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第12章又招惹一個男人
一連幾日,香嫵心裡都不太自在。
其實她裹上摸胸后,並不太顯,至少外人看不出來,畢竟這又不是發麵團,哪能一發就老大呢!
但她自己知道,大了,圓潤了,鼓囊了,而且隱隱感覺,就彷彿春日裡的小樹苗在石頭底下拱著,萌萌而動。
月晴說這是好事,羨慕得很,蘭若和花夢知道了也都跑過來圍觀,捧著自己的相形見絀滿肚子不甘心。
香嫵看到幾個姐姐都羨慕自己,也開始覺得……也許不是壞事呢?
據說男人都喜歡大的,自己變大了,是不是更能吸引到男人呢?
想到這裡,她試著微微挺起腰來,頓時覺得自己彷彿更挺,更飽潤,甚至隨著自己走動,外面裹著的那層蔥綠布料都上下輕盪,看著好生——勾人。
她臉頓時紅了,趕緊四處看看,幸好是晌午時候,這院牆外並不見人,應該並不會有人看到。
這麼想著的時候,她已經走到了侯爺的書房外,只見今日只有一個侍衛把手,依稀眼熟,香嫵認出是當日那個自己偷偷看了好幾眼的侍衛。
太陽底下,侍衛一張長得還不錯的臉上微微有了薄汗,他穿著墨色的勁裝,腰帶勒起來,看著瘦且挺拔,就那麼站在門前。
香嫵過去的時候,他臉上微微紅了下,不過沒說話。
香嫵想起那天自己彷彿偷看人家,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上前說明了來意:「所以我今日過來,幫著小姐臨摹一下,這樣小姐才好幫侯爺綉屏風。」
好在這位侍衛顯然是知道這件事了,倒是沒為難她:「香嫵姑娘來的正是時候,侯爺恰好不在,你這個時候過來正合適。」
香嫵鬆了口氣,點頭,就要進去,不過想到一件事,她頓住了腳步。
「咦,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呀?」她以前不認識他啊!
「哦……是,是之前小姐那邊的嬤嬤過來,提起說到了,我這才知道姑娘的名字,唐突了,唐突了。」
侍衛有些緊張的樣子,額頭的汗珠也落下來,那汗珠恰好流進眼睛里,他眼睛被沙到了,他又不好去揉,就那麼微微皺著眉頭,看上去既正經又滑稽。
香嫵歪頭看著侍衛,心裡一動。
三個備選男人都已經沒戲了,新的男人一時想不起來,這個侍衛不錯啊!
長得模樣自然是好,香嫵覺得自己嫁給他絕對不委屈自己,而且還是侍衛,侍衛應該很有力氣很能幹吧?就算不當侍衛了以後也能幹活掙錢。
這麼一想,香嫵眼睛亮了,她靈機一動,很快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帕子遞給了那侍衛,之後笑著說:「侍衛哥哥,你看你站在這裡守著,這都已經熱出汗來了,快擦擦吧!」
這已經是第四個哥哥了,香嫵叫得自然是駕輕就熟,咬字甜軟,聽得人心都化了。
那侍衛本是二十啷噹歲的單身漢子,哪裡經得起被一個嬌滴滴小姑娘這麼撩撥,頓時面紅耳赤:「謝,謝謝姑娘!」
接過來,擦了擦汗,只覺面上一陣清香,彷彿桃花,又彷彿不是,總之心曠神怡地好聞,整個人都彷彿醉了。
香嫵見他接了帕子,笑了:「侍衛哥哥,這帕子先給你用吧,等我回去的時候你還我就是。」
說完,也不待他說什麼,就邁開步子輕快地進去了院子。
心裡卻在想,哼哼,反正你收了,收了我的帕子,就是我的目標男人了。
等我離開的時候,再想想法子,怎麼才能勾搭上!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那書房的樓閣上,一扇窗后,威嚴冷漠的男人背著手站在那裡。
柳枝飄曳間,依稀可見小丫鬟那輕輕搖曳的纖腰,以及其上怎麼遮都遮不住的滿潤,就那麼被單薄的布料裹著顫顫地動。
男人眯起眸子,唇邊泛起一聲冷笑:「真是一個——」
真是一個什麼,後面的話卻是再也沒說出口。
而就在他腳下,一身油光墨黑皮毛的黑豹乖巧地蹲著,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它要抗議,它要抗議,為什麼沒有人告訴那個小丫鬟,它是一頭豹子,不是什麼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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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嫵自然是不知道樓上的一切,事實上她心情愉快地走入了侯爺的書房。
一踏入書房,她原本的愉快就煙消雲散了。
她害怕,還是害怕。
哪怕侯爺並不在這裡,但只要想到這是侯爺的書房,想到侯爺在這裡理事,她就兩腿發軟,心裡發虛。
她掃過書房裡的布置,牆上掛著字畫,靠窗設了書案,對面還有百寶架,一切看上去都那麼安靜簡潔,明明這書房也就是比後來姑爺的書房多了幾幅字畫,但她就是害怕。
彷彿就連書案上擺著的筆墨紙硯,都透著一股凝重的威嚴感,象徵著背後那個讓人不寒而慄的男人。
香嫵深吸口氣,緊攥著拳頭給自己鼓勁:「不怕,不怕,這就是一個書房,侯爺不在這裡,我可以隨便!沒有外人,我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我才不怕呢!」
她念叨了好一會,才總算冷靜下來,看看對面掛著的那一聯四副山水畫,知道這就是自己要繡的,當下趕緊取出來自己的炭筆,先在紙上描繪著那個樣子,並迅速地記下這畫中的細節。
她必須記下來,等到回去趕緊謄了來綉。
不過好在她是有一些功底的,就是在那夢裡,她也曾經多次為姑爺為小姐綉這些東西,好幾次小姐都誇她繡得好,雖然她繡得東西到底去了哪裡,她自始至終不知道。
香嫵在那裡一邊仔細地觀察著這幅山水圖,一邊用手快速地在紙上做著只有自己能看懂的標記。這幅山水畫顯然是前朝大家的真跡,上面的勾勒變化都和尋常的字畫不同,香嫵倒是第一次碰到這種風格的,開始的時候她還只是為了完成任務硬著頭皮上,後來看著看著,自己也覺出意趣來了,忍不住仔細地品味欣賞,感覺其中的用筆和變化,感覺這幅字畫其中的意境。
外面的鳥叫聲嘰嘰喳喳,春日的柳絮漫天飛舞,書房裡卻很是安靜,只有沙漏輕到彷彿無聲的聲響,以及香嫵偶爾間用炭筆在紙上標記時的沙沙聲。
一身紫袍的男人從閣樓上坐下來,矯健地黑豹緊隨其後。
黑豹的尾巴輕輕擺動間,金冠紫袍的男人已經站在了香嫵身後。
他並沒有刻意放輕腳步,但是她顯然根本沒聽到。
霍筠青見此,也就不打擾她了。
本來也沒有想要什麼綉品,就是忍不住逗弄一下這小東西,不曾想做起事來,竟然如此專註,專註到彷彿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存在她心裡了。
他也就不想打擾她,就負手站在後面安靜地等著。
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側后臉。
他看到一縷烏黑的碎發輕輕別在她的耳朵上,那耳朵旁的肌膚白凈得仿若積雪,掩映在碎發之間,看得人心動,而那耳朵也是秀氣精緻好看,可以說是霍筠青見過的最漂亮的耳朵了。
她竟然連耳朵眼都沒有,並不會像時下女子一般配上耳鐺,不過這樣倒是看得越發賞心悅目。
他盯著那晶瑩剔透仿若粉色貝殼一般的小薄片耳垂,甚至想著,是絕不允許她以後打耳洞來戴什麼的。
這麼看著時,書房格外靜謐,靜謐到只有兩人一豹的呼吸聲,還有她偶爾間的呢喃嘀咕聲。
光陰慢移間,透過楊柳投射進書房的日頭也逐漸落在了黑豹身上,這黑豹是個不耐曬的,豹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之後搖了搖尾巴,就挪了一下屁股。
它只是一隻豹子呀,這兩個人不動不說話,它卻不行,它可沒那耐性。
誰知道它這麼一動,就恰好站在了香嫵身側。
站在身側也就罷了,它還不甘寂寞地搖尾巴。
尾巴輕輕搖動間,就擦過了香嫵的肩。
豹子也不知道自己的尾巴在掃那裡,很沒勁地看柳枝的影子,而霍筠青,他在安靜地看小丫鬟的垂下的那縷發,更是不曾注意。
第一次擦過,香嫵仿若無覺,繼續沉吟在那山水畫中。
第二次擦過,香嫵嘀咕了聲,還是沒反應。
第三次擦過,香嫵抬起手來,將那討厭的豹子尾巴拂開。
第四次擦過,香嫵抓住那豹子尾巴,扔到一邊。
第五次擦過,香嫵拽住那豹子尾巴,軟軟地抱怨說:「這是誰,幹嘛打擾我!」
說完,直接一拽。
黑豹:「嗷——」
專註于山水畫的香嫵有些生氣了:「不要吵了好不好!」
黑豹好委屈好委屈,它齜牙咧嘴,它疼。
不過它還是委屈地看向主人。
尾巴被揪住了,但是主人不讓它動,它不能動。
霍筠青見此,正要出手解救自己的黑豹,卻就在這個時候,香嫵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叫聲。
「啊————————————」
她終於反應過來了。
終於意識到,自己手裡抓著的是一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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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兩眸含淚:求求作者了,求求作者了,先放開寶寶的尾巴吧!不要讓寶寶的尾巴被拽著過夜!
昨天的紅包晚上回來發,我要出去遊山玩水吃燒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