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紙飛機

兇手並沒有再次攻擊，它一直以來都是定住生物，等待它們慢慢的感受死亡。不過，這一次它要失望了。秦川的細胞活性太高，很快細細的一道傷口就止血了，傷口更是已經復原。

「我說，老人家已經走了，你還...」秦川感覺自己能動了，便準備勸說兇手，可是下一刻一道白影再次劃過。

又是一道細且長的傷口出現在秦川的脖子上，他又不能動彈了。在兇手攻擊秦川的時候，他那喪失靈活度的眼睛完全沒有觀測到兇手的樣貌。

對於自己的脖子老是被攻擊，秦川也很惱火，但他並不想開啟源門屏蔽這神奇的禁錮之力。默默的承受著血液流出身體的失落感，不一會，傷口又完全恢復了。

對於自己的身體防禦力，秦川可是通過各種自虐般的測試過。就皮膚的堅韌來說，全身放鬆的時候，複製的地球上沒有任何一種物質能在上面留下痕迹。也就是說，堅韌的程度已經超越了地球世界了，至少是他知道的地球世界。然而兇手卻能一次次的切開他的肉身，讓他體會失血而亡的過程。

傷口復原之後，一道白影再次劃過，在同一個地方連續三次的被放血，秦川有些想開啟源門收拾對方了。兇手這次好像也有些惱怒，它狠狠的切割而過，秦川感覺自己的脖子像是要被割斷一樣「忍著」。

這時，房間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都不準動，我們是...特工...，呵呵！這不是老秦嗎？怎麼，站著不動啊！喲！這是...飆血啊？大哥快來看啊！老...」一個大漢闖了進來，秦川眼睛不能轉動，但聽出了聲音，是選擇離開的三個大漢之一。

「兄弟，哎！我也不能動啊！安息吧！」秦川想著，開始感受大漢呆立飆血死亡之後傳進身體的神秘力量。他的傷口恢復更快，比上次嚴重很多的傷口再次復原了。

白色的陰影沒有出現，但是門外倒地的聲音傳進了秦川的耳朵。接著秦川又能動彈了，他試著出門去看看。

走到門口，白影一閃，這次白影似乎猶豫了，它也發現眼前的傢伙又完好的出現在它的面前。懸停在秦川面前的事物，他這一次也看清楚了，就是非常普通的一架「紙飛機」，就是老人口中的紙飛機。

秦川緊盯著紙飛機，他發現對方似乎產生了情緒，雖然是紙做的，但是依然尖銳的飛機頭正在他的腦袋四周尋找著致命的地方。再次不能動彈的秦川終於還是「開」，紅色的光芒刺破了陰暗的房間，他一把抓向了紙飛機。

「嗖」的一聲，儘管秦川打破了禁錮，速度極快的抓住了紙飛機，可是用力抓住的紙飛機還是掙脫了他的手掌。手掌上面留下了深深的傷口，深可見骨，這是一種違背物質特性的切割，秦川已經體驗過了三次。原以為擁有石球的他會受到優待，可現在的情況確實算「優待」了。

紙飛機並沒有在掙脫秦川抓取之後逃走，而是繼續對秦川發起了攻擊。秦川也不在試著抓住紙飛機，只是躲避著它的攻擊，在速度的絕對優勢下，紙飛機不能對他產生一點傷害。

取出物品照著紙飛機就砸，紙飛機也靈活的躲開，一人一紙飛機在房間裡面上演著另類的戰鬥。

「嗒嗒嗒」房屋的外面響起了跑上樓梯的聲音，一個小女孩的腦袋出現在門外。

「走開！」秦川喊道。

出現在門口的正是小茉莉，紙飛機一下被吸引，飛向了小茉莉。小茉莉看見凌亂的房間裡面時不時劃過的白影向她撲來，她趕緊舉起手來阻擋，秦川不知道她為何能在紙飛機攻擊的時候行動。只見紙飛機直直的衝進了擋在小茉莉前面的背包上面。

被雨水打濕的背包被切破，但是裡面裝著的屬於老人的衣物漏出罩在了紙飛機上面。這次紙飛機沒有躲避，濕漉漉的臟衣服包裹住了紙飛機，沾滿水的紙飛機再也飛不起來了。

「呵呵！看來我還是得多動動腦子啊！肌肉在這個世界也不是那麼強悍啊！」秦川不禁感慨道。

「走吧！老爺爺的童年...」小茉莉抱著老人的衣服，衣服裡面包著紙飛機，走出了樓房，走近了大雨中。

秦川收起房間裡面的物品包括屍體，之後追了上去。小茉莉拒絕了秦川直接送她去想去的地方，秦川也沒有堅持，只是跟在後面為小茉莉遮雨。

花費了一夜的時間，兩人來到了榮城外面很遠的一座小廟宇。這裡有一個老和尚，老和尚看見小茉莉手中的衣物和裡面的紙飛機只是嘆了口氣便接過去。秦川打量著整個廟宇，大小也就是兩間屋子，一間外堂，一間裡屋，沒有特別的氣息，也沒有多餘的裝飾。外堂沒有佛像，和尚卻是和尚。

跟著小茉莉一起和和尚來到小廟的後面，和尚早已在這裡搭建了一個柴木堆。和尚把老人的衣物和紙飛機一起放到了柴堆之上「轟」，整個柴堆都燃燒了起來。

「哇！老爺爺走好。」小茉莉驚叫一聲，秦川也看著這一切。

小廟的後院沒有頂棚，柴堆早已被雨水浸濕透徹，但依然在瞬間被全部點燃。

看著閉目頌念經文的和尚，秦川暫時壓下了自己的各種疑惑。小茉莉也學著和尚面動作，面對著火焰靜靜的注視著漸漸化作灰燼的留念。

「恩！茉莉啊！你怎麼會直接就抱著東西來到這裡？」秦川嘴裡包著飯糰邊吃邊問道。

「老爺爺告訴我的啊！他還在的時候就經常來這裡，恩，打和尚一頓...」小茉莉舉著正要放進嘴裡的煎魚排趕緊說道，然後一口咬在魚排上面。

「哈！哈哈！...是的是的...」抓著一隻蹄子，啃得正歡的和尚笑著點頭。

「額!」本想在吃飯的時候問詢心中疑惑，突然感覺自己其實好奇太多了。

「茉莉！你覺得和尚是個什麼樣的人？值得信任嗎？」秦川問道。

「嗯嗯！老和尚是個好人呢！每次老爺爺打他，他都不躲，只是一個勁的大叫...」

「恩...施主，我知道你想把茉莉留在這裡，不過我只能暫時照顧他！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去做，不用擔心，畢竟我也算是她的親人。」再次抓取一隻蹄子的老和尚邊啃邊說。

「我去...什麼情況？」秦川一臉的疑惑。茉莉也是滿臉的驚訝。

「老東西肯定給你講過一些往事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其實我對以前的自己可是深惡痛絕，不過現在已經不恨了。岳父大人每次的鞭撻都使我更加清明向善，空凈自然，世間本來就是故事多變，有我們這樣的故事很好！不過還是得謝謝施主，這頓齋飯確實很好！蹄子很好！」和尚微笑著對二人說道。

「你是那個貴族子弟？」

秦川感慨不已，這是什麼個套路，為何這裡又出現了小茉莉的父親。

留下了很多便於保存的食物和飲用水，秦川還是離開了，至於什麼時候再來看小茉莉，這已經不是他能決定的了。不過不用他在擔心的是，老和尚告訴秦川至少十年他和她都能平靜的生活，不過還是強烈的要求秦川留下了不少的珠寶首飾。

本來還想問火是怎麼在雨天燃燒的，不過和尚一句「新型汽油真是好用啊！」，他頓時感覺自己已經被亂七八糟的超凡搞得神經質了。新型汽油，無色無味無毒零污染，帝國剛推出帝都的科技產物。

一路急飛，很快就到了「維岸四家」，進入地下城的地方很明顯。就是一個能通行客機的大隧道，並且在隧道周邊還有不少的房屋圍成的小鎮。

毫無顧忌，從天而降，到了這裡就不存在人文道德法律約束了。這是混亂之地，秦川也想過與「混亂」沾邊的都有重大線索，對自己的任務都有幫助。不過在回想和尚燒火的畫面之後，他就覺得自己是不是思想都混亂了。

小鎮上面的人看見秦川筆直的站在大路的中間，都躲的遠遠的。雖然這裡的人尤其的不要命，但他們怕死的不行，因為在「維岸四家地下城」外面混的都是一些普通的罪犯或者小商人。真正厲害的都在隧道裡面，都在地下城中。

望著起碼能並排通行八輛車的大路，秦川漫步走向隧道口。在隧道口光與暗交接的地方，圍守著眾多的強盜土匪和罪犯，他都是沒有幫派沒有組織收留的散人。在這裡雖然可以躲避帝國的法律和追捕，但是沒有經濟來源的他們也只能在隧道洞口搶劫那些看上去好欺負的肥羊。不過秦川顯然不在這個行列，隨著他走進隧道，洞口的散人們都裝作沒看見，都裝作是在隧道裡面歇涼的流浪漢，橫七豎八的擠在道路的兩側，給秦川無意的有意留出寬敞的中路。

隧道的長度不短，一路傾斜向下，而且並不是完全的垂直，在秦川的莫記之下，是盤旋向下的。

用漫步的方式走在燈光昏暗的隧道裡面，兩邊的地面之上躺著很多的屍骨。那些還沒進入或者是逃出地下城的弱者們，對他們來說地下城最恐怖的地點之一也是這條隧道。

花費了不少的時間，途中還收拾了一下幾幫不長眼的匪徒，終於是來到了真正的維岸四家地下城。原本覺得地下高樓大廈般的場景，等見識到之後才明白，其實地下城就是鋼鐵鑲嵌組合、拼湊焊接在一起形成的各種獨具特色的建築群。一些樓房狀態的建築沒有外牆，就是一個框架，但是裡面的人毫不在意的生活在裡面，秦川甚至看見一個懸空的屁股對著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