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他的偏心
任銀淑叫的越大聲,就表示她越害怕。
陳麗珠冷笑,「銀淑,別說伯母不疼你,西邊那麼苦,我可捨不得你去。」
「不!」任銀淑慌張失措的看看姐姐任金淑,「姐姐,我想去西邊,我想去!」一邊說,眼神還露出了几絲威脅。
任金淑擔心任銀淑害怕之下,將自己給抖出來,任金淑哽咽的開口求情:「乾媽……」
陳麗珠知道她們姐妹感情好,知道任金淑是來求情的。陳麗珠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畢竟,任金淑要是開口了,她不給任金淑面子的話,任金淑臉上也不好看。
陳麗珠打斷道:「金淑,我是為誰鳴不平。是為你。你以前對你妹妹那麼好,從我這領了什麼好東西回去,都要分給你妹妹。可你妹妹是怎麼報答你的,因為嫉妒你,就拐走你孩子,關起來,讓你挖心肝似的著急。你把她當好姐妹,她把你當傻子!你現在為她求情,她心裡說不定還在嘲笑你天真愚蠢呢。」
「不會的,我真錯了,姐姐,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任銀淑撲到任金淑面前,抓住任金淑的手,哭道:「姐姐,姐姐。」
在別人眼裡,任銀淑是在對任金淑苦苦哀求。可只有任金淑看見了妹妹眼裡絕望的寒光。
那是癲狂。妹妹情緒失控了。一個不好,說不定就把任金淑給供了出來。
任金淑心裡暗恨妹妹沒用,一個陳麗珠就把她嚇成了這樣。可是現在再怎麼鄙夷妹妹的無能廢物,任金淑也得幫她說話。
任金淑抹掉眼淚,面上裝作心灰意冷的說:「乾媽,有件事你沒說對。妹妹養歪了,都是我害的。是我這個姐姐教導的不好。所以今天甜甜才有這麼一劫。妹妹有錯,我也更有錯,害的乾媽你勞心勞力了一天。我願意代替妹妹,在乾媽你身邊,受您教導。我為人行事還是不夠,還需要受乾媽的指點,能被乾媽教育,是天大的福氣,這福氣我不想留給妹妹,就讓妹妹去西邊支教吧,我不想在湖城看見她。」
任金淑開口求情,還說的句句有理。順便還拍了陳麗珠馬屁,說受她指點是福氣。
陳麗珠心裡的火氣降溫了。任金淑這個苦主都原諒妹妹任銀淑了,她還能怎麼著。怎麼說金淑都是北城女兒的母親,陳麗珠還是得給她臉面。
陳麗珠嘆氣道:「你說的對,你妹妹可沒福氣留我身邊。我也不想在湖城看見她,今天就送她去西邊支教吧。」後面一句話是直接轉頭和任爺爺說的。
任爺爺和任銀淑都鬆了口氣。西邊是苦,可這苦還是能變成甜的。總比被陳麗珠欺負了,還不能反抗的強。任銀淑雖然給姐姐背鍋,受了冤屈,但姐姐也幫她求情了,任銀淑心裡的怨恨也少了許多。
「謝謝姐姐,姐姐,我去西邊,一定改過自新,不讓姐姐難過。」說著任銀淑就連忙起身:「我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立馬滾蛋。不礙著伯母你的眼。」
任銀淑剛要跑上樓,一直在沙發上沉默的戰北城倏地出聲:「慢著。你們送任銀淑到少夫人那。」
戰北城一聲令下,幾個保鏢就訓練有素的一左一右的抓住任銀淑往外拖。
任銀淑嚇了一跳:「不,我不去白蓮那。」她才剛冤枉了白蓮,將綁架孩子的事栽贓陷害給了白蓮。白蓮肯定恨死她了。
她要是落在白蓮手上,以白蓮那女人的手段……白蓮那女人可不像白珍珠那樣偽裝善良,白蓮那女人手段向來粗暴,她冤枉了白蓮,白蓮肯定會狠狠教訓她,說不定要打自己一百個耳光,把她揍成豬頭。
任銀淑越想越怕,「爺爺,姐姐!我不去白蓮那!」
這突然的變故,讓任家的人剛才鬆了的心口,立刻又提了起來。
任爺爺擰了擰眉,「北城啊,麗珠都說了要送銀淑去西邊支教,你送銀淑去白蓮那幹什麼,這不是耽誤行程時間嗎。」
戰北城淡淡道:「我夫人平白無故的被銀淑冤枉,你們原諒了她,本少可沒原諒她。」
「北城,銀淑都認錯了,就算了吧。她就是一時糊塗。」
任爺爺剛說到這,男人鷹隼一樣的眼睛充滿了冷漠,「她一時糊塗,就能胡亂攀咬,冤枉我夫人,讓我夫人受委屈了?
要不是我找人提前保護任甜甜,找人跟著她,不然那孩子不見了,任銀淑栽在我夫人頭上,我夫人就百口莫辯,要被冤枉了。
阿蓮她受了委屈,本少送任銀淑過去給她賠罪,你們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嗎。」
任爺爺語塞。戰北城明顯要為白蓮出頭,拿銀淑給她解氣。
這一次是任銀淑錯了,任爺爺不好理直氣壯的幫她多說好話,只能幹笑著說:「白蓮那丫頭一看就知道是個心寬善良的孩子,知道麗珠允許了銀淑去西邊受教育,白蓮那丫頭肯定會支持麗珠的決定。她那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個孝順的。」
陳麗珠聽了,嗤笑一聲。白蓮孝順她?真是笑話。
陳麗珠心頭不愉。
白蓮仗著北城的寵愛,不給陳麗珠面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陳麗珠放任銀淑去西邊受苦,白蓮說不定要和她反著來。最後兒子百分之八九十還會偏幫白蓮。
這事,被任家看到了,他們肯定覺得白蓮比自己還有牌面,以為自己輸給了白蓮一樣,太丟臉了。
陳麗珠咳嗽一聲,「是挺孝順的,我說怎麼安排銀淑,白蓮肯定會聽的。好了好了,多大點事,孩子回來了才最重要。直接把銀淑送走吧,免得看見她就心煩。北城,天都亮了,我們也該回家了,我也要去補覺了。」
戰北城的臉黑沉了下來,目光幽暗的看著任爺爺。
他看在任爺爺救過戰爺爺的份上,任金淑未婚先孕,帶著孩子逃婚,這麼丟人的事,他全部瞞了下來,一次二次的給任家臉面,結果他們反而蹬鼻子上臉了。一次比一次過分不說,現在還當著他的面,在陳麗珠面前,給白蓮穿小鞋。
任家和戰家走的近,哪裡會不知道白蓮和陳麗珠兩人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任爺爺誇白蓮孝順陳麗珠,壓根就是諷刺白蓮不會聽陳麗珠的,陳麗珠還不得討厭白蓮。
戰北城冷冰冰的目光在任爺爺、任金淑身上掃了一眼:「任爺爺年紀大了,耳背了,從頭到尾,一直都是本少說沒原諒你孫女。
我夫人阿蓮當然是心軟的,會原諒任銀淑。但是本少卻小雞肚腸,最是小心眼。任銀淑冤枉了我的女人,就算阿蓮肯原諒她,本少也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戰北城說完,又給了保鏢一個眼神。
保鏢立即捂著任銀淑的嘴,將她人拖了出去。
陳麗珠見兒子不給自己面子,有些著惱,「北城——」
話還沒說完,戰北城銳利的目光直視陳麗珠:「媽,冤枉阿蓮,你也有份。」
陳麗珠的臉,立即綠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陳麗珠被小人任銀淑蒙蔽,懷疑上白蓮。結果證明她冤枉了人家。陳麗珠覺得自己被欺騙,已經很火大了,沒想到兒子也來責怪自己。
陳麗珠怒道:「是,我是冤枉她了,怎麼,你是要你媽我給白蓮道歉嗎?你要我怎麼道歉,要把我扭送到白蓮面前,低聲下氣的給她賠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