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光宗耀祖
魏微微輕輕掙扎,從他懷裡掙脫,離開他手臂支撐差點沒站穩繼而又被他給撈了回去。
魏微微搖搖頭:「你放開不喜歡,不喜歡你。」
許嘉衍將她抱的越發的緊,任由她掙扎卻掙脫不開:「那你是討厭我?」
魏微微忙不迭的搖頭:「不討厭,我怎麼會討厭你,就是,哎呀,你鬆開我然後我再好好跟你說。」
許嘉衍低聲笑:「才不信你,你就是個小騙子。不喜歡?不討厭就是喜歡知道不知道?」說完,輕輕的在她被吮的嬌艷欲滴的唇上碰了一下又分開。
「喜歡不喜歡?」
魏微微終究是受不住他這般逗弄,不忍拂了他眼裡的期待,點點頭,低聲道:「喜歡。」
聲音小的跟蚊子叫似的,但是許嘉衍還是聽清楚了,一下子將她抱起來在屋裡轉了好幾圈。
魏微微輕輕砸著他的肩膀道:「你,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許嘉衍抱著她不撒手,滿身孩子氣:「不想聽,我想聽的就那幾個字,你要想說可以大聲一點。」
魏微微伸手去捂他的眼睛,等兩隻腳重新落地她才道:「許嘉衍,你聽我說,我們不能,不能這樣子。」
許嘉衍緩緩斂了臉上的笑意,正色的看著她:「我不好嗎?」
魏微微忙搖頭:「不,你很好,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可是好人不一定是良配。
「既然我這麼好了,又怎麼會看上不好的人,微微,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從來都只有喜歡不喜歡,愛不愛,沒有配不配的上。如果早兩年遇到你,我未必會喜歡上你,如果你學識淵博家境良好,我們也未必能相遇。不過緣分到了,是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只要人對了,其他都不重要。」
「至於婚姻,我知道你需要時間走出來,我可以等,你若是走不出曾經的陰影,那我拉著你走。只是你不要讓我等太久好不好?」
或許是白熾燈的燈光太暗,也或許是許嘉衍低醇的聲音帶著蠱惑,魏微微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心裡掙扎著想清醒,可怎麼也清醒不了。
既然清醒不了,那不如順著心意,好好的夢一場好了。
她點頭:「好!」
一個好字出口,入耳就是許嘉衍的低笑,呼吸間的熱度灼的她心尖滾燙,歡愉低醇的聲音震的她心頭微漾:「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開心,我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了,想這樣抱著你,聽你說喜歡我,想了很久了。」
魏微微趴在他肩膀上道:「也沒有很久啊,我們認識也才沒多久。」
二月初初見,然後她沒有想到這輩子會再見,誰知四月又遇到,緣分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七月才拿了判決書,如今大年三十陽曆也不過二月初,滿打滿算也才認識一年。
許嘉衍不與她爭論低頭咬她耳朵:「喜歡上了,求而不得,分分鐘鍾都是煎熬,度日如年。你算算看,我等了你多少年了。」
所以,讀書多的好處就是會撩撥?
魏微微也算是口齒伶俐,可是一對上許嘉衍,尤其是這種時候,她就跟舌頭打結了似的,什麼也說不出來。所謂的堅持傻乎乎的不知不覺就被攻破。許嘉衍就那樣抵著她,看著她,好像怎麼也看不夠,第一次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心裡彷彿燃著一團火,將自己和她一起都點燃。又覺得那喜歡好像化成了水,滿的著也遮不住,從心口從眼裡止不住的溢出來。
魏微微緩了緩,從他懷裡掙開:「我這邊弄好了就去把知知抱過來,你將就一下歇那邊吧。」最好是回去,可是許嘉衍不願意的話她也不好說,反正已經在這邊住過一晚上了,再住一晚上也沒有什麼打緊的,畢竟這房子都是他的。
「不用麻煩了,我不在這住,過了十二點我就回去,明天不過來,初二的時候過來,傅遇他們說初二要過來這邊吃飯。」說完,看著魏微微道:「可以嗎?」只要魏微微點頭,那就表示她接受了自己,且願意把他們的關係公佈於眾,所以問的時候他有些緊張。
魏微微沒有想那麼多,點點頭道:「當然可以,我麻煩了傅醫生不少,一頓便飯算是答謝。」
「自家人,不用這麼客氣。」
魏微微轉身伸手輕輕的戳了他一下:「別亂說,誰是自家人。」
許嘉衍一把抓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拽著她在自己的唇上點了點:「喏,這裡,已經蓋章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傅遇是我哥也是你哥,自然都是自家人了。」
平日里看著怪穩沉的人,一捅破這層紙就變得油嘴滑舌沒羞沒臊的,魏微微羞的滿臉通紅,推著他出門然後轉身將這邊的屋子關了起來。
「那到時候就傅醫生嗎?我要準備什麼?」
「嗯,大概喬煜他們都來,說要正式認識一下,到時候我帶菜過來,你不需要刻意準備什麼。」
雖然傅遇喬煜這些人都見過魏微微,可是見過的時候還沒成,剛剛魏微微答應了,要和他處一處,那他們就是正兒八經的男女朋友關係了,自然是和以前不同。
他要告訴所有對他好的人,他有對象了,他有家了。
小院里的年三十旖旎而又溫馨,然而漢源市周邊的大山裡的魏家氣氛卻很微妙。
魏家兩口子近半年過的還算是很舒暢的,魏微微離婚的事情堵了幾天,也只是幾天而已,婚已經離了還能怎麼樣。女兒養大出了自家門就不再是自家人,說話不聽那生氣也沒用。他們的盼頭都在魏國安身上,作為村裡唯一的大學生,魏國安當真是給魏家兩口子長臉了。因為有這麼一個兒子,兩口子在村裡走路腰板都挺的比別人直,走哪人家都喊大學生的老子娘,對於他們而言,沒有什麼稱呼比這更動聽的了。
今年更值得高興,因為魏國安考上了公務員在法院工作,法院那是什麼地方,魏家兩口子原先不知道,魏微微離婚的時候他們去了一回見識了一下,那可是個不得了的地方呢,兒子考進了那裡,才真的是光宗耀祖。
然而實際上,魏國安就是考進去了個書記員。
魏家兩口子不懂,只覺得自家兒子當官了,說話都要硬氣一些,一到臘月就盼著過年,兒子能回來,左手提煙右手提酒大包小包的叫家前房后的人都看看,都羨慕才好。
望眼欲穿的等到二十九,魏國安終於回來了,身上倒是穿了一件黑色呢子大衣,看著俊美不凡氣勢十足,可除了背包裡面換洗的衣裳什麼也沒有帶回來。
好在家裡過年殺了豬,熏了臘肉,菜園子里各樣菜也都有,三個人也吃不多,過年有葷有素也算是豐盛。
山裡過年的時候喜歡一家子圍在一起烤疙瘩火,烤火的時候魏國安才開口將憋了一路的話說出來:「爸,媽,我打算結婚了,時間也選好了,開年五月一。」
魏父愣了一下,魏母反應比他快,問魏國安道:「啥意思?談對象了?咋沒有聽你說起過,哪裡的人啊,姑娘長啥樣?姓啥叫啥我們都不清楚,見都沒見過,咋就要結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