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漢隸,本應該說楷書了,因為楷出漢隸。但是,心中有一些有關漢隸的凄涼后話,如果不說,後面可能就插不進了,那就停步聊幾句吧。

隸書,儘管風格各異,但從總體看,幾項基本技巧還是比較單純、固定,因此,學起來既易又難。易在得形,難在得氣。在中外藝術史上,這樣的門類在越過高峰后就不太可能另闢蹊徑,再創天地。隸書在這方面的局限,更加明顯。例如,唐代文事鼎盛,在書法上也碩果累累,但大多數隸書卻日趨肥碩華麗,徒求形表,失去了生命力。千年之後,文事寥落的清代有人重拾漢隸餘風,竟立即勝過唐代。但作為清隸代表的金農、黃易、鄧石如等人,畢竟也只是技法翻新,而氣勢難尋。在當代「電腦書法」中,最醜陋的也是隸書,不知為什麼反被大陸諸多機關大量取用,連高鐵的車名、站名也包括在內。結果,人們即便呼嘯疾馳,也逃不出那種臃腫、鈍滯、笨拙的筆劃。

《張遷碑》局部

《石門頌》局部

《曹全碑》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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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端之美——舉世獨有的三項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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