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欺負到家裡來了!
她將阿滿護的死死地,如何也不會讓他受一丁點兒氣,偏偏這才出個門子,就有人欺負到她家裡來了!
憤慨的朝著一旁呆住的男孩兒看去,許嬌杏早就認出了這人就是許香慧的親弟弟許小虎!
「你,你這小娼婦,誰讓你在林子里點火,害得我阿姐空手回來的!」原本,被許嬌杏像是拎小雞一樣的拎開后,許小虎已經有些害怕了,可想著許嬌杏就是個軟弱可欺的瘋子,他也就沒那麼怕了。
「說誰是小娼婦,我不准你這麼說我娘!」阿滿從許嬌杏懷裡探出了個頭來,饒是害怕許小虎,可更不願別人這麼說他阿娘。
許小虎很是得意,揚著下巴,樂呵呵道:「我說的就是你娘,氣死你這病秧子,我就氣死你!」
阿滿渾身都氣的打起了哆嗦,許嬌杏三下五除二的走到了許小虎的跟前,抬手就朝著他的屁股打了兩下!
「你,你居然敢打我!」許小虎不敢置信的看著許嬌杏,好半天也沒回過神兒來。
阿滿也驚呆了,她娘從來不敢說許小虎一句重話,更別說,像此時此刻這般動手打人了!
「我打的就是你,既是送到了我門上,你娘不教你怎麼做人,那就讓我來教!」許嬌杏說著,將許小虎按在了條凳上,脫了他的褲子,抬手就朝他的屁股蛋上打去。
「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兒子?還坐在我兒子頭上,你當真以為我兒子是你能欺負的?」許嬌杏一邊狠狠的說著,一邊用力的打著他的屁股。
小孩子的皮膚本就嬌嫩,不一會兒,那屁股蛋上就有了深深的巴掌紅印。
許小虎起初壓根就沒有想到許嬌杏真敢打他,如今屁股上傳來了火辣辣的痛意,他再忍不住掙扎了起來。
「你個小娼婦,你放開我,我回頭告訴了我娘,看她不打死你!」
「看來,還沒被打夠?」許嬌杏冷笑,不由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小娼婦,你放開我,你這不要臉的小娼婦!看我不告訴我娘去,我讓我娘收拾你!」
許小虎掙扎不得,嘴上還不忘大聲的恐嚇著許嬌杏。
阿滿聽在耳里,心下又生了絲絲懼意,當下再忍不住上前拉了拉許嬌杏的衣袖:「娘,算了吧,反正我也沒傷著,再不放開小舅舅,回頭三婆婆鬧過來不好。」
三婆婆也就是許嬌杏的三嬸小王氏,對原主和阿滿而言,那人都是一個讓他們極度害怕的人。
「哼!知道害怕就成了,我娘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許小虎得意的哼了一聲。
許嬌杏不吭聲,手上的力道卻越發大了。
許小虎是許家唯一的男丁,自來就被家裡疼愛著長大,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頭,如今見許嬌杏分明就不害怕他娘,再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許嬌杏好笑:「還打不打阿滿了?」
「不打了,不打了。」許小虎不迭的保證。
許嬌杏好笑,又聽阿滿強壓著怯意問了句:「往後還敢不敢亂叫我娘了?」
「不敢了······」
許小虎哭了,哭的聲嘶力竭,好不可憐。
許嬌杏只覺好笑,放開了許小虎,他立馬就穿好褲子,往外頭逃似的跑掉了。
「娘,他要是真的會去告狀,三婆婆會不會衝過來找我們算賬?」阿滿看著許小虎已經走遠了,終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算賬不算賬的,許嬌杏壓根就不擔心,畢竟是許小虎欺人在先,錯不在她。
最重要的是經了這事兒,也能讓許小虎明白,他家阿滿不是他想欺就能欺的!
蹲下身子,許嬌杏檢查著阿滿被勒紅的脖頸,心下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娘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誰來都不開門,怎麼給忘了?」
阿滿搖頭,嘟著小嘴,很是委屈:「小舅舅用石頭砸咱家門,我怕門被砸壞了,所以才給開的。」
許嬌杏無奈,揉著他的額頭小聲勸道:「好了,以後就算他把門給砸壞了,你也不能開,知道嗎?娘知道去討公道,你待在家裡就好。」
一想到剛剛進屋的情況,許嬌杏仍心有餘悸,阿滿的安危才是是最重要的。
「嗯,我都聽娘的。」阿滿吸了吸鼻子,又委屈,又聽話。
許嬌杏揉了揉他的小腦瓜,終是將春牛場上帶回來的白米拿了出來。
阿滿看的驚訝,沒有想到她娘上了趟山,還拿了白米回來,一時間驚喜交加:「娘,這是哪兒來的大白米?」
許嬌杏心裡清楚,小傢伙兒已經許久沒有吃過大白米了。前陣子,她才來到這個世上的時候,吃飽飯都成問題,自然也不會拿錢去買大白米吃。
「想吃不?」許嬌杏望著阿滿那亮晶晶的眸子,臉上的笑意更甚。
「嗯!」阿滿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許嬌杏這就道:「我去外頭找點槐花,咱們做洋槐飯?」
這個季節的洋槐花雖才剛剛開始開花,想要摘上一籃子,都是極困難的事兒,可困難卻不代表沒有。
「嗯嗯。」阿滿重重的點了點頭,見許嬌杏已經放下了背簍,準備拿簍子出門了,他忙拉了許嬌杏的衣袖,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娘,我想和你一起去。」
許嬌杏無奈,想著剛剛的事兒一定是嚇著小傢伙了,如今帶他出去轉轉,倒是正好。
當下就朝著他點了點頭:「也好。」
洋槐樹多長得又粗又高,對於沒有爬樹技能的許嬌杏而言,要想爬樹上摘洋槐花,那簡直是難於登天,於是,許嬌杏拿了鐮刀和繩子,準備去林子里撿個長竿子,將鐮刀綁在竿子上割槐花。
桑三娘家屋子附近就有不少槐樹,只不過,那槐樹沒怎麼開花,許嬌杏便沒往桑三娘家去,而是瓜棚后的方向走去。
瓜棚背後是一大片高粱地,這個季節的高粱才剛剛培育成苗,絲毫遮掩不住遠處的樹林。
許嬌杏看到了樹林里的洋槐樹,這就拉著阿滿從田埂上走去,田埂上長了不少野生的桑樹,足有一人多高,枝葉又繁茂青翠,幾乎佔了大半個田埂。
阿滿每經過一顆桑樹就忍不住抬頭往桑樹上看去,明顯是在找桑葚的影子。
在上一世,許嬌杏兒時的家境也算不得好,能吃的上的零嘴自然就只有農家樹上結的果子,而這桑葚,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許嬌杏只看了阿滿一眼就知這小傢伙的心思,一時間,十分好笑。
再度走到桑樹前的時候,許嬌杏瞧著阿滿那仰的直挺挺的小腦袋,終忍不住道:「行了,等能吃了,娘帶你來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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