然就到了李逸方才做的那首詩上去。那兩人都是一帶詩家,特別是那李青蓮,本身更是以詩才顯達於世。
他們談的自然是意興橫飛,可李逸感覺卻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只因為,他本身就沒有讀多少書,而且幼時所讀只不過是一些啟蒙識字的讀物罷了。之後看的最多的,便是師父不知道從那裡找來的機關製作之術。對於詩文,他幾乎就沒有接觸過。
而開始所作出來的那首詩,與其說是他做的,還不如說是他背出來。當時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首詩為何就能脫口而出,現在想想,就彷彿腦中有了另一個意識一般。不過,對於此李逸也並不覺得太過奇怪,因為還在慕容山莊之時,他就已經發現了自己這奇怪的地方。始終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現在也用不著想那麼多了,反正這隻要不是別人的東西就成。
「逸之兄,看你這詩中之景,似乎是寫的秋景。難道這是一首舊作?」就在這時,只聽得李白問道。其實,這個問題他是早就想問,只不過經過開始的事情后,覺得不太好文出口,是以一直忍到了現在。
他這話一出口,一邊的孟山人也是不解的看著李逸,顯然這也正是他想問的。
李逸一聽這話,因為這詩本就不是他寫的,若是說確如李白所言,承認那是自己的舊作,難免對方會起輕視之意。一時間竟也是吶吶,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才好。
不過好在他也是心思靈巧之輩,只是沉默了片晌,心中已然有了計較。當下,先是咂了口酒,才長嘆一聲,先卻不說那詩中的錯誤。反倒是說起了自己的身世來。而他所說自己身世,倒也沒有一點作假,原原本本把自己過去五年經歷都說了出來。
自己怎樣參軍,在軍中如何升職,最後又是如何離開的軍隊。當然這當中有祥有略,比如最後他率人馬追殺蜀國錦繡軍就只略略帶過。說完這些,又說如何到得慕容山莊為寇,如何在蜀軍身後與之周旋,到得後來,慕容山莊又如何被滅,自己如何逃得一命。在這裡,對於慕容山莊被滅之事,他卻只說是蜀軍所為,隻字不提韓種。而他之所以能躲過一劫,也是因為正好不在庄中。
他這一番經曆本就極為曲折,而且其中更是慷慨悲歌。在座三人聽到後來,俱都沉浸其中。隨著李逸的述說,時而義憤,時而感慨,時而壯烈,時而唏噓。
到李逸說完,三人對李逸不由更多了十分的欽佩。
「萬想不到,原來逸之兄還是我大楚功臣!可其中經歷,唉……」孟山人聽完李逸這番經歷,大生感慨,可一想到李逸喪妻的悲痛,又是心生同情。再細想李逸的遭遇,和自己卻也有幾分相同之處,都是鬱郁而不得志,當下,更是升起了知己之感。
如此一來,不需李逸解釋,自也明白李逸那詩中一片秋意蕭索之情因何而起。可是,儘管如此,李逸卻依然是不墜青雲之志。
「逸之兄當為天下真英雄耳!」
李逸看那三人表情,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番話居然能有如此好的效果,不禁瞠目結舌。不過,這樣也好,反而取得了出其不意的結果。李逸心下也是萬分滿意。
就在眾人一片唏噓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音。「哈哈,好你個青蓮,今日一大早便不見了你的蹤影。還得孤王一陣好等,後來才得了消息你在這裡,喝酒居然也不叫上孤王一道。那孤王也只好不請自來了!」
李逸回頭,還沒看到那說話的人,便先看到樓中其他人因為那人的到來耳引起的一陣騷動。在座的幾十人紛紛站起身來,向那人行禮。由此可知來的那人身份絕對不簡單,而從他話中,更是明白,這來的居然是以為王爺,而且這位王爺顯然是為李白而來,兩人之間極為熟悉。
那人對於樓中其他人俱都是沒有大多的理會,而是直接穿過人群來到李逸這桌前站定。人還未到,就已經現有一股香風撲面而來。還沒等李逸仔細打量對方,孟山人、李白和袁文朗已經先紛紛行禮問好。李逸既然知道了對方身份,自然也不幹怠慢,只有先行過禮再說。
「昨日便聽青蓮說,今天浩然先生要東下揚州遊歷,本王因早上還有事,本以為不能來為先生送行,卻不想本王來得卻正是時候。」
直到這時,李逸才得以看清對方長相。
那人面白如玉,長相俊美,竟是生的一副女相。一身衣著花團錦簇,不過剪裁得體,做工精細,用料考究,倒也不使人覺得眼花。腰間還掛有一個香囊,一塊古玉,手持香扇。一副濁世偏偏佳公子的打扮。只不過,一看之下,卻又覺得有一些彆扭。在一細看,才發現原來對方居然臉上施了一層薄粉,而且描了唇紅。
「這位是……」那人顯然不認識李逸,不由出聲問道。
見那人問起,李白才介紹了李逸:「哦,大王,這位是我們今天才剛認識的一位朋友,李逸,字逸之。逸之兄,這位便是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