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是故意的

第24章 她是故意的

沈姨娘獨自一人提著燈走向了蘇殊的房間,「什麼人在哪?」

蘇妧皺著眉,臉上有些怒氣,卻又不好發作只得壓制住心中的怒氣回道,「姨娘,是我,我才剛睡醒聽得姐姐院子里有些奇怪的聲音,恐姐姐這裡有事便尋了過來。」

沈姨娘一改往日的爭鋒相對,反而有些冷淡地對蘇妧說道,「人家是蘇府的嫡女,是宸王府的六王妃,用不著你操心。而且人家武功奇絕,你一個只會唱曲跳舞的人,到人家房裡來做什麼。還不回去!」

蘇妧有些不服氣,可也只得聽沈姨娘的話帶著那幾個人走了,沈姨娘看著蘇殊緊閉的房門,走上前,俯在門上說道。

「阿璃得了消息,讓我過來看看。」

說完沈姨娘便走了,冷逸聽到沈姨娘的話后像是在思考著什麼,蘇殊則有些悵然若失地看向窗外。

冷逸幫著蘇殊處理掉了那個黑衣人,蘇殊看著一臉平靜冷逸。

「謝謝。」

冷逸故作吃驚的表情,然後笑說道,「不客氣。」

兩人相視而笑,夜裡蘇殊翻來覆去卻總也睡不著,她始終不能夠想明白為什麼蘇妧總是要害她。就算她曾在蘇府受了委屈,可如今她已經貴為五王妃。她想要鳳儀天下的路上蘇殊並不是她最大的絆腳石,可蘇妧卻屢次三番的要至蘇殊於死地。榮平侯府一案,屢次三番的刺殺,蘇殊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些事的背後一定有著千絲萬縷地關係。

冷逸在屋頂坐著聽著蘇殊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聲音,嘆了口氣,轉過頭看向漆黑的夜幕。

「這世界終歸是要隱於黑暗了。」

第二天一早,蘇殊剛起床就聽見蘇妧急促地聲音,「姐姐可否起來了?」

蘇殊聽著蘇妧惺惺作態地聲音有些噁心,蘇殊坐在鏡子面前,頭也不回的答道,「剛起,妹妹今日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妹妹以前可是從不起這麼早的。」

蘇妧並未察覺到蘇殊的不耐,依舊笑著走進屋裡,「曾經是曾經,現如今嫁入了王府哪還有曾經的空閑。」

蘇殊卻不痛不癢地說道,「是嗎?不過我怎麼覺得妹妹現今卻比當初在蘇府的時候還要閑呢?」

蘇妧只當蘇殊是在打趣她,也不曾往心裡去。「姐姐說笑了,這世上哪還有比在蘇府里還要更好的地方。王府雖比蘇府富麗,卻沒有在蘇府時的自由,」

蘇殊一進屋就不停地張望著,像是要找什麼似的,蘇殊從鏡子里將蘇妧的一舉一動都看得真切。心中不覺有些怒氣,故而冷笑道。

「怎麼?妹妹有東西落在我這了?」

蘇妧聽得蘇殊如此說,知道是自己有些過分失禮了,便賠笑道,「不曾,妹妹何曾有東西落在姐姐這裡,不過見姐姐房中陳設新穎多看了幾眼而已。」

「原來如此,不曾見妹妹在其他事上如此用心,怎的獨在別人房間陳設上卻頗有用心呢?」

蘇妧聽得蘇殊此言有奚落之意,心中不快,卻也強忍著不發作在臉上。

「姐姐這話說得妹妹惶恐了,妹妹此番前來是想同姐姐一起去給父母親請安的,不知姐姐梳洗了好沒有。」

蘇殊自顧自地對著銅鏡命司酈為她梳頭,並沒有回答蘇妧。蘇妧見蘇殊並沒有回答她,只對鏡梳妝,便自己跑到外間屋裡坐著等蘇殊。

兩個時辰過去了,蘇殊還在梳妝,蘇妧是前去催促也不行,先走也不得,只得走進內屋。

「姐姐還沒有想好要梳什麼髮髻嗎?其實姐姐天生麗質,無論是怎樣的髮髻都與姐姐十分相稱。」

蘇殊看著面有倦怠的蘇妧,故意的說道,「妹妹這話就是取笑我,我那裡比得上妹妹呢?妹妹風華絕代,才是天生的美人。」

蘇妧心中有些竊喜,但時間已經過了請安的時辰。蘇妧只得硬著頭皮問道。「已經過了請安的時辰了,姐姐若是還未選好髮髻,不如妹妹先去向父母親請安,在替姐姐向父母親問安。」

蘇殊聽了一臉驚訝地看著蘇妧,「妹妹你還不曾去請安?我昨日與母親說過這幾日有些勞累,今日就不去給她與父親請安了。」

蘇妧聽了之後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姐姐既已與母親說過今日不去請安,如何姐姐方才卻不曾與我說起?」

蘇殊一臉無辜地看著蘇妧。「我以為妹妹已經去過了,妹妹何曾說過要同我一起去與父母親請安?」

蘇妧心中焦急,作為庶女,她理應每天早晨都要去給蘇嶧與言氏請安,那怕她如今已經貴為王妃,住在蘇府上也該去給蘇嶧與言氏請安。如今請安時辰已過,她必定會被說是不遵孝道,目中無人。

「是妹妹大意,那妹妹就不叨擾姐姐了。」

蘇殊故作擔憂道,「那妹妹慢走。」

蘇妧急忙從蘇殊屋裡往蘇嶧房裡趕,冷逸在屋頂上看著匆忙的蘇妧笑著搖了搖頭。蘇殊在蘇妧走了之後,便放下了手中的梳子,蘇殊看著鏡中的自己。

「琴畫,找人看著蘇妧,她有什麼動靜立刻告訴我。」

蘇殊緊緊地握住手中那張蘇妧昨天送給她的絲帕,「真的,要這樣嗎?」

蘇妧急忙趕去給蘇嶧與言氏請安,言氏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蘇嶧有些不悅。

「你如今貴為王妃,為父自是說不動你了。」

蘇妧忙跪在蘇嶧面前,「父親這是哪裡的話,女兒不管是否嫁入王府,在父親面前永遠都只是父親的女兒。」

蘇嶧嘆了口氣。「你早已長大,如今更是身為五王妃,你若是有些疲累只同你母親說一聲便是。為父斷不是那種迂腐之人,你不來請安也沒有什麼。只你以後貴為皇家兒媳,事事需得謹慎,若有一點半點的錯可沒人能原諒你的過失。你下去吧。」

「是,女兒定牢記父親教誨。」蘇妧含著淚走出房門,她一時之間竟分不清自己為何流淚。是為了被責罵的委屈,還是因為生平第一次得到蘇嶧作為父親的教誨。

蘇妧行至自己房中,思量許久,方晃過神過來,想起蘇殊昨晚所說的話。心下明白,定是自己的計劃被蘇殊知曉,今日之事便是蘇殊故意為之。

蘇妧怒氣沖沖地跑到蘇殊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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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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