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愛心醫院事件5
車子最後停在了浮生地下停車場。我心裡還疑惑著呢,這森少啊,又把我帶回了浮生。這裡還有什麼好玩的?我的文稿都已經傳上去的,不會浮生還有什麼好活動吧。
開了那麼長時間的車,周景森卻沒有一點疲憊的模樣,他好像就是為車子而生的。他帶著我,上了浮生的樓頂。在那寬大的露天平台上,我第一次見到了浮生那個二十四小時都他待命的廚師。
一個穿著白色廚師圍裙的光頭男人,正站在燒烤機前烤著肉串呢。
「森少,正好合適。」男人說話瓮聲瓮氣的,大手一揮,一箱子啤酒上擺上了一旁的木質桌子上。他目光卻沒有看向森少,而是看向了跟在他身後的我。
我禮貌地回以他微笑,看著那被裝在碟子里盛上來的燒烤,還有一旁的啤酒,感覺著,這就跟大排檔一個感覺了。真想不到,周景森這樣開著豪車的男人,竟然也會喜歡這種調調。
「吃吧,燒烤啤酒,減壓的最佳伴侶。」森少說著,還給兩人開了啤酒。
今天,我的心理就跟坐了過山車一樣。從找到爸爸線索的興奮,再到在那愛心醫院裡的驚嚇,接著就是被那院長的一番話刺激著,最後到確定那就是我爸的憤怒。我也沒再堅持什麼,往那塑料大椅子上一坐,伸手抓過了啤酒。
大排檔的啤酒怎麼喝?當然是連瓶吹了。
別說,這麼吃,還真減壓!漸漸地,我被美食掃去了這一天的慌亂了。再看看對面的周景森,這男人,要穩重的時候,一副成功人士的高大上模樣。不著調的時候,那完全就是一副痞子富二代。現在這麼喝著酒,大口嚼著肉串,卻又是另一副模樣。他還真的讓人驚訝呢。
等著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也吸吸鼻子,跟他討論起今天的事情來。
我認為,我爸沒有瘋,而且還是很理智的和老樹一起去的那愛心醫院。而在醫院裡,他們處於某種目的,例如,被老樹騙了,或者什麼別的原因,讓我爸不得不在那裡住院。從一開始老樹電腦里的那張合影來看,我爸去那醫院並沒有過排斥。
後來住院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爸選擇了一起隱瞞家裡人,在那牆上寫下了那些化學符號的呢?他為什麼要寫下這些東西?之後火災是怎麼燒起來的。再後來,我爸到底起了哪?之後,老樹又怎麼聯繫到元零,他們給我寄出快遞,讓我找到車子,找到地圖,找到那石頭屋子,又跟我爸有什麼關係呢?
「要是老樹沒有死的話,」周景森晃著啤酒瓶子說著,「我們倒可以直接吊打他,讓他跟我們說實話。」
「還有一個人,也許知道點什麼?」我說著,「我小叔。我還記得,我爸收到那張照片后,去找過我小叔,然後才離家出走的。我媽那時候,也去找過我小叔,聽說還跟我小嬸打架了。只是那時候,我快高考了,這些事,都沒有仔細問過。」那段時間的事,一來是我高考的原因,二來是那時候的我,還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敢做的丫頭。別說那時候,就是現在,要不是有周景森陪著,我可能,也不敢順著這些線索追下去。他就像是一塊能讓我安心的石頭,他身上那種淡淡的香味能讓我鎮定下來。
對了,香味!混著啤酒的味道,越來越濃郁了。然後,我睡著了。
一整天的忙碌,我在吃了不少肉串和一整瓶啤酒的作用下,就這麼聞著男人味靠在那張塑料大椅子上,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頭痛是一個,身上更是哪哪都痛。我很努力地翻個身,才感覺著不對,我的身邊還睡著個人呢!
這和念頭,讓我一下就清醒了過來,猛的從床上坐起來,就聽著身旁人「嗷~」的一聲叫。母胎單身這麼多年的我,竟然在早上醒來的時候,聽到身邊有男人的慘叫聲。我是被嚇得心跳都亂了,汗毛都豎了。
床上躺著的另一個人,竟然是周景森。而此刻,他正雙手捂著自己脆弱部分,蜷縮著身體,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我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這一大早的,也太他媽刺激了!再看看四周,這個房間並不陌生,我住過,這是森少在浮生的房間。床的右手邊是正面的落地窗,還拉上了厚厚的窗帘。
一個力道狠狠抓住了我的肩膀,讓我不穩得晃了晃。身旁的人才痛苦地坐起身來。「媽的!元宵,你下手夠狠啊!」他幾乎是咬著牙說的話,這也是他第一次對我說這麼粗的話,「你翻身就翻身,你手直接打老子鳥上,你是想打死了好下酒是嗎?昨晚的啤酒燒烤,讓你喝爽了是吧。」
我臉上一熱,這下尷尬了。「那,那地方沒事吧?我沒用多大勁。」
「早上,該有的衝動。它正快樂的豎著呢,給你這麼來一下,下次都不知道它還敢不敢抬頭。」
「你......」這個男人竟然還湊近了我。我呼吸都緊張了起來,「你怎麼讓我睡你床上呢?」
「要不呢?丟你在地板上?」
「那浮生里不是有客房嗎?」
「會員制,就那麼幾個房間,一個阿姨。一個房間就是一晚上就是兩千八。元宵,我幫你省錢呢。」
我咬著唇,完全屏住了呼吸,心裡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他噗嗤一下,笑道:「行了,不是很疼。下次......」
他的話斷了。媽呀!還有下次!我不要有什麼下次了。我什麼時候跟這男人這麼親密了?喝酒害死人啊!
在他捂著那重點保護對象,皺著眉頭走向浴室的時候,我就這麼個念頭。以後我絕對不喝酒了!但是扶額一想,昨晚上,我好想不是因為喝酒醉倒的問題,而是太累了,直接睡著的。對了,睡著前,還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這時,周景森丟在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快步走了出來,頭上的頭髮都還在往下滴著水呢。而我趕緊趁著這個時候,溜進浴室中。這多尷尬的存在的,能避開就避開一會吧。
等我洗好澡,換會上次留在這裡的衣服后,一打開門,就看到他靠在門框上,等著我。
「你,你幹嘛。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上班了。」這個點,回去上下午的班,還不算遲到。我悲催地想著。他這堵門口的,不會讓我為他那剛冒頭就被我打回去的小鳥負責吧。那種言情橋段,感覺用不到我身上。
「剛才有個大美女來問了你那親戚的車子,是他朋友。也是當模特的。」
我一下緊張了起來。這車子,我沒有按照元零的計劃開走。我是真沒想到還會有別人來過問那車子。那車子不是極品親戚送給我了嗎?這意思是說,我不開車,別人就要取車了?這也太不厚道了吧。送給我的車子,怎麼能轉手又給別人呢?
「那車子呢?那人什麼人啊?」
「她說,元零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問問,車子修好了嗎?那大美女也很疑惑。她也就是過來問問而已。」
「就問問?什麼意思?取車單上明明是我的名字。就算要來問問情況,那也應該是給我打電話,問我吧。那極品親戚又不是沒有我手機號,他都能給我寄快遞了。」我也疑惑著,這件事整個思路就不對!
森少也點頭說著:「第一,那個大美女跟你一樣,兩眼抓瞎,只是出於好朋友的交代,就照做了,過來問問。第二,她一直聯繫不到元零,突然接到這個電話,她還以為是元零求救的暗號,還帶著一個警察過去的。第三,證實了,元零還活著!」
森少的分析很準確,只是我急著問道:「老樹死了,元零還活著!他們兩是同時從你這裡離開的。」
「不!元零是從我的修車廠離開的,但是老樹是一直在外面路口等著他,老樹一直沒進去過。」
「元零既然能給好朋友打電話,為什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她能把快遞寄給我,那肯定是知道我們的親戚關係。直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不更好。」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想說,但是他不能說。就像一開始,不能說,才給你相片,留車子什麼的。」
「他,被人監控著?」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
「有可能。我問了那大美女,對方的電話號碼。回撥過去,是個空號。線斷了。現在只能期望,你小叔能給力點。」
小叔?!哦,對,昨晚上喝酒的時候,我好像說道我的小叔了。我爸收到照片到離家出走之間,有趣找過我的小叔一趟。
就這樣,我去上下班的計劃報銷了。給禿頭主編髮了個信息,就說我得到了一個很厲害的帶著凄美愛情故事的小景點。現在就去實地走訪一下,聽故事去了。主編就喜歡這種調調。至於文稿能不能交上。這靠的不是聽故事,而是編故事的能力了。要不那些公眾平台里每天發出那麼多故事,有幾件是真實的。大家不都差不多,開局一張圖的小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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