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紅春樓是由國師罩著的
李湛目光沉沉的看著依舊看著窗外慢飲出神的白衣公子。
李湛的臉色很難看,他的詩被人當眾如此罵罵咧咧,臉上自然羞憤,身為戶部侍郎李忠的小兒子,要權有權,要勢有勢,要錢有錢,別人都會給他尊重,這個花魁玉環姑娘今晚也是他的囊中玩物,並且他自己都感覺剛才作的詩極好,簡直超常發揮。
沒想到在他心情激蕩之時,竟然有人說他的詩垃圾,並且驢頭不對馬嘴,這就著實讓他火大了。
如若不嚴懲此人,他的臉今天就丟光了。
否則以後他作的詩,不管是好是壞,都會被人說成垃圾,驢頭不對馬嘴。
這對他來說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依舊看著窗外的白衣公子身上。
玉環姑娘俏臉怔然,看著那離她很遠距離的白衣公子,美眸里閃過異色。
李湛見白衣公子不搭理自己,眯了眯眼,再次問道:「剛才是不是你說話?」
寧潑依舊飲酒,看著窗外的湖泊,臉色淡淡。
看著白衣公子依舊沒有轉身的意思,本來的安靜的現場騷動起來。
一藍色衣袍的公子輕笑道:「看來此人是搗亂的,你們看他嚇的連臉都不敢露了,呵呵。」
另一文人嗤笑道:「像這樣的我見多了,無非就是引起大家的注意,其實啥也不是,你們看他坐在最後面的位置,也就二十兩銀子,說明是個窮光蛋,雖然穿的光鮮亮麗,人模狗樣,但只不過是在打臉充胖子,不知道是哪裡的敗家子,偷銀子出來逛青樓,我覺得直接轟出去好,免得掃了大家的興緻。」
此言一出,多數人跟著附和起來,這樣的解釋在他們看來很合理,否則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說李公子的詩是垃圾呢?
「不錯,轟出去。」
「轟出去。」
「老鴇,還愣著幹什麼?難道你想引起大家的公憤么?」
「就是,趕緊轟走,我們還要繼續看玉環姑娘的芳容呢,豈能容這種人破壞?」
玉環姑娘看著窗邊的白衣公子,心中微微一嘆,本以為她覺得能說出李湛的詩是垃圾的話時就覺得此人略有韜學,能夠作出比李湛更好的詩來,可是沒想到此人連臉都不敢轉過來,只能說她多心了,看來今晚註定要陪李湛了。
玉環姑娘心中有些悲涼和遺憾。
李湛此人,她是真不想來往的。
可是沒辦法,誰讓她是風塵女子呢。
老鴇看了一眼李湛小聲問道:「李公子,您看?」
李湛聽著周圍文人的說辭,嘴角露出笑容,但是隨之眼睛眯起,眼裡寒光一閃而逝。
此人詆毀他的詩,那就是詆毀他的人,怎麼可能僅僅被轟出去這麼簡單?
不給此人一點教訓就不是他性格。
抬起一隻手道:「安靜,此人本公子自會處理。」
李湛看著依舊不為所動的白衣公子,嘴角冷笑:「本公子再問你最後一次,剛才是不是你在說話?」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寧潑身上。
玄魁雖然是被忽略的一個,但是此時所有人都看了過來,讓他覺得這些人是在看他,本來不好意思、滿臉尷尬的他,在聽到剛才這些當中所謂的一些文人雅士竟然在詆毀自家公子,當即眉頭一皺站了起來,罵他可以,但是罵自家公子這怎麼能忍?
現在的公子可是整個寧昌伯府的希望,開啟神紋的逆天存在,連大王見到自家公子都要笑臉說話,這些p客有什麼資格?
「怎麼?剛才就是我家公子在說你的詩垃圾、驢頭不對馬嘴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玄魁臉色漠然道。
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在了玄魁身上,個個看他的眼神就跟看智障一樣。
此人是誰啊?竟然如此囂張,連李湛都敢頂,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李湛眯眼:「你是誰?」
玄魁昂著頭自豪道:「我乃我家公子的貼身隨從,你想怎麼著?」
李湛冷笑一聲:「這主人都沒說話呢,你一隻狗在此亂吠什麼?」
玄魁聞言大怒:「你……」
而同時,看著窗外的寧潑悠然轉過身來,一隻腳踏在凳子上,啪的一聲打開摺扇,嘴角勾起一抹笑,輕輕搖曳扇子。
而後看著摺扇緩緩開口:「玄魁,有人罵你,你要是不還回去就是你的不對了,但是咱們身為男人,是動手不動口,所以現在你去掌他十個大嘴巴子,記住,要狠,否則他還會罵你。」
說完啪的一聲合上摺扇,看著玄魁的眼神不容置疑。
玄魁此刻也是憋著氣,竟然被人說成狗,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囂張的。
既然公子發話了,他要是步打回去,豈不是寒了公子的心?豈不是對不住自己?
既然公子為他撐腰,那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戶部侍郎的兒子又如何?能與我家開啟了神紋的公子相提並論嗎?
能與人族的守護神相提並論嗎?
顯然不能。
玄魁應了一聲:「是。」
隨後一躍而起,踩著前面的桌子踏步而去,身手矯健,動若脫兔。
玄魁和玄武可是寧茂親自培養過的,精通拳腳功夫,一個能打幾十個普通人。
隨後玄魁直接到了李湛的面前,抬起巴掌就在李湛臉上連扇了十個大嘴巴子,聲音啪啪作響,乾脆利落,而且還狠。
頓時間李湛臉腫了,嘴巴都差點打歪,嘴角也被打出了血跡。
一時間李湛懵了,所有人都懵了,此人怎麼可能如此狂妄?當眾打人?而且打的還是李侍郎的兒子,這是反了天了嗎?
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個個都倒吸一口涼氣。
而李湛則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打完就走的玄魁,一張臉由懵逼到震驚,再到憤怒,最後徹底大怒。
捂著臉大吼道:「來人。」
然後紅春樓外跑進了了兩個人,一看就是李湛的隨從。
「少爺,怎麼了?」
兩個身體強壯的男子立即跑到李湛面前問道,看著他腫的像豬頭一樣的臉驚怒道:「少爺,是誰打你的?活得不耐煩了。」
李湛指著窗邊的寧潑怒聲道:「是他,就是他。」
寧潑瞥眼看了李湛一眼漫不經心道:「最好別指著本公子,否則就不是打腫臉那麼簡單了,你要想清楚了再做決定。」
李湛看著寧潑的雙眼,不知為何,感到了一股心驚肉跳的壓力。
而兩個隨從卻是不等李湛開口已經殺氣凜凜的走了過來。
拍著桌子怒道:「為何打我家少爺?」
寧潑懶得回答,玄魁冷笑道:「只允許你家少爺罵人,還不容我打人了?怎麼,你想打架?行啊,我還怕你們兩個不成?」
「你……」
就在動手之際,老鴇滿臉笑容的跑了過來,解圍道:「哎呀呀,幾位可千萬不要傷了和氣,都是出來玩的,有那麼大的仇嗎?給老鴇我一個面子,此事就算了吧。」
李湛冷聲道:「此人打我就這麼算了?本公子也是堂堂戶部侍郎的兒子,怎麼能受如此大的屈辱,老鴇,你閃開,這裡沒你的事。」
但老鴇聽聞此言,肥胖的臉刷的一下拉了下來,不悅道:「怎麼?嫌我老鴇礙事?李公子,你可別忘了,咱紅春樓可是有國師罩著的,難道你還想跟國師對著干?」
李湛一愣,隨之臉色一變,國師啊!大貢神秘的存在,連大王都敬重不已,就算他爹是戶部侍郎,那也根本不夠看啊!就算他爹是當朝丞相,也無法和國師相提並論。
以前他也聽聞過傳言,紅春樓的背後有國師,此刻聽老鴇親口說出來,心跳還是漏了一拍。
一時間臉色變幻不定。
老鴇看著李湛嚇住了,又換了一個笑臉溫和道:「剛才李公子你確實罵了這為公子的隨從,是你有錯在先,這位公子的隨從打過去就扯平了。」
老鴇看向寧潑笑道:「這位公子,老鴇我說的對嗎?」
寧潑點頭道:「是這麼回事。」
李湛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溫聲道:「那此人剛才辱罵本公子的詩是驢頭不對馬嘴,是垃圾,這又怎麼算?」
老鴇看向寧潑。
所有人也看向寧潑,如果此事不解釋,那就是寧潑的不對了。
寧潑淡淡一笑,喝了一碗酒道:「這有什麼難的,本公子作一首比他強的詩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