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玉環姑娘
紅春樓位於上京東湖地段，這裡景色優美，風情秀麗，湖泊清澈，有小橋流水人家，有船隻盪於湖上。
不吵不鬧，不喧不嘩，是一良好地段。
文人雅士，草莽匹夫，達官貴人，公子哥兒等等常常在此流連忘返。
一些詩詞也常常出於此地。
今日是紅春樓當紅花魁當眾獻舞的日子，吸引了無數人，一時間凡是常來此地的一些人都迫不及待的趕來，只為一睹花魁的真容與舞姿。
聽說誰若能作出極為出眾的詩詞，獲得花魁的青睞，可與花魁春宵一刻。
當真是極有吸引力。
寧潑與玄魁來到紅春樓時，這裡已經人滿為患，都想擠破門進去。
玄魁驚訝道：「這人也太多了，難道這花魁是仙子不成？」
寧潑心中感嘆，還是古代好啊，這樣的地方被稱作文人雅士之地，哪像現代，一經發現，當場清除。
寧潑白了玄魁一眼道：「你都能來，別人為什麼不能來？」
玄魁一想認同的點頭：「主子說的有理。」
寧潑拿摺扇敲了一下他的頭糾正道：「不是有理，而是就是這麼個事，還有，以後在府里叫我世子，在外叫我公子，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主子這個稱呼以後就別叫了，聽著彆扭，回頭也告知玄武知道。」
他雖然是寧昌伯世子，大貢很多人都知道他，但是並不知道他長什麼樣，除非真正見過他，否則是沒人認識的。
玄魁撓了撓不怎麼疼的頭嘿嘿笑道：「知道了，公子。」
此時，紅春樓老鴇走了出來，穿的花枝招展，腰圓體寬，濃妝艷抹，手裡拿著一個粉紅色手帕，身上散發著濃厚的胭脂水粉味。
老鴇剛出來就熱情似火的笑著，然後道：「今日是咋紅春樓頭牌花魁玉環姑娘為各位公子們獻舞的日子，由於咱紅春樓地方不寬敞，容納不了這麼多人，所以決定，凡是進入裡面的公子們都要收取二十兩銀子，來一睹玉環姑娘的芳容。」
話音落下就笑眯眯的看著眾人。
一時間，所有人都騷動了，有穿著樸素的男子喊道：「老鴇，你這是坑人呢，進個門就要二十兩，我們哪來那麼多錢？」
「就是，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人都能進的。」
「老鴇你這是明搶。」
「……」
而另外一些穿著華麗的貴公子或者文人雅士則是高昂著說道。
「老鴇此舉甚妥，若是人人都想目睹玉環姑娘的芳容，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此言正和我意，玉環姑娘花容月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豈是草野莽夫所能染指的？若是連二十兩銀子都出不起，本公子覺得還是回家種田的好。」
「不錯，有銀子的出銀子，大家都等不及要目睹玉環姑娘了。」
老鴇肥嘟嘟的臉上笑出花來，眼睛都成一條縫了。
於是急忙招呼道：「大家慢慢來，交銀子再進去。」
玄魁看向寧潑笑道：「公子，您進去吧，我在外面等您出來就行。」
寧潑皺眉：「你不進？」
玄魁道：「這進門費就要二十兩，太貴了，我就不進了。」
他雖然是寧潑隨從，一月的工錢也就三四兩銀子，現在進個門就要二十兩，實在沒意思。
寧潑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既然跟本公子一起來了，那就要同進同出，區區二十兩算什麼？就算一百兩也要進，況且剛才鬥雞時不是贏了很多嗎？就用剛才贏的銀子了。」
玄魁感動連連：「公子，這……」
他有點想哭，還是開口：「銀子被玄武全部帶走了。」
寧潑：「……」
「出門的時候不是讓你向壽伯要了嗎？要了多少？」剛才自己卻是忘記讓玄武留點銀子了。
玄魁道：「管家給了小的三百兩銀票。」
「那你還猶豫什麼？花啊。」
「可是小的畢竟是您的隨從，無權花這麼多啊。」
寧潑瞪了他一眼：「少廢話，走。」
然後兩人交了老鴇四十兩銀票進入紅春樓內。
紅春樓共分為兩層，看起來還是很寬敞的，鮮艷明亮，姑娘們的聲音悅耳動聽，勾人心魄。
在中央有一圓形高台，鋪著紅地毯，紅紗幔帳，青絲薄縷，是專門為花魁和舞姬準備的。
高台下邊周圍都是酒桌，方便客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觀看。
寧潑與玄魁兩人進來后就有一個小廝上前來熱情招待。
「兩位爺，您要坐哪邊？」
寧潑打開摺扇道：「不要太靠後就行，窗邊最好。」
小廝笑道：「這位公子，是這樣的，靠近高台的位置需要一百兩，中間位置需要五十兩，最後面得位置需要二十兩。」
寧潑看了小廝一眼，面色不變，玄魁就不淡定了，皺眉道：「這是為何？」
小廝笑解釋：「靠近高台的位置離玉環姑娘最近，看的真切，也方便交流，所以貴些，中間位置次之，最後面的位置就是圖一樂，不想作什麼詩詞歌賦的，喝點酒吃點點心即可。」
「這位公子方才說要一靠窗位置，也就是最後面的位置，只需二十兩即可。」
「公子，小的覺得您應該選靠近高台的位置，這樣您就可以和玉環姑娘有所交流了。」
玄魁沒說話，看著寧潑。
寧潑搖頭道：「本公子習慣坐後面，帶本公子去靠窗的位置。」
話音落下，這個小廝臉上的熱情表情就消退了大半，雖然還有一丁點兒笑，不過是敷衍一下而已。
於是道：「跟我來吧。」
寧潑與玄魁坐在窗邊的一張桌子上，外面是波光粼粼的湖泊水面，有人還愜意的躺在小船上享受陽光。
玄魁看著桌子上的酒水和點心瓜子，問道：「這些東西不會也要收銀子吧？」
小廝搖頭道：「美酒和點心全場免費，隨便喝，隨便吃。」
然後告忙一聲，走了。
既然坐下了，銀子會有人來收的。
寧潑心中不由感嘆：「果然什麼地方都需要有錢啊！」
此時，隨著老鴇登上高台，所有人全都一靜，樓上的姑娘們也安靜下來，此時的時間該屬於花魁了。
「各位公子，老爺，歡迎大家前來紅春樓為玉環姑娘捧場，我在這裡給大家鞠躬了。」
「今日玉環姑娘將獻舞一支，撫琴一曲，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由各位公子、老爺來安排了，並且今日若是哪位公子能得玉環姑娘青睞，可共度良宵哦。」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沸騰了，尤其是共度良宵一詞簡直讓在場的公子哥心跳加快，心情激蕩。
有人不耐煩道：「老鴇，趕緊下去吧，讓玉環姑娘上來，本公子都等不及了。」
「就是就是，趕緊下去吧，我們要看玉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