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螻蟻而已

第21章 螻蟻而已

蘇殊在元貴嬪處將養了五日,已可下地行走,元貴嬪派人將她送回了王府,趙凝軒早早得便等在了王府門口。

蘇殊一下馬車,趙凝軒便走向前去,緊緊抱住她,「對不起!」

蘇殊笑說道,「沒事,你我之間何曾需要如此,進去吧。」

趙凝軒攜著蘇殊的手走進王府,柳玦,冷逸及林璃三人也早已在大廳等候,柳玦見趙凝軒拉著蘇殊的手,心中有些不快,可卻依舊迎著笑臉上去。

「王妃回來了,想來王妃已無大礙。」

蘇殊見柳玦問候,也柔聲答道,「已無大礙。」

「那不知王妃是否還曾記得那日夜宴過後,是何人將王妃推入池中。」

蘇殊見柳玦如此問,像是早已料到一般,「不曾,夜色漆黑,且那人從我身後推我入池,我未能看見其面容。」

柳玦也好像早就知道蘇殊會如此回答一般,微微一笑。「如此說來,這倒是個迷局了。」

蘇殊假裝沒有聽到,對著趙凝軒說道,「我累了,先回房了。」

趙凝軒寵溺地看著她,「我送你回去吧。」

柳玦與冷逸互看一眼,冷逸挑了挑眉,二人並未言語,林璃立在原地,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

趙凝軒攙扶著蘇殊回了房,蘇殊回到房裡,臉色陡變,趙凝軒試探地問道。「你看見是誰了嗎?」

蘇殊向四周打量了一眼,確定沒人,才說道。「那夜雪下的深,到處白茫茫地一片,看得很是清楚。我落水之前,看到了那人,正是皇後身邊名為瑕麗的。」

趙凝軒有些不解,「皇後身邊的人?可有看錯?」

蘇殊搖了搖頭,「不會,我看得真切,確實皇後身邊的人,我同姑姑說了。姑姑說其中定有更大的陰謀,讓我且莫打草驚蛇。」

趙凝軒用手指敲打著桌面思考著,良久,二人同時出聲,「是衛哲!」

蘇殊分析道,「皇后是衛哲的妹妹,上次他找人刺殺我沒有成功,所以這次想借皇后的手殺了我!」

趙凝軒兀自想著,「不是他?」

蘇殊見他出神,看著他問道,「你想什麼呢?」

趙凝軒晃過神來,「沒什麼,衛哲越來越猖狂,看來衛府不得不動了。」

蘇殊嘆了口氣。「只可惜了苦了衛琅與衛瑤兩位姐姐,她們本沒有錯,卻也要受到牽連。還有皇後娘娘,雖她這次對我痛下殺手,可她平時里卻待我不薄,真可謂,世事無常,人心難測。」

趙凝軒苦笑道,「這世界本就如此荒誕無稽!」

柳玦與冷逸回到房裡,冷逸便自嘲道。「我們動用虛花悟為六王爺找到蘇妧派來的殺手,幫他們找到衛哲曾經的姨娘,幫王爺查清許多他不曾知道的往事,現在看來王爺似乎並不領我們的情。」

柳玦聽了卻輕笑道,「無妨,你我是用陰詭計謀的人,玩得就是人心,擺弄得就是所謂的權利,王爺存疑也是應當的,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冷逸聽了故作失望的嘆了嘆氣,柳玦卻並不在意。「很快,王爺就會知道虛花悟真正的實力,就會知道該信任誰。」

趙暻聽聞蘇殊落水后,只是派了幾個太監送去了些珍貴的藥材,對於趙凝軒夜宴當日夜闖后妃寢殿之事雖有耳聞卻並未放在心上。而蘇嶧與言氏二人在蘇府內早已心急如焚,聽得蘇殊回了王府,忙派人送來許多珍稀藥材,言氏也趕到了王府。

言氏見到蘇殊,一番詢問心疼,不停地囑咐司酈與琴畫要照顧好蘇殊。

「你們二人是小姐親自帶過來的,服侍小姐定要比其他人更用心些。小姐出行不喜帶著侍女,此次便出了問題。日後便是小姐不要你們同行,你們也得跟著小姐,若小姐再出什麼事,我拿你們倆問罪。」

言氏神色嚴厲地看著司酈,琴畫二人,「小姐若不許你們跟著去,你們便說是我的命令,看她依是不依。」

蘇殊見言氏將二人說得大氣也不敢出,便向她二人使眼色,司酈與琴畫忙答道。

「是,奴婢定遵夫人之命。」

言氏又轉頭看向蘇殊,蘇殊正朝司酈,琴畫兩人使眼色,言氏見了有些生氣,將司酈與琴畫兩人支了出去。

「我知道,你自小不喜擺小姐的架子,但她們始終是丫頭,你整日與她們平起平坐的,她們難免不會輕看了你。」

言氏看著有些不太服氣的蘇殊,嘆了口氣。「正如你在軍中管制部下一樣,這些下人奴僕也是要轄制的,你只當她們是你的玩伴,可她們卻不這麼想。你對她們過好,她們指不定背下如何對你。」

蘇殊聽得有些不悅,她不喜歡言氏這一套主僕的大道理,她敷衍的聽著。

「嗯。好的母親,我知道了。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你好容易來一趟有沒有給我帶什麼好吃的?」

言氏見她這樣只得無奈地止住了剛才的話題,「好吃的沒有,不過你父親讓我給你帶了一顆他從楚羯帶來的靈芝,聽說效用極好,你好生用著,過幾日用完了,我再給你送來。」

蘇殊聽了躺在言氏的懷裡撒嬌,站在屋外的司酈眼中有些許的不忿,琴畫也同樣有些不開心。言氏走後,兩人服侍蘇殊吃藥安寢后,回到了自己的房裡,琴畫是個急脾氣,一進屋便說道。

「夫人總是這樣,小姐待我們如同姐妹,我們又不是那狼心狗肺的人,怎會忘了小姐的恩情。夫人每每如此跟小姐說,若哪天小姐依言做了,你我二人也算是白忙活一場了。」

司酈卻並不抱怨,反到勸慰琴畫,「小姐不是那樣的人,夫人不過是擔心小姐而已,小姐是知道我們的,你可再不能如此說了。讓小姐聽見豈不又寒了小姐的心,你我本就是下人,聽些訓也應該的。」

琴畫聽了也就不再言語,二人洗了臉便睡了。

自蘇殊回府後,柳玦與冷逸便時常在房裡討論些什麼。

冷逸玩弄著桌上的茶杯,柳玦手中拿著一張短字條正在觀看,柳玦看完后,將紙條放在桌上的蠟燭火焰中,燃燒殆盡。

冷逸看著跳躍的燭火,問道。「怎樣了?」

柳玦有些不耐,「來信說還有些時日,邢汐還未進王都,衛府那邊也還沒有動靜。」

「無妨,再等等。不過,根據秦月她們傳來的消息,有人已經察覺了些什麼,需要除掉嗎?」

柳玦冷笑道,「不必,一隻不自量力的螞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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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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