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知好歹的野貓
冷逸看著走遠的馬車,心中有些擔憂,思索一會後,便與柳玦辭別回了自己的房間。
「有些冷,我先回房了,你也別在這站太久,容易染上風寒。」
柳玦答應著,面上的得意之色不改。「嗯,好。」
冷逸回到房間,便悄悄地換上了外出的袍子與披風,躍上屋頂,跟著蘇殊的馬車到了蘇府。
蘇殊剛進府,蘇妧就迎了上來,和顏悅色與與出嫁那日的她截然不同。
「姐姐來了。」
蘇殊看著眼前乖巧溫柔地蘇妧心中十分欣慰,也含笑回答著,「嗯,你來得有些時日了。」
蘇妧忙上前拉住蘇殊的手,「也不曾,才來不久,這裡風吹得緊姐姐才剛好,就不要在這風口裡吹風了,父母親都等著我們,我們還是快些進去吧。」
蘇殊答應著,跟了蘇妧一同去見了蘇嶧與言氏,蘇嶧因為有公務在身,也不曾與蘇殊等人久坐。言氏與蘇殊及蘇妧三人坐在暖房裡說些閑話,互道些家常。言氏問及二人在王府內的日子可還好,蘇殊說與家中甚為相似並無不慣。蘇妧卻含淚訴苦道。
「姐姐好命,選理個如意郎君,不像我。」
蘇殊聽了自知是趙玉珂本性暴露,因問道。「怎麼?妹妹在王府之中受了什麼委屈?」蘇妧便哭泣著說道。
「姐姐有所不知,那五王爺生性多情,家中養著數十個官妓,我雖為王妃,在府中卻是還抵不過幾個官妓。」
蘇妧擦拭掉眼淚,嘆了口氣,苦笑道,「當初是我自己以為嫁入王府便是攀上了高枝,卻不想是入煉獄。」
蘇殊看著蘇妧泣不成聲,心中有些愧疚,當初她明知趙玉珂的為人卻也還是眼看著蘇妧嫁給了趙玉珂。
「那些官妓不過是仰仗著趙玉珂對她們的寵愛而已,妹妹是明媒正娶地五王妃,想來她們也不敢輕易得罪妹妹,那些勢利眼下人,妹妹自是不必同她們去計較的。」
蘇殊安慰蘇妧道,言氏見蘇妧如此,竟與從前大不相同,心中有些疑惑,便特意讓蘇妧前去看望沈姨娘將蘇妧支了出去。
「你在王府過得不易,想來也有許多話要對沈姨娘說,沈姨娘日日盼著你回來看她。你如今既回來了,就去看看她吧,也好和她敘敘舊,你同我肯定是有些拘束放不開了,。」
蘇妧聽得言氏如此說便答應著,請了安往沈姨娘處去了。蘇妧走後,言氏有些抱怨地對著蘇殊說道。「她以前如此囂張跋扈的一個人,如今怎會因為府上的幾個官妓就如此難過。若真像她說的那樣,她在蘇府時還敢同你作對,區區幾個官妓她卻收拾不了?」
蘇殊聽了之後,心中雖有愧疚,卻也有些存疑,便兀自思量著。言氏見她如此,搖了搖頭。「你呀!總是這樣心軟。」
蘇殊看著言氏笑了笑,然後看向門外,自在心中說道。「蘇妧你最好不要騙我!」
冷逸跟到蘇府後,從屋頂里進到了蘇殊的房間里,在裡面躺著,蘇殊陪著言氏用過晚膳后便回了房間。推開房門蘇殊就看到了四躺八仰地躺在她床上的冷逸,蘇殊關上房門,走到床邊,用腳踢了踢在床上睡熟的冷逸。
冷逸睡眼惺忪地看著蘇殊,然後打著哈欠站了起來,「你回來了,你睡吧,我睡好了。」
蘇殊看著冷逸一臉放檔無賴地樣子,有些生氣。「你為什麼到蘇府來?你們又有什麼計劃嗎?」
冷逸伸了個懶腰,轉過頭看著蘇殊。「不是我們有什麼計劃,是別人又有了行動,我到外面去守著,你別睡太死啊,有人就要來了。」
蘇殊有些疑惑地問道。「有人要來?誰啊?」
冷逸卻徑直走了出去,並沒有回答蘇殊。蘇殊躺在床上,心中疑惑冷逸所說的話,等至半夜也不見有人前來,自以為是冷逸在捉弄她,也就不再多想,吹滅了蠟燭,便睡了。「
坐在屋頂的冷逸見蘇殊吹了蠟燭之後,收起了手中的蠱蟲,神情嚴肅地看著蘇殊的房門。
果然不久,一個黑衣刺客,便偷偷地從後門進了蘇府直奔蘇殊的房間而去。冷逸在屋頂上看著,也並不阻止。
黑衣人剛踏入蘇殊房間,冷逸便從屋頂之上一躍而下,將那人擒住,冷逸看了看還在床上的蘇殊翻了個白眼,用蠱術將那人控制在原地。自己走到蘇殊的床邊,用腳踢了踢床沿。
「醒醒!」
蘇殊被嚇醒,直接從床上跳起,一腳踢在冷逸的胸口。「誰?」
冷逸捂著胸口道,「是我!」
「你幹什麼!你半夜三更的在我房間里幹什麼?」
「你再大聲點,等會全蘇府的人都要知道了。」冷逸捂著胸口站了起來。
蘇殊看著黑暗中的冷逸似乎傷得有些重,便下床將房裡的蠟燭一一點亮。將蠟燭點亮后的蘇殊一轉頭就看到了,站在她房裡一動不動的黑衣人,嚇了一跳。
冷逸坐在一旁捂著胸口,冷逸一臉憂鬱地看著蘇殊。「還不去關門。」
蘇殊見自己誤會了他,也就乖乖地將房門關上。「這是誰派來的?」
冷逸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蘇殊。「等會誰先過來便是誰了?」
蘇殊有些吃驚,「蘇府里的人?!不可能蘇府里的下人都是由跟隨父親多年的,曾管家親自挑選的,絕對不會的。」
「曾經是蘇府的人,現在卻不是了。」
蘇殊聽了冷逸的話思考了一會,有些訝異地說道。「蘇妧!」
冷逸點點頭。「就是她!」
兩人正說著蘇妧就提著燈帶著幾個丫頭婆子往蘇殊院子來了,「姐姐?姐姐在嗎?我聽得姐姐院子這邊有些動靜,擔心姐姐,便過來看看。」
蘇殊聽得蘇妧的聲音,心中怒氣衝天,她本以為蘇妧已經改正了,不曾想她卻還想著害她。「無礙,不過才剛有隻野貓從我門外跑過,我見它在這冬日裡沒什麼吃的,就將屋裡的一塊糕點丟給了它,不想這卻是只不識好歹的野貓。」
蘇殊狠狠地看著窗外有些焦急地蘇妧,沒好氣的說道,「它竟跑進我的屋裡把我桌上的紫玉花樽打碎了,我一怒之下就將它的脖子擰斷了,它叫得有些大聲,妹妹恐怕就聽到了它的叫聲吧。無礙,我已經將它扔了,妹妹不用怕,回去吧。」
冷逸聽著蘇殊的話,輕笑出聲。蘇妧帶來的那幾個婆子聽得蘇殊如此說,不禁嚇得直往後退,不敢上前。蘇妧心中覺得疑惑,可聽蘇殊的話似乎有些不對勁,還欲再問,沈姨娘卻提了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