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

第二天周湛去找了一個叔叔托他查一下史文濤,算是把史文濤的事情打聽的特別清楚。

知道具體的事情之後就輕鬆多了。

上午去了醫院看望賀遠方，關於賀南方的事情也沒說，既然賀南方不說,那他肯定不會多嘴。

下午的時候，他就跟幾個兄弟堵在了史文濤回家的必經之路。

周文列和周湛趴在衚衕口，「周哥,你這是又要揍誰啊,跟哥幾個說清楚啊。」

周湛咳咳一聲,「行,那我就跟你們說清楚,這人就是個流氓,我發現他總是纏著一個姑娘,決定替天行道。」

周文列沒好氣的看著他,「哎呦,怎麼樣？你看上那姑娘了？想幫人家。」

周湛摸摸鼻子，「你小子問那麼多幹啥，幫忙不就行了嗎。」

「行行,我湛哥的事情,放心吧。」周文列看著周湛的樣子就像是承認了,說完就又趴到衚衕口等著史文濤。

周湛也站了過去。

「史文濤是吧？」

周湛在他回家的路上叫住了人,直接把人拖進了衚衕里。

史文濤看著這些人圍著自己，不過這個人他認出來了，不就是昨天晚上打了自己的那個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昨天你打我我還沒有舉報你,我勸你趕緊放我離開,不然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他邊說話邊向後退,自己的牙昨天晚上都被打掉了。

周湛痞笑了一下,「那你去告啊，我不都告訴你我的名字嗎？」然後走到他身邊，手慢慢的掐著他的脖子，慢慢貼近他的耳朵，「史文濤，我查過你的背景，如果你不想讓你爹娘丟掉工作，那就給我乖一點，再敢惹賀南方，我讓你畢業證都拿不到，更別說你準備好的工作，想去當秘書，也要看看你夠不夠格。」

史文濤聽到他說自己的工作，瞬間就驚恐了起來，他究竟是誰，居然輕而易舉就能查到自己的工作。

「知道嗎？」周湛冷笑一聲鬆開了他的脖子。

史文濤咽下口水，沒控制住自己的腦袋，趕緊點頭。

周湛又沖著周圍的幾個人點點頭，幾個人收到信息，一點沒留情的上前打了他一頓，這算是對前幾個月對賀南方糾纏的利息。

打完了人，周湛請他們幾個吃了飯喝了酒，才悠哉悠哉的回家了。

剛剛到家，周湛就被周父叫住了。

「你幹什麼去了？」周父把手下的報紙放到一邊。

周湛本來是想坐下的，但是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有事，可他不是剛剛打了人回來嗎？難道這麼快就傳到他的耳朵里去了，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髒話。

「沒幹什麼，出去溜達了一圈。」周湛站在一邊低著頭。

周父瞪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周母端著一杯茶過來，自己坐下，也不攔著周父，好心情的看著周湛挨訓。

周湛沖她使眼色都沒管用。

周父看著兩母子的互動，咳了一聲，「你說說吧，幹嘛去查一個北大的學生。」

周湛沒想居然真的是這件事情，也不管不顧，自己大搖大擺的坐下了，「也沒啥事，見他不是個好人。」

周父笑笑，「哦，你倒是給我說說，人家怎麼不是個好人了？」他要看看這個小子什麼時候才會說實話。

周湛被問到這個問題就一直堅持著不吭聲。

周父給周母使個眼色。

周母點點頭，把手中的茶放下，「那既然你不想說，我們就來說一下別的事情，你相親為什麼跑了，那如果不願意王參謀長的女兒，我記得劉委員的女兒也跟你差不多大吧，人還是高材生，」

周湛聽見這個話題就煩，立刻伸手出來，「趕緊打住吧，我有喜歡的人了。」

周父笑出了聲，「哦，誰啊，什麼時候喜歡上的，趕緊自行交代。」

周母也是關切的看著自家兒子，她都要愁死了，這小子小時候是挺混的，這長大了參軍了人倒是好了，還自己考上了大學，這次還去了前線，生死一線，立了功，多少戰友過來打聽，這整個大院里的見到了就沒人不誇的。

周湛沒談過戀愛，小時候就想著調皮搗蛋了，長大了就參軍了，也從來沒喜歡過誰，這其實還挺不好意思的，「那啥，就是我戰友的妹妹。」

周母皺眉，「戰友的妹妹？」

周父倒是有些眉目，「是賀遠方的妹妹？」

周湛點點頭。

周母想知道多點信息，就想催著他多說一點信息，「你說說還有什麼啊？她多大啊？喜歡你嗎？是幹啥的？現在在北京嗎？」

「娘，你問的也太多了吧，不過我不知道她喜歡不喜歡我，我就昨天在病房裡見過她一面。」周湛又說著想起來，「那年爺爺病重，我要去見他最後一面的時候，路上救過的那個女孩，就是她，只是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緣分。」

周父周母想起老爺子，也有些嘆息，當年的情況有些複雜。

周湛情緒這會也有些低落了，他小時候是爺爺一手帶大的，自從爺爺去世之後，他才慢慢的變的成熟穩重起來，發誓一定要做出一番事業，讓他看到。

「那也沒交代清楚，你帶著你那個幾個兄弟過去打人家幹嘛？」周父幾乎在周湛到家之後，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周湛冷哼了一聲，「呦，你的眼線還挺多的啊。」

周父看著他這樣，「我是為你好，現在雖然派別穩了下來，但也不能有任何把柄被抓住，更何況，現在的你身上有軍功，盯著我們家位子的人更多。」

「史文濤不是個好人，他糾纏著賀南方几個月了，就是個流氓，我還打聽到他一畢業就被分到了王叔叔身邊做秘書了，你記得提醒我王叔叔小心點。」周湛自己知道，什麼事情都有個底線，他做的這些事情現在還可以說是年輕氣盛，不算是什麼大事，所以他才會這麼做。

周母沒關注兒子什麼打人的事情，就聽到他說什麼賀南方，「所以，兒子，賀南方就是你喜歡的那個姑娘是嗎？」

周父想瞪周母一眼，自己在這教育兒子呢，她這關注的都是什麼，把自己節奏都打亂了。

周湛聽到周母這麼問，有點尷尬，不過臉沒紅，耳朵卻悄悄紅了起來。

知子莫若母，周母看到自己兒子那樣，就知道這事十有八九的得看人家姑娘了，自家兒子已經完全陷下去了，「咳咳，那行吧，你那個戰友的家人也到北京了，我明天帶些禮物過去看看去，這以後要是就成了兒女親家了呢。」說完就悠哉悠哉的站了起來，她得趕緊去問問張姐，這第一次去見親家要帶什麼禮物比較好。

周父看到周母走了，才正色道，「你以後辦事還是要多考慮一下咱們家的位置，不過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了，剩下的事情我會幫你完善了，關於你想喜歡誰，你知道我和你娘的態度，只要你是真心喜歡，我跟你娘完全沒意見，要是追上了，就好好對待人家，也收收你的性子。」說完站起來慎重的拍拍他的肩膀，然後就去了書房。

周湛心情不錯，不過他有些頭疼怎麼追求賀南方，她看起來是挺溫柔的那種，兩隻眼睛亮亮的，一笑兩個和酒窩也忽隱忽現，越想越待不住，他直接出門去了醫院。

賀遠方這會已經吃完飯了，他也不需要人時刻在旁邊看他，就讓賀枝回家休息了，抬眼看到周湛過來了，還有些無奈。

「你怎麼又來了？」

周湛臉上笑嘻嘻的，他現在對賀遠方的態度一百八十個大拐彎。

「遠方，你吃蘋果嗎？我給你削一個？」

賀遠方放下手中的書，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殷勤的過了。

「要不，你吃香蕉嗎？我給你剝一個。」

賀遠方就一副有話你就說的樣子看著周湛。

周湛有些無奈的把剝好的香蕉放到自己的嘴裡，「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賀遠方笑著搖搖頭，「周湛，你今天非常不對，說吧，有什麼事情？」

周湛腦子轉了一百多個彎，話到了嘴邊還是沒選擇坦白，「沒啥事，就是說一下，我沒攔住我娘，她明天要過來看你了。」

賀遠方怎麼覺的都不對，如果就這件事情的話還真的不像，帶著疑惑的眼神的看著他，「真的嗎？就這件事情？」

周湛隨手拿起旁邊的書，無意識的翻了兩頁就又放下了，「不然呢，還能有啥事，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得回去了，突然間想起來還沒吃飯呢。」

賀遠方就看著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就更加懷疑裡面有事了。

周湛出了醫院，滿大街的晃悠，然後就坐上了公交車拐了幾趟去了學校，他也沒去找賀南方，就隨便在一個長椅上坐下，看著周圍的人來來往往。

賀南方剛剛從圖書館出來，她這兩天都沒遇見史文濤了，心情還是很好的，看來打了一頓還是有用的，不過就還是有些擔心，萬一他去舉報了就不好了，自己也不想連累救命恩人，正想著事情呢，誰知道就看到了那邊坐著的周湛，她還仔細看看，就是周湛，她本來還擔心自己看錯了呢，然後就直接走了過去。

周湛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賀南方，一時還有些驚喜，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撓撓自己的後腦勺，抿抿嘴，「你怎麼也在這裡？」

賀南方指指那邊的圖書館，「我去看書，這不該吃晚飯了，就出來了。」然後又問周湛，「你呢，你怎麼在這裡？找人嗎？」她以為他是過來找人。

周湛使勁點點頭，「對，我來找人，但是沒找到，我就在這裡坐坐。」

賀南方哦了一聲，「那你吃飯了嗎？我正好要去吃飯，正好可以請你，感謝你昨天幫了我，還有那年救了我。」

周湛正不知道怎麼開口呢，當下立刻就答應了。

賀昱對接了一天的事情，看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了，他從冰箱里拿出來一瓶水，想起上次四哥發給他的一個鏈接，順手點進去是一家店，是個網店，他手指敲了幾下鍵盤，完全沒發現問題啊，有些迷惑，四哥讓他查什麼？不過他還是把結果微信發他了。

賀雋早上六點半起床就看到了微信消息，這家店的鏈接是完全沒問題的，不存在什麼科學上面的問題。

「謝了。」賀雋發過去兩個字，然後就把聊天截圖發給了賀小氣。

賀小氣還沒起床，過了兩個小時才起來看到消息，揉揉自己亂七八糟的頭髮，「就這啊？我這邊被刮花的地方也復刻出來了，是一串數字，不過其中有一個毀壞的嚴重，看不出來，剩餘的三個數字是205。」

賀雋對這三個數字有些不解，難道是誰的生日？二月五號？可是中間那個壞掉的數字究竟是什麼？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情突然有些煩躁，「行，你去工作吧，我今天休假，要去大院一趟，大爺爺要去複查了。」

賀小氣回復一個OK的表情包就去洗漱了。

賀雋吃完飯就開車出門了，九點多到了大院。

賀遠方正在院子跟周湛喝茶。

「你一來，我的好茶就放不住了。」賀遠方讓周湛喝茶的時候，語氣還有些可惜。

周湛挑挑眉，「你說說你這麼摳幹嘛啊？就我們這關係。」

賀遠方冷哼了一聲，沒再理他。

賀雋過來的時候，看到兩位長輩都在，先是分別都問了好。

「呦，小四來了，你說你回國之後我還沒見過你呢，你三姑奶奶在家裡說了好幾遍你是個小白眼狼。」周湛還是那個脾氣一點沒變，看到他就開始打趣。

賀雋趕緊道歉，「是我的不對了，我這主要是有點忙，等忙過了這陣，一定去看望三姑奶奶。」

賀遠方瞪了他一眼，「你在外面就知道抹黑南方，她脾氣是出了名的好，當年就你就是趁著我不注意把人拐走的，但凡我知道一點，你就別想得逞。」

賀雋就知道這兩位在一起之後，鬥嘴就不會停下。

周湛是越來越不放在心上，他都過了一輩子了，讓他說兩句又能怎麼樣呢？

「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隨便說。」

賀遠方氣急了說不過他，到底還是沒再說話。

賀雋趕緊打圓場，「大爺爺，咱們該去複查了，我都問好了，今天我二姐正好當班，咱們還能跟她見一面呢。」

周湛聽到賀星在也非要跟著一起去。

賀雋沒辦法開車就帶著兩位一起去醫院。

「這個小妮子，我見了面才是要好好的說說她，天天就知道工作，讓她去相親也不去。」

賀遠方撇撇嘴，「你少叨叨賀星，她現在姓賀，你別逼她，不然我都不願意的。」

周湛看到賀遠方的表情就有些好笑，「我說你能不這麼護著嗎？」

賀遠方扭頭看向他，「你還是好好管管你家那個小崽子吧，不要管我們家賀星，人家努力工作還能有錯，這碰到合適的人就在一起了，還用得著你操心。」

賀雋在前面開車，看著兩個人又要吵起來，趕緊轉移話題，「大哥什麼時候回來啊，這去了也有些日子了吧。」

「保密，該回來的時候自然就回來了。」賀遠方沒好氣的說了一聲。

賀雋趕緊閉嘴了。

一會時間也到了醫院了，賀遠方的腿已經好很多了，也不用著輪椅了，慢慢的往醫院走去。

周允已經在等候了。

周湛看到周允的時候還挑挑眉，「是你小子給他看病呢。」

周允謙虛的笑著，「周叔叔好，對，這是我的榮幸。」

周湛笑著揮揮手，就讓他們進去趕緊看病。

賀雋跟周湛坐在外面等著。

賀雋給賀星打了一個電話通知了一聲，才又坐在椅子上等著。

「那小子是賀星介紹來的？」周湛問道。

賀雋想了一下沒問題才點點頭，「我剛剛看您跟他認識？」

周湛這會心裡就有數了，這情況就一目了然了，「他爺爺跟我從小就認識，兩家人因為是一個姓氏，又因為當時的派別關係，就近了一些，沒想到他跟賀星還認識。」

賀雋聽著周湛說話，斟酌了一下語言，「您別跟大爺爺一樣，他就是嘴硬，而且人年紀大了，就越來越容易較真了。」

周湛看著賀雋，他就知道賀家的這一批子孫里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你不用擔心這個，我跟他是一輩子的搭檔，又是親戚，又不是不知道他什麼脾氣。」

賀雋低頭一笑。

周湛看著裡面想起來一件事情，「你六爺爺寫的那本書，你看過了嗎？」

「看過了，是寫的高祖母，對了，您肯定見過高祖母吧，能跟我說說嗎？」賀雋現在就是想多了解一下這位高祖母。

「我當然見過，她是個很優秀的人，你看看你的幾位爺爺和姑奶奶就知道了，而且他們都對你的高祖母感情很深。」周湛以為那些記憶都遙遠到忘記了，現在才發現回憶起來還是很鮮明。

賀雋聽到周湛的描述，對高祖母越來越好奇，這種好奇不再是單純的想要知道一個謎底，更是想多了解一下她，那本書還沒看完，他準備今天回去之後還要再看看。

賀遠方檢查完就出來了。

周允也出來了，跟賀雋交待一下結果，「老爺子恢復的很好，還是要注意一些飲食和運動量，會慢慢回復的。」

賀雋這才放心，算是完成了大哥對自己的託付。

這個時候賀星也過來了，「怎麼樣，都檢查完了嗎？」

賀允對她點點頭，「你放心吧，都檢查好了，老爺子恢復的很好。」

賀星也放下心了，「好了，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周湛看到賀星過來都打過招呼，就不跟自己說話，咳了一聲。

賀星也不知道看到沒看到，就上前扶住了賀遠方向前面走，「大爺爺，您以後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身體啊，咱們賀家是不能缺的了您的，」

賀雋跟周允道了謝，趕緊跟上他們。

周湛在後面哼了一聲，他就看到賀遠方的嘴都咧到耳朵根上了，怎麼這麼開心啊？

賀星把人送到車上，才轉身跟周湛說話，「打住，我不去相親啊，工作忙著呢，而且我還年輕，還沒那個打算。」

周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怎麼，裡面那個小子？」

賀星翻了一個白眼，「我說，爺爺，我的親爺爺，您就回去吧，每天遛彎下棋不是挺好的嗎？幹嘛老是□□的心，再說了要不你管管周尚，我可聽說他考研沒多大希望啊，天天跟別人混在一起。」

周湛還真不知道這個消息，他以為那小子在家裡老實複習呢，「你等著，我先去收拾了他，再管你，不過我還是要多說一句，周允還不錯，雖然他爺爺不成器，不過他的事情我也聽說過，是真的不錯，你要是喜歡人家就別等著，要主動出擊，不然煮熟的鴨子也能飛了。」

賀星敷衍的點點頭，「快點走吧，大爺爺他們都上車了。」

周湛上車之後。

賀星才給賀雋發了微信，「我家老爺子跟著，你還給我打電話，安的什麼心思啊。」

賀雋發了一個抱歉的表情包。

「記得欠我一頓飯啊，別耍賴。」賀星又賴上一頓飯，心情特別好，哼著歌就回去了。

賀雋看完就把手機放到副駕駛了，先把賀遠方送回到大院，「那三姑爺爺，您回哪？」

周湛咬牙切齒，「我去周尚哪裡，你把我送過去。」說完又瞪著他，「別通風報信啊。」

賀雋笑笑他才不會報信呢，那小子確實該管教管教了，開著車直接把人送到單元樓下，他自己就開車回家了，到家換了一身衣服，就又把那本書重新從書架上拿了出來在，接著繼續向下看。

賀南方在食堂請周湛吃完飯。

「那個，我聽說最近出了新的電影，明天有時間嗎？」周湛想了半天，覺的也就這個主意比較好了。

賀南方明天上午要去醫院看賀遠方，下午還有兩節專業課。

「我明天沒有時間。」她說著還有些歉意，不過她總覺的有些意外，周湛對她的態度有些不一樣，但是又怕自己想多了，也沒有多問。

周湛看著賀南方拒絕了自己，還有些失望，想著也不能太著急了，回家還是多問問怎麼直接出擊。

賀南方看著周湛離開的背影，又想起來一件事情，跑了過去，「周大哥，等等。」

周湛立刻就站定了，一回頭就看到賀南方，雖然開心的想笑，但還是忍住了，「還有事嗎？」

「謝謝你，那個史文濤沒再纏著我了。」賀南方以為是昨天的威脅起到了作用。

「沒事，應該的，你是遠方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以後再碰見這樣的事情，別怕，告訴我，一定幫你解決了。」周湛腦子一熱，說完就後悔了，這說的都是啥，什麼妹妹啊？沒想要她做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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