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想，她不想
褚煜澤想到尹玖泡的那罐子果酒，突然來了興趣：「我在家，你把顧端帶來，有好酒。」
冉索看了眼身邊幾個漂亮又性感的妹子，有點為難的說：「我去也不是不可以，但顧端就算了，他……」
「他不來，你也不用來了。」褚煜澤對待冉索一向很有辦法：「之前你又輸給我的事，怎麼算？」
「你放心，我綁也把他綁過去！」冉索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樣，高聲說罷掛了電話。
一小時后，冉索拽著穿家居服的顧端進了褚煜澤家的院子門，褚煜澤正坐在吊椅上。
顧端一下車就轉身要走。
「顧端！」褚煜澤叫住他，徑直走到他面前說：「之前我錯了，給你賠罪。」
冉索瞪著眼睛問顧端：「你什麼面子啊！褚少賠罪？他什麼時候認過錯！」
顧端也有些愣，和褚煜澤這麼多年朋友，確實很少聽他說自己錯了。
「進來吧。」褚煜澤讓開院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呦？情趣了，裝這麼大一弔椅？」冉索眼睛一亮，小跑幾步坐上去。
褚煜澤拆開尹玖封好的罐子，倒了些酒出來，遞給顧端一杯說：「尹玖泡的，用我四萬塊錢一瓶的酒。」
顧端臉本來特別冷，聽到褚煜澤這話，加上那隻酒罐子，突然緩和了不少，不再彆扭的接了酒。
「這罐子我記得，顧端，這是你母上從法國扛回來的吧，多錢來著？」冉索問。
「六萬歐。」顧端望著那隻瓶罐，嘴角掛了抹淺笑。
褚少的手，之前在他家被水蒸氣刺到過，為了迅速降溫不起泡，他用這罐子塞滿冰塊，將褚少的手浸在裡面，拿回褚家后他也就沒再要回去。
「泡了什麼稀奇果子？」冉索將罐子抱過去向里看，看不清。
「一盤子草莓之類的。」褚煜澤望著杯子里的酒，底部有些水果沉澱物。
冉少有點囧：「尹家這姑娘還真和別人不一樣，好歹泡點法國空運的葡萄……」
「你們好了就好。」顧端對褚煜澤說，聲音有點低沉，將杯子里的酒一揚而盡，這酒是真的又苦又澀。
「不是什麼酒都能一口悶了的。」褚煜澤嘴角透出放鬆的笑。
他一路走來都很孤獨，也就顧端和冉索一直支持他了，這樣的朋友不能失去。
褚煜澤淺抿一口，果子的味道還沒完全浸入酒中，但有股奇怪的利口感，這酒他買了不少，不合口，除了貴沒別的優點，原來是要加果味才能喝的。
「啊，漫漫長夜無美人，相當孤獨。」冉索喝了幾口酒就躺在吊椅上開始哀嚎。
「藥箱今天回去時拿走，江湖郎中沒有藥箱怎麼行？」褚煜澤說著又遞給顧端一杯酒。
「你把藥箱扔了？」冉索問顧端。
「嗯，用來砸某個不清醒的人了。」顧端淺笑。
冉索朝顧端豎起大拇指：「給你點贊！我決定以後改崇拜你了，我怎麼就做不到你這麼絕對，難怪褚少就逮著我一個人欺負。」
十二點多了，尹玖依舊醒著，口渴到睡不著，房間里沒有水了，可樓下有人，看樣子一時也不打算走。
尹玖安靜的摸黑下樓，正倒水時，燈突然亮了。
褚煜澤也被尹玖嚇了一跳，沒想到她竟在餐廳里。
「他們喝多了，今天怕是回不去，我帶他們去樓上住……」褚煜澤說著，尹玖微低頭，一轉身躲進了廚房。
「褚煜澤，你不正常哎，你怎麼對她說話這麼溫和的？」冉索微眯眼看著褚煜澤，又看向尹玖的方向，大喊著：「美女！美女你躲什麼啊！」
褚煜澤暗中掐了冉索的肋骨，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夜深了，那麼大聲說話，吵架么？」
冉索疼的齜牙咧嘴，掙脫開褚煜澤的手說：「不用你管我們，我倆要秉燭夜談去了，三樓是吧，我自己上去！」
「上樓吧，他們上去了。」褚煜澤走到廚房，看到依舊站在那邊的尹玖，又凝了眉頭。
她赤腳下來的。
尹玖不做聲，路過褚煜澤身邊，小心翼翼的就像只受驚的貓。
褚煜澤有些氣悶的盯著她經過的頭頂，心一橫將她拽住抱了起來。
「覺得驚訝不該叫一聲么？」褚煜澤斜睨著尹玖。
「我反抗有用么？」尹玖問。
褚煜澤突然笑了：「嗯，這才有點樣子，還嘴也算反抗。」
「早點睡吧。」褚煜澤送尹玖回去，替她關了燈，出門了有點後悔，他怎麼不多待一會兒？
回到房間，冉索和顧端一個抱著他的床頭，一個掛在床邊，都睡著了。
他本就失眠，這番是要去客房睡么？他又認床……
褚煜澤崩潰的回院子里抽了幾支煙，抬頭就發現尹玖房間的床頭燈亮著，他越看心裡越煩，一橫心，徑直上樓。
本是想責備尹玖幾句怎麼還不睡覺的，也好給自己找個進屋的理由，沒想到一開門，尹玖已經睡著了，她的小臉朝著檯燈，手特別靠近那尊神像。
這是，怕黑？
暗黃的燈映著尹玖的臉，她眉頭微皺，表情還存著緊張。
手指剛碰到尹玖眉心，她就驚醒了，褚煜澤都沒來得及將手收回。
有點尷尬。
褚煜澤索性一傾身，用嘴堵住了尹玖的嘴。
去他娘的解釋。
尹玖的唇軟軟的，牙齒也不像以前一樣那麼任性，只輕輕一撬便開了，褚煜澤雙手將尹玖抱緊，扯去了她身上的被子。
「我想要。」褚煜澤很直白，尹玖卻沒反應。
他便也不等了，單手穿進她的領口，終於聽到尹玖開口，聲音啞啞的：「我不想。」
褚煜澤微睜眼看著一直睜著眼的尹玖，她瞳孔里是他，只有他，卻沒有情。
箭在弦上，沒有不發的道理。
「你說了不算。」褚煜澤一狠心，將尹玖的衣服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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