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婚姻中有了暴力就不配再談愛
許嘉衍生的好,學習也好,只不過性子冷清的很,高中的時候好些女生喜歡,有膽大的甚至拿著情書去堵他,他覺得很困擾很惱火,有一次發了脾氣,直接將女同學遞過來的情書一把打掉在地上。
然後就在學校里傳開了,說許嘉衍有暴力,打女同學,然後就再也沒有女生來擾過他。
學習好長的好又能怎麼樣,打女生啊,不是個好東西。
許嘉衍的世界從此清靜的不能再清靜了,至於那些身後的非議,他根本不在乎。
許嘉衍抿了一口酒,輕微的辛辣味道刺的他喉嚨發熱:「你消息倒是靈通,法大的事情你也知道,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這不是關心你嗎?真有情況就回去說一聲,老太太和我媽約了幾家就等著你回去相看了,老爺子說了,你要是再不回去,他就搬了板凳跟老太太去法大門口和律所那邊堵門,總能把你逮到。」
許嘉衍輕嗤一聲:「我就想知道同為單身的你是怎麼把戰火轉移到我身上的。」
停了片刻又道:「沒情況,你別瞎猜了,小孩子的喜歡來的快去的也快,當不得數。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沒緣分,一個人也沒有什麼不好。」
感情的事情,除非心有所屬兩情相悅,他絕對不會將就也不會強求。
孟星洲不著痕迹的將話題岔開問道:「阿衍你那律所弄的怎麼樣了?」
許嘉衍伸手揉了揉眉心,言簡意賅的開口道:「缺人,我學校那邊的要放一部分精力,不能時時刻刻駐在裡面,需要一個可以單獨挑起來的人。」
喬煜毛遂自薦:「喊聲哥哥,我來!」
他也是學這個的,不過主修的課程有不一樣,但是這並不影響他順利拿到資格證書,在國外的時候還真正操刀過案子。
許嘉衍盯著他瞅了半響,看得他渾身不自在,正要開口的時候突然聽見對面男人那清冽又略帶低緩的聲音:「哥哥!」
喬煜:……
操!大兩個小時的哥哥。
他就大許嘉衍兩小時,同一家醫院生的,從小到大他幻想過無數次,嘗試過無數次讓許嘉衍喊自己哥哥但是都沒有能得逞,眼下突然夢想成真他卻有些無法接受。
「許嘉衍,你能不能要點臉!」
他知道許嘉衍不會喊才故意說的,誰知道這廝張口就來,那他這一回來,一回來就被套住了?
許嘉衍輕輕挑了挑:「好吧,我什麼都沒有聽見,你也什麼都沒聽見。」
喬煜一聲冷哼:「小爺我言出必行,等我逍遙幾天,緩口氣就去你那看看,先說好了,親兄弟明算賬,工錢低了我可不幹。」
一聲低笑:「不知道多高才不算低,我有點擔心請不起喬小爺,畢竟律所剛開,沒有什麼案子。」
「那就得看兄弟情分有多少了。」
一旁的傅遇插話道:「你上回接的那個案子完了?沒有這麼快吧?」
許嘉衍轉臉:「哪個?」
「家暴那個啊?你不是親自帶醫院來做檢查拿診斷證明了嗎?」
許嘉衍微微怔一下,神色很快又恢復如常:「那個啊,她不起訴了。」
傅遇咋舌:「打成那樣了還不起訴再有下一回說不定直接廢了。這打人也是有癮的,只分一次和很多次。不是東風壓西風就是西風壓東風,一次搞不定就會有無數次,變本加厲。」說完,憶起往事,掃了他一眼長長的嘆了口氣。
喬煜靠在那裡翹著腿接話道:「不是每個女人在面對家暴的時候都有毅力有恆心去訴訟維權的,有的被打之後在氣頭上恨不得與男人同歸於盡,那口氣散了心就又軟了,總覺得男人是在氣頭上,還是愛自己的。」
「然而這並不是愛,當愛支配一切時,暴力就不存在了;當暴力主宰一切時,愛就消失了。」
孟星洲看了許嘉衍一眼,胳膊肘戳了喬煜一下,喬煜轉臉看他:「幹嘛?」
「手滑,來來,喝酒!」說完,伸手將酒抬起來往他嘴邊湊。
喬煜這才回神,看著許嘉衍張張嘴,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舉杯往嘴裡灌了一大口。
許嘉衍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小動作,腦子裡不期然又浮現出魏微微的那雙眼睛,卻不是初見時那紅腫的幾乎看不到路的樣子,而是最後一面時帶著淚光的眸子,含淚笑著說「謝謝,不用了,」然後負重遠去。
「她也會那樣嗎?」
聲音很輕,只有他自己聽見了。
出了俱樂部已經不早了,喬煜和孟新洲先走了,傅遇站在門口,外套搭在肩膀上斜倚在車邊上看著他:「明天回大院一趟?」
許嘉衍點了點頭:「好。」他也有些時候沒有回去了,傅家雖然是他外家,可到底也是他的家。老爺子和老太太年紀大了,還總是操心著他的事情,是該常回去看看。
喝酒喝的微醉,眼看快要到御錦苑門口,汽車的強光燈就朝他掃過來,一輛黑色的雪佛蘭吉普從旁邊一下子就竄了出來,許嘉衍猛踩剎車將車停下來,車頭和那輛車的車身之間不過一厘米的距離,差一點就撞了上去。
許嘉衍拔了車鑰匙從車上下來,對方也從車上下來了,一個比他稍微單薄一些的年輕男人,樣貌與他有兩分神似,較於他的穩沉,對方多了他沒有的朝氣與張揚。
許嘉衍只掃了他一眼,目光就落在了車窗裡面,裡面還坐著一個人,哪怕車裡昏暗,只能看見一個大致的身影輪廓,他還是認出來了,車裡是許致遠。
許嘉寧手插在褲兜里,上上下下像是審視貨物一般的將他打量了一番:「哥,許久不見。」
許嘉衍收回目光看著他:「堵在我前面想坐什麼直接說吧,少套近乎,我沒有弟弟,跟你也不熟。」
許嘉寧嗤笑:「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都姓許。你不念著爸爸和爺爺,可他們一直念著你,這不,剛剛回來就要來找你,請你回去坐坐。」
「許嘉寧,有意思嗎?你和他過來找我,你媽知道嗎?請我去許家幹什麼?是看你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還是看那兩口子有多般配?」說完,轉身去開車門,車門才剛剛拉開,許嘉寧就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許嘉衍猛然轉身一拳就砸了過去:「再說最後一次,不管你們在華西還是羊城都跟我沒有關係,我雖然姓許,但是天下姓許的多了去了,跟你們半點關係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