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入此門非我心(2)

第二章 初入此門非我心(2)

司徒含撿起短劍,發現這短劍拿到手裡輕若無物,更奇怪的是,居然沒有劍鋒,就像一塊削成劍形的黑炭一樣。只是通體光滑,觸手升溫。司徒含心想,難道這位碧雲子是神仙,可是神仙會被追著打讓我救么,這把劍又是什麼東西,莫不是什麼暗器,可是暗器也有劍鋒的啊,算了放在身邊好了,反正又不重。

司徒含回到鏢隊駐紮的地方,兩個趟子手匆匆迎上前來,問:「少當家,發生了什麼事?」司徒含道:「沒什麼,好像是天火。」他到不是想騙誰,可是他要是照實說,又有幾個人相信呢?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要不是那把劍還在身邊,他自己還以為是在做夢呢。

轉眼天就亮了,一夜平安無事,畢竟雲安鏢局的名聲不是徒有虛名。司徒含從備用的兵器中抽出一把劍,一行人重新上路。

沒有幾日,司徒含等人平平安安的把鏢送到了目的地。回來時途徑當日遇見碧雲子的地方,司徒含又仔細搜索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當時發生的一切似乎真的只是他的一場夢。司徒含只得作罷,一行人又平安返回鏢局。

春去秋回,時隔一年,戰亂又起,洛陽城內也紛亂不堪,許多人傳言不用多久賊兵就要打到洛陽了,還有人說,賊兵每攻下一座城,都要先屠城三天。

雲安鏢局專門派出兩個好手前往被賊兵攻佔的地方打探。兩個鏢師回來說,所謂的造反軍就是一些吃不飽的老百姓,不願意被活活餓死,所以聚眾造反。他們攻佔一個城池,只是收繳朝廷的庫銀來招兵買馬,而且整治當地的貪官。他們自稱義軍,軍紀嚴明,嚴禁擾民,偶爾有些士兵騷擾老百姓,只要被查出來都會被嚴懲。

得知事情始末,老當家司徒原決定留在洛陽,乘著大部分大戶人家都往京城方向遷移的機會,好好的發展鏢局。這段時間,鏢局生意好的不得了,每天都有不少準備搬遷的大戶前來托鏢或者是僱用保鏢,只是人手不夠,連老當家都親自出馬走了趟鏢,當然他要的傭金也要貴的多。

這一日,鏢局接了趟大生意。幾個富商聯合托鏢,鏢銀就是他們幾家世代累積的家產,其中金銀珠寶就有十幾箱,價值無法估算。他們要求雲安鏢局的老當家以及幾個大鏢師都必須全部親自跟隊出鏢,他們給出了三十萬兩的報酬,整個鏢局都震動了,平時他們保鏢的報酬和這次比起來連一個零頭都沒有。

所以雲安鏢局的老當家決定接下這趟鏢,畢竟這是一樁平時很難遇到的大買賣,當然如果這趟鏢出了問題,那麼雲安鏢局的名字估計就要從此消失了。

老當家非比尋常的重視這次走鏢,只留下幾個鏢師留守洛陽,其餘的所有人馬全部上路,並且派人在鏢隊之前沿路打點,因為這趟鏢關係著鏢局未來的命運。

這個龐大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一路上小心又謹慎,總算沒有出什麼閃失,就這樣經過新鄉、安陽、這一天來到了河南河北交界處的豐樂鎮。老當家帶領鏢隊在鎮上最大的悅來客棧住宿,照常分配人手守夜,探路。

他們剛剛安定下來,就聽到小鎮的街上一片吵罵聲,司徒含出門一看,原來是一隊丟盔棄甲的士兵,看樣子是剛剛從前線敗退下來的。

這幫士兵一進入鎮子,就把整個豐樂鎮搞的雞飛狗跳。幸虧兵荒馬亂,當地居民差不多都逃走了,加上來往客商不多,也就是雲安鏢局他們這一群人住店,其他幾家客棧由於沒有人住店冷冷清清的都要關門了,這幫士兵要是投宿的話擠一擠倒也住的下。

就在司徒含想回房休息的時候,有幾個軍官模樣的人帶著幾個兵丁朝悅來客棧走過來。看樣子他們也想住在這裡。司徒含心裡罵道:「這幫雜碎,打仗不怎麼樣,住宿倒挺講究,一眼就看出來這家客棧最好。」

當這群軍官看到了院子里鏢車上掛著的雲安鏢局的旗子時,不禁對鏢車上的箱子多打量了幾眼,他們邊走邊看了看讓在邊上的司徒含,大搖大擺的開始折騰客棧老闆去了。

睡到半夜,司徒含被門口的腳步聲驚醒,剛坐起來,聽到門口一個壓低的聲音:「老三,快起來」司徒含起來開門,看到是老大司徒志。他跟著大哥來到司徒原的房子里,看到老二司徒義和鏢局裡幾個心腹的鏢師也走了進來,心想可能是要出事了。

果然,老當家說道:「老二,你把事情跟大家說說。」

老二看了看大家,說道:「今天我們分配李叔帶著弟兄守夜,剛入夜李叔就發現不時的有官兵盯著我們的鏢車看,一個大鬍子軍官也出來繞著鏢車轉了兩圈,然後又把店小二叫到他們房間里,李叔趕忙來告訴爹,爹讓我過去聽聽他們說什麼,原來他們是問店小二,我們什麼時候來的,一共多少人,多少匹馬,這不是擺明了要劫我們的鏢嗎?」

一個鏢師站起來說:「大當家,他們是官兵啊,怎麼會做這種事?」

司徒原說:「據老二說的情況,他們十有**是想劫鏢。官兵,哼,你以為這年頭的官兵象我們當兵時候那樣嗎?這年頭官兵比賊還狠,如果是強盜,可能只搶財物,未必會趕盡殺絕,可是如果是官兵,肯定是殺人滅口,一個不留。趙兄弟,你說怎麼辦。」

這個趙兄弟叫趙龐是一個留著小鬍子的精瘦漢子,他為人精細,腦袋比較靈光,辦事利落,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曾經為雲安鏢局立下不少汗馬功勞。

他此時就坐在徒原旁邊,聞言站起來說:「大當家,他們如果真的劫了我們的貨,肯定會殺人滅口,當然這事肯定不能有旁觀者,所以我估計他們不會在鎮上動手,而出了豐樂鎮,前後幾十里地都荒無人煙,不論我們是進是退,他們肯定會等我們上路后再動手,這些官兵雖然打仗不行,可是他們人多勢眾,而且據我觀察其中還有不少好手,我們肯定不是他們對手。」

他話沒說完,一個被稱作老宋的鏢師打斷他說:「照你這麼說,我們只有死路一條了。奶奶的,老子可不怕死,大不了跟他們拼了。」這幾個鏢師都是同司徒原一起刀頭舔血過來的,他們在鏢局的地位比司徒志他們三個少當家還要高,尤其是這個老宋,綽號「宋一刀」,這個綽號不是說他一刀就能解決敵人,而是說他脾氣暴躁,發脾氣從來不論場合,動不動就送人家一刀。

司徒原擺擺手,說:「老宋,就你會拚命,人家人數比我們多十倍,你去拚命都拼不上。」又轉向趙龐,問:「趙兄分析的極有道理,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是好?」趙龐接著說:「我們只需做一件事,」環視了一下,說道:「等!」

司徒原介面到:「對,等。反正我們有時間,我就不信他們沒有軍令在身。我們在這裡住上十天半個月,只要我們不上路,他們就不敢怎樣,我看他們能等多久。當務之急應多配人手觀察他們的動靜,有事馬上報上來」

商議已定,幾個人分頭回房休息。司徒含心想,反正明天也不用趕路,不如下去巡視一下。他走下樓,來到院子里的停鏢的車隊,發現每個車隊跟前都所加了兩名守衛,以防不測。而下半夜負責指揮守夜的正是就是經常跟他一起出鏢的宋叔。鏢局裡有兩個老宋,一個暴躁,一個沉穩,這個宋叔不同「送一刀」為人謹慎機警,為雲安鏢局的創辦立下了汗馬功勞,小一輩都稱他為宋叔。

同時司徒含發現樓上有兩個士兵也在朝這邊看著,看來對方是吃定這趟鏢了,怕他們連夜走掉,所以也安排了人監視他們,司徒含忍不住罵了句無恥。

這時宋叔也發現了司徒含,快步朝他走來,喊了聲:「少當家」司徒含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宋叔滿臉疑惑的望著司徒含,只見他臉色凝重,便也沒有再說什麼。

原來司徒含聽到對面的官兵說:「。。。。只要把他們全部砍了,兄弟們就發了,每人能分幾百兩銀子。」另一個接著說:「嘿嘿,操他娘的,他們只有這幾個鳥人,還敢保鏢,這不是給兄弟們送錢來了嗎?看來咱們這次真是發財了……。」

司徒含聽得大怒,說道:「宋叔,他們也楞囂張了,竟然這麼公然說要搶咱們得鏢,簡直太不把咱鏢局的人放眼裡了。」

老宋吃驚的說:「怎麼這麼遠難道你還能聽見這幫龜兒子說什麼?」

司徒含聞言一驚,是啊,這麼遠的距離他們說話為什麼自己聽的清清楚楚呢?而宋叔卻沒有聽到,自己以前也沒有這麼好的耳力啊。突然他心裡一亮,難道是因為那把劍?他快步回到自己房裡,從身上取出那把小劍,放在手裡仔細觀賞,卻不得要領,更看不出什麼異常。

仔細想想一年前他遇到那個會發光的碧雲子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他,儘管他說回來找他,但這一年以來卻再也沒有出現過,人家大概已經忘記了,想到這裡不經有些惆悵。

他知道那個年輕人肯定不是常人,肯定是個非常神奇的人物。而這把劍也絕非一把普通的劍,但是他又不知道這把劍神奇的地方,就更談不上如何使用它。雖然一直放在身上,但是從來沒有發揮這把劍本身應有的神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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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仙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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